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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展昭才活动一下手脚就发现,他的裤子,已经在方才的混乱中叫白玉堂不知什么时候剥了去!两个人靠得及近,他感觉到自己就坐在白玉堂大张的双腿中间,小腹下,抵着一道坚硬炽热的物体,不用想也知道,在那个部位,那种熟悉的触感,一定是白玉堂已经充血勃起的男性事物!
而更让他尴尬不已的是,自己下腹,同样也耸立着这样一道喷张的擎天一物!血管的博动清晰的传到脑海里,前端的柱头触到的是人体比身处的池水更炽热的温度,他已经不敢去看,不敢去确认!只知道,他现在的阳物,触及的只能是就挤在身边的白玉堂!
展昭,之所以能成为南侠,皆因他从不会迷乱的心;南侠,之所以会做了朝廷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心中的侠义,已经不能救黎民苍生于水火之中,只要傲骨不屈正气长存,哪怕身在漩涡中,也绝对不会迷失了自己。
但是现在,他清明冷静的头脑里,却被白玉堂一吻,炸成粉末,完全失去了思考的功能。
一切只因,他对那一吻并不厌恶,甚至也无法对白玉堂气上半分。炽热的唇舌交缠,是他仅有的一点情事经历里所有与女子接触的时候都不能比拟的。整个人就似在云端,飘然于物外仿佛与那个交缠的人融化在一起。
这样的状况,他不知如何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自己下身与白玉堂同样剧烈的反应……小腹处升起的火焰让他所有的神经和感官都感到阵阵颤栗,那是混合了舒适与爽快的极致快感,让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想要需索更多。
心中的慌乱前所未有,展昭面红耳赤的也不敢去看白玉堂,就要慌忙起身。
却在起身的时候,牵动系于右腕的龙绳,本已离开热水感到丝丝凉意的上半身,忽然有一个灼热的胸膛贴上自己光裸的背后,然后整个人,就被收纳在一个结实有力的臂弯里。
展昭身为男子,何时被人如此从背后视如珍物的拥抱过,况且,那个人还是与自己相识以来几乎是形影不离,出生入死相争却如相亲的白玉堂。他的心脏立即不受控制的比方才水中交吻更剧烈的跳动起来,咚,咚,咚,咚,同时,还混杂了另一个人强稳有力的心跳,那是白玉堂……
心跳如鼓,两个人一阵尴尬的沉默,只有摩擦在展昭臀部的肉刃越涨越大,鬃边传来白玉堂粗重的呼吸。
静默。
“白兄……你为何,终究却要如此?”展昭闭了闭眼睛,心中一阵抽痛。
终究,他们还是要走这一步?为什么,两个人不能够永远只做兄弟,永远只是知己……
玉堂也许并不明白自己此时在做什么,但是展昭心中,却明白的很。慌乱过去后,是深沉的悲哀。
如果玉堂没有打破两个人间的关系,玉堂没有吻他,那么,一切就可以和原来一样。让他们超越了兄弟知己的关系就这样永远朦胧下去,他不去点破,玉堂永远不明白其实平日里对自己的关心嬉闹,全因为,他们在不知不觉间,早已对彼此情根深种。
丁月华,这个女子,是自己逃避玉堂卑鄙的借口。只是他想不到的是,这个与玉堂青梅竹马的女孩,爱的其实是整日说自己风流天下,却总是万花丛总过片叶不沾身的白大哥。
在看到玉堂挂在腰畔的香囊时,他就明白自己心中那种如百爪挠心刺痒不已无处发泄的感觉,叫做嫉妒。
他嫉妒月华可以作为一个女子,就这么堂堂正正的挽着玉堂的手;嫉妒月华是他的青梅竹马。为什么,不让自己参与玉堂遇到自己之前的所有生命……
所以,他卑鄙的接近了月华,让这个无辜的女子成为自己卑鄙下的牺牲平品。明知丁氏双侠设下的招亲大会是鸿门宴,但,他还是如约而至。
他痛恨自己的卑鄙,痛恨自己明明是一个只希望玉堂看着自己护着自己,却又害怕他会对自己失了兴趣转头而去的胆小鬼。
唯一的办法,就是总与傲笑江湖自命非凡的锦毛鼠永远摸不透自己的心思,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失了兴趣,只因为自己对他的时冷时热和不屑一顾。
但是,这样的日子又能维持多久?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装不下去快要崩溃的时候,江宁婆婆的一道捆龙索,竟无意的拯救了他即将溃堤的心。用一种不能抗拒的力量把两个人绑在一起,如果,能这样一生一世直到两个人皆化白骨,又何尝不是人间幸事。
方才茅房中的故作大方,不过是因为担心白玉堂在里面是不是又想出什么出人意表的办法要解捆龙索,而玉堂飘向自己下体的目光,身为武林上层高手的他,又怎能没有察觉那灼热的视线。
若是玉堂知道了如此卑鄙的自己,会不会唾弃自己甚至离自己而去?
一吻销魂,一吻魂销。
两个男子间的爱情本就不容与天地,展昭一把抓住在胸前不停揉弄自己乳珠的手,微微颤抖。
白玉堂玩弄着两点珠圆玉润的乳首,怎会如此轻易的就叫他拨了开去?反倒顺势用力一扯,直痛得展昭直往白玉堂怀中缩去。
“嗯!”
突如其来的痛楚,让展昭经不住闷哼出声,却在此时,听到白玉堂埋在他颈间模糊不清的声音。
“猫儿,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觉得我是个疯子吧!”展昭忽然在他怀中一震,却没有再次推开他,白玉堂的手不规矩的仍旧在已经被他揉捏的红肿充血的两粒红珠上流连不去。
玉堂,我怎么会讨厌你!虽然你有时候就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但是,我却从未讨厌过你半分!
没有感觉到展昭心中的挣扎,白玉堂继续闷闷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吻你,只知道,吻你的感觉比桂花糕还要软,比灵鹫蜂上的野蜂王蜜还甜!抱着你的感觉,是与天下所有女子都不能比拟的美好!”
“所以,你只不过是贪图新鲜,所以才来拥抱展某,是吗?”心脏撕裂一般的痛楚,展昭回过头来看着迷茫的白玉堂,嘴角扯出一个凄苦的微笑。
“不,不是的猫儿!”看着展昭的微笑,白玉堂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给人狠狠的钉进一根铁桩子,痛得不能呼吸。
“我、我对你……!”看进他眼中的,是展昭痛苦的眼波流转,仿佛只要再那么一下,这个从未软弱过的铁打男儿眼中,就会流下泪水。
“那么白兄,你究竟是为何要如此对待展昭?展昭不是女子,没有她们的软玉生香,也不会解白兄的英雄情长。白兄如此行为,莫不是要折辱于我?”干脆转过身来,展昭与白玉堂面对着面,心贴着心,明明是近得不能再近的距离,却也是远如碧落人间。
“我……”白玉堂竟被展昭问的说不出话来。
锦毛鼠,堂堂的陷空岛五义,江湖上的人总是说他脾气暴躁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可是,若他真的只是一个空有武力的莽夫,又焉能得到今天的地位?只是,他的玲珑心,他的七窍智,却都在遇到一只叫做展昭的御猫前消失贻尽。
从来都是,在他看清眼前的危险之前,就已画影如电挡在展昭面前;从来都是,嘴上说着能把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话,却在展昭的病榻前极尽温柔,自己身上的血已经染红地上铺的花砖,却仍坚持让公孙先生先去看倒在床上已没了动静的展昭;从来都是,只为看猫儿瞪着自己腰间锦囊一副欲说不能的隐忍模样;从来都是为看他暗自憋红一张猫脸,看他又气又急,才故意去气他逗他,只因展昭虽气但却从未真正与自己计较过,只因那能证明自己是他心中特别的存在……
这样的感情,真的只是兄弟,仅是知己?
展昭此刻凄苦的神情竟如春雷,劈进白玉堂混沌的脑子,让他终于,看到掩藏在一切情绪下的真相。
原来,他自己的心,早已在陷空岛的通天窟里,就遗失在那抹蓝衣上,遗落在那双连星光也黯淡的双眸中。
所以,才有那浓烈炽热的亲吻,才有他对猫儿一次次一样的相看,才有他对这具与自己同为男儿的身躯充满爱怜,充满,欲望。
这样简单的道理,这样的宝物就摆在自己天天眼见的着手摸得到的地方,所以,才忘了去珍惜,忘了自己为何会拒绝一个个的红颜知己只为赶回猫窝小小的屋顶上,就只为点燃那一盏皂角油的灯光,不叫那总是深夜才踏着月影归来的人失望,只为看展昭每每总是无奈的说一句:白兄,你又等我这么晚。然后,就是夏天冰镇的酸梅汤,冬天围着小火灶打边炉的乐趣。
原来这一生一世,他早已找到了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去守侯,去等待的人。
白玉堂的沉默,让展昭的心掉入无边的黑暗。那里没有光,没有影,只有浓稠的黑色深渊,让他挣扎不出动弹不能。让他浸在热水中的身体,却冷的似置身冰天雪地。
“白兄……,放开我。”展昭此时的声音,竟似死水一般,再无半点波澜。
白玉堂心惊的发现,展昭原本炽热的身体在逐渐冰冷,抵在自己下腹涨大的阳物也渐渐缩成之前见到的玉般润和。
如果没有捆龙索的牵绊,是否两个人如今已是人各天涯,是否,他们心中的情,一个就要永远的饱受相思煎熬,从此心如死灰;而另一人,永远在这江湖中做他的锦毛鼠,做他风流天下傲笑江湖的大侠,却要永远的失去灵魂中的空洞,永远也不明白,自己失去的遗落的,究竟是什么。
他忽然明白,如果此时任展昭离开,他就会失去了他的猫儿,失去那个可以与他月下乘风煮酒论剑的人,失去那个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无意中已成他生命中不能失去的另一半灵魂。
“不,我不放!你以为你是谁,赵小皇帝面前的御猫还是包大人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叫我放开我就放,那白爷爷岂不是太没面子了?”熟悉的痞调子,让展昭心中一惊。原来这白老鼠,真的只是与自己玩笑罢了……,问世间,真情何在。两个男子之间,更不可能有如斯情谊。
一切,不过是他白玉堂的又一场“逗猫”的玩笑。玉堂,我永远也分不清,你究竟是认真,还是游戏人间……
虽然情深,虽然心伤,但是,展昭毕竟不是女子!
伤又如何,痛又怎样,他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不能向任何人发泄,只能一个人闷在心里,继续抗着肩上的道义和责任,继续忍耐着直到他也不知道何时会到来不能忍耐的那一天。
而这只该死一千遍一万遍的死老鼠,竟然还在认为这是一个适合开玩笑的时候?
展昭的心忽的就被心中的不甘与委屈冲击的不能自已,就听到白玉堂的声音:
“猫儿,我确实,不是在与你玩笑!”较之前的痞样完全不同的认真模样,让展昭的心更迷惑。
看向白玉堂的眼中,带满打碎的繁星。
白玉堂回望他的眼中,盛满柔情春波。
“展昭,我只问你:若是我白玉堂今后只愿与你天上人间碧落黄泉,你可相信?”
疑惑的看着白玉堂的脸,一脸坚定;疑惑的望向白玉堂漆黑的双眸,里面充满展昭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那东西却撞击着他的心。
“展昭,确实不是你的谁,确实不是你锦毛鼠白玉堂的谁!”展昭的语气中,竟已带上真正的怒意。
一个人,就算他的脾气再好,就算他是江湖上君子之格与侠名同样远播的南侠,在白玉堂这三番几次的颠来倒去的玩笑戏耍之后,哪怕是对他纵有十二万分的情谊,也是要动气的了。
“若是我信又如何,不信又会如何?”展昭隐忍着心中的悲苦,难道今夜,就是两人割袍断义,人各天涯之时?
盯着展昭幽波流转的双眸,白玉堂忽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痞,笑得风流天下,傲笑江湖。
“是了,猫儿!你确实不是我的谁,”这话,说的展昭心中又是一痛,不禁别开了脸不愿再去看白玉堂让他又爱又恨的英俊面容,却又被他用力掰过来。
“只不过,你今生,是我白玉堂的爱,是我锦毛鼠的妻!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想不到,这等待了太久的刻骨相思和情谊,就这么轻易的被白玉堂说了出来,展昭整个人已经愣了,愣在白玉堂的怀里。
但是,那双随着吐露的誓言又开始在他背后上下其手的老鼠爪子,却让这让他不敢相信的话,变得那么真实!
“不管你信与不信,只要是我白玉堂决定的事,那就没有任何人能更改!”他忽然一声怪叫,直把展昭用力的揉进怀中,直把他推的后背撞到青石的池边,石头的边缘扎进他的肉里,他颤抖着手,自己傻的这一路上,到底在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