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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凯厄斯的嘴里低低吐出音节,眉头紧紧蹙起,浑身颤动着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过火了就不好玩了。Voldemort这么想着,晃了晃手指轻轻念道,“恢复如初”。不一会儿,凯厄斯头上的焦黑就被迅速长出的金发取代,几秒钟功夫,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凯厄斯透过镜子错愕地看着这一系列变化。他低下头盯着Voldemort,红眸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怀疑的目光。
终于觉得不对劲有了警戒心是好事,但是能不能先把姿势换一换?这样像狼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压着他难道不觉得累?Voldemort皱了下眉,冷冷地开口,“我懒得动手,快点松开我。”
凯厄斯危险地眯起眼,嘴角扯起一贯优雅不羁的笑容,刚要开口忽然瞳孔一缩。凯厄斯猛得放开了Voldemort,瞬移到了梳妆镜前。
床上猛地升腾起一丛火焰,如绽放在深蓝夜色里的火鹤,浓烈得似乎能扭曲时空。火光渐渐散去,龙玦苍白如月的脸从火焰后渐渐显现出来。黑色眼睫下的血色眼眸明明给凯厄斯一种燃烧的错觉,却冰冷得可以凝固一切。
凯厄斯愣了一下,嘴角不由向上弯起。他喜欢美丽优雅的事物,眼前的血族刚好符合。同时,他又讨厌危险的生物,比如狼族,眼前的血族却比月色下的雪狼还要危险。可是这种危险则不停地在释放着蛊惑,诱惑着他去玩命儿。
凯厄斯这么想着,也的确这么做了。甚至说四肢的反应比头脑更快。当他将手指抚上龙玦脸颊的瞬间,对方突然锋利的指甲也穿透了他的左胸而过。冰冷的血液在身后的墙上高高的溅起。
凯厄斯却是毫不在意地勾唇挑眉,左手收回抓住龙玦还插|在他左胸的手,轻轻一捏,耳边就响起了吱啦的指甲断裂的声音。
Voldemort看着凯厄斯那明显戏谑的目光,目光越发阴冷,果酱腿恶咒脱口而出。
凯厄斯闷哼了声膝盖一软身子往下降了几寸却依然没有倒地。
Voldemort感觉对方抓着他手的手指越发冰冷,一股仿佛要捏碎骨头的力量压迫而来。可是单看那动作,凯厄斯仿佛只是抓着他的手轻轻抚摸着那般。
Voldemort又甩了几个果酱腿恶咒给凯厄斯,看着他的双腿一点点得弯曲,由于本人的抵抗而发出咯咯咯的脆响。Voldemort没必要和眼前的血族的闹翻,他只不过想要让这只高傲的金孔雀像他卑躬屈漆道歉罢了。
凯厄斯没料到龙玦身上的特殊力量这么强大,他几乎快控制不住持续变软的膝盖。忽然,他微一踉跄,身子往下倒去有硬生生被他遏止了趋势。虽然这样一来避免了向龙玦下跪而出丑的境遇,可是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身子不由倾覆到了Voldemort的身前。而由于这个细微的变化,他的下|身不可避免地抵在了Voldemort的大腿上。
Voldemort念着咒语的唇蓦然停止,阴沉着脸感受着大腿上传来的热度。该死的吸血鬼也能这么兴奋?Voldemort咬牙切齿地想到,嘴角不由更加上挑。这表情看在凯厄斯眼里却是危险而扭曲的冷笑。
凯厄斯也很冤枉,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犯|贱到被人刺穿了心脏还能性|奋。而且龙玦还一脸想人道了他的表情,可是他腿软绵绵得双腿压根合不上连最后的防线都溃败了。
就在两人的心情都有点微妙的情况下,门口传来了阿罗温柔和煦的声音,“凯厄斯,回来了也不和我大声招呼……”
凯厄斯的脖子有点僵硬,虽然阿罗的声音很柔和表情也很柔和,但是在熟悉阿罗性格的凯厄斯看来却觉得这话说不出得凉飕飕。
而Voldemort只觉得头疼。虽然他现在是和衣冠不整的某只靠得很近,但是阿罗有必要用一种捉奸在床的眼神打量自己吗?
“阿罗。”凯厄斯尽量自然地扯了扯嘴角,离开了Voldemort。左胸的伤口已经愈合了,龙玦也解除了施加在他腿上的奇怪力量。
Voldemort理了理衣襟斜睨了阿罗一眼,不冷不热的哼了声算是打招呼了。
阿罗笑眯眯地看向凯厄斯,“回来了的话去和马库斯打声招呼吧。他上午刚回来一定很想你。”
马库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煽情的情绪!凯厄斯虽然知道阿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不得不在阿罗笑眯眯的注视下离开了龙玦的房间。
经过阿罗身边的时候,凯厄斯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阿罗,他……”
“我早就知道了,晚点和你解释。”阿罗低声说道。
看了眼阿罗认真的表情,凯厄斯便放心的离开了。既然阿罗有把握把现在这个变得有点怪异的龙玦留在城堡,那他也不用多担心什么。真出了问题,沃尔图里这么多卫士也不是吃素的。
凯厄斯离开后,阿罗缓缓走到Voldemort的面前。
Voldemort抬起头,看向那双和他一般深邃的红眸。那里面笑意不达眼底。
然后他听见阿罗轻轻说道,“小玦,虽然我纵容你在城堡里自由行动,但是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凯厄斯对沃尔图里的价值很大,所以你还不可以伤了他。”
阿罗垂下头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没有感情地笑了。
Voldemort忽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因为眼前的血族和他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冷血动物。他在乎的不是凯厄斯,而是凯厄斯后面冠的“沃尔图里”的姓氏。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阿罗柔和一笑,仿佛刚才的冷酷都是Voldemort的错觉。“马库斯和凯厄斯都回来了,他们是沃尔图里的另外两位长老,我记得有向你提过。明晚有一个血族的宴会,算是庆功和欢迎他们回来。所以即使你不愿意,也必须去参加。”
Voldemort皱了下眉,没有出声。
阿罗看出了Voldemort的不悦,淡淡笑了,“你只要做做样子过一下场就可以了。”
“宴会对一个混血的不受宠的血族也是必须的吗?”Voldemort反问阿罗。
“也许以前的龙玦可以不出席,但是你不同。”阿罗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还是说,你甘愿成为空气一般的存在?”
怎么可能。Voldemort冰冷地笑了,只怕到时候他的存在感强烈到会让整个沃尔图里头疼呐……
“……也许马库斯说的对,我该早点杀了你。”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阿罗黑色的背影消失在了黑金钩花的门框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调剂心情用的。
今天考高等数学于是很多没做出估计要挂了TUT乃们通通送点RP给我吧T_T
7
7、第六节 “新欢旧爱”(一) 。。。
城堡外暮色已浓,夕阳晕黄着缥缈的光线从深色丛林的边缘渐渐下沉。阿罗放下手中的书,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暮色浓烈中带着几分清冷。阿罗不由想起那个遥远的东洋国度,传说黄昏日落时刻,昼夜交接,人和鬼怪可以同时出现,于是黄昏又被称为逢魔时刻。
阿罗勾唇轻笑,将视线收回,刚好看到一身白衣的Voldemort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台阶白色的漆在暮色的渲染下蒙上了一层橙黄的光。Voldemort拾级而下,如同踏着暮色而来,暮光在那张白皙的脸上打上朦胧的光影,如同漆了一层薄薄的金。
逢魔时刻、吗?
阿罗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脑海里这个词语被高光打亮了,如同视野里一切都黯淡下去只留Voldemort的一身白衣,黑发如夜。
眨眼间,Voldemort已经走到了阿罗的面前。修长的手指勾起桌上的书,Voldemort将厚厚的书碰到面前,阖上书页露出了暗红色牛皮装订的封面。
红眸微眯,Voldemort有些惊讶地看向阿罗,“你看《圣经》?”
阿罗抿起嘴角,“不是挺有趣的?活太久了总需要一些东西打发时间。而且,这里面有提起第一代的血族。”
“哦,你的祖先吗?”
“谁知道呢。”阿罗轻笑了声,“该隐直系的血统早就断了。其实,该隐有没有存在过都是一个疑问。圣经是人编的,人类总要为一切存在找个借口,为他们的怨恨或者恐惧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于是乎,血族是被上帝诅咒的一族,而教会屠杀血族有着崇高的理由。”阿罗说道这里,讥笑了声,漂亮的眉眼间凝满了嘲讽和不屑。
Voldemort 随意地翻了几页,“这里说,上帝给了让该隐一个印记,看到印记的人不能杀死该隐?”
“那是假的,至少我没有。不过上帝给该隐的惩罚我倒能真正感受到。其实我常常觉得,我能感受到该隐的心情。”阿罗停顿了一下,眼神一瞬间有些迷离,似乎在回忆什么。
“因为无法种植出食物,所以该隐的后代只能以血液为食,在土地上永远漂泊无定。”阿罗说道这里微微一顿,又笑了,红眸里闪过冰冷的光镍,“可是现在不同了,沃尔图里让我们不再漂泊四处不再躲避隐藏。所以,任何一个想要威胁或毁灭沃尔图里的,无论是人类还是血族,我都不会放过。”
阿罗的笑容很温柔,但是Voldemort知道这种温柔从不会渗透进比眼底还要深的部分。阿罗在警告自己或是在试探自己,自己如果对沃尔图里不利,他会亲手收拾自己。
Voldemort同样邪肆地勾起唇,甚至比阿罗的更冰冷,如果甘愿栖居在一隅、如果这么轻易能被控制和威胁,那就不是 Dark Lord了。
似乎觉得对话有些超出控制了,阿罗保持着笑容不动声色地从Voldemort手中抽回《圣经》,“怎么这么早下楼,晚宴还有几个小时。”
“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太无趣了,我又没有自闭症。”Voldemort冷冷一笑,似乎在嘲讽阿罗的多此一问。
其实Voldemort这么早下楼也存着探探路线找找沃尔图里薄弱环节的想法,为以后离开这个鬼地方做准备。
阿罗看了看Voldemort身上那条玫瑰胸花白色礼服(因为龙玦其他的衣服花哨得实在无法穿出门),又瞟了眼座钟的指针,温和说道,“既然还有时间,和我一起去趟沃特拉小镇。”
“嗯?”Voldemort皱了下眉,不解地问。
“去换几套新衣服。”阿罗笑着指了指Voldemort胸前招摇的大红色玫瑰胸花。
Voldemort脸色青青紫紫的,终于在“暂时向阿罗服软”和“继续穿着这套难看到极点的衣服”中选择了前者。于是阿罗心满意足地拉扯着扭扭捏捏(阿罗视角)的Voldemort出了城堡,大有拖家带口节假日出门逛街火拼的样子(伪)。
而Voldemort一时失察没注意到的是,在他和阿罗跨出城堡的一瞬间,楼梯投下的黑影里闪出的人影。一双带着恨意的血红眼眸与那过分孱弱的身体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突然,另外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那个偷窥的人影背后。孱弱的少年猛一回头,只见一头黑发撞入眼帘,眼前那张俊美沉静的脸容毫无生气。
少年吓得刚欲出声就看见男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少年跟他走。
少年迟疑了一下,不敢反抗马库斯的命令,只得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另外一边,Voldemort和阿罗走在下山的小径上。夕阳将整片视野烧得通红,连树木都似涂了一层金色的漆。Voldemort看着傍晚大了一倍的太阳,问道,“我很奇怪。这几天观察下来,沃特拉的日照很充足。我以为吸血鬼应该住在阴雨绵绵的地方难道不是吗?”
阿罗的声音突然有些声情并茂,“我在阳光最灿烂的地域享受着最深沉的黑暗,不觉得很浪漫吗?”
Voldemort黑线挂下,这不是浪漫而是自|虐才对吧!
“最终BOSS住在漆黑阴沉的地方四周被雾瘴和树木包裹着,闯入者每前进一步都心惊胆战的,那是小说的设定。”阿罗勾起唇角解释,“人人都想得到,血族要住在光照少的地方,却想不到做好的隐匿地点却是阳光之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吗……”Voldemort撇嘴冷笑,“那你应该住在撒哈拉。”
阿罗眯起眼睛,这、这真是……这家伙就不能稍稍浪漫一点稍稍给他一点面子?说起话来还真是毒死人不留情……
于是前往沃特拉镇中心的路途就在阿罗的哭笑不得心猿意马和Voldemort关于沃尔图里一家子在撒哈拉被晒成肉干的想象中度过了。
其实沃特拉的镇中心没有Voldemort想象中的那么热闹,甚至连翻倒巷都不如。因为沃特拉是意大利北部一个很偏僻的小镇,人口不多,很宁静,阳光灿烂,倒是有几分世外仙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