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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成为张起灵?
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第六十六章
吴邪曾说,给他一把穿越太虚之力的大斧,他要劈开混沌找出道路。
现在,解雨臣被黑眼镜拉着一路转圈,似乎正以什么奇怪的步伐前进。解雨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再……再跑下去,我……我也……受不了。”
黑眼镜像没事的人,明明身上还背着胖子。“花爷,再坚持一下,还差几十步就到一万八千步了。”
一万八千步?什么一万八千步?
黑眼镜知道解雨臣肯定纳闷得要命,于是一边跑,一边好心地解释道,“我刚才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是我们女真族的传说。后来我联想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估摸着这儿其实有个机关,我的祖先和历代万奴王就是在这里完成交接。”
“……”解雨臣还是不懂,而且他发现离所谓的一万八千步越近,身边的阴气就越重。
忽然,黑眼镜把胖子扔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撞到脑袋是要傻的。”解雨臣盯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胖子刚才已经有苏醒的先兆,可被黑眼镜这么一摔,现下绝对醒不了。
“花爷,过来。”黑眼镜蹲下身,朝解雨臣伸出手。
解雨臣不知他为什么做出这种举动,而且这么突然,但是他目前只能相信他,别无选择。于是解雨臣走到黑眼镜身边,黑眼镜一下把他拽过去,解雨臣重心不稳直接往下倒,不过不痛,因为他摔倒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哎,这次算我对不起胖爷。”黑眼镜贴着解雨臣说。
解雨臣被耳边突如其来的热气激起一身鸡皮疙瘩,想推开黑眼镜,却听对方说:“别动,要开始了。”
解雨臣的真实之火早灭了,他看不到任何东西,刚才也是凭感觉走到黑眼镜身边,可黑眼镜不同,他好像看得见。
“一会儿可能会发生点事儿,你抱紧我。”黑眼镜道,然后摘下自己的眼镜塞进解雨臣手里,“麻烦帮我拿一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黑眼镜常年戴着一副墨镜,可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老不摘下来,据胖子说,他俩在澡堂淋浴时,他也戴着墨镜。
解雨臣好像着了魔,黑眼镜刚把眼镜给他,他想也没想,一只手搭上黑眼镜的脑袋,明显奔着眼睛去,可找错了位置,在黑眼镜脸上摸了一把。
黑眼镜愣了愣,笑道,“哟,你怎么能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调戏我。”接着也摸起解雨臣的脸,力道很轻。
解雨臣直接懵了,不过很快回神,狠狠拍掉黑眼镜的手,想挣开对方的怀抱坐起来,但被黑眼镜死死压制住。
“你他妈变态啊!我就想检查一下,看你还有眼珠子没。”解雨臣生气地说。
“我不是变态啊,我眼睛很正常。其实我也想检查一下,看这么些年你皮肤松弛没有。哎,花爷,岁月不饶人。”黑眼镜嬉笑着说。
“你他妈知道我皮肤松弛没有?你他妈以前摸过!”
“不要一句一个你他妈,跟你形象太不配了。我是没摸过,可我现在摸了,过几年我再摸下,不是可以告诉你结果吗?”
“你他妈还想摸几次!”
黑眼镜抱住解雨臣,把他压倒地上。解雨臣憋屈得狠,哪个男人愿意被另一个男人这么压在身下,这会显得自己很弱势。
“嘶……”解雨臣发出一声痛苦的□。
黑眼镜马上把他拉起来,在他背后揉了揉,“哎呀,对不起,我忘记下面有一把大斧。”
解雨臣不知道,他正坐在盘古的手腕上。这个盘古是刻在地上的一副画,只有能够不被混沌影响的黑眼镜才能看到。黑眼镜的祖先是女真族中专司万奴王事宜的巫师,他们被赋予特殊的使命,在青铜门内完成新老国王交替。
这幅画,内容是盘古开天辟地。盘古手举穿越太虚之力的大斧,左眼球刻成一个太阳,散发出万道光芒;右眼刻成一个月亮,半弯的轮廓既美丽又神秘;头发和胡须刻成无数繁星,点缀着整幅画面;身体刻满三山五岳,血液刻成江河湖海,汗毛刻成花草树木,最重要的是,盘古的灵魂离开身体后,刻成了人类的形状。
很可惜,解雨臣无法欣赏这幅不知何人所为的巨画。画中的斧头是唯一的实物,应该就是机关所在。黑眼镜伸手把那大斧朝左边拨去,嘴里说着,“盘古大帝在混沌中沉睡了一万八千年,醒来后创造了我们的世界。”
很快,解雨臣听到机括的运转声,声音之大,可以想象其复杂程度与规模。
大地开始震颤,周围忽然被刺骨的寒意包围,温度急速下降,夸张点说,哈出一口气都能结冰。黑眼镜退回来,猛地抱住解雨臣,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下一秒,白色的雪尘弥漫整个空间,仿佛冰川崩裂引发超级海啸,雪沫和寒流压向地面上的人,解雨臣感到身体被巨大的力量挤压,而且冷得就像南极冰架上裸奔。
这种状态持续了五秒,解雨臣只模模糊糊听到黑眼镜说了一句话,“我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跑不了。”
解雨臣抬起头,哆哆嗦嗦摸出口袋里的备用蜡烛,点燃后,发现阴兵一脸狰狞,已经举起兵器,冷漠地看着他们。
“瞎子。”解雨臣赶快看向黑眼镜,但对方因为保护他,全身已经蒙了层厚厚的冰碴,像个冰人,眼睛颜色是纯正的黑色,可是已经缓缓闭上。
解雨臣的后背很疼,那是冻伤,可比起黑眼镜,他就只伤了后背。而胖子摔到地面后,黑眼镜竟然在解雨臣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翻了个面,脸部朝下,背上垫了好几层睡袋,看样子比解雨臣伤得更轻。
“瞎子!”解雨臣拼命摇晃黑眼镜,“说话啊,瞎子!”
黑眼镜成了闭着眼睛微笑的雕塑,静静的,没有一丝活人气息。
阴兵,败亡后怨气不散,思维停留在战时,对待敌人绝不手下留情,在它们眼里,这里还是战场,为某个崇高的理想而战。就在解雨臣焦急地将手覆上黑眼镜的颈动脉时,阴兵群里响起悠扬的鹿角号声。这声音在战场上意味着战争和死亡的开始,现在依然如此。
解雨臣站起来,拖着黑眼镜,把他挪到胖子身边。在这之后,他走到盘古大斧前,用尽全身力气想把斧头拔起来。他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用,可方圆几里,看起来像模像样的武器也只有这把斧头,总不能指望用枪击杀阴兵。
盘古大斧是石头制成的,十分不起眼,传说盘古诞生时,他的斧头就在手上,具体情况谁也没法弄清,只留下许多盘古大帝手持巨斧开天辟地的传说。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把斧头就算不是上古神器,也应该是阴兵的天敌。这套理论虽然是人类自己杜撰出来的,但此时的解雨臣宁愿相信祖先没有耍他,把这传说当成真的。
“来吧。”解雨臣手持盘古大斧挡在黑眼镜和胖子身前,“我就不相信,活人还斗不过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吴邪忘记自己哭过,睁开眼睛时,眼皮红肿,他还觉得奇怪。
从西湖畔的小古董店走向世界的终极,与闷油瓶一样,他走的何尝不是一条不归路,他们的确殊途同归。
睡袋上已经结了冰,贴得脸很凉,吴邪揉了揉眼睛,手心一阵剧痛,终于想起为了保护自己脆弱的心脏,徒手接下闷油瓶的匕首,以及后来抱着闷油瓶,将积压多年的感情宣泄而出的事情。这些年,很多次他都想哭,可他是一个男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躲在三叔背后,像朵温室里的花,被周围的人保护得很好。
吴邪眨了眨眼睛,找到闷油瓶的脸,看着他说:“我会离开,但先请你带我找到瞎子和小花,我要和他们一起走。”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吴邪掂量过,闷油瓶答应的可能性很高。
果不其然,闷油瓶答应了。
吴邪挥着包扎好的右手,指向自己的背包,“你这衣服算是毁了,我进山前帮你准备了一套新的,你换上吧。”早前吴邪虽没对这次长白山之行抱有太大希望,可他还是做了万全准备,哪怕机会渺茫,如果闷油瓶真能出青铜门后出来,到时他最需要的,应该是能在雪山中行走的衣服吧。
对于合理的提议,闷油瓶没有反对的必要。吴邪裹着睡袋爬出闷油瓶的怀抱,闷油瓶去找吴邪的包,不过最后他没全穿,只脱下被吴邪弄脏的黑色卫衣,拿起吴邪为他准备的卫衣,也是黑色,款式还一模一样,这也太邪门了,闷油瓶拎着衣领就是一愣。
“你去找我道别那天就是穿的这件,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专门去找了这个款式,跟你身上这件一个牌子,还好是经典款,怎么都不过时。”吴邪吸了吸鼻子,哭得太厉害,鼻子现在还堵着。
闷油瓶默默换上新衣服,却对着吴邪帮他准备的冲锋衣皱眉。那是件红色冲锋衣,在真实之火下也能想象它有多抢眼。
“雪山里穿鲜艳点,出了什么事别人一眼就看到你了。”吴邪说。
其实,他不过想一眼便能找到闷油瓶,以免对方又离奇失踪。
现在空气极度寒冷,如若不穿冲锋衣,很有可能冻死。人是相当脆弱的生物,既怕冷也怕热,即便是张家人,也就比普通人坚持得久些罢了。闷油瓶穿好冲锋衣,吴邪颤颤悠悠站起来,闷油瓶望着吴邪,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能走吗?
吴邪摇头,接手吴家后,他一直处于亚健康状态,全凭信念撑到现在。王盟曾说希望老板放个大假,最好也带着他,整理心情和调整心态。可后来家里逼婚远走古潼京,再穿越民国回到现代,片刻未歇千里奔向长白山,吴邪已经到了极限。
“那怎么办?”吴邪问。
那怎么办?
闷油瓶淡淡地说:“我背你走。”
“你……背……我?”吴邪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看似完全不信。
这个说起来是有些难以相信。除了在盘马老爹那里,自己和怪老头一起对付猞猁,闷油瓶找到他后脸上有松一口气的表情,其他时间都是自己着急上火到处找闷油瓶,想办法把他背走或扛走。
闷油瓶很快蹲下身,吴邪爬上闷油瓶的背,一双受伤的手垂在闷油瓶胸前。闷油瓶看起来不强壮,可身上也有肌肉,比所谓的健美先生好太多。吴邪知道闷油瓶隐藏在肌肉下的力量,那是一位合格的张家族长必须具备的条件。其实,吴邪没想到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局面,从一开始闷油瓶要杀他,到闷油瓶背着他去找小花和瞎子,化“敌”为友,真真叫人热泪盈眶。
有时候,吴邪觉得自己投入到闷油瓶身上的时间、精力与感情比他爸妈都多,对待将来的老婆都做不到这种程度。他到底把闷油瓶当成什么?如此执着地追赶与寻找。
即使你是飞跃苍穹,转瞬即逝的流星,我也会沿着你消逝的轨迹,坚定不移地寻找你。
然而,真正飞跃麒麟座的流星是吴邪,它璀璨惊艳,在亿万年孤寂的麒麟座边留下不灭的痕迹。即便它还是消失了,短暂而美丽,可当它再度回归,它一定会为麒麟座带来耀眼的流星盛宴。
“小哥。门背后的生活还好吗?”
吴邪有很多话对闷油瓶说,可他不知道从何说起,亦没把握闷油瓶会回应他。当年,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祸福与共,闷油瓶依然惜字如金,现在的他更不可能跟自己闲扯八卦,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因此,吴邪只能问一句藏在心中多年的话……
你还好吗?
闷油瓶没有回答,背着吴邪往前走,吴邪和背包加起来超过两百斤,他依旧步履轻盈。
“小哥,你刚才说要背我,我还不信,不过见你那么快蹲下,我挺高兴。”
闷油瓶望着前方,仿佛吴邪讲话的对象不是他。
“我以前也背过你,我说过,对吧?”吴邪紧紧贴着闷油瓶,“现在终于轮到你背我一次。”
闷油瓶没反应。
没反应就是正常反应,吴邪虽然有些失望,可总归在可控制的情绪范围内。吴邪是个人缘极好的人,这跟健谈与耐心有很大关系。当年他在雪山百般遭到闷油瓶拒绝,但还是一路跟着他,所以他继续在闷油瓶耳边唠叨,说些他们以前下斗的事情,还有民国发生的事情,却没有点明日期和时间。
终于,闷油瓶皱起眉头,有了反应,道,“闭嘴。”
“……那时有个叫云彩的姑娘好像很喜欢你……”吴邪刚说到他们去巴乃的事情,还准备抖一抖胖子的情史,结果被闷油瓶的“闭嘴”生生堵住喉咙,一个字也接不下去。
饶是从前吴邪怎么喋喋不休,和胖子一起硬拉着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