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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点头。因为卫阳易容精妙,扮成女人毫无破绽,知道这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毫不怀疑。“那也就是说,绣花大盗在故意误导我们。实际上,他是个男人?”他放下缎面,注视着桌上的鼎湖上素,但其实注意力完全不在菜上。“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穿红鞋子的女人?”
陆小凤陷入了沉思,而花满楼显然不可能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保持沉默。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包厢里只能听到卫阳吃饭的细微声响。
片刻之后,陆小凤终于想了起来。“就在珠光宝气阁!那个提篮子的老婆婆就穿这么一双红鞋子!她的鞋面是猫头鹰!”她和卫阳在空中比划了好一阵,要看清鞋子不算难。
“你果然记得很清楚。”卫阳肯定。“实际上,我今天又碰上她了。”
“什么?”陆小凤和花满楼异口同声地震惊道。上次在山西,那个老太婆已经和卫阳动过手,功夫实在不可小觑;在决战之前碰上,卫阳岂不是凶多吉少?
“没事。”卫阳说。“她这次给了我一个篮子,然后就走了。”
“一篮子糖炒栗子?”花满楼问。他的确闻到了,还以为是卫阳自己买回来的呢!
“我以为是糖炒栗子,结果不是。”卫阳说,把篮子从脚边提起来,“你们自己看。”
陆小凤拿过去,揭开了上面的碎花蓝布。下头是一层栗子,然后又是一层蓝布。把第二层蓝布揭开,各色珠宝辉光璀璨。其中还有两个白布包,一个里头装着十来颗鸽蛋大小的东珠,一个里头包着一柄温润精巧的和田玉如意。
“这一篮子栗子,她卖你多少钱?”陆小凤惊呆了。就算是朋友,一般也不会送这么重的礼吧?更何况,那老婆婆和上官飞燕一样,怎么看都不好相与,出手却这么大方?实在很可疑吧?
“送给我了,意思好像是赔罪。”卫阳笑了笑。
他后来仔细想了想,为什么公孙大娘要来道歉。对于抓住自己八妹的人,公孙大娘一开始一定没好感,所以他们一言不合打了起来。然后,公孙大娘带了上官飞燕回去,就知道他会易容。再后,知道叶孤城在打听会易容的人,她就把这消息漏了出去。
红鞋子组织的消息很灵通,当然也就知道结果——卫阳和叶孤城六月十五要在南王府决战。这怎么看都有个人会死,上官飞燕在这关头大概终于良心发现,把事实告诉了公孙大娘——其实是霍休欺骗了她;但计划失败,就被卫阳制住了。
至于上官飞燕前头为什么不说实话,也很简单——因为她是个很漂亮、很要面子的女人,被个老头子骗得团团转实在不光彩。
但上官飞燕不知道的是,同样是计划失败,她落到霍休手里就必死无疑。而公孙大娘比她熟谙世务,知道这点,所以来谢卫阳保住了她八妹的命。
虽然陆小凤对整个红鞋子组织都没什么了解,但他大致猜出了和绣花大盗有关的部分:“绣花大盗想让我们怀疑到那个老婆婆身上?”
“那老婆婆来头看起来确实不小,武功也的确比华一帆江重威高得多。”花满楼肯定道。“但如果是她偷了那些金银珠宝,实在没必要在这时候和卫阳见面——要知道,她这么早出现,就更容易被怀疑。”
“看起来更像是,有人知道她足够神秘,大家都不了解她,所以想让她背黑锅。”陆小凤继续推论。“我检查过上官飞燕的脚趾,她也穿红鞋子,不过鞋面图案是燕子。所以我想,大概还有几个其他人穿红鞋子,而且她们都是女人。说不定,其中还有一个想要那个老婆婆的位置。毕竟绣花大盗看起来似乎很了解她们,他又是个男人,那他就需要一个女人做内应。”
花满楼点头。这猜测很合理,但需要更多证据。
“他们都叫你天下第一聪明人,我看实在不假。”卫阳真心真意地夸奖道。这基本就和他知道的结果差不离了么!就差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名字了!不过,在陆小凤思考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把肚子填饱了。
陆小凤回过神,看了看桌面上几个见底的浅盘,又看了看那个篮子,不由得苦笑:“怪不得霍休说我太聪明了,赚不到钱。你看,找你的人送的是珠宝,找我的人都只有麻烦!”
卫阳也看了看篮子。红鞋子最注重姊妹情,公孙大娘在这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这么一篮子闪闪发光的珠宝,就算他不知道到底值多少钱,也知道能换许多张一万两银票。“既然你这么说,我把这珠宝送给你如何?”他笑道。
陆小凤一愣,赶紧摆手。“算了,那两把短剑我可消受不起!”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一瞬不太自然。
卫阳还想继续开玩笑说送给花满楼什么的,但下一刻就知道陆小凤为什么拒绝了——在决战之前把一大笔财宝送人,看起来不像大方,更像是分遗产。“好吧,那先存到花家的银号里,怎么样?”
花满楼大概也察觉了这气氛,马上应了下来。
气氛有点僵,卫阳开始挖空心思找话题。不过他发现这事情不太难:“你们回来了,无名呢?”难道他们不是在一起查案子吗?夏洛克不会又跑到哪里惹事了吧?
这话题转得很好,因为夏洛克今天给陆小凤和花满楼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我之前真的不知道……”花满楼提了半句,欲言又止地顿住了。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反应,卫阳顿时想到了夏洛克之前是如何拉满苏格兰场全体警员的仇恨值的。“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地追问。
陆小凤终于找到了他合适的发挥机会。“我发誓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他说,然后就挑了几个重点告诉卫阳——
对金九龄:“钱都花在女人上了,注意补肾。”
对王府守卫:“这地面都被你们踩得看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都是蠢材吗?”
对江重威:“你不…举。”
“我觉得无名最近心情不太好,虽然他没说出来。”陆小凤最后这么总结了一句。虽然他知道无名说的都是事实,但就算是事实也不能这么说啊!
卫阳默默擦掉了满头黑线。他就知道!夏洛克一张嘴就能得罪一票人,要不是陆小凤和花满楼涵养都不错,这时候可就有好戏看了。
“或者,因为他是和我们一起去的。”花满楼补充,显然意有所指。
卫阳这回擦的是冷汗。你怎么又知道啊花公子!“那他到底哪里去了?”
“从华玉轩出来就不见……”还没等陆小凤回答完这问题,话题主角就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目标准确,拖走卫阳。
“……喂!你干什么?”卫阳的抗议声消失在门外。
人走了,陆小凤的话也说不下去了,只能默默地看着晃动的门板。“下次再叫无名去的话,是不是最好把卫阳一起叫上?”
“我想是这样。”花满楼听着远去的声音,突然微笑起来。
☆、第93章
第93章醋海生波二人组
卫阳从城郊回来时暮色四合;吃过一顿饭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四下里都掌了灯;星星点点;倒映在宽阔的流溪河上。羊城繁华,要是能从最高的建筑——王府正殿——顶上俯瞰的话,景色肯定相当不错。
卫阳只是这么想想,因为他知道夏洛克拉着他出来绝不是看风景的。所以当他发现他们正从一片低矮的平房屋顶上悄无声息地往王府方向前进时;他十分迷惑:“你到底要做什么?”
夏洛克窜过一角高起的屋檐,掠过三楼临街的木柱;轻轻巧巧地挂在了梁柱上。“等人。”
卫阳一纵身,跟着跃到了他附近的另一根梁柱上。梁柱与屋顶的空间结构复杂;不容易借力;不过对于他们这种武功水平的人来说;上去不成问题。然后他发现;他们正在一座佛塔的屋檐底下,视野不高不低,正好能看见南王府的后门。现在还没到南王休息的时候,后门依旧开着半扇,有仆从看守。
“等谁?平南王?世子?还是金九龄?”卫阳问他。
对于前面的名字,夏洛克都毫无反应。但他给了金九龄这个名字反应——飞快地瞥了卫阳一眼。“当然是金九龄。”
卫阳默默地在心里合计了一把。假设陆小凤能得出的推论夏洛克都能得出,那中间似乎也跳了一步——为什么会联想到金九龄身上。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你怀疑他?因为他很能花钱?”
“只是一部分原因。”
“还有什么别的?”卫阳好奇。
“绣花大盗只在东南作案,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夏洛克反问他。
卫阳差点就要说原著设定,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老实给出答案:“要么他还没到其他地方,要么就是他更熟东南的地界。”
“不错。”夏洛克说,眼睛注视着王府后门。“可我觉得是后一种。”
“为什么?”
“他偷的都是些很重很沉、目标很大的东西。尤其是八十万两镖银还有那十八斛珍珠,一个人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转移走它们再藏起来。”
“所以绣花大盗肯定有帮手。”卫阳的目光也落到了王府的后门上。“江重威上次进王府宝库是什么时候?”
“事实上,就在前两天。”夏洛克又飞快地瞥了他一眼,语气似乎终于有了点感情。“那时候那些明珠都还在。”
也就是说,就算绣花大盗在江重威那次锁门后立即下手,那些明珠离开的最大范围也不过两天路程。无论是谁带着这些明珠,都走不快。要是有足够的人手地毯式搜查,肯定能很快找到……
“他们偷运走了明珠。但他们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这么做,所以只能在晚上进行。夜里不能吵到别人,所以这群人一定要训练有素才行。”卫阳顺着这思路说了下去。
“金九龄就有这种实力。他原来是六扇门的总捕头,而羊城捕头鲁少华曾经是他的下属。”夏洛克飞快地说,“一群捕快监守自盗,当然不会被官府发现。”
“鲁少华?”卫阳敏感地问。
“一点小问题。金九龄的生活简直挥金如土,可好歹他还会鉴定古董和相马。”夏洛克勾起来一丝狡黠的笑,“但鲁少华只是个捕头。对于捕头的薪俸来说,他的日子过得有点太好了——随随便便就有十万两的积蓄。”
“你从华玉轩出来之后跟踪了鲁少华?”卫阳有点猜出来了。“那也可以让陆小凤和花满楼一起啊!”能多打一为什么要玩一打一啊!又不是约好的决斗,这时候不用讲公平!
夏洛克没直接回答这问题。“捉贼捉赃。只要找到那些失窃的东西,他再戴胡子穿棉袄装绣花都没用,那块绣着黑牡丹的红缎也只是个幌子。”
果真是夏洛克的思维风格,找齐所有应该在的东西,卫阳心想。“那些东西一定藏得很好。”他肯定。“我们在这里,就是等金九龄什么时候偷偷摸摸去看那个地方吗?”
夏洛克点头。
“但就算真的是金九龄偷的,最近风头那么紧,说不定他更加小心,不会做出任何可疑的事情?”
夏洛克突然笑了。“他原本是不会。”
“原本?”卫阳反问。
“我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
“你……”卫阳瞪着他,突然想到了陆小凤之前说的那些话,顿时大惊。“你是故意对金九龄说,他的钱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大家都以为他风流倜傥,在女人身上可以省很多钱,但这是绝不可能的。”夏洛克笃定道。
卫阳觉得这话题开始转移到了一个他很不爽的方向。“你是怎么知道的?”
“上官飞燕,红鞋子,欧阳情。”夏洛克只说了这么一句解释。
换做是别人一定一头雾水,但卫阳明白了。“你从上官飞燕查到了红鞋子?然后查到了欧阳情?”欧阳情是个名妓,只认钱不认人出了名。男人就算再英俊,没钱也一样别想见她一面。而金九龄最大的毛病就是风流自赏,在女人上的花销绝不会少。
但夏洛克是怎么和欧阳情搭上线的?花了钱……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卫阳脸阴了。
“当然是来五羊城的路上。”夏洛克理所当然地说。“所以金九龄一开始就出现实在不太明智,就算他做出一副他也是被拖下水的模样也没用。”
卫阳现在才不想管金九龄到底明智不明智,他更关心别的问题。“所以你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能去了赌坊,还可能去了……秦楼楚馆?”他咬着牙找了个不那么直白的形容。
夏洛克还在注意着王府后门的方向。天更黑了,侍卫关上了门。“我那么说的时候,金九龄脸上的神色可不好看。他只知道陆小凤会来,却不知道我。”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这回出乎意料之外,他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