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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幺,三天后,我们在日扬台见吧……到时,我会用三玉打开天岳之出入口。」
「好,一言为定,三天后,日扬台见!」得到素续缘的允诺,认吾师这才满意地离开了云尘盦。
第八回。
天岳大殿之上,四无君照例立于殿堂高位之处,主持着每天例行的朝议,听取之前交待任务的成果报告,以及处理天岳中各种琐碎的事物。
天岳之主亡故之后,天岳之内开始流出了一丝丝对四无君的微词,而且多数是由那些在天岳资历比他深、位阶却低于他的一些老臣所传出,即使没有人敢在光明正大地在四无君面前提出,但是这些微词仍是传到了四无君的耳中。
其实圣主甫亡,天岳之内人心惶惶在所难免,且由于这些不满和质疑的声音,都是由之前忠于天岳圣主的老臣们所发出的,所以四无君并不以为意,只是专心地安抚民心士气;而对于这些「下属」有意无意的不合作,四无君也不多加追究。反正他也不会指派太重要的工作和任务给这些人,只要他们不是刻意严重抗命,四无君也就对他们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会对这些人这般宽容,原因只因:现在的天岳已不容许自己人再闹内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才是首要之事,且若是自家人此时自相残杀,也会让正道以及其它敌人有了可趁之机。
而现下朝议正进行至军事方面的报告,一名传送军情的部将上前报告道:
「启禀军师,据云尘盦方面传回的消息,素续缘在近日中极积召集正道人士,打算集合妖、魔、邪三玉,开启日扬台的出入口,似乎打算从那里进攻天岳。」
「哼…好一个素续缘…才刚从南无阵脱困,就急着与天岳作对!既然如此,那就先下手为强,殁锋、风泣血,你们两人率军至寂山静庐……」
「军师,且慢!」四无君的命令不期然地被打断,众人皆错愕而恐惧地望着竟敢作出此等无礼之事的人,那是对四无君怀有不满的老臣子之一,且在天岳圣主生前颇得信任。
相对于众人的错愕和惊讶,四无君本人只是眉微挑,对于此人无礼的行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起伏,只是用高傲冷然的眼神睨着他,静静地等着这人接下来要说些什幺。
「咳!」被四无君不怒而威的气势所慑,资深老臣干咳一声,才又开口道:「属下以为,无须出兵阻止这些人。」
「原因?」四无君轻摇的羽扇突然静止于胸前,表示他正打算听取这个属下的「高见」。
「第一、日扬台之出入口,其实并无法真正通到我们这里,没有人带路的话,正道那些人是到不了此地的,第二、与其花费兵力与他们厮杀,倒不如让他们自己进入日扬台,没有人带路,他们将成笼中之鸟,任我们宰割……」
「想不到你还挺健忘的。你忘了我们为什幺要杀妖后灭口了吗?」四无君冷冷打断对方毫无建设性的提议,说话的口气不带任何感情:「妖后曾由日扬台入天岳,对于地形有一定的了解,而前些日子追杀妖后未果,导致妖后一度投靠素还真…经过此一事件,妖后恨不得除去天岳,你想,她有可能不把她所知的天岳告知素还真吗? 」
「就算妖后真告知素还真什幺,但妖后也不知此地啊……属下认为,目前我们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会比较好……」
「哼,愚昧!」四无君毫不留情地斥道:「就算妖后什幺也没说,以素氏父子的智能,进入天岳之后,要找到此地并不是难事,到时我们仍是免不了一战;且如果事先各个击破,吾方的胜算还比较大,但若让他们集结起来杀到了此地,虽不见得赢不了,但是却势必会增加许多不必要死伤,你,未免也太低估了对方的实力!」素还真的能耐,四无君是亲身经历过的,天岳四周的防护术法并不能长时间困住他,而虎父无犬子,素续缘想必也不会长时间被困于此,若是再加上青阳子,那幺他可以确定正道一行人在一进入天岳之后,便能很快地杀到此地。
对于四无君的驳斥,此臣不以为然,心中更是多了几分对四无君的不满,「是…军师所言甚是。但就不知…军师坚持主动攻击,真是为了天岳,还是别有用意?」仗着自己是天岳圣主生前所信任的宠臣之一,且怒气已淹没了理智,于是说出口的话也不再如表面般谦卑有礼,而是无礼的冷讽。
「你…竟敢对军师如此无礼!!」殁锋闻言怒极,正想上前教训此一无礼之人,但却被四无君阻止。
「殁锋,退下!」
「但是他……」看不惯对方小人的嘴脸,殁锋仍是忿忿不平。
「现在不是闹内哄的时候,退下!」四无君遣退殁锋,转而询向其它之人:「在场诸位,是选择主攻或防守?或是还有其它的意见要提出?」
四无君话声方落,殿下众人面面相觑,然后开始交头接耳,只是过了好一会儿,众人的「讨论」似乎也没个结果,最后大家还是很有默契地静了下来,等候着四无君下决定。
「大家都没有意见吗?那幺,就照吾指示:,天之翼,你针对素续缘身上之三玉,能夺就夺,不能夺则毁之,只要让三玉缺少其中之一,任务就算完成;殁锋、风泣血,你们针对认吾师和绝鸣子,拖延他们与素续缘会合,待天之翼任务结束,吾会以信号告知你们的任务完成,记住,此战目的只是拖延,你们不必与他们
硬碰硬,只要牵制他们便可!以上,还有人有问题吗?」
「遵命!」
「属下领令!」
殿下众人一致躬身以表赞同,而天之翼、殁锋、风泣血三人也马上领命离开。
然而,在这些沉默的人当中,却有一人,对于四无君的决定十分的不服……
(哼,四无君,别以为我不知你暗中做了什幺事……你日前夜访寂山,现在又不准任何人进出你的房间,这其中有什幺秘密,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被四无君斥责的「资深老臣」,千古砚在心中忿忿地暗道。
◇
朝议完毕的四无君,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房中,因为天岳还有几项重要的工程,需要他亲自到场巡视,使得他也抽不开身;而绝烨也照四无君事先的吩咐,加重在房门外的守备人数之后,便跟着四无君离开。
看准了绝烨和四无君都不在的难得机会,千古砚走近了四无君的房门前,打算入内查探四无君的秘密;而此时在四无君房中「补眠」的金子陵,也正好醒了过来……
第九回。
「砚大人,请止步!」见千古砚走近,守在房门口的卫兵立即上前阻止。
「闪开,你们无权阻止我的行动!」开玩笑,他可是圣主生前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岂有听命于几个守卫兵之理?
「军师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此房间。」守卫仍尽职地没有放行。
「我要进去就是要进去,你们……」
门外千古砚和守卫争执的声音正好传入了刚睡醒的金子陵的耳中,由双方争执的内容听来,似乎是此人想要无视四无君的命令,进到这个房间,而且他挑的时间满准的,四无君似乎外出不在,就连他那两个沉默寡言的保镖也不在,以致于此人敢光明正大地踩上门来。
金子陵心中一边盘算着,一边迅速地坐起身来,环顾着四周,刚好见到一旁不远的几案上放着一套蓝色的衣袍以及整发用的梳子和饰品。看见这些东西的金子陵笑了--为四无君的贴心周到而笑。
但是四无君应该没料到:天岳之中,竟有人敢不顾他的命令,想闯入他的房间吧?金子陵的思绪灵活地转动着,同时人也已经下了床,走至几案边,快速「整装」起来。
「我再说一次,我要进去!再不放行,我就杀了你们!」此时的千古砚,仍在房门外和守卫兵争执着。
「这……」守卫兵十分地为难,因为若是不放行,会被砚大人杀了;但若违反军师之令,使得里面的人有什幺闪失,等军师回来,他们一样是死路一条……
「让他进入吧…你们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在守卫兵左右为难之际,金子陵终于主动开口,以解守卫兵的困境。
守卫兵闻言,起先还有些犹豫,但见眼前的砚大人已杀气腾腾,而里面的「客人」也不反对他们放行,于是只是依言往两旁退了开去,让千古砚进入房中。
千古砚一进房中,只见一名身着蓝色外袍,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看上去像是书生打扮的人背对着他,立于房中的几案旁。
「你是谁?你应该不是天岳之人吧?」千古砚有些意外四无君房中竟会有人,而且似乎还不是天岳之人。
「哈~以威压胁迫之手段,趾高气昂地踏入别人的房间,竟然还问房间内的人是谁?敢情阁下是不是问错话了?」此人分明不知道他的身份,那幺他也不必刻意表明,只是对于此人骄傲无礼的态度,金子陵也不屑报上自己的名号让他听去。
「哼,本座在天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进到四无君的房间盘查又有何不可?你到底是什幺?为何会在他的房中?」眼前之人身份来历不明,且与四无君似有某种程度的关系,因此千古砚虽不满此人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高傲态度,但是还是忍下了怒气,继续盘问道。
四无君有此等无能自愎的部属,也真是辛苦他了……「唉唉~阁下说话还真是从头错到尾啊……」金子陵摇头叹道:「盘查这种工作呢,一般是最基层的人员在做的。照我看呢,阁下刚才一定是说反了,其实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吧?不然怎幺会做这种『最基层』的盘查工作呢?」金子陵说着,还故意在「最基层」三
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暗嘲此人一点也没有在高位者应有的气度。
「你!」金子陵的话让千古砚为之气结,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真的是高高在上,于是自己报上了名号:「本座乃是天岳圣主身边的亲信之一,也是天岳的重臣,连四无君见到本座亦有礼让三分,岂容你这一介人界贱民一再污辱?!」
「喔~原来阁下在天岳之地位如此之高啊…真是看.不.出.来哪~~」金子陵转过身,凉凉地笑问道:「那幺…请问阁下,人界之人和你们天岳之人的差别在哪里呢?」啊…该怎幺说呢…眼前的人真的满好拐的,想必回答也不会太无聊才是……
千古砚见金子陵转过身,不由得微微一愣--想不到眼前这伶牙利齿之人,竟有一张如此俊美的脸,俊美到…就连同为男人也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呃…不对,现在不是恍神的时候,「咳,你听好了…」回过神,千古砚正色道:「撇开其它天岳之人不谈,就拿本座与人界之人比喻:若本座是高高在上的凤凰,那幺人界之
人便是有翅也不能飞的鸡群。」千古砚说完,还洋洋自得地看着金子陵,心想这下可大大突显了他的与众不同。
(哈,好一个凤凰与鸡群之比…此人的自知之明真不是……普通的差。)
金子陵优美的唇线再次上扬,露出迷人无害的微笑,缓缓吟道:「有道是:有水也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水加鸟变成鸡。人人皆说凤凰好,凤凰落毛不如鸡(注)。阁下的比喻…还真是绝妙哪!」说到明?暗贬的损人功夫,金子陵绝对是数一数二。
未料得金子陵竟会有此一说,当下千古砚的脸色由红转青,俨然是恼羞成怒,「你竟敢…说本座是落毛凤凰……!」千古砚双拳紧握,表情因极力克制怒气而开始扭曲。
「欸…我只是念首打油诗罢了,你又何必对号入座?」金子陵脸上依然挂着气定神闲的微笑,心中警戒升的更高--对方很有可能突然一掌袭来,现下他可没有抵挡掌气的功体,必需确实闪过对方的攻击才行……
「我要你要为你的无礼付出代价!」不出金子陵所料,千古砚怒极,对着金子陵就是一掌,金子陵见状,向后轻移数步,戏谑的眼神中带有专注,不慌不忙地闪开了迎面而来的第一掌--虽然他目前不能用真气,也没有功体护身,但不代表连他的动作和眼力都变得钝了,要闪开这「最基本」的拳掌功夫,他还是做得到的。
千古砚的掌气没能打中金子陵,倒是打中了房中的摆设,发出了「碰!」的一声巨响,惊动了门外的守卫兵,急忙冲进房中,只见砚大人正发掌攻击军师下令保护的人,而对方只是一昧闪避,并没还手之意,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