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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罗微笑着坦然接受,“我是疯了,才会迷恋上你。”
Voldemort却面不改色:“你这问题是白费的。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
“没错。我最后悔的就是给了小蝙蝠会飞的能力,”阿罗凝视着Voldemort,手指轻轻挑过Voldemort柔顺的长发,“但这也是我最不后悔的。会飞的小蝙蝠,才有让我着迷的魅力。”
听着城堡外渐渐大起来的响动,阿罗缓缓笑了,“这是最后一个考验,我心爱的玦,你能不能离开沃尔图里的天罗地网呢?”
“你就拭目以待吧。”Voldemort清冷的声音刚刚落下,身影就消失在寂静的大厅中。
阿罗看着门口的方向,缓缓勾起唇角,“玦,我教会了你飞,给你飞得更高的机会,然而你总会明白,无论天空多远,你能栖息的树枝,只有我而已。”
缓缓地,阿罗的表情变得狠厉而冷酷,一失往日的温和,“能伤害你的,也只有我而已。”
一整晚的激战,Voldemort和卢修斯带来的人终于成功地离开了沃特拉,坐上了开离地中海的船只。
迎着海风,Voldemort看着腹部的伤口一点点的愈合,然而残败的血肉却还是黏在了愈合的肌肤上。
“疼吗?”卢修斯眉宇皱着,问道。
Voldemort却愉悦地勾了勾嘴角,“一点也不。”反而有种解脱。
阿罗,我伤了你一次,我也伤了一次,从此,我们两不相欠。别以为你的驯养游戏我看不透,谁是猎人,谁是猎物,不到最后,不要妄下判断。
翌日,船只停靠在了伦敦港。Voldemort看着恭敬地跪在港口迎接他的属下,低低一笑:“兰斯洛特,沃特拉的某只白痴血族让我给你带句话。他会报复回来的。”
兰斯洛特看着久违的主人,难得露出了毫不拘谨的笑容,“主人,属下会记得回复他的。”血族先生,你这辈子别想在上面了。不过血族是永生的,那么更好,永生永世,凯厄斯都只能乖乖被压着了。
“莉莉丝呢?”Voldemort问道。
“一直在伦敦郊区养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很好,让她准备好。”
“主人要做什么?”兰斯洛特问道。
“温和的方式固然好,战争却也是必要的。”Voldemort自信地笑了,血族特有的苍白的脸颊在黄昏的渲染下,多了一种冰冷的美丽。
正文 64、第六十二节 噬心(二)
“马库斯,来,坐到我面前。”阿罗放下手中的书,朝对面的男子招了招手。
马库斯如死水般的眼眸闪过一丝波纹,坐到了阿罗对面的沙发上,血色的眼眸扫了一眼阿罗放在桌上的书,马库斯淡淡地开口:“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只看这一段。”
“没错。我放不下。”阿罗轻轻扯了下嘴角,“我的记忆力很好,我一度很厌恶这一点。我记得我还是人类的时候,人类的父亲就常常叫我恶魔,只因为我的出生让他的妻子难产而死。不过他说的不错,后来我的确成了恶魔,和该隐那样的恶魔。”
“凯因斯的死,不是你的错。”马库斯淡淡的开口,语气平稳。
“那戴迪米的死呢?”阿罗的目光突然对上马库斯的,眼神慢慢变得犀利,却又笼罩在一种微妙的柔和之中。
“……”马库斯微微叹了口气,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知道了。”
“刚才为什么不狠下心杀了我呢。玦应该告诉你了,他说的没错,戴迪米是死在我手里。”阿罗看着马库斯,语调缓慢地说道。
马库斯微微眯了下眼睛,抬起头看着阿罗,“我确实动了杀念,你要怎么处置我都不会反抗。但是刚才,狠不下心的不是我。饶是我,也想不到那个传闻狠毒冷酷的黑魔王会有心软的时候。”
“本来你们的安排是,玦用催眠术控制住我,然后你动手吗?”
“本来什么安排以及没必要弄清楚了。事实是,Voldemort下不了手,我也下不了手。只有阿罗?沃尔图里,才是血族的King。至于要怎么处罚我,我没有怨言。”
“没必要。”阿罗微微笑了,摆了摆手,“没了马库斯的沃尔图里,就不是沃尔图里了。就当刚才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马库斯目光依旧如死水般沉静,内心却已经波起云涌。这样子就足够了,让自己用永远活在无法替心爱之人报仇的内疚和痛苦中得不到解脱,这就是对戴迪米的灵魂最好的补偿。
“拜托,二位,没必要在这里装深沉,该去处理一下战斗后的残局了。”凯厄斯抬手用手背敲了下门板,说道。
阿罗淡淡一笑,“凯厄斯,你前不久天南海北地追着个人类跑,既然你这么有精力,这个残局就靠你打理了。”
“马库斯……”凯厄斯把目光朝向马库斯,显然是想得到他的支持。
不料马库斯却是微微点头,“阿罗说的不错,某人的精力的确多的没地方花。”
“……”凯厄斯气急,感情几千年来他都和一群腹黑的家伙相处了(╰_╯)#。
凯厄斯看着阿罗微微扬起的嘴角,微微纳闷,阿罗他这是……心情愉悦?
……
……
“第四十九个魔法部高级官员死亡……”卢修斯放下手里的报纸的报纸,看向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男子,叹了口气,“Lord,你疯了。你这是让自己再次处于仇恨的焦点。”
巫师们也许会向暴力屈服,却不会向暴力服从一辈子。过度的压制,必然会挑起更大的反抗。
“不是很好吗?”男人优雅的挑起薄唇,一双纯红色的眼眸闪过美丽的光晕,“我从来不是为了让那群低劣的家伙感激我。”
“对自己都能这么残忍的,也就只有你做得到了。”卢修斯淡淡地说道,身子俯过桌子,手掌温柔地抚过Voldemort的脸颊。
Voldemort愣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眼睛危险的眯起,“卢修斯,你这算是调、戏吗?”
卢修斯收回手,优雅地笑了,“Lord,你需要报复回来吗?”
Voldemort的声音顿了一下,缓缓开口,“这样子的你比当年唯唯诺诺的马尔福要美丽多了。卢修斯,你要记住,我需要的是一匹富有攻击力的狼,而不是一只在我脚边爬来爬去的耗子。”
卢修斯深深地看向Voldemort,男人的黑发在柔和的灯光下浓密得如古老东方的丝绸,沉静得让人渴望亲吻膜拜,“我的荣幸,Lord。”
“卢修斯,”Voldemort的目光闪过一丝复杂终恢复冷然,“你给我一种陌生的感觉……你在执着什么?或者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权利、财富还是地位?”
“Lord,马尔福家都是俗人,没有圣人。我承认我喜欢这些东西,但是有样东西,比这一切都要重要的多。”卢修斯勾起唇,温和地说道,淡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光。
“……比什么都重要吗?”Voldemort隐隐想去回避答案,却又忍不住脱口问道。
“比生命重要,更胜尊严。”
对上铂金贵族无比认真的眼神,Voldemort皱了下眉,阖上眼睛,“卢修斯,你不该这么执着。”
卢修斯只是淡淡地看着对面的血族,没有出声。这个人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一次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有了机会?
卢修斯默默地想着,却看见眼前的血族突然蹙起了眉,曲着身子轻喘着气。卢修斯急忙走上前张煌地扶住对方,就见Voldemort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半张开的唇间露出尖利的牙。
“饿了?”卢修斯刚问出口,就感觉脖颈间一凉,尖锐物刺入了颈后敏感的皮肤,血液带着热度流失着。卢修斯却微微笑了,抬起手搂住了血族的脖子。
吸完血后,Voldemort半阖着眼睫,将头轻轻搭在卢修斯的肩上,黑发轻垂,散发出一种慵懒的气息。不知不觉中,卢修斯已经将人推倒在沙发上,低下头探出舌头轻轻舔去Voldemort唇瓣上残留的液体,却被对方的魔杖抵住了心脏。
“我不行吗,嗯?”刻意压低的音量带着惑人的性感。
“不行。”
对方的答案毫不犹豫地说出口,卢修斯的笑容僵硬在了唇角。
“我不喜欢被这样对待。”对方皱着眉,语气明显不悦。
“对不起。”卢修斯让开身子,掩饰去脸上的落寞之色。
“那,Lord难道喜欢被那个血族向刚才那样对待吗?”卢修斯的话音刚落,就感觉一股疼痛如利刃般刺过了他的肩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对面的血族收回魔杖,眉眼间敛着淡淡的怒意。
“卢修斯,即使你是我的得力下属,如果再重复刚才那些无脑的行动,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Voldemort冷漠地说道,转身急速离开。
卢修斯看着男人的身影远去,轻轻掸了掸肩膀,淡淡笑了。啧,自己咬破自己的嘴唇还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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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三节 夜色(一) 。。。
苍茫寂静的夜色里,一个佝偻却依然壮硕的黑影滑过冰冷的空气,跌跌撞撞地倒进墙角,又迅速地爬了起来,往前跌了几步蓦然停下了脚步。
那个黑影缓缓地抬起头,就看见心里咬牙念了无数遍的男人正立在前方,一盏路灯投下的光落在男人的脸上,衬得脸颊更加苍白如月光。一双血色的眼眸却陷在黝深的眼眶里,迷人的如冰冷的闪着光华的红宝石。
那人全身包裹在单色的黑袍中,长袍的摆尾轻垂在地上,仿佛是欲展开扬起的黑色羽翼。男人看着他,轻轻勾起唇,冰冷地笑了。
“芬里尔,这么狼狈的如过街老鼠的样子,不像你呐。”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一瞬间让芬里尔忘记了愤怒,变得陶醉。
芬里尔马上挣脱了这种危险的沉醉,转而双目圆瞪地看着眼前的血族,声音变得嘶哑而贪婪,“不,不,Voldemort,你错了。我不是老鼠,你才是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你黑色的毛发都是排进泰晤士河的肮脏臭水。你臭不可闻。而我,是等待机会重生的高贵狼族。”
血族不以为意,苍白如月的面容上泛起冰冷的笑意,如割破夜幕的黑郁金花瓣的尖牙。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一缕发丝滑落在Voldemort的嘴角,半掩去那冰冷的笑意。他轻轻开口,纯正贵族强调的伦敦英语:“哦,重生?芬里尔,你想说什么?”
“Voldemort,你的血肉就是最好的补品。演绎了重生神话的血肉,吃下去一定很美味。而我,也将获得无可比拟的力量。到时候,整个狼人族,甚至巫师界,都会在我的脚底下挣扎……”
芬里尔说着舔了舔嘴角,突然一缩身子躲开Voldemort的压制,迅速的侧身扫过一阵疾风,突然伸出的黑色的利爪毫不留情得朝Voldemort的命门扫去。而Voldemort站在原地,像是没有看到芬里尔致命的爪牙一般,只是轻轻勾着嘴角,一动不动。
“怎么,吓傻了?”芬里尔不屑地勾起嘴角,用力朝眼前的血族劈去。一瞬间,芬里尔只觉得自己的指甲像是陷进了棉花一般,轻轻地一抓,滑过一阵柔软的空气。眼前的血族像是水里的倒影一般被扯破,泛着波纹晃荡着散开。
芬里尔打了个空,往前跌了下,还来不及稳住身子,就感觉到一阵刺痛从心口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响起。芬里尔低下头,一只枯枝般的手正穿透了自己的胸膛,暗红色的血液一滴一滴顺着尖利的黑指甲滴溅在地面上,在月色下泛着黑糊油腻的光;而那插在自己胸口的手,蓦然就是自己的手。
芬里尔尖叫了声,却像断弦的小提琴一样突然卡住了,只能断断续续发出嘶哑的嘶吼。他感觉他全身的骨骼都错位了,弯曲了,他的手像是枯树藤一样缠住了自己的身子,硬生生地穿透自己,撕裂自己。
芬里尔瞪大了眼睛绝望而愤恨地瞪了Voldemort一眼,然而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双暗沉的眼睛,渐渐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沉入夜色里。
Voldemort低低哼笑了声,转身轻踩着脚步,离开了僻静的弄堂。
“可悲的垃圾。”
地上芬里尔的尸体,完好无缺,仿佛只是睡着了那般。黑色的指甲贴着干净的地面,衣服除了破旧一点,却是意外的干净。
“主人。”栗色头发的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血族的身边,手里捧着一件黑色的外套。
Voldemort接过外套轻轻搭在肩上,在月色下牵起一抹冰凉彻骨的微笑:“芬里尔那老东西,已经堕落到不需要用魔杖就能轻易杀死了吗……”
“主人,是你变强了。”兰斯洛特静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