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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王弟蹲在地上看着他,托着下巴,笑眼弯成月牙的弧度,“你死了把事情闹大了,我更容易见到王兄了。”
“所以呢~~是你尽快想办法让王兄见我,我给你解药,还是等你死了把事情闹大,让王兄过来找我,都随便你,我无所谓。”
“顺便一说,我也不知道这个药什么时候发作,爱西斯没对我说过,你自己看着办。”
他是个很怕死的人。
他的叔叔膝下无子,一直把他当做亲生儿子来对待。
他从小就是娇生惯养,文不成武不就,现在这个高等侍卫的职务完全是靠他叔叔安排上去的。
于是乎,年少的王弟在他恭敬谦卑地护送下走出了房间。
另外一名侍卫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老实地没有多说什么。负责在外面看守的侍卫们眼见自己的上司都主动护送王弟出来了,还以为是王准许的,自然也不会多嘴。
侍卫虽是黑着一张脸,却还是不得不小心地陪着一张笑脸带着王弟去见法老王。
虽然他知道违背王的命令很可能会被处死,但是如果坚守职责那么说不定他下一秒马上就死。毒药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很珍惜自己的小命。
两相比较,他自然选择前者,怎么说都还能多活几天。而且王弟要是和王一和好,他说不定也不用死。虽然这样很可能会被王弟秋后算账,但是就算被赶出王宫,怎么都比死要强。
当王弟来到法老王常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时,正遇上爱西斯女神官从里面出来。
那时,那名侍卫正大声冲着将王弟拦住不让他进去的侍卫们叫嚷,死磨硬缠着非让他们放行。但是法老王身边贴身的侍卫都是近卫军出身,战场上血拼厮杀上来的人物,自然不会惧怕这个狐假虎威的家伙,任由他嚷嚷着都懒得搭理他。
爱西斯有点奇怪地看了那个看似一心为王弟着想的侍卫一眼,她自然是认得他的。这个自认为有叔叔撑腰就在王宫里肆无忌惮的家伙甚至还试图对自己身边的侍女下手,她早就想除掉他了。
看到年少的王弟浅紫色的眼睛对自己看过来,爱西斯自然是上前恭敬地行礼。
她心里清楚,看来自己打的如意算盘被王弟猜到了。
“爱西斯……算了,我也懒得多说。”
年少的王弟对美丽的女神官微笑,“帮我进去见王兄,你懂的,是不是?”
“既然是王弟殿下的命令,爱西斯当然服从。”
女神官自然是懂的,王弟的意思是,只要是她帮他这个忙,那么那件事就一笔勾销。
其实,就算她不帮这个忙,王弟还是能见到法老王的。虽然她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很明白,并不是任何人都能让法老王发这么大火的。
从以前到现在,似乎只有眼前这位王弟有这个能力。
“等、请您等一下!王弟殿下,我、我的解药!”
“哦,那个啊,骗你的。”
“…………”
***
年轻的法老王站着,他已经示意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绯红色的瞳孔盯着他的王弟,俊美的脸上虽然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眼底却有着明显的不悦。
这情形让游戏颇有些不自在,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主动打破了僵局。
他上前几步,向他的王兄伸出手。
“王兄……”
啪!
他伸过去的手被少年王打开。
亚图姆看着他的眼神很冷,带着明显的怒意。
游戏看了看自己的手,他那一贯温和的眼底也浮现出一股说不清到底是针对谁的怒意。
他抬头,紫罗兰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年轻的法老王。
他的手再一次伸过去一把抓住对方浅褐色的手。
然后,再一次被挥开。
然后,继续抓。
然后,继续被打开。
如此毫不气馁再接再厉了好几次之后,大概是亚图姆也觉得这样挺可笑,于是皱着眉任由他的王弟倔强地抓着他的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不耐烦地问。
他这么一问,坚持要抓着他的手的王弟反而迷惘了。
只是想着要道歉所以想尽办法跑来见他,但是真的见面了,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道歉?
赛特说得对,这并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可是他不喜欢这样,他一点都不喜欢另一个他疏远自己。
该怎么做……
到底要怎么做……
他仰着头,困惑地看着那张和他相似却比他俊美太多的脸。
年轻的法老王绯红色的眼睛也不快地看着他,神色却颇为复杂。
年少的王弟怔了半晌,突然一咬牙,他猛地伸出双手,一把捧住他的王兄的脸就强行拽了下来,而他自己闭着眼睛就撞了上去。
咔嗒——
极其轻微的一声响。
像是两个硬物撞上的声音。
年少的王弟捂着自己的嘴,疼得眼角都已经渗出泪来。
年轻的法老王也捂着自己的嘴,看他那扭曲的脸就知道他也很不好受。
很好,现在房间没其他人。
不然看到年轻法老王此刻那难堪失态的行为的人定然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第八十四章
闭着眼皱眉了好一会儿,大概是感觉没有那么痛得厉害了,年轻的法老王这才放下手来,那张本来就很是冷峻的脸上越发露出不快的神色。
他后退一步,坐下来,依然是皱着眉,绯红色的瞳孔冷冷地盯着还捂着嘴一脸难受的年少王弟。
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做出如此失态可笑的举动,还好他事先让下人退了下去,不然他这个法老王绝对会被一堆低贱的仆人看笑话……很显然,他绝对不会让看到的人活着走出这个房间。
半晌之后,终于也缓过气来的年少王弟小心地看了他的王兄一眼,刚一和那冷冷的目光对上,眼神立刻躲闪起来,完全不敢与之对视,似乎是在担心亚图姆生气。
他站在那里,怎么看都是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看来是明白自己又犯错了。
他低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做错了事可怜兮兮等着主人惩罚的小狗。
年轻的法老王看起来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只是一声不响地坐着,冷冷地盯着他。
半晌之后,终于还是王弟忍受不住这样窘迫的氛围,主动打破了沉默。
“王兄……”
他小声地说,“你生气了?”
“有一点。”
年轻的法老王回答。
“王兄……”
“这才几天,我教你的都忘光了?”
亚图姆看着他的王弟,绯红色的眼中带着极其不快的神色。
“就算是那一次,也没有如此差劲。”
“也没有……我记得的。”
年少的王弟小声嘟哝着。
年轻法老王说出来的生气的原因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辩解起来。
第一次的时候他纯粹是抱着赌气的心理,也不在乎真的亲不亲得到,自然是不急。
这一次,因为亚图姆一直甩开他不肯理他,他怕再次被亚图姆推开,一时情急就力道重了点、动作也急了点……好吧,还好因为两人距离不是很远,就算加速度再大也加不起多快的速度。撞到后两人只是疼了一阵就没事了,不然要是弄伤了,亚图姆肯定更生气。
年轻的法老王不再说话,只是把眉一扬,看着他的王弟。
到了这个地步,游戏自然是懂他的意思的。
他站在少年王身前稍微踌躇了一下,认真回想了一下自己还记得的东西,然后低头俯□来,再一次试图亲吻他的王兄。
这一次他学乖了,睁着眼,靠近的速度也很慢。
绯红色的眼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两人的脸贴得很近的时候,年轻的法老王突然抬起手来,捂住游戏靠过来的唇。
因为嘴巴被捂着说不出话来,紫罗兰色的大眼睛眨巴了几下,看着他的王兄,透出一点委屈的神色。
因为少年王是坐着的,他站着,他的动作又很慢,所以现在他保持着弯下腰的姿态很辛苦。
“那样的错误还会再犯吗?”
虽然不知道这句话是指刚才那丢脸的举动,还是指惹怒亚图姆的那件事,但是此刻的王弟自然是很乖巧地摇头,再摇头。
见他这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少年王那绯红瞳孔中冷淡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点。
“手。”
年少的王弟很听话地将自己的右手放在他的王兄伸出来的左手上。
年轻的法老王随意一拽,本就处于身体勉强保持平衡状态的王弟自然向前一个踉跄,趴在亚图姆身上,那本来捂着他的嘴的手也不知何时搂住了他的腰。
亚图姆低着头,艳红色的瞳孔注视着他的王弟。
缓过气来的王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底还带着一点犹豫,但是还是很乖巧地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扬起头小心翼翼地凑过来。
柔软但是有点凉的唇含住少年王的唇,轻轻舔了舔。
虽然看起来似乎是像模像样,但是动作却很是青涩,年少王弟最后还是没忍住紧紧地闭上了眼,脸已经涨红了一片。
然后,颇不适应这种情形的王弟有点笨拙地缩了回去,睁开眼看着他,带着点尴尬,眼底的神色似乎是在问他是不是还在生气。
年轻的法老王仍旧是一言不发,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他的王弟。
很显然,对于他教学成果的检验,对于游戏的考试结果,他非常不满意。
想歪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
这是很严肃的很严肃的事情。
虽然越发地感到不自在,但是游戏也只能如此努力催眠自己了。
他再一次扬起头,凑过去,已经一片混乱的脑子在很努力地回想以前亚图姆的动作。
咔。
开门的声音传了过来。
“法老王……”
埃及某位年轻的大神官的声音也跟着传了过来,突然又戛然而止,很显然是已经清楚地看见了屋里的情形。
王弟的唇僵在离他的王兄还差不到一毫米的地方,进不得进,退不得退。
年少的王弟一脸尴尬。
不管怎么催眠自己,但是当着别人的面……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可是要是退缩回去,看着亚图姆盯着自己的目光……很显然只要自己一退缩亚图姆马上就会生气。
年轻的法老王皱着眉,绯红色的瞳孔冷冷地盯了他的王弟许久。
显然,对于游戏此刻的迟疑,他很不满。
可是他的王弟涨红了那稚嫩可爱的脸,就是不肯再向前动一动。那双浅紫色的大眼睛瞅着他,一副想要退缩回去,但是又怕他生气的模样。
眼看他的王弟都快被他欺负得哭出来的样子,少年王的目光终于还是软了一软。
他伸手捧住王弟那柔软的颊,微微低下头,亲了亲那软软的唇。
然后,他把王弟的头按进自己怀中,安抚般摸了摸那柔软的发,这才抬起头看向刚才进来的赛特大神官。
“有什么事?”
“利比亚国那边传来了请求交涉的国书……”
目不斜视淡定无比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赛特大神官面无表情地回答着少年王的询问。
年轻的法老王点一点头,示意赛特退下。
赛特将利比亚的国书放在长桌上,一脸没好气地瞥了王弟一眼,这才退了下去。
年轻的大神官刚一走到房外的园子里,就看见埃及美丽的女神官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他板着脸,不快地走过去。
“爱西斯,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王弟过来了吧?”
“王没有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
美丽的女官神以轻快的声音回答,颈上的黄金饰物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细长的眼因为微笑而微微眯起来,让她越发显得明艳动人,“而且就算我说了,你还是会进去的,不是吗?”
赛特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便识相地停止了质问。
无论什么时候,有理的总是这个女人。
可是他不吱声了,女神官却不打算放过他。
“赛特,这次王生气的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吧?”
赛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可否知道?”
赛特摇头。
那种事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王的意思?”
这一次,面对爱西斯的询问,年轻的大神官终于开了口。
“有区别吗?”
赛特反问。
爱西斯笑了一笑,不再继续扮演八卦的女性角色。
“我只是对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