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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告诉他,只不过是不想让他看到人性最丑恶的一面,不想他看到太原城中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展昭怎么就不明白,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要隐瞒他,也不是要像保护女人似的将他置于无用之地,只是那些东西就算看了、知道了,对他来说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
紧紧的坠在展昭身后,知道他的气一时不会那么快下去,只能默默的祈祷那些“东西”今天晚上不会出来!
他今日出去,其实是避开了巴陵和他的那些手下,去查证一些事情,一些巴陵自以为隐瞒的滴水不漏,但却仍被自己嗅出端倪的阴谋!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绝不愿冤枉了自己的同胞,但若那些密报都是真的,看来他还得帮朝廷肃清一些叛徒!
两个人所去的方向越来越接近东门,门外就是即将作为主战场的韩海平原。今夜仍旧没有星光,天空中一片黑暗,只有太原城内寥寥的一些灯火,反倒像天倒过来,天为地,地为天。
“展昭、展昭……;你停下、停下听我解释!”本以为前面的人不会停下,但展昭却一下子站住了。
“你听我……快走!!”白玉堂终于看到,展昭停住脚步的原因……在面前的一面坡地上,黑暗中一片绿莹莹的光点,那绝不是什么萤火虫,那是一群野狗的眼睛发出的光芒!
可还没等他们转身,野狗就已经将二人团团围住。
“妈的,该死的巴陵,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巴陵?!玉堂!左边……!!”一道弧形的剑光挥下,首当其冲的一只野狗就被劈成两半。
滋滋……
野狗身上喷出来的血,竟然是黑色的,血立即将青石砖地面腐蚀出一片凹凸不平的坑洼,让人不得不想起汾水县城中,那些被蛊毒控制的行尸!
“猫儿!!”
飞溅的黑血有一部分沾到展昭的铠甲上,腾起的白烟吓得他们傻了眼,看来这蛊毒威力非同一般,连铁甲也能瞬间蚀穿!
在展昭解下那块被蚀穿的铠甲当口,白玉堂又接连斩杀了十几条扑上来的野狗,现在两个人因失了逃走的先机,已经被团团围住,只能背靠着背防守。画影和巨阙已经被污血染成黑色,周围的野狗却越聚越多,发出低声的狂吠或是狼一般的咆哮。
若画影、巨阙不是上古神兵,恐怕也会在这腐蚀力极强的污血作用下成了一滩废物。怪不得无论是箭矢还是普通的刀剑对这些感染了蛊毒的行尸、野狗都不起作用,原来只要一接触到它们的污血就会被溶解,根本就不能再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眼看周围聚集的野狗越来越多,两个人的身边几乎已经堆积起一圈尸墙,这野狗到底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数量如此之众,再这样下去,他们就算不被咬死,也会累死。
“猫儿,你先上去!”白玉堂飞快的在狗群中杀出一个缺口,一把抓着展昭的腰带猛的一扔,就把人给扔到了十几步开外的屋顶上。但就在他分心的这一瞬之间,立即有几条体型硕大的野狗扑到了他身上,森白尖利的牙齿穿透他身上的盔甲伤及皮肉,白玉堂立即疼得一个闷哼。
“玉堂、玉堂!!”展昭脚刚沾上瓦顶,就听到白玉堂吃痛的叫声转身一看,差点整个人又不顾一切的飞扑下去。
长腿横扫,劲风扫起屋顶上的瓦片,噼噼啪啪的疾射在围攻白玉堂的那几条野狗身上,立即打得它们嗷呜嚎叫起来,纷纷松开了咬着白玉堂的利齿。
空中抛下一条布带,白玉堂赶紧忍着痛踏在野狗堆起的尸体上一个飞纵,随即被展昭扯上瓦顶。
两个人都脱离了野狗的包围后,下面失去攻击目标的野狗,竟开始群起攻击那几头利齿上残留着白玉堂血肉的同伴。尝到血肉的野狗群比刚才更疯狂,那几头野狗很快就变成了血肉碎块被吞吃干净。而那些没能分食到肉块的,竟又开始攻击那些吃过肉块的野狗。下面的狗群几乎就和地狱恶犬没有区别,拼命的互相攻击啃咬,很快四处便都是被咬死的野狗残尸,竟比他们杀死的还多。
带着腐臭味的血腥味飘上来,二人再没兴趣去看这些互相残杀啃噬的野狗,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黑暗中的太原城比起白天,竟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他们又能走到哪里?
在屋顶上跑了几条街,展昭越来越担心伤口仍不断渗出血迹的白玉堂,因为就算四处只有微弱的光线,但他仍能看到从他伤口渗出的已经不再是鲜红的血液。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街角有一小片明亮的火光,在黑暗中尤为醒目。
二人赶紧朝着火光处飞纵而去,到了近前才看清原来是一队夜巡的守城卫兵。
“白将军!您没事吧?巴陵将军见您许久未归,特派我们前来寻找!”领头的小队长看到白玉堂,脸上出现了看起来似乎是惊喜的神色,但展白二人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们立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不对劲。
但他们心照不宣的并未点破,而是顺着那个小队长的话,一同回太庙。
走着走着,这小队长和这一队卫兵不对劲的地方越来越明显,因为就算他们从未到过太原城,但也渐渐发觉这小队长带着他们在大街小巷里绕来绕去,根本就不是朝着太庙的方向前进,反而越来越远,感觉竟像是朝着他们进来的北门方向去了。
'他们要带我们到什么地方?我们回去!你的伤需要医治!'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传音入密焦急的低语,展昭扶着白玉堂,看着他身上的铠甲竟被流出的血染成了紫色,嘴唇也变成了紫黑色……他已经中了行尸身上的蛊毒!
'不,我没事,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跟着他们,你就能看到真相!'
'回去!你的伤!'
'没用的,这些是尸蛊,龙麟军中并没有尸蛊的解药。你不要忘了,我身上也有凤凰血!你看这血是紫色的但不是黑色,说明凤凰血正在起到解毒的作用。'
将信将疑的看着白玉堂,但见他的伤口渐渐的不再渗血,嘴唇的紫黑色也没有刚才那么浓了,展昭仍是放心不下的撕破衣摆,把白玉堂手臂和大腿上的几处伤口都简单的包扎了一遍。
“玉堂!当心……!!”展昭忽然一声大喝,一把推开身边的白玉堂,同时巨阙出鞘,指向一个在背后抽刀偷袭白玉堂的士兵。
“巴陵你给我出来!有本事装神弄鬼,没本事承认吗!!”白玉堂朝着前面的黑暗中一声大喝。
黑暗中,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答。那一小队守城军却应声抽出佩刀,围住二人。
双方对峙着,半盏茶后,前方的黑暗中“蓬”的一下,燃起一支火把,接二连三的又被点亮一片,立即照亮了四周的黑暗,他们此时所处的地方,竟是北门附近那一片粮仓的所在地,地面上一个个巨大的填埋坑在火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只是已经不见了任何一个挖掘底下东西的饥民。
燃起的火把后,竟有两、三万人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一大片空地上,全都是太原城守军打扮。脸色苍白的巴陵就站在他们中间,一双蛇一样赤红的双眼,正恶狠狠的盯着白玉堂,薄薄的双唇裂开,似乎就要从里面吐出一根鲜红的信子。
“巴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展昭向前一步将白玉堂护在身后,也许凤凰血是可以解尸蛊的毒,但却不能愈合皮肉上的伤口和让他失去的血液回来。自己虽然腹中也隐隐有些不适,但他想也许是自己着凉后又经历了一场打斗,腹中的胎儿醒了过来,就没往更深处想。他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刚才的野狗动静如此之大城内的龙麟军一定会赶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用知道……上!把该杀的杀了,该捉的活捉!”巴陵没有中计,他一挥手,身后的守城军便齐刷刷的抽出刀朝着二人逼近。他们眼睛盯着白玉堂和展昭,但却不敢一下子就进攻,毕竟龙麟军主帅的赫赫威名不是浪得虚传,而他身边的展昭虽然铠甲不太齐整,但能从那么多的野狗口中毫发无伤的走一趟,也绝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哼哼哼、哈哈哈哈……!!”白玉堂忽然仰天狂笑起来,每个人都被他这突兀的举动吓了一跳。
眼前的巴陵愣了一下,却很快反应过来。
“快杀了他!否则你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吃了一个多月的人肉、忍辱偷生,都会白废了!!”
听到巴陵的大喝,那些士兵目光顿了一下,立即提刀攻了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白玉堂掏出怀中信号弹使劲一拉后奋力扔上半空,数只银白色的巨大白老鼠立即在夜空中炸裂开来,猛烈的白光照亮了北城门附近的每一个角落,在他们身外五十丈开外,密密麻麻的竟是全副武装的龙麟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巴陵的这三万守城军,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落入龙麟军铁桶般的包围之中。
“巴陵,你真的以为我是笨蛋?整座太原城形如鬼蜮,粮食被人投毒,还有那些中毒的野狗,恐怕都是你干的好事吧!你竟然让自己的士兵吃人,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形势逆转,白玉堂一把将展昭拉到身边还不忘瞪他一眼……瞎操心,你就这么不相信你男人!
展昭看着黑暗中出现的龙麟军,狠狠的掐了白玉堂的手一把,在他耳边恨恨的低声道:“你竟然连我都骗!?”
“若是连自己人都骗不了,如何能骗得了你的敌人!莫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和咱们的……啊哟!猫儿、你轻点、轻点……”
“你、你们!败类、败类!!”看到展白二人竟当着众人面前就打情骂俏,巴陵怪叫起来,“不要忘了,没有解药,你们全部都要死!!”
原本因被龙麟军包围而停下攻击举动的守城军听到巴陵的话,终于还是挥刀冲向了包围着他们的龙麟军。
一边是战无不胜的龙麟军,一边是已被逼到穷途末路的守城军,在太原城内不算宽阔的巷道里,立时一片兵刃交击之声,双方人马就在这狭窄的地方展开了殊死搏斗,太原城内立即从岌岌可危的和平之地直接变成了战场。
“巴陵,你就那么恨我?”
“什么!”吃惊的看着白玉堂,但在看到白玉堂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责怪和痛恨,只有怜悯后,巴陵刷地一下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非刀非剑,竟是一条长达数丈的黑色长鞭,上面鳞光闪闪,看上去并不是用一般的牛皮所成,恐怕那些磷光之锋利,所过之处都能取人性命于瞬息之间。
“你以为我没有认出你,但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起来,当年那个曾经在校场上十比十输,我的手下败将!!”
“白玉堂,想不到你还记得!那么你应该也不会忘记,当年你不但让我输得太惨,还对我做了那令人不齿的龌龊勾当!我恨你,我明明努力了这么久,我明明已经是镇守太原的巴陵将军,可是为什么还是比不上你,比不上你这个卑鄙小人!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龌龊的勾当?想起白玉堂初识之时,对自己也是百般刁难,所干出的事确实有时候令人啼笑皆非,但那些下三滥的勾当白玉堂却最是不齿。疑惑的看着白玉堂,对方却看着巴陵,一脸厌恶。
“哼!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仍旧自以为是、无可救药!当年你为了争胜,竟用毒镖打伤了十几个比武的同僚!后来他们都因为毒药霸道大多数落下了终身的残疾,不得不退伍回乡!所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胜者成王败者为寇,只要能获胜,我就是王者,我就是对的!今天我要在这里打败你,一雪前耻!让你看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胜利者!”
“你……”
“巴陵,你没救了!!”在白玉堂之前,展昭已挽出一道剑光,朝着巴陵杀过去。
“猫……”
白玉堂喊了一声,却又停下。巴陵当年的功夫如何,他是一清二楚,但过了这么多年能长进到何种地步,就不得而知……但对于展昭的功夫,他则是非常有信心的,就算巴陵再次使出暗镖,凭展昭的身手要躲过绝对不成问题。就算他现在功力已经和顶峰时期不能相比,但要在这天下找出能与他比肩的高手,恐怕也数不出十根手指!
巨阙的剑招古拙苍劲,讲究的是实战,而巴陵的蛇鞭舞动起来却忽左忽右就像一条黑色的长蛇,一时间竟克制住了展昭的巨阙。但展昭的巨阙十式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左曲右回,也封住了蛇鞭的每一道生路,让巴陵引以为傲的武器完全发挥不出它的实力。
而在拼杀之间,巨阙每一招都刺在巴陵的致命处,他的身上很快挂了彩,流出来的血液竟是非人的蓝色!而他竟然毫不在意身上渐渐增加的伤口,而是且战且退,他一退一步展昭就追一步,巴陵用蛇鞭卷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