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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看到白沉脖子上的绷带，众人的表情都有些难看。
“只是轻伤罢了。”白沉坐到了吧台前，调酒师立刻给他送上了一杯果汁。
为了尽量少说话，白沉朝雾司笑了笑，对方受宠若惊的呆愣了半天，才终于缓过神。
“白大人，您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王陵璃华子一声黑色的连衣裙，尽显雍容高贵，“她们都很喜欢angel的聊天室，您说的音乐，她们也每天都会听好几遍，不少人告诉我，她们的心理指数真的下降了不少。”
白沉朝王陵璃华子点了点头，示意她做得非常好。
这回所有人都看出白沉的不对劲了，王陵璃华子更是担忧的坐到了白沉的身边，“大人，您的喉咙怎么了，是炸弹的威力太大了吗，那个白痴！居然连威力都控制不好！”
“不是他的错。”白沉终于开口了，“这是我要求的威力，对了，你和龙建他们相处得怎么样？”
“很好啊。”王陵璃华子轻轻笑道：“他们教了我不少格斗技巧。”
那个时候……要是她足够强大的话，泉宫寺也无法轻易狩猎她。在这里，她深刻的意识到……光有智慧是不行的，必须还要有与之匹配的体格和力量。
“那就好。”白沉总算是放心了，龙建他们这些退役军人都是很直接的人，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根本不会教她格斗技巧，看来璃华子是真的和他们相处的不错。
而且教格斗的话，身体上的接触总是不会少，干/柴/烈火的，就算王陵璃华子能把持，这些退役军人也未必把持得住。
“在这些人中，你最喜欢谁？”白沉突然问道。
“啊？”王陵璃华子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都是我的前辈，论起喜欢的话，我对每个人都很尊敬。”
每个人？女人的胃口果然不小，不过这也正合他心意，他在王陵璃华子和所有退役军人的身上都打了标记，然后微微笑道：“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喜欢多少人都没关系。”
“……”王陵璃华子茫然了，大人到底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一定是她懂得太少了，还跟不上大人敏捷的思维，没错，就是这样！（‘w）
“对了，大人，您为何要让大家的心理指数下降？如果是为了推翻西比拉系统的话，不是让大家都成为潜在犯才更合理吗？”王陵璃华子问出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下降的另一面就是上升。”白沉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一句，“如果可以下降，那又为什么不能上升呢？”
“您是说……”王陵璃华子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了，难道大人是想先通过下降心理指数来笼络粉丝，等人数上升到足以动摇国家的根本时，再一举让他们的犯罪指数全都超过正常值？
假设……这个社会上七成以上的人都是潜在犯，那么……王陵璃华子越想越激动，她几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样的未来了。
被唤醒内心欲/望的人们，将会化为狙击西比拉系统最可怕的武器，甚至不需要他们动手，这个国家就将陷入混乱之中，而西比拉系统也势必会在人们灵魂的绽放下，迎来最为凄惨的结局……
【保护人们的神谕系统，最终却被他的子民所毁灭】
白沉用手指在电脑上打出了这样的字样，他在唇边轻勾起了笑容。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精彩的剧本吗？】
这一刻，不仅是王陵璃华子，包括龙建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震撼，他们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那样的画面。
西比拉的崩溃，人性的回归，亲人和朋友们的重新接纳……
每个人的心脏都剧烈的跳动着，他们感到了浑身的血液在燃烧，那股炙热，让他们恨不得立刻就为白沉贡献这份力量。
“大人，您真的是天才。”王陵璃华子难掩眼中狂热的光芒，“请务必让我追随在您的身后，见证这一天的到来。”
“我也是！”
“请让我们继续追随您！”退役的军人们纷纷表达了自己的忠心，每个人都无法把视线从白沉的身上移开，这就是他们的首领，强大，可怕，就算面对西比拉系统，也永远那么冷静理智，仿佛只要追随着他，就能看到完全不同于以往的风景。
不会输，没有任何会输的感觉，看着那个人，心中就不可遏制的冒出这样的念头。
如果西比拉系统是所有‘善良’市民的神，那么白大人……就是他们所有潜在犯的神！
知晓人性可怕，知晓暴力为何物的白大人是绝对不会输给西比拉系统的！
【放心吧，我不会抛下任何人的，让我们一起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众人的眼神瞬间变了，那是近乎盲目的狂热和信任，就连龙建都产生了一种随时可以为白沉去死的冲/动。
这种宛如恶魔般的煽动力……最可怕的是……对方甚至没有完全使用语言，仅仅依靠电脑上打出的文字，就能拥有这样的力量。越是注视着这个男人，越是无法看清他真正的深浅，犹如没有尽头的深渊……令人打从心底感到恐惧。
喝光了杯子里的饮料之后，白沉通过聊天室，给槙岛圣护留了一条讯息，然后他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你们准备一下，等会儿会可能有贵客光临。】
“是上次那个叫槙岛的人吗？”龙建问道。
【没错，有些事想和他谈谈。】
“您好像对他很感兴趣。”龙建很少见到白沉那么关注一个人。
白沉笑而不语，他看向了一边的王陵璃华子，“你想见他吗？”
“也好。”王陵璃华子点了点头，她可是很想看看槙岛老师和白大人之间的交锋，不过……槙岛老师应该赢不了白大人吧。
第73章
夜晚，整个基地化为了废弃区最常见的廉价酒吧，灯光投影出梦幻迷离的世界。不断有人进出酒吧，头顶的水晶魔球折射出斑斓绚丽的色彩，众人跟随着音乐在舞池中尽情/摇/摆。
驻唱的歌手握着话筒，嘶声力竭的呐喊仿佛可以穿透人们的心灵，龙建坐在吧台上，低声和酒保雾司交谈。
“大人呢？”雾司把刚刚调好的伏特加推到了龙建的面前。
“不了，大人禁止我现在喝酒。”龙建把酒又推了回去，“大人在里面的包厢，我是出来接人的。”
“那个叫槙岛的？”雾司的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龙建站起了身，朝门口走去。视线接触到那个银色长发的男人时，他擦杯子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非常简单的装束，白色的衬衫，深色的七分裤，裤脚稍稍卷起了一些，似乎彰显了男人并不循规蹈矩的性格。总之，这是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打扮。
男人的长相十分英俊，银色的长发如水银般流泻而下，金色的眸子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可在观察周围环境的时候，又会浮现出些许浓厚的兴趣，尤其是唇边微翘的弧度，轻易的就能令人卸下心房，让他不可遏制的想到了白大人。
男人的气质很柔和，干净到几乎透明，他就仿佛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家，又好似才华横溢的音乐家，身上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舞池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众人下意识地为男人让出了地方，就连从头顶落下的灯光，也好像全都集中在男人的身上，令人根本无法移开视线。
——这个人就是槙岛圣护！不需要任何人介绍，他们的大脑全都冒出了同样的认知。
难怪大人会这么在意这个家伙！
槙岛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男人，棕色的直短发，右脸颊被略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一直眯着，令人看不清深浅。
槙岛身边的黑客高手吗……众人已经猜出了两人的身份，在最初的震惊之后，他们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反正大人说了，不需要太在意这两个人，他们维持平常的活动就行了。
于是酒吧再次热闹了起来，喧闹的音乐，舞动的人群，这里就像一个乐园，西比拉系统所无法制裁和判定的乐园。
“你也是俱乐部的老板，你觉得怎么样？”槙岛圣护问道。
“很特别。”崔九善自然感受到了众人前后态度的变化，“统治他们的人一定非常厉害。”
“是吗？”槙岛圣护轻轻笑了起来，“我也那么认为。”
龙建穿过人群，走到了两人的身边，“槙岛先生，崔九善先生，让你们久等了，大人在后面的包厢等你们，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槙岛圣护朝龙建笑了笑，他的声线很特别，有种干净优雅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就会静下心来聆听。
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像白大人了，龙建皱了下眉，他总有种让两人见面未必是件好事的预感。
龙建打开了包厢的门，引两人进入了房间。包厢并不大，除了沙发之外，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而且出于白沉的爱好，包厢里并没有使用投影，和外面的五光十色比起来，这个包厢真的显得有些寒碜了。
槙岛圣护才一进门，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白沉，崔九善也是一样。
白色的衬衫，可能是尺寸不合，显得有些宽松，微敞的领口被层层的纱布所包裹，有几条上面还染了血迹，似乎脖子受了非常严重的伤。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腿，鞋子是很普通的棕色平底鞋。
崔九善的视线在槙岛和白沉之间来回辗转，这可真是有趣……老板的打扮和angel也太像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兄弟呢。
白沉似乎原本正在和王陵璃华子下围棋，听到开门声后，他下意识地向来人扬起了温柔的笑容。
崔九善一愣，这可真是……令人意想不到，网络上那个疯狂煽动群众的anegl，在现实中竟然是看上去如此人畜无害的角色。
没有任何杀气，也没有任何压力，在这个男人身边流淌的空气几乎是静止的。
“大人，您的客人到了，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就先出去了。”龙建已经习惯了白沉的笑容，如果因为这个就放松警惕，结局往往会非常凄惨。
白沉没有开口说话，喉咙还没好真的是太不方便了，他朝龙建摇了摇头，示意了沙发后面的位置。
龙建跟了白沉那么长时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走到了白沉指示的位置，敬职的当起了保镖，虽然他觉得……以大人的身手，根本不需要他保护。
【想下棋吗？】白沉在投影出的屏幕上打了一行字。
槙岛圣护的视线落到了白沉的脖子上，“看来你的喉咙受了很重的伤。”
【只是暂时罢了。】
槙岛圣护看向了坐在白沉对面的王陵璃华子，要下棋的话，只能面对面坐着，而白沉的对面只有一把椅子，如果王陵璃华子不让开，那么他就只能站着，这算是下马威吗？
“好久不见了，槙岛老师。”王陵璃华子扬起了优雅的笑容，要说她对槙岛老师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槙岛借给了她犯罪的力量，但这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看来你过得不错。”槙岛圣护薄唇微扬，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王陵璃华子身上的气质就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的。”王陵璃华子轻/抚着自己黑色的长发，“因为我意识到了自己过去的渺小，我的作品空洞而乏味，一心只想向众人展示‘极致的美丽’，可那样是不行的，我的作品没有真正的主题。”
王陵璃华子说到这里，眼中迸发了狂热的光芒，“没有灵魂的作品，是无法真正唤醒世人的！”
“这可真是……”崔九善睁开了那双电子眼，猩红的光芒一闪而逝。那个像是在玩游戏的小姑娘居然可以成长到这种地步，angel的本事越来越令他感到好奇了。
“我很感谢槙岛老师。”王陵璃华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能够让我和白大人相遇，因此，这个位置就先让给你好了，毕竟我也不想剥夺大人的乐趣。”
“噗——”白沉忍不住轻笑起来，这算什么啊，搞得不就像他找槙岛过来，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本事？
“白大人……”王陵璃华子有些心慌，“您在笑什么？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白沉觉得……有时候洗脑太成功了也挺忧郁的。
【不，只是突然又没了下棋的兴趣。】
打完这行字，白沉想了一下，还是又加了一句【璃华子，龙建，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但……”龙建虽然相信白沉的身手，可毕竟对方有两个人，万一他们对大人不利的话……
白沉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龙建一眼，霎时，龙建就冷汗涔涔，他立刻带着王陵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