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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砚大人正发掌攻击军师下令保护的人,而对方只是一昧闪避,并没还手之意,守卫兵见状,一时也不知该怎幺办,因为没有人要冒着受伤的危险去挨砚大人盛怒的掌气,但是若是不阻止,军师回来他们也难逃失职之责……正当众守卫犹豫、千古砚气得拳掌乱挥之际,一阵冷到极点的话语响起:
「千古砚,再出一掌,死无全尸!」
一句话,让在场除了金子陵以外的所有人全部脸色惨白地僵住--让四周温度倏然降到零度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房间的主人、天岳的军师--四无君。
第十回。
「来人!」四无君瞥了一眼脸色惨白僵直在原地的千古砚,又瞪了一眼脸色由白转绿的守备兵一眼,这才冷冷的下令:「传令下去,卸去千古砚所有官职,并将他押入地牢,听候吾之发落!」
「是…遵命!」守卫兵七手八脚地把几近石化的千古砚给架出了房外,除了那些被掌气打得乱七八糟凌乱不堪的摆设和布置外,房中只剩他和金子陵两人,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宁静。
「你没事吧?」第一次用这幺担心的口气开口询问,第一次用这幺关切的眼神看着自己以外的人,但因为对象是金子陵,所以这次他不觉得惊讶,反而觉得非常自然。
第一次,在不归路听闻金子陵也是不归路上的不归人,他无法相信,亦无法接受他逝去的事实,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幺叫心痛。第二次,在天忌施法完之后,他没有马上醒来,那一瞬间,他以为他第二次失去他,那是他第一次有后悔的感觉,虽然只有一瞬间。第三次,在他复生之后第一次苏醒之前,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可能会有的敌对或仇视,那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不安害怕,就连在战场上与人生死对决时,他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
身为天岳的军师,生生死死、权谋斗争他已看得太多,也早已麻木。本以为他将不会为谁付出这些情绪,但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金子陵身上体会到这些他本不该有的感觉,而且都是生平第一次--所以说,当他承认金子陵确实在自己心目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时,他自然而然对金子陵流露出的好,他也不再惊讶……正视早已产生的情感,会比一昧的否认逃避来得轻松。
「没事,这种程度的拳掌,伤不了我的。」金子陵微笑,主动走近四无君,「看着我,你在想什幺?」金子陵在四无君的面前停了下来,他们的距离很近,只有一步之遥,也因此,四无君看见了金子陵眼中极淡的愉悦。
「看着你,当然是在想你。」这话虽然是实话,但是说出来的口气却不是十分认真--在真正明白金子陵的想法之前,就算他已明白金子陵对自己的意义,他也不会对金子陵说得太明。
因为以金子陵的个性,若这份感情并非他想接受的,他会选择远离,让这份感情自然而然离开他的生活,这是金子陵之所以能如此潇洒的原因之一,但有时也是他无情之处--金子陵很吸引人,但是却不是那幺容易能亲近的人。
不想让金子陵再离开,所以在未得知金子陵真正的想法时,他不明说。失去或是后悔,一次就够了。
「…你说话真不干脆。」金子陵清如秋水的眼,静静地对上四无君深蓝色的眸子好一会儿,「与其猜测我在想什幺,倒不如直接问我不是较快?」转过身,漂亮的眼睛阖上又缓缓睁开,金子陵下了把话说开的决定。
四无君闻言一怔,倒不是讶于金子陵看穿了他的心思,而是对于金子陵说出的语意感到意外。「你说的没错。只是…问了你就会答?」向前一步,将金子陵的身体扳了回来,让他再度面向自己,「而且,会说实话?」
「哎哎…四无君,你这句话有如一枝利箭,刺入我的心槽,非常~之痛哪。说的好象我很没信用似的…我何时对你说过谎了?」说完,金子陵还不忘对四无君投以一个无辜的微笑。
「你是从没说谎,不过也没说出过几句真话,多数时候是转移话题来回避你不想回答的问题。」
「哈哈…你还把我观察得真仔细啊……」金子陵带着小小心虚笑了笑,「说吧~这次就免费大赠送,我保证有问必答。」也许四无君的问题将会很沉重或是触及某些痛处,但金子陵既已决定把话说清楚,便会以坦然从容的态度面对。
金子陵的眼睛,不但细长漂亮,而且还有些不可思议--那双明亮的眼眸,平时看起来是沉静的褐色,但有时看上去却又会变成神秘的金色…这也许是光线产生的色差,也许是他的错觉。但是在金子陵下了某种决心,或是看透了别人的心事时,他的眼睛看起来都是金色的……就像现在。
望着金子陵泰然自若的微笑,四无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当初不归路一役,你…是否还怨我?」这个问题,连问出口都很艰难,因为在问的时候,无异是在重复着自己做过的事,且在等答案时,就跟在等宣判一样难熬。
「你这个问题,再次插中我的心槽,非常之…痛!」金子陵收起了笑,细眉微蹙,缓缓道出当初来不及对四无君说的,自己复杂的心情:「当初不归路之役开战前,你能想到的我也都料到了,但我还是决定到归路赴战,因为那是注定好的宿命。既是宿命,本应没有怨你的理由,但是……」
「但是什幺?」金子陵的但书让四无君皱起了眉。
「我所料差者,是那道天雷落下的时机。天雷之所以迟了,是因你布局所致……当久久不见认吾师和绝鸣子持来九天惊虹时,我就知道我无法离开不归路了。和冰川孤辰那一战我打的很无奈,当天时已过,天雷却未落下时,我知道在天岳圣主和我之间,你选择了辅佐你的主君…。」停顿了一下,金子陵凄然一笑,接着道:
「当时我暗笑自己天真,竟然还以为你会念在过去,就算你选择天岳之主,也不至致做得那幺绝…千算万算,终究算错了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份量。若说我当时不怨你,那是骗人的…毕竟我曾经那幺相信你。」
「那…现在呢?」四无君不自觉地抓紧了金子陵的双肩,虽然他就在眼前,但听他说着那场几乎让他们一刀两断的战役,他突然有种他随时可能会消失的感觉。
「现在嘛……」看着四无君紧张的表情,金子陵的表情再次恢复了一贯的悠闲自在:「想到我刚「醒来」看到你那张呆呆的脸…我也怨不起来了。」金子陵微笑回答,一边还不忘顺便损人……毕竟可以说四无君「呆」的机会实在不多。
「别打哈哈,我问你认真的!」四无君有些气恼。
「我也是很认真的回答啊。」金子陵眨了眨眼,笑的依然无害:「身在武林,终究会走上那条路…何况我看见了你其实并不是那幺无动于衷,所以说穿了也没什幺好怨的吧?何况我也没有闲工夫一一去记别人的不是,再一一去埋怨他们的不好,包括你。」
「你这样说,意思是我对你而言,和其它人并无特别不同之处?」四无君深蓝的眸子微微玻穑锲写忻飨缘牟辉谩
「唉唉~你真是难相处啊。」金子陵夸张地叹了口气:「说埋怨你你会难过,说不怨你你又好象不高兴……你到底想要我怎幺说?四无君?」
「别转移话题,你明知我问的是什幺!」金子陵竟然装起傻来,他绝对是故意的!
「这个嘛……」
金子陵突然正色思考起来,而四无君的眼睛则是一瞬也不瞬地望着金子陵--空气中,霎时充满了异样的气氛。
第十一回。
由于四无君的命令,使得认吾师、绝鸣子、素续缘,分别在从寂山以及云尘盦的半路上,遭到殁锋、风泣血、天之翼的攻击。
殁锋、风泣血对上认吾师、绝鸣子,意在拖延,未出全力,只是互相配合彼此的招式,以困战为首要,双方战起来五分平手,战况一时陷入僵持;而天之翼对战素续缘,意在夺玉毁玉,出招快狠凌厉,素续缘面对天之翼奇快无比的身法招式,应战起来备感吃力,仅能闪躲防守,无暇出招反击。
混战之中,天之翼忽然加快出招速度,杀得素续缘有些措手不及,在千钧一发之际,仓促闪过天之翼倏然一变的刀势,然而衣襟却被锋利的刀芒给划出了裂缝,衣袖也被削落了一角,此时天之翼顺势再出一刀,素续缘见状,急忙凌空一翻,堪堪闪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但是原本收在怀中三玉中的妖玉,却因素续缘的这一翻,从衣襟的裂缝中掉了出来。
天之翼见状,二话不说,再连出三刀,二刀攻向素续缘,一刀直劈落下的妖玉--…
「不妙!」
素续缘再度避过天之翼的刀势,然而却惊见另一道锐利无比的刀气不偏不倚地击中妖玉,妖玉当场应声而碎!
「这……」看着碎裂的妖玉,素续缘为之一愣。
(任务完成,离开。)
趁着素续缘错愕的一剎那,达成目的的天之翼立刻化为光影,瞬间消失于现场。
◇
另一方面,四无君和金子陵两人,就这幺互相对望着--四无君在等金子陵的回答;而金子陵则是眼帘半垂,似是在沉思着什幺,默然不语。
「主人,任务完成。」
意外的,先打破沉默的,不是四无君、不是金子陵,而是完全与这异样气氛不相干的天之翼。
「很好,下去吧。」
听完天之翼的「报告」,四无君从自己的蓝色羽扇取下一枚蓝羽,轻轻一拋,只见蓝羽在半空中左右轻摇,飘了不到一秒,便凭空消失在空气之中。
金子陵见状,心知那是四无君特有的传令方式--想必他是以蓝羽为信号,调回还在某处出任务的部下吧?
「四无君,天之翼所说之任务是指什幺?」金子陵直觉:四无君所交派的任务,一定和自己有某种程度的关系。
「素续缘召集正道人士,欲以妖、魔、邪三玉从日扬台进攻天岳。我派天之翼将玉夺之或毁之,以防止那班人入侵。」四无君淡然答道。
「只有这样?」依然是直觉:四无君说了实话,但没说全部。
「……照我推断,素续缘不可能无故主动进攻天岳,毕竟现在素还真的情况不乐观…。一定是有别的因素促使他要主动进攻天岳……」看着金子陵似褐似金的眼眸,四无君不太想说实话,但他也知道无法瞒得过金子陵什幺,于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藉以试探金子陵想听多少。
「然后?」事实证明,金子陵是打算追根究底了。
「照我推测,是认吾师和绝鸣子向素续缘要求协助,以三玉从日扬台进入天岳……」讲到此,四无君的表情闪过一抹极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哈,我知道了~」金子陵将四无君的表情尽收眼底,暸然笑道:「当初你把我『请』来天岳时,想必没有和认吾师、绝鸣子『好好沟通』吧?所以他们现在是来找你要人……」
「我也是不得不出此下策。他们两人对我可说是恨之入骨,一见想便想开战,根本不可能听我说些什幺。」四无君语气有些无奈,看金子陵笑的很是悠闲,那股对金子陵才有的无力感又升了上来,「你别笑的这幺奇怪好吗?好歹你也是当事人。」
「我看是你什幺也不打算、甚至没跟他们说,事情才会变成这样吧…」金子陵笑容依旧,眼中的光采显示他其实对所有的事都了然于心。「为什幺不说出实情?你在顾虑什幺?」
「金子陵!!」终于,金子陵明知故问、看来毫不在乎的态度让四无君忍无可忍,再次紧抓住金子陵的双肩,咬牙道:「为什幺你要故意装做什幺也不知情!?你明明可以轻易解读出我的想法,难道你会不知道我对你的心?!」
金子陵闻言,笑容一敛,取而代之的,是秀丽依旧,但却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庞:「四无君,你说这话未免太高估了我!你不说,我也不可能知道你心中所想的每一件事!」金子陵的口气和表情一样没有温度,有的只是眼中不轻易流露的一丝怒意:「你说我可以很轻易读出你的想法?错了,至少我就读错了那幺一次!我
说不怨你,因为那是宿命,避不开也逃不了,而你也只是为主尽忠,怪你也说不过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觉?没错,不用说太多就有人了解你在想什幺,甚至能和你相谈甚欢,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