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尢凉说他四哥为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睚眦必报,火球砸过去不过才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他就上门来找茬了,果不其然。
夜离倚在金宫门口,拥着他的美姬戏玩了好一会儿,大殿下无邪这才姗姗出来迎接。
无邪先是佯装怒喝了一群金丝甲卫,“一群饭桶!你们是怎么当差的,眼瞎了不成?让四殿下在门口等了这么久,也不勤快着点请进去。”
转而又带上笑容与夜离道:“四弟你以后来大哥宫里喝茶,直管进来便是,这般堵在大哥宫门口作甚?”
无邪满面笑容的请夜离进去,夜离却摆摆手直接道:“大哥,免了,四弟我今日可不是来找你喝茶的。”
只见无邪面上一僵,又听得夜离缓缓开口道:“方才大哥宫中起火,那火球也不知怎么的,就飘到我宫里去了,不仅如此,还烧毁了我爱姬新做的羽衣。大哥,你瞧我爱姬气得,都不理我了,大哥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夜离怀中的美姬作势羞恼的捶打了离夜胸口几下,气道:“殿下,那羽衣可是花了近千只孔雀的羽毛,这才坎坎制成一件,这回儿我都还没穿着,就被烧成了一堆灰,你说我能不气么?”
见无邪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是也才知道那火球越过界线,飞进了夜离的宫殿。彼时他弄清楚了夜离的来意,这才朗声笑道:“本殿还当是什么,不过区区一件羽衣罢了!弟妹若是喜欢,大哥送你十件又何妨!”
夜离那美姬满意的娇羞一笑,夜离看了,也跟着朗声笑道:“大哥好本事,只一句话,就解决了弟弟的苦恼,芷羽,还不快谢过大哥。”
那美姬娇俏的抬头,对着无邪柔声道谢,“芷羽谢过大哥。”
我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的朝着金宫大门走去,忽听耳畔一阵风啸,我下意识的转头,后领已被人抓在手中,那人飞身停在金宫高高的朱墙之上,左手扣着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摆正,上上下下的瞅了一遍,这才笑道:“不想大哥宫中竟有长得这般俊俏的小郎君!”
那人笑起来,细长的桃花眼中,浅蓝色的眸子荡漾开层层流光,在他红衣黑发的映衬下,平添肆意的妖异,那嘴角噙着的笑意,邪魅蛊惑,这人,我不用猜,也已了然于心,尢凉六哥,六殿下溟墨。
无邪对我印象不深,似乎还在思索我是谁,那厢一道大喝突然从西北角传来,“六哥,这是我的人,你放手!”
尢凉一身素衣如雪,出现在他一众穿着锦衣华服的兄弟之间,带着几分突兀之感,却也更显他白衣风华,秀逸洒脱。
溟墨瞅了尢凉好一会儿,浅蓝色眸中浮起一丝邪气的笑意,然后逐渐越发浓郁,直至染上眉梢,大笑道:“却不想原来我亲爱的九弟,跟哥哥我一样,都好男风!好的很!实在是好的很!”
原来这六殿下竟有断袖之癖,我突觉一身恶寒,我才不要做他的男宠。
溟墨修长的手指沿着我的脸颊的肌肤缓缓向下抚摩,肆无忌惮,我看到他眼里流光溢彩,油腻腻的邪气四溢,带着赏玩的意味,就好像我是他的男宠似的,一时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抬手要打,被溟墨一手抓住,我气愤的转头,他又将我的脸板了过来。
“六哥,同样的话,我不说两遍,放人!”尢凉站在几步开外,一脸冷冽,虽是以下对上的姿势,却也不减丝毫气势。
溟墨邪里邪气的笑着,一双浅蓝色桃花眼,魅惑邪魅,他一手扣住我的下巴,强迫我面对着尢凉,道,“不知九弟可还记得,你当年失手,杀了哥哥我一名男宠,今日哥哥瞧着这小郎君长得不错,不如九弟权当是赔当年的罪了,送与我如何?”
这六殿下不仅用一双滑腻腻玩味的眼眸看我,还对我动手动脚,我咬碎一口银牙,怒道:“谁要跟你相好了!你瞎眼了吗?没瞧见我是女的!”
溟墨顿时一愣,扯掉我的帽子,青丝洒落,满天飞扬,我俏丽的姿容映进溟墨浅蓝的眸子里,溟墨一时诡异的笑了,“我还当九弟跟我有一样的癖好,不想,到头来原是哥哥我看差眼了!”
“那么……这是九弟妹了?”溟墨半是喃喃,半是失落的尾音落下,我只觉脸颊一疼,抬手下意识的一擦,竟是一手的血水。
这天杀的六殿下,我与他无冤无仇,他竟敢毁我容貌!
我一时怒气攻心,又想到自己今日卷进他们两兄弟的恩仇,溟墨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索性冲破封印,好歹也杀他魔界一两个殿下做垫背。邪眸又已眸。
我正要强制冲破封印,尢凉手一抬,一团金光破空射来,我刚凝结的灵力被一时打散的无影无踪,气愤的抬头,却在见到溟墨的脸颊时,突地一愣,他脸上不知何时也多了一道血红的伤疤,那疤痕从他下巴一直延伸到左眼角,还血淋淋的滴着鲜血,一脸的惨不忍睹。
那金光返回去,尢凉收手,只见蛟龙斩安安稳稳的落在他手心。
尢凉方才用蛟龙斩伤了溟墨半边脸,也间接打散了我刚凝结的一点灵力。
溟墨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迹,盯向尢凉的眸子三分阴蛰七分狠戾,“小九,你似乎忘记你的身份了!莫不是你还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父帝膝下盛宠的九殿下,如今你也只不过是这宫里的一只蝼蚁罢了!若是你安安分分待在冷宫过一辈子,那也罢了,可你偏不安分,时至今日,你还这般狂妄嚣张,竟敢伤了我,也好,旧仇新恨加在一起,一块儿算了,正好!”
溟墨妖邪的笑着,又看向无邪跟夜离道:“大哥四哥呢,要不要一起?”
夜离拥着他的美姬,神色淡然,不辨喜怒,“九弟之前虽然嚣张了些,可却也没有得罪过我的地方,我怎好趁人之危。莫不是六弟你怕了他手中的蛟龙斩不成?”
溟墨邪气一笑,“我想着多个人,也好干净利落的把他办了,若是万一一个不慎让他跑了,岂不麻烦!”回答完夜离,他又瞅着无邪道:“大哥,不知这万把年你可过的舒心?虽说现在你看他像个蝼蚁一样,低下卑贱,心情甚好,保不准哪天他就重获圣宠了,虽说这可能几乎微乎其微,但也不是绝对之事,难不成你还想让这个半大的孩子再压你一头!你看父帝真是疼他,连蛟龙斩都赐了,照理来说,大哥作为长子,这东西理该赐给大哥,断然没有跳过前面一众兄弟,给他一个幺子的!”
大殿下无邪,最忌讳的就是别人压他一头,灭了他嚣张的气焰,溟墨字字戳中他的死穴,由不得他不出手相帮。
“六弟,难不成你忘了父帝曾经说过,说九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我倒是不信他还有何翻身机会可言,不过既然六弟都这么说了,大哥帮一把也无可厚非!”
“既然六哥大哥不念兄弟情分,那也别怪小九我心狠。”话语冷冽还未落下,尢凉已一步千里直取溟墨面门。溟墨顿时将我扫到一旁,运起魔力相挡,那边无邪掌间也腾起一股紫青之气,挟着雷电之势袭来。
我被溟墨从高墙上扫下,太快又太急,一时摔得七荤八素,加之方才凝气不成又被反噬,只觉浑身疼痛难耐,等我爬着坐起来,尢凉身上已开了好几道口子,殷红的血水染红了他的白衣,无邪跟溟墨也没好过,各自身上也带了伤。
尢凉以一对二,而且对方还是年长他好几万岁的兄长,竟能过上百招不被擒,着实不简单。
忽然一阵掌声突兀的响起,夜离嘴角勾着笑意,缓步上前赞叹道:“九弟倒是勤快,身在冷宫还不忘修炼,看来九弟的修为不仅没有倒退,反而还精进了不少,着实让四哥我出乎意料,四哥我手痒,也想看看九弟这万把年到底长进了多少!”
言罢,夜离头顶顿时浮现千万把剑矢,寒光熠熠,他脸上浮起阴险的笑意,“小九,别怨哥哥们,留着你,始终是个祸害!”
满天剑雨袭来,我只见周遭金光银光乱作一团,蛟龙嘶鸣声响彻天际。
周身骤然刮起一阵疾风,吹得我睁不开眼,等我睁开眼,剑雨被扫落一地,我已身在一条青褐色蛟龙之上。
剑雨之上又突兀的落下一阵冰刀,那冰刀一碰到人或物,便立时凝结成冰,一地冰霜利剑,尢凉蛟龙尾一甩,那些来不及跑出去,凝结成冰的魔兵顿时碎成齑粉。
四周有迷雾起,我坐在蛟龙身上,只觉一阵乱晃,然后,只觉自己掉入了一个万丈深渊,身子好似在一直往下落,再然后,我便没了意识。
第二章 借白首(1)
更新时间:2013…7…21 1:59:48 本章字数:6976
醒来是在一片绿荫中,周遭古木参天,郁郁葱葱,细碎的阳光穿透树叶洒下斑驳的阴影。
尢凉一身是血的躺在我身边,不是真身蛟龙,而是人身,看来他虽满身是血,却还远没有伤重到被打回原形的地步。
我抬手摸上被溟墨划伤的左脸颊,伤口已经结疤了,女子总归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仙也不例外,心中虽气,可多想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找出路离开这里来的现实。
起身转了一圈,入眼的皆是繁盛的草木,那阳光很是刺眼,又很是灼热,我抬眼望天,天际静谧,四周不闻半点虫鸟之声,安静的好似回到了混沌之初,上古万物初生的时代。
这是什么破地方!
我气愤的抬脚踹了一脚昏迷不醒的尢凉,许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一时闷哼一声。
我想,我定是三生不幸,才会遇见他。
突然一道低沉的喟叹从远处天际传来,夹着亘古而久远的沧桑,打破这一片天地的沉寂,“老朽在这里待了好几千万年,今日终于有人来看老朽了!”
安静的四周乍然响起这么一道声音,我虽没多害怕,但心底还是有那么几分波动的,望着苍茫的天际,大声问道:“你是谁?出来!”
那声音又低低响起,铺天盖地,“你一直沿着南边走,就能见到老朽了。”
尾音落下,四周依旧如初一片静籁,好似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刚才那个声音似的。
那人既然在这里待了几千万年,想必对这里一定十分了如指掌,若是要从这里出去,必然要会一会那人。
本想丢下尢凉不管,但我向来不做赌命之事,现今我没有法术在身,此去凶险难料,思虑再三之下,还是觉得该把尢凉弄醒,同他一道去。
寻思着想给他弄点水喝,穿过大片森林才看到有一条溪流。
那溪水清澈见底,用水细细擦洗了脸颊,左边脸颊赫然一道殷红的伤疤,倒映着溪水,看上去颇有几分狰狞,仙界虽有仙草可治百伤,消除这样一道伤疤也非难事,可总觉的那不再是自己最初的面孔了,愁了又愁,终是长叹一声,当下还是弄醒尢凉比较重要。
没有蓄水的器皿,勉强找到了一片比巴掌稍大些的叶子,蓄满水小心翼翼的端着照原路返回。
尢凉昏迷着还没醒,蹲在他身边,喂他喝了几口溪水,方觉他脸色比刚才稍稍好了那么一点,可还是惨白的没有血色。
我将他染血的外袍脱了,捡着干净的地方,撕成一条条布条给他包扎伤口,条件有限,只能这样凑合一下。
等我忙活完,天已入夜,墨黑的夜空下,月亮浑圆,星光璀璨,这样的月色,明明在九重天上也看过千百回,此刻却偏偏觉得生出一种与往日不同的心境,我想,大概是因为这里没有虫鸟之声,太过安静的缘故。
迷迷糊糊的睡了,再醒来,天际已泛白明亮,霞光蒸腾。
尢凉还未醒,背靠着棵大树坐着,双眼紧闭,也不知他还要昏迷多久,我心中有气,便抬脚又踹了他一脚,等踹完我才惊觉,他从昨天开始一直都是躺在地上的,我也没有把他扶起来,让他靠树坐着,莫非……
还未猜测完,已听得一道不满的声音从他嘴里传出,“这谁惯的毛病,对人又踹又掐的!”
尢凉睁开眼皱眉看着我,一副极度不满的样子,见他心情不好,我顿时心情大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脸上绽开一抹爽快的笑意,“我乐意,怎么着!”
一时他眉头又皱了几分,见他如水墨流畅勾勒而出的眉峰皱得跟小山一样,我越发乐呵的道:“还有,那根本就是你活该!”
谁叫他封印了我的灵力,害我在溟墨手中受辱,往日在九重天父君虽对我严厉,却也不曾让我受过半分委屈,子尧对我,就更不用说了,简直把我往心窝里疼。
溟墨竟然将我当做男宠!这五万年来,我从没有受过此等屈辱,而且还被毁了容貌,都是尢凉害的,都是他害的,越想越气,下意识的抬脚又踹了他一脚。
一声闷哼顿时从尢凉嘴里逸出,他一双眸子冷清清的瞅着我,冷笑,“你到会恶人先告状,这分明是你任性妄为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