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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给更好的苗子。”
吴哲哼了一声:“高营长就是高营长,把营私舞弊说的冠冕堂皇!”
“这回不用营私舞弊了!”高城看着里面的袁朗,烟波柔和:“他就是那种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放弃的人,这回他只能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副大队长了,也算是把自己所有的辉煌留在了一线!”
吴哲叹了口气:“你早就不想让他出一线了,干嘛不让高副司令把他调出去,总政,国安,战训处,哪儿都行啊!”
高城摇头:“因为他和我一样,都是军人,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放弃自己为之奋斗一辈子的理想!”
吴哲扭头看了高城一会儿,忽然低低的笑:“怪不得他把你宝贝成那个样子,这辈子果然没有比你更懂他的人了!”说着吴哲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这是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的,我怕别人看到就自己揣起来了,给你!”
高城看到是一张被血浸染透了的纸片,接过来,高城愣了,小心翼翼的打开那张纸片,字迹虽然模糊了,可是高城依然看得清自己龙飞凤舞的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和后面大大的签字“高城”,这是当初高城被家里软禁时,高城通过二哥传递到袁朗手里的那张纸片,纸片周围都有些毛边,折叠的地方还用胶带纸小心的粘过,可见袁朗经常翻看这张纸片,两年了,不知道袁朗看过多少次,高城捏着这张浸满袁朗鲜血的纸片,小心的放进怀里:“谢谢你!”
吴哲淡淡的摆手:“没什么,相比较袁朗为我做过的,这都不算什么!”
高城看了他一眼。
吴哲笑:“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和袁朗算是青梅竹马吧,呃……这个词不太好,应该是发小,我们十来岁就认识了,我家老头那时是常树扬身边得力助手,可是袁朗就是有办法让我和我哥跟随他,我们说服不了我爸,于是我和我哥都入伍,我哥跟在我爸身边,我跟在袁朗身边,我们里外呼应,后来扳倒常树扬的材料有很多都是我哥带过来的,不过我哥在那次肃清中转业了,袁将军给他安排了很好的工作,我因为在特种部队,又多年不和家里联系,没有受到波及。本来我爸是要受处分的,可是袁朗极力在袁将军面前保我爸,最后我爸也只是退休,颐养天年,我姐夫,我妈他们在政工口的,都没受影响,我知道他费了很大的努力,其实在政治上,排错队的人多得是,能有我家这样保全的,也不多见,如果没有袁朗,今天我们就是一败涂地了!”
高城第一次听说吴哲和袁朗的关系,虽然语焉不详的几句,高城也是亲身经历两年前的那场肃清的人,多少也明白了。袁朗从来没说过这些,高城听都没听说过。这让高城心里有些别扭。
吴哲对高城笑:“他没对你说过是吧?他说过,你干净的就像一块琉璃,这种世俗肮脏,就让他一个人担着,他愿意护着你的干净!”
高城扭头看里面的袁朗,摇摇头,咬着牙说:“老子用他护着?这些东西老子玩儿起来比他还在行,他……”
吴哲歪歪头:“我倒是想要个护着我的,可惜啊!得了,他这儿有我呢,大夫说明天早上没事儿的话就能转普通病房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高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那我回去给他熬点儿粥,有什么忌口的吗?”
高城走出医院,抬头看看太阳,忽然想笑,他想护着袁朗的理想,袁朗想护着他的纯净。相知相惜是不是就是这样?
☆、番外@平地波(二)
袁朗不愧为被吴哲称为“打不死的小强”,一个多月,身体好的比高城还精神,正赶上削南瓜大计,袁朗已经知道自己从此不能再出一线任务,也只能在削南瓜和演习中过过瘾。
演习一结束,高城得了休息空儿就回家了,天气很热,闷闷的,估计就要下雨的样子,高城站在窗前看小区门口,一会儿,果然看到一辆机动越野停在小区门口,可是好半天都没人下车,高城纳闷了一会儿,干脆下楼过去看看袁朗搞什么鬼。
走到小区门口,高城才看清车上有两个人,驾驶室坐着吴哲,手里拿着游戏机头也不抬的玩儿,袁朗靠在副驾驶座,身体后仰,看样子是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作训服。
高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车边上,轻轻敲敲玻璃,吴哲抬头看到高城,按下车窗:“烂人睡着了!”
高城疑惑:“他干嘛搞得这么累?”
“每晚三点给新南瓜吹集合哨,跟着新南瓜训练,要不是铁大发怒,这个周末又不打算休息了!”
“我身边儿出内奸了!”袁朗打着呵气睁眼。
两人看他醒了,也不用压低声音说话了,吴哲一把扯过自己的作训服:“赶紧的,下车!我还有事儿呢!”
袁朗懒洋洋的伸懒腰,忽然动作一停:“哎呦!”
“怎么了?”高城和吴哲同时问,脸色都有些难看。
袁朗动了一下,笑:“紧张什么呢!就是岔气儿了!”
“烂人!”吴哲恨恨的骂了一句。
高城没说话,拉开副驾驶门,等袁朗下来,揪着衣服就要看伤口,袁朗捂着衣服叫:“高营长,这是大街上,回去看不成吗?”
吴哲笑了几声,开车离开。高城和袁朗并肩上楼,等电梯的时候,高城忽然咳嗽了一声,看了袁朗一眼。
袁朗看看他:“有话对我说?”
“呃……”高城皱皱眉:“出任务了?”
“没啊!”袁朗有些疑惑。
高城看了他一眼,靠近他身上闻闻:“一股那种味儿!”
“什么味儿?”袁朗低头揪着自己衣服问问。
电梯来了,高城和袁朗走进电梯,电梯里还有从地库上来的一对母女,他俩进来,母亲忽然拉着女儿往边儿上靠了靠,女儿等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高城和袁朗:“妈妈,有烟味儿!”
母亲弯腰抱起女儿,对高城和袁朗笑笑。十一楼的时候,母女下去了。袁朗抬胳膊闻闻自己衣服:“最近抽烟不多啊!”
“不是!”高城皱着眉头说:“不是抽烟的味儿!”
两人走出电梯,高城开门,袁朗干脆把没来得及换下来的作训服脱下来闻闻:“除了汗味儿,还有什么味儿?”
高城把袁朗揪进门,一把按在墙上,头靠在袁朗肩上,鼻子在他颈边嗅:“是硝烟的味道,还有……”
“什么?”
高城想说还有股子血腥味,却没说出来,刚才他看到吴哲盖在袁朗身上的衣服上有血迹,吴哲迷彩大背心下面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肩膀受伤了,袁朗身上是不是因为沾染了吴哲战衣上的硝烟味和血腥味,刚才才睡的那么香甜。高城心底莫名的有种妒忌,他不想他的袁朗沾染别人的味道。
袁朗感觉热气喷在耳边,微微躲开一点:“别闹!我先洗个澡……”
“我现在就想要……”高城霸道的堵住袁朗的嘴……
“高……高城……”袁朗觉得今天的高城很危险,却也意外的让自己热血沸腾。
两人在小小的玄关上演全武行,袁朗后腰磕在鞋柜上,平时不觉得多疼,今天却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他挺挺腰,和高城贴在一起,高城转身把他按在防盗门上,冰凉的触感让袁朗哼了一声,高城把袁朗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解开裤腰带就要顶进去,袁朗惊叫:“不行,别……”
高城犹豫着,左右看看,鞋柜上放着一个购物袋,是高城回来时路过超市买的生活用品,里面有牙刷,啤酒,牙膏,香皂,剃须刀片……高城犹豫了一下,拿出牙膏挤了一点在手上,可还是不够润滑,袁朗咬着嘴唇,一条腿支撑身体,另一条腿被高城架在臂弯里,心想,老子训练的柔韧合着是给你提供方便了!可是现在箭在弦上,袁朗门户大开,也难受,干脆拿起啤酒拉开拉环,倒了一点在高城手上,啤酒合着牙膏,很快空气中弥漫出奇怪的味道,高城顾不上这些,就着这点润滑狠狠的闯进去,袁朗猛的向后仰去,颈部拉出好看的弧度,高城一边用力,一边凑过去亲吻他的喉结……
半夜里高城忽然就清醒了,空气中有股淡淡的植物和着泥土的潮气,高城扭头看袁朗,睡得很香,睡之前袁朗被自己突如其来的疯狂折腾惨了,这会儿平时一副A死人不偿命的表情已经柔和的就像一滩春水。高城起身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却意外的看到外面月朗星稀,哪里有一点儿下雨的痕迹。
高城莫名的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耸着鼻子闻闻,空气中只有温热的夜风干燥的气息,也不知道半梦半醒间那股潮味儿是哪儿来的。转身打算回卧室继续睡,一转身惊讶的看到袁朗靠在玻璃幕墙边看着他。
“吓我一跳!”高城快走几步过去摸摸袁朗身上,带着薄薄的汗:“怎么起来了?”
“你大半夜的看什么呢?”袁朗的声音稍微有点儿嘶哑。
高城把他拉进卧室,转身打开空调,调整出风口:“我闻见土腥味儿,以为下雨了!”
“没下?”袁朗半闭着眼睛问。
“没!”高城上床,拉过空调被给自己和袁朗盖上。
两人并肩平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忽然袁朗起来,拉过旁边的软枕放在枕头上,自己半倚在床头,扭头从矮墩上取过烟说:“我想抽支烟!”
高城也起来,袁朗顺手扔个软枕给他,他也依样靠在床边,袁朗抽了两口烟,低低的说:“我刚才梦到下雨来着!”
高城呼吸乱了一下,扭头看他。
袁朗深吸了一口烟,扭头看高城,笑了一下,有些苦:“我梦见在雨林里执行任务,雨很大,周围都是人,有我的队员,也有敌人,到处都是硝烟和血腥味儿,还有土腥味儿……”袁朗顿了一下说:“不停的有人在我眼前倒下,有我的队员,有敌人,我甚至看到子弹对着我的头过来,慢动作的……”
高城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袁朗……”
“我没事儿!”袁朗把手里剩下的半支烟递给高城,看着高城吸了一口,淡淡的笑:“我总是想,为什么我能活到最后!是我单兵素质最好,还是因为我就不想豁出去,不想死在异乡……”袁朗扭头看高城黑亮的眼睛:“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挺没念想的,如果那段时间去执行任务,我可能就活不到现在了,可是我运气好,让我遇到了你,我觉得自己有义务,有意义活下去,给你个交代!”
高城把烟蒂在烟灰缸捻灭:“出什么事儿了?”
袁朗疲倦的闭上眼睛,靠在高城肩上:“吴哲他们这次出任务回来,有个队员打算复员!”
“为什么?受伤还是心理原因?”高城问。
袁朗哼了一声:“心理原因,他亲手击毙了他的初恋女友!”
“贩毒?”高城试探的问:“不能说就算了!”
“偷猎!”袁朗捏捏眉心:“他是开枪后才认出来的,那个女人拿猎枪打伤了我们一个队员,负隅顽抗,吴哲临时决定击毙……”
高城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说服,教育,心理干预,然后放大假,琢磨过来就留着,钻牛角尖的……走就走吧!不然说不准什么时候出任务就回不来了!”袁朗说话声音有些迷糊:“吴哲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我给他放假,让他回他哥那边儿两天,心里总紧绷着不是个事儿!”
高城觉得肩头发沉,看到袁朗靠在他肩头发出轻轻的呼吸声,袁朗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就连睡觉的呼吸声也很轻,高城伸手摸摸袁朗的侧脸,往上拉拉空调被,靠着袁朗的头,就这样半靠半躺的睡了。
高城其实是理解袁朗的,自从不能出一线,袁朗这人似乎很适应这种削南瓜,挑南瓜,演习对抗做指挥的日子,可是高城知道,袁朗不高兴,袁朗真的像一只狐狸,一直生性自由的狐狸,战场是他的领地,可是现在,三十多岁的他就开始退二线,而且还是因为伤,这让袁朗不甘心。尤其是现在的生活,虽然看起来都是他做惯了的工作,可是工作量明显少了很多,这让袁朗有更多的时间胡思乱想,尤其是去部队挑南瓜,什么样的军官都能遇上,他的压力恐怕会很大……也怪不得袁朗大半夜做出任务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平地波(三)
高城忽然想起袁朗上次受伤刚醒来没多久,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出一线任务了,他淡淡的笑笑,似乎看不出什么特别,可是有一天高城带战士打靶回来晚了,没换衣服直接去病房,袁朗用力抱着他,像小狗一样嗅来嗅去,最后把头放在肩窝上不动了。现在想来,那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硝烟的味道让袁朗想起了从前。
高城轻笑一声,低低的说:“死老A,总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