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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声音挺大,就是对方已经挂线很久,电话里就只有「嘟嘟」回声。
「那个,迹部,侑士说他还要赶回山上去,不能…」
「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
这会子,想是被气的不轻吧。观月看向幸村,「早先应该让他先接电话的。」
「可不是。」
事情本来是这样过了,却不知道切原是从哪听到的消息说忍足来了电话便在门口蹲点似的等他回来,前几天大家都忍了,后来幸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这小子给叫进屋里,和他说了好一大通话,可那小孩就是死脑筋的,说着一定要等忍足回来。
幸村没办法,只得让他等。后来,等到的不是忍足而是真田,真田手里捧着考勤表,脸色不是一般的黑,看见切原的时候脸上更是黑了几层。
「真田学长。」
「你这个星期都干什么去了!」
「我。」切原不说话,低着头像是犯错的小孩子。
「旷课,迟到,早退,上课注意力差。这几样你都占齐了,居然还没参加考试!」
「真田学长……忍足学长什么时候回来!」
真田被这小子突然的一句给震到,他还真是不一般的执着啊。
「是男人就直接问!」
切原似乎是在犹豫,表情挣扎着说不出的可怜,幸村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他立马抬头,「由美子学姐什么时候回来!」
「你现在要做的是追女生吗!?」
「可是…我就是想…我要和忍足学长决斗!」
观月和手冢进门恰巧听到这句豪言壮语,不得不说,这个切原某一方面还真是值得人钦佩的。观月放了书问幸村发生什么事情,在得知后,作为学习部长的观月接过真田手里的考勤表认真看起来。
「这旷课挺严重的,末考的平时分都得被扣光了吧。」收了表,「你说你要和忍足决斗,为了由美子学姐吗?」
「嗯。」
「可是你是一定赢不了忍足的。」
「他哪有那么厉害,他追学姐的时候不就是在迎新晚会弹了吉他嘛,我也会!」
「不光是这样啊。」观月笑眯眯的,他和切原长的本来就像,再这样一凑近教导似的说话,更像是哥哥教育弟弟了,「忍足去年拿了二等奖学金呢。」
「啊?!」
「嗯,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他绝对是把事情分的很清楚的人,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的人。这样的人才是男人啊。由美子学姐也是被这样的他所吸引的吧,而不是靠着追逐时候的甜言蜜语和一腔热血。」
「你们就是在帮他说话!」
切原明显的排斥,然而观月却不放弃,「不如,你问问由美子学姐不是更好?」
「我当然会问!我也一定要和忍足学长决斗!」
说完,切原跑出门去。观月抬头望望黑脸的真田,再看看微笑的幸村,摊手耸肩,这孩子估计不决斗是不会死心的。然而依照忍足的个性,绝对不会和他决斗,这是对由美子学姐的尊重。
忍足这家伙,观月一笑,别的不怎么样,却是极为会做人的。谁和他在一起都会觉得像被捧在手心。
也正依了观月的看法,待到十二月中旬忍足回来,面对切原的挑战,他是概不搭理。而他自己却得承受迹部的盛怒,被逼无奈的包办了迹部的所有事情,只差没给迹部洗内裤了。其实他倒不介意,关键是迹部大爷觉得恶心。
「忍足侑士,世上怎么就有你这么恶心的害虫!」
「那不是我疼您么,爷。」
观月撑头看甘之如饴的忍足,笑得脸部抽筋,「幸村,你说怎么就有忍足这种人。」
「因为世上有迹部这种人啊。」
「照你这样说,他们还不是绝配。」
幸村意味深长的一笑,「可是迹部被伺候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后半辈子一直被伺候着吧。」
「那也是,要不忍足就该投胎做女人了。」
这段对话是断然不敢传到迹部耳朵里的,要不然他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支教的活动还在继续,在十二月底不二和赤泽回来后,409寝室的另外四人还是没接到任何消息,观月甚为失望。
不二回来后就给观月说了些他所在地方的情况,说山上可比城里冷多了,他在那儿冻的手脚冰凉冰凉的,学校倒还好,比同行的一些人派的地方好太多。不二说,他们拿一行人里,还有的学校根本没有窗户,风呼呼的往里面灌,特艰辛。
「你是没瞧见,那里的孩子真是,一个个手脚冻的红红的,可就是在上学,真让人难受。还有那村里,我住在一个老师家,一餐饭能吃上两个菜就是顶好的了。他们冬天烤的柴火,烟熏的眼睛疼。」
不二说的时候脸上没带一点笑意,「观月,还真被你说中了,我在那山上还真起了烧,赤泽背着我走了两个多小时去隔壁村找的医生。也不能说是医生,就是能治病的一人。」不二想着一顿,「他们两个村,就只有那一个人能治病。后来我问他们,那万一孩子病了怎么办,你猜猜他们怎么说。」观月觉得不二的声音都哽咽了,生怕他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他们说,忍忍就过去了。你说,这能忍么。」
他们都是大城市里长大的孩子,真没吃过什么苦头,最多也就是扛一两次煤气罐或是大太阳下发两次传单,这对于那些山里的孩子们,真的什么都不算。
「不二,你去那儿,感触特深是不是?」
「我真没想,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赤泽背着我在山上走的时候,你猜我们是用什么东西照明的,油灯!他们连手电筒都没有,也不是没有,就是没有电池。」不二像是说不太下去,笑了一笑,「前面是个提着灯的老师,赤泽就背着我在后面走,我当时全模糊了,就记得一上一下走了好久。后来我就想,要再烧得厉害些,指不准得肺炎的。」
「不二…」
「我们带去的东西,他们都没见过,我们说的情况,那些孩子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就是追着我们不断的问。他们连县城都没去过,没看过外面的世界。他们什么都没有。」不二边事回忆,边是感慨,可能还是激动的有些逻辑不清,「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我生病的时候,他们还赶过来看我,我带的那个班,凑了一篮子的鸡蛋给我,说让我病好了继续给他们上课。观月…」终于,一直微笑着的不二哭了,流泪了…
观月一直想看不二哭,他想象中,不二哭的时候自己一定在哈哈大笑,可是现在,不二哭了,他却没有笑,而是想跟着不二一起哭。把那心里深深压着的东西一起哭出来。
「观月,我们走的时候,那群孩子一直跟在后面,他们什么都不说,就是跟着。」赤泽见不二是说不下去才接了话,「他们都很少说话,想要送你东西的时候都是很羞涩的把东西递给你,一个字都不讲。可是你看他们的眼睛,就知道他们要说什么,特干净的哪种。」
「我知道…」
是了,手冢说的没错,这趟支教,我们并不能给那群孩子什么,而是那群孩子给了我们太多太多。
第二十四章支教
「学长,能高诉我三教102教室怎么走吗?」
切原这话一开口同样让学生会的诸位够吃惊,观月探出头来问他是不是刚到学校的,切原诚实的回答不是,他来的一个月,可就觉得学校太大,分不清到底那条路。
这回答的确够震惊,这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迹部大爷开口指引了正确的路,可是依照切原的脑袋瓜子根本记不清楚那错综复杂的左拐右拐,最后还是幸村贴心,画了张简易的地图给他。然而,不得不提的是,切原对看地图也是一窍不通。正当他们绝望的时候,由美子学姐来了,本是找忍足的,见着他们在开会也不打扰,就领了切原往三教去。
就这类似雪中送炭的事情打动了切原小朋友的小心肝,开始死心塌地的跟在由美子学姐身后,那狗腿的样子简直就像由美子学姐家养的那条哈巴狗。事情发展成这样,忍足自然是不愿意的,凭什么他和由美子约会这小子还厚脸皮的跟上啊,关键是由美子还挺乐意的样子。可是经过几次抗争,忍足终于败给了切原橡胶糖,两人约会彻底的变成三人约会。
所以,也不能完全怪忍足想着和由美子分在同一个地方支教啊。
「可是人家没认清楚路,不就可以一直跟在由美子身后?忍足,你的威胁很大啊。」
「就他?」
不二笑眯眯的望着表面一脸不屑的忍足君,「怎么,人家那点不比你强?完全能勾出女人的母性光辉。忍足,要输了哦。」
被不二这样一说,忍足不禁怀疑那小子不是故意装路痴的吧,心里越想是越不对劲,套上衣服就往外面去。一屋子的人望着忍足狼狈的样儿,忍不住一阵嘻哈大笑。
「说不准他还要谢谢人家切原,这恋爱哪能这么平静的。」
观月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要笑不笑的样子有些欠揍,然而他说的却是实话。忍足和由美子也许已经没有了一年前追赶的那份激情,现在再刺激一下也是好的。
「我突然发现,观月,你和切原长的挺像啊。」
「啊?」
观月一脸茫然,失去往日精明模样的他,和切原更是相似。「就是这幅表情,上面在配个字,就一模一样。」
「什么字?」
「三教102怎么走。」
「不二周助,你欠揍!」
愤怒的声音,发怒的表情,不二再度说到,「不晓得切原生气会是怎么样,观月,下次逗弄逗弄说不准还真给你找出个双胞胎来。」
观月鼓起腮帮子懒得和他说话,「手冢,培训什么时候开始。」
「就从下个星期的星期六星期天开始。」
「好。」不二笑着瞥他,观月瞪一眼回去,「手冢,希望咱们分一块儿啊,才不要和某些人摆在一起,指不准山上发个烧啥的,还得我照顾。」
「呵,我还怕你挑食不吃犯胃疼,那时候,可不活活疼死在山上。」
又斗上了,又斗上了。这两人少斗上一会儿像就会活不下去似的。
「我要你管,赤泽都能比你细心。」
「那是啊,那要得看你俩分不分在一起啊,万一分在不同山头,他还能翻山越岭的过来。」
「行了!你们当这是占山头抢地盘呢,这是去支教,你们俩这态度就不行!」手冢合上书,脸上的颜色绝不好看,「要把你们俩分在一起,还没去三天就得被那边的校长求着送回来!」
观月吐吐舌头,对着不二做了个鬼脸,不二则靠在手冢胳膊上,「主席大人,咱们不都是闹着玩么,要真有什么还不得有你照看着啊。您能让我们被遣送回来丢咱X大学生会的脸?那绝不可能是不是。」
不二的样子可比追着由美子的学姐的切原,观月忍不住一阵的鸡皮,直骂:「贱,真贱。」
经过一个月的培训,陆陆续续便有人被派出去支教了,因为有导生的职责在,409寝室批了很多的假条,看着一个个走向不同地方去学习的人,观月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后来,忍足也被派出去了,也算如他所愿和由美子学姐派在一起。
而留下来的几位每天都会被切原问上三遍:「忍足学长回来了么。」这其中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也都不戳破耐心的回答。
上次的支教培训最后是有考试的,传言考试没合格的同学或者是有特殊情况的同学是不会被派出去的,十一月中旬忍足走了后,十二月初又送走了不二和赤泽。409寝室恍然变得空荡荡的了。
赤泽一走,导生的事情也全都压在了观月的身上。他与系部学生会的接触也扩大开来。因此观月没少气受。
快到十二月中旬的时候,忍足在镇上找了个公用电话打回寝室哭诉,说他在的地方是如何如何的恶劣,那山区连信号都没有之类,观月和幸村轮流和他说了几分钟,最后轮到迹部,那小子却只听到迹部的声音就挂了线,稍后便听到门外向日的声音:「喂?啊,侑士啊,我?我挺好的啊…」
向日还没说完,迹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