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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天总是在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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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肉熟了之后,散发出巨大的香味儿,悭臾都不得不用爪子捂住下巴以防口水流下来,这鱼的味道对他来说简直是致命诱惑。他们几个围在锅边,水雾从其中腾腾升起,顾渠光闻就觉得这味道差不到哪里去,鱼本身肉质的上乘使得他就算放少了一些调料也依旧能做出极好的味道。
    肉质鲜美,滑而不腻,入口的辣味也是刚好,因着顾渠本身的口味也不重,辣椒的味道正好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只是太子长琴和悭臾就没这么幸运了,悭臾基本上吃一口就要蹿到水边喝水,那搞笑的样子让顾渠嘲笑了他好久。太子长琴虽然没有这么夸张,可微微吸着凉气的样子和那已变得嫣红的薄唇,无一不昭示着他此刻的状态。
    好想亲太子长琴这个时候的诱人嘴唇肿么破?_(:з)∠)_
    趁着悭臾去喝水,顾渠凑到太子长琴旁边,在他侧过脸转来疑惑的眼光时探过身子亲上了那觊觎很久的双唇。
    太子长琴一瞬间就愣住了,由于怔楞的时间太长足够顾渠冷静下他发热的大脑,等到顾渠想要道歉的时候正好悭臾回来了。
    悭臾刹那就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不由得绕着顾渠转了几圈又绕着太子长琴转了几圈,晃了晃脑袋,金色的眼眸在他们之间来回转了一圈,探究道:“在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两人前所未有的异口同声。
    然后他们俩又同时愣住了,可谁也没有转头去看谁,悭臾见他们不说也懒得问,扒拉着锅吃着剩下的鱼肉吃的异常开心。
    最后,一锅的酸菜鱼反倒是大部分落入了悭臾的肚子中。
    顾渠走在山路上,看着前方太子长琴一袭白色衣衫随着上山的动作在空气中小幅度地摇晃,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从树叶缝隙间透出的天空一如既往,并没有任何改变。纵使林间偶尔投下一柱柱光线,那光线来源也依然寻不到其踪迹。即便是在这样的世界里,大概能让他敬畏的存在也只有这片天空了吧。
    他重又注视着前方那个背影,长发如墨,在脑后被不知什么材料的绳子束着,看上去只是简单的扎法仔细探究又发现其实还是很复杂的。
    蓦然想起游戏里头欧阳少恭的头发也是如此,这么漂亮的头发,的确是当得起如此对待的。
    顾渠眼中浮现出刚才太子长琴诧异的那一幕,是自己唐突了,他手插在裤袋中,食指无意识地摩擦着裤子口袋的布料,可并不后悔。回想起那温热的触感,只有短短一瞬,也让他不由得回味。
    舔了舔唇,顾渠的眸光深处涌出一阵势在必得的光芒,转瞬即逝。
    太子长琴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上顾渠满满的微笑,愣了愣,也倏然弯起唇角,眼中依旧一派柔和。
    顾渠加快了脚步,往前几步走到太子长琴的旁边,看着他精致的侧脸,找了个话题:“小华山有山神吗?我身为一个人类,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
    当然,这个表示,也仅限于表示而已。
    在太子长琴皱眉之前,顾渠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在担心什么?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太子长琴见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这才开口:“凡西经之首,自钱来之山至于山,凡十九山,二千九百五十七里。华山冢也,其祠之礼:太牢。祠之用烛,斋百日以百牺,瘗用百瑜,汤其酒百樽,婴以百珪百壁。其余十七山之属,皆毛牷用一羊祠之。烛者,百草之未灰,白席采等纯之。”这一段话实在是太复杂,顾渠在听到一半之后果断无视了接下来的所有话。
    “长琴,能说点儿我能懂得么?”顾渠非常真诚地让长琴翻译下。
    太子长琴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浪费时间,同样有耐心地用他悦耳的嗓音将刚才那些翻译了一下,大致意思是华山神是诸山神的宗主,祭祀华山山神的典礼一般是用猪、牛、羊齐全的三牲作祭品。粒缴袷巧衿嫱榈模漓肓|山山神与其他不同,二祭祀其余十七座山山神的典礼相同,都是用一只完整的羊作祭品。所谓的烛,就是用百草制作的火把但未烧成灰的时候,而祀神的席是用各种颜色等差有序地将边缘装饰起来的白茅草席。
    听着就好麻烦的样子,顾渠挠了挠头发,难得在除了吃之外的地方打算下点儿功夫。
    “要不,下山去找人学?”顾渠伸出食指戳了戳下巴,清澈的目光瞅向太子长琴温和的眉眼。
    “没有那个必要,烛与席,找山下人族借些便是,至于羊倒是更简单不过了。”此言一出,连顾渠都觉得原本麻烦地不行的东西霎时间简单了起来。
    悭臾在他们俩旁边偏了偏脑袋,金色眼睛看着俩人,并不说话。当然了,他不说话不代表顾渠会忽略他的存在,不怀好意地伸手抓过悭臾,顾渠拎着他:“小样儿,吃了东西是不是打算拿点什么报答下我啊?”
    “借烛、席是吧,我知道了。”悭臾张开如蛇一般的血红口子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道。
    咦今天这小子倒是非常上道呢。顾渠松开手,看着悭臾刺溜一声消失在了丛林间,一下子只剩下他和太子长琴在原地。
    原本还在想着要找个机会独处非常难,谁想机会说来就来,顾渠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是太子长琴的放大版面庞了。顾渠一时被惊的后退一步,虽然太子长琴就算是这样放大那张脸也毫无瑕疵。
    “长、长琴,怎么了吗?”顾渠的眼睛睁的比平时更大了些,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想掩饰什么。
    太子长琴唇角的笑容不知何时加深了一些,倒是没有这么轻易让顾渠蒙混过去,只紧盯着他大大的眼睛,看着他眼底倒映出的自己的脸,轻笑一声问道:“对于中午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顾渠了然地点了一下头,似乎不想气势这么低下去,毫不躲闪地对上太子长琴的目光,而后猛然伸手绕到他脖子后,凑上去,这一回结结实实地亲到了,还紧贴了好几秒,分开之后顾渠莞尔笑道:“这就是我要说的。”
    太子长琴之前看出了他的尴尬,所以给他点时间冷静下,没曾想这次给他机会解释,他倒来了这么一出。
    更让他自己不解的是,对这样的感觉,竟然还有些淡淡的喜悦。他抬手抚上自己的唇,将笑容扩大了些,什么也没说,可也把所有心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顾渠最后的顾虑也在他这样的笑容中烟消云散,只用力抱紧太子长琴,心底涌上一股由衷的喜悦。
    太子长琴也双手环抱上他的背,渐渐地,唇角的笑意一点点地爬上眼角眉梢。认识顾渠的过程一点点在眼前铺开,不知什么时候,生命中已经全是这人的痕迹,无法抹去,也不愿抹去。原本以为的最快乐的事情不过是陪伴这人看过这世间万里河山,原来,原来却还可以更进一步。
    不远处,早该远离了的悭臾在树丛间,一双金色的眼眸眯了眯,哼,还以为是什么事呢,结果竟让他看了这么出戏。
    心中的不悦在一点点扩大,不过……悭臾转了转眼珠子,从此之后顾渠的身份就从长琴的好友变成了长琴的媳妇儿,这就意味着——太子长琴最好的朋友还是他哈哈哈哈!
    想通了的悭臾忽然心情一阵舒爽,那点儿不开心也灰飞烟灭,转身哼着小曲儿去给顾渠找烛、席去了。
    悭臾,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太子长琴果奔了这么多年,你真的确定长琴以后不会偏心吗?
    也不知道是悭臾之前的愤怒太深让他们俩感受到了还是咋的,顾渠指尖绕着太子长琴的漂亮长发,另一手握着太子长琴的手,偏了一下头,开口打破了两人静谧的时光,“你说,你就这么被我拐跑了,悭臾会不会很愤怒?”
    太子长琴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
    顾渠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太子长琴只淡笑一下,解释道:“悭臾乃我至交,见我寻到使我不再孤独之人,会为我高兴的。”
    顾渠见他胸有成竹,也不去怀疑这个结论的真实性了。只是坐在那石头上,吹着微凉的山风,想起来到这个世界时的样子,有些庆幸,遇到的人是太子长琴。即便是有一天他回去了,他也会找到,再一次来这里的办法。
    说来也不由得有些可笑,这在一起,竟然只是太子长琴梦一场,若是有一天他回去了,若是有一天太子长琴梦醒了,到那时他们之间的距离何止万水千山?他们之间隔着的,是一个世界。
    “长琴,若是……”顾渠指尖停下了缠绕着太子长琴头发的动作,起了一个话头,还没等他接下去,太子长琴破天荒打断了他的话。
    “若是有一天,你我从这梦中醒来,我也绝不会遗忘你。”太子长琴的语气依然是温和的,如同旁边潺潺流淌着的溪水,但顾渠就是听出了,这话语中如同誓言一样的郑重。
    顾渠笑了笑,跳过了这个不太吉利的话题。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长琴,这是你随伏羲上天的第几天了?”
    太子长琴仔细想去,奈何记忆竟然有些模糊,只闭了闭眼眸,而后睁开,眼中纵然一片清明,却含着浅浅的无可奈何:“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记不清这是在天界的第多少天,自天宫建成之后,他曾回榣山去寻悭臾,已寻不到友人踪迹,只得重返天宫,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独自奏乐,只是再也没有友人在一旁听着了,再也没有说话的人了。
    那样孤独的日子,怎么敢去数度过了多少天?
    顾渠握着他手指的手一紧,太子长琴安抚性地用拇指轻轻摩挲过他的手,笑着答道:“已经过去的,便算了罢。”
    顾渠摇了摇头,看着前方的溪水,过去的事情确实已经过去,可留下的痕迹,却要花更漫长的时间才能抹去,如同那水底早被磨平棱角的石头,若要它们恢复成原先那样,真的,还有可能么?
    我以为,你孤独的只是日后在人世间一世世渡魂的日子,却没想到,你其实一直都是孤单的。
    “长琴。”顾渠没有看他,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那只手。
    “恩。”我知道的,若是日后我当真落入那般境地,不论隔着多远,你都会跨越万水千山,来到我身边。

  ☆、第12章 奇怪的事

小华山上的特产确实算是多的了,在悭臾将烛、席带回来之后,顾渠将那东西放在地上,俯身鞠了一躬表示最大的敬意之后,随着长琴转身往后走,在他们身后,那棵有灵性的参天古树,树下放着一堆贡品,点着两根红色的蜡烛,正当顾渠和长琴走到拐角处时,那红烛忽的闪烁了一下,而后两簇火苗猛然增大,红烛烛泪顺着烛身流淌下来……
    而那树本身伟岸的身躯晃动了一下,苍老的树干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纹理动了动,竟是一只眼睛的形状,而后树干内部有什么往外挤去,先是头而后是身体,不一会儿就从那树中分离出来一个人,有着苍绿的外袍,长发披散在耳后,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
    太子长琴似是感应到了一般,回头看去,只见那贡品旁的两根红烛已悄然熄灭,淌了一地的红蜡,烛芯已经烧黑,往上飘着细小的黑烟,没过多久连那黑烟都悄然不见,只是那场景怎么看都让人心中不由得膈应。
    而原本该站在那参天古树前的人,像是未出现过在那儿一般。
    顾渠见他很快转头回来,以为他只是回头看看刚才的东西,也并未多问什么。自从祭拜完小华山的山神之后,他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找地方特产然后大吃特吃一顿!
    “赤鷩,赤鷩,你在哪里呀~萆荔,萆荔,你在哪里呀~”哼哼着改编的歌,顾渠踏上了他今天的寻找晚餐之旅。
    太子长琴一早知道他遇上吃的必是极其兴奋的,除了告诉他那些动植物的生活生长区域之外,也就只拉着他的手以防摔跤,其他的并不插手,让他一个人娱乐去。
    长袖华服将两人的手遮挡在宽大的袖中,当然这并不妨碍悭臾看到,但悭臾也就像没看到一样照例活泼地爬悬崖跳深潭,用着并不输给顾渠的意志去挖地三尺找食材!
    正午时分——
    不远处是一棵树,那树照例顾渠是不认识的,只是今天的树除此之外依然很不寻常,具体请见那树梢上挂着的一个圆溜溜的,远看稍暗色的,不时有勤劳的小生物在那圆滚滚的物体外围爬过,寻了个洞钻进钻出,周围还可以看到它的同伴们飞来飞去的身影,
    恭喜你猜对了!那就是蜂窝!
    熊孩子幼年时期作死必备技能之一——捅马蜂窝!
    顾渠长这么大以来还真没干过这么找死的事儿,他摸了摸下巴,低头看向悭臾:“你确定?”
    “我确定。”悭臾异常严肃地点头并且表示绝不放弃,谁拦着他干这事他估计能赏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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