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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水来,又拧来热布巾为他擦身,直到他累得睁不开眼睛,才趴在床边握着白石的手不安地睡去。
手冢和柳接到手冢夫人传出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手冢府,一进门便看到林小凡满布疲惫的小脸,眉头还皱得死紧,只觉得心头一痛,一时间,竟是谁都说不出话来。
手冢夫人跟在他们后面进了房间,将手里的托盘放下,看到林小凡这般模样不由得长叹一声,“从早晨白石受伤被送回来,到现在都已经是傍晚了,小凡都死守在床前,谁劝都不肯离开,大小事都一手包办,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手冢夫人万般无奈,白石倒还有林小凡喂水,可林小凡自己却是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原本就紧张过度,再这么持续下去,非得累垮不可。
“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手冢的声音冷得直掉冰渣,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这是在生谁的气,是在气林小凡无法保护自己,还是……在气自己没有保护在林小凡身边……
那一刻,他是真的很迷惑,在得知林小凡和白石遇袭的消息时,心头那无法忽略的刺痛深深地印刻在脑海里,怎样都无法剜去,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林小凡……已经有了出乎寻常的在意。
“白石一直昏迷不醒,小凡也是一言不发,我不可认为,我能问出点什么,还是等他心情平复下来,你们再自己去问吧!总之,他遇袭这一点是肯定的,另外,当时和小凡一起送白石回来的男孩,我从来没有见过,看样子不是冰雪城的人,若是没有他及时帮白石止血,只怕也撑不到大夫赶来,可府里谁都不知道,那个男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手冢夫人皱着眉头,虽然从那个男孩身上感觉不出恶意,可是,她又实在想不明白,作为白石和小凡的救命恩人,他为什么要悄悄离开呢?
“这个我会去查,家里还劳母亲多加费心!”手冢原本就清冷的神情现下更是透着恐怖的森寒,仿佛要将凶手挫骨扬灰的狠厉,是手冢夫人从未在自家儿子身上看到过的。
这让她心里不由得稍稍安下心来,他这个笨儿子,对小凡应该也不是全然无情吧?若不然,又怎会气成这样呢?皇上的一道圣旨,这两人被莫名地凑成了一对,若是没有半分情意,只会是一场闹剧,甚至会造成双方的伤害。
她一直担心儿子难以动情,林小凡的出现,让她有了以往不敢有的期待,而事实证明,她的期待不会落空。
“去吧,一切当心,小凡这边,有妈妈照应着,你不必担心!”看着儿子迅速转身离去,甚至带着几分落慌而逃的味道,手冢夫人仍是忍不住轻轻叹息了一声。
这孩子,怕是在自责了吧?这一次是有白石拼死保护,还有那神秘少年的帮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林小凡的命呢?
手冢夫人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准备到床前看看白石的情况,却蓦地撞见了柳如冰川般冷酷的表情,其森寒的程度,绝对不亚于自家素来有‘北之冰山’之称的儿子。
小凡哪小凡,你这个小家伙魅力可真不小,眼下就已经招惹了三个男人,将来,还不知道要给国光惹来多少情敌呢!
不过,皇帝的旨意并非指婚一家,五大领地都一网打尽了,这小家伙能顶得住么?
唉,现在,守在身边的人受伤昏迷了,没守在身边的自责不已,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了,索性什么都不去管,她只需要照顾好人便是。
“柳先生,刚刚有侍卫来回报,说是寻到了知道凶手线索的人,国光一个人估计也忙不过来,您能不能也去帮帮忙呢?”这两人还是尽早支开的好,免得在这个房间里制造冷气,冻着了伤员。
“是,多谢手冢夫人提点!”柳心思通透,岂会不明了手冢夫人的意思,深深一揖之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现在,他和手冢想的一样,只想要尽快揪出凶手,将他们挫骨扬灰!
林小凡再笨,也只有他能够欺负!心里莫名地冒出这样的想法,惊得他差点撞上身前的大树,短暂的尴尬之后,他决定让自己忙碌起来,免得自己再胡思乱想。
林小凡是皇帝亲封的怡王殿下,是皇帝下旨指给五大领主之子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独占呢?更何况,林小凡,讨厌他!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更加郁闷起来,脚下的步伐更是如风般疾劲,眨眼的功夫,已经没了踪影。
其实,在这件事情里,最自责的人是林小凡,他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在王都的时候没能好好习武呢?为什么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什么也做不了呢?为什么……
他会成为别人的累赘呢?
就算是在梦里,林小凡也是极不安稳,眼前是白石受伤的场景,只是,在梦里,没有人来救他们,他眼睁睁地看着白石死去,然后,看着自己的胸口也被利刃穿透,剧痛从心尖上漫染开来,仿佛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挑断,意识一点点模糊……
“啊……”自恶梦中惊醒,他下意识地握紧手旁的大掌,紧到自己都觉得痛,这才终于回归了现实。
“还好,只是梦……”白石还躺在床上,虽然受伤昏迷,可是,却没有死。
还好,他没有害死白石。
窗外的天色已然全黑,高度紧张的情绪加上疲惫不堪的身体,让他软软地滑坐在床前,却仍是下意识地死死握住白石的手不肯放开,恍惚间抬头,却撞进了白石的眸子里。
“小介?”他醒了?
白石突然清醒了过来,让他很不适应,看着他良久也没敢再说第一个字,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对望着,林小凡更是僵硬得几乎要石化。
“公子,我没事。”白石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被铁砂磨砺过一般,听着心里生疼,可是,他的语气却是那样的温柔,仿佛轻纱覆在心头,那一层薄暖,却足以让他的心脏恢复正常跳动。
白石在说话,白石在笑,白石……不活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没用,才害得你受伤……”所有的恐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悲伤,在这一刻如同洪水奔流般倾泄而出,林小凡再也隐忍不住地哇哇大哭起来,近乎歇斯底里,哭得毫无形象可言。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不哭出来,他会把自己憋疯的。
“别哭,我……不会死,会一直守护着公子。”白石的忠诚,就像一根钢针直直地扎在了林小凡的心里,无论如何抗拒,他都无法拔出,再痛,也只能默默接受。
明明被他害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对他这么好?
就这样,林小凡哭着,白石默默看着,整整一个时辰之后,屋里的哭声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林小凡不知道,窗外,柳默然而立,就这样安静地陪伴了一夜。
林小凡也不知道,在寝室里,手冢一夜未眠,静静地在书桌前坐到了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强迫性习武
白石的身体素质过硬,虽然大夫勒令必须卧床静养,可是,他的精神却是恢复得很快,除了不能如同往常那般陪着林小凡四处走动,其余一切尚好。
这也让林小凡安下心来,像是忘了其他一切事情,每天就陪在白石身边,饿了喂他吃饭,渴了喂他喝水,困了陪他睡觉……呃,那个,只是陪在床边看他睡觉啦!
反正,他就是黏在白石房间里不肯走就对了,任白石怎么劝他都不肯离开,整得手冢夫人也跟着哀声叹气起来。
“唉……”早餐时间,原本是安静而详和的,可手冢夫人的一声长叹,却是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
“母亲,您有心事?”手冢关切地问着,其实他心里明白,现在能让母亲如此担忧的,除了林小凡,不做他人选。
最近他和柳、不二一起追查那几个杀手,好不容易有了眉目,却在前天找到那几个杀手的尸体,他们全都自杀了。
这样狠厉的做法,一般的杀手都会避而远之,让他们不由得心情更加凝重,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处心积虑地要林小凡的命呢?林小凡此处出行的任务,只有少数人知道,称得上秘密,那些人又是从哪里得到信息的呢?
“唉,还不是小凡,他现在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了白石的贴身侍从,什么事情都一手包办,吃不好睡不安的,人都瘦了一圈了……”这么折腾下去,等白石的伤好了,林小凡又该倒下了。
林小凡内心的自责她可以理解,可是,这件事根本就不能全怪他呀!虽然,他懂得武功会有所帮助,但那些杀手并非泛泛之辈,他哪里可能是对手呢?
手冢夫人气恼得很,有时候,会恨不得直接将林小凡打晕绑在床上,强迫他休息,可这么做,他会更不开心吧?
这孩子,平时里单纯乐观得不行,可真遇上了事情,却又死心眼得让人没辙。
“母亲,我会亲自教他练武!”手冢心里才闪过这个念头,嘴上就已经无意识地说了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更别提其他人了,柳的反应最大,已经近乎无礼地腾身站起。
“不行!”
“为何?”
“他……很没天赋,体力也极差,以前在王都的时候我已经努力教过,可是……”失败了!这是柳觉得最挫败的地方,那阵子,他跟林小凡的关系可是僵到了极点,那份怨恨,只怕现在还深深地扎根在林小凡的心底。
“不试过,柳大人怎么知道我也不行?”手冢冰颜微微一扬,带着太过明显的傲气,转身便往白石的房间走去。
他准备直接抓人回自己的院中,练武!心中下定了决心,他便再也没有半分迟疑,直接杀到白石房间里,拎起呆愣状态的林小凡直接飞身回到了自己院中,然后,进入自己的收藏室,那里有自己十年来收集到的武器。
看着眼前一片寒光闪烁的冷兵器,林小凡完全不在状态,傻愣愣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手冢,“这是要……做什么?”
该不会是嫌自己太麻烦,想要直接杀人灭口吧?
不要啊……
“选一把兵器,我教你武功!”手冢简洁地说明自己的意图,凉凉地站在一边等着他行动。
“啊?”兵器?武功?这跟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手冢见他老半天也没动作,索性直接挑了把短剑塞进他手里,拉着人出了收藏室,在院中站定。
“我教你一套防身的剑法,很简单,你跟着我练!”手冢完全没在意林小凡呆滞的表情,还很体贴地将他僵硬的身体摆出个预备造型,然后,便在他眼前舞起了那套剑法。
那套剑法,是他五岁时练的,有一定的防备功能,最重要的功能是强身健体,于林小凡而言,应是再简单不过,可当他舞过一遍回头,看到林小凡还维持着那个预备姿势杵在原地发呆时,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却又瞬间舒展开来。
手冢心下有些无奈,却莫名地气不起来,甚至会觉得他呆呆的模样很可爱,胸间渐渐染上了几分笑意。
“林小凡,我手冢国光是冰雪城第一剑士,由我亲自来教你武功,你可还有什么不满意?”清冷依旧却又似乎带上了几分其他情绪的声音响起,总算是激醒了梦游状态的林小凡,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很没胆地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冰美人近在眼前,他却无福消受呀!
练武神马的,那绝对是对他的折磨,怎么柳没有告诉他之前惨痛的教训吗?
“那个……手冢,我很没天赋的……”
“无妨!”
“那个……我体力也很差的……”跑个一千米都能喘得快要断气的人,实在是提不起一咪咪底气来。
“无妨!”
“那个……”
“不准再说废话,开始练剑!”于是,咱悲催的林小凡同学,带着几分压抑的甜蜜和十足的郁闷,开始了练剑之旅。
天晓得他跟‘剑’这东西上辈子是结下了怎样的仇怨,才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他已经快将自己的衣服割成了乞丐都不愿意多看一眼的残破装,顺便,还好几次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剁下来。
这是练剑吗?这根本就是自残好吧!
林小凡在心底再一次,深深地叹息着,更深深地绝望着,就算有绝世高手当他的师傅,他林小凡在练武上头也仍会是扶不起的阿斗呀!
天杀的,怎么就没人问他有什么特长呢?画画,书法他哪一样都是大师级别,拿出来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呜……这自残式练剑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呀!
“小心!”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剑击声,林小凡感觉右手虎口震得生疼,手里的短剑早已飞离出去,精准地钉入了不远处的树干上,而手冢,正阴沉着一张俊脸瞪着他。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不都是因为你要逼着我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