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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想把泪塞回去,所以她不断地用手背去抹干,直到忍住了哭的冲动,才停下了手。
难道这就是百药所说的因果吗?辗转反侧,她无法入眠。这时的她,特别的想去见百药。可是,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根本不是她能找到的。她沮丧的转了个身,趴在床上,把头埋在枕头上,什么都不想,脑袋处于一片空白中。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耳朵感觉有热风喷过来,意识到身旁有人的彩璇,赶紧转头去看,结果一看到来人,惊喜地叫道:“是你,我正想找你。”
穿着灰色衫裤的百药温和地笑了笑,挑了挑他的凤眉,说道:“我感应到你找我,所以来了。你有事找我?”
“你能感应到?是哦,你们是神仙,当然能感应。”彩璇有点兴奋地坐了起来,说道。
百药,招了招手,跳过她的疑问,说:“来,我们找个没人骚扰的地方坐下,慢慢聊。”接着他划出了一个透明的泡泡。
彩璇想都不想,就踏入了他划出的泡泡中,随之泡泡飘出窗外,往静谧的天空飞去,一直到望不见人烟的地方,才停在云层之上。
彩璇好奇地看着泡外的云层,那有点像坐飞机,看着窗外的云。但飞机内,有点吵,耳朵有点不舒服,这个泡泡却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百药瞧着她像好奇宝宝,四处张望的样子,莞尔一笑,才慢悠悠地说:“因为你向我发出的信息很强大,我感应到了。其实,陈彩璇,你天生特异,本身就如一块不含杂质的玉,也是因为你的来历,所以你发出的每份请求,让我们随时能接收到。”
彩璇温婉地笑笑,自嘲:“既然这样,那为何当年会发生新加坡的事情呢?我求的爱情,怎就没人收到满足一下我?你,真是谎都不会圆。”
百药收了笑容,脸色略显严肃地说:“那个,本就是你的劫,你本就不该有姻缘,即使有,你的婚姻也不会美满,或者像以前那样,最后还是孤独终老。这些都是上天对你的惩罚,让你早日死心,回心转意。”
彩璇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对她未来婚姻的预言,这种糟糕结局的预言,她以前已从她妈妈列冰冰那儿听过,所以如今再次听到她不诧异,但却是奇怪。
她妈妈并不知道原因,而这个男人却知道是为了要她回心转意。想到这,她故作轻松,笑着问道:“回什么心,转什么意呢?”
“你真的记不起来?”百药皱了皱眉。
彩璇摇了摇头,好奇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在听着天荒夜谈。
“你我其实早就认识,你曾是天上一位小仙女,负责照顾花花草草。但有天,你贪玩,跑来人间一趟,再回天上,竟然私自偷偷更改掌管人间的姻缘线。这事被发现后,你被贬下人间历经磨难。你呀,”接着百药无奈地长叹一声。
“我怎样?”彩璇瞪着双好奇的大眼睛,感觉在听别人的故事,不觉得这是与己有关。
“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去到哪都喜欢多管闲事,扰乱别人的命,同时也扰乱了自己的命。”
彩璇听到这,发出一阵轻笑。心情突然愉快轻松了起来,就这样莫名的!
“是啊,如果不救炮炮,也许真的没那么多麻烦出现。但,救一条命,怎能说是多管闲事?难道你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在你面前消失?我相信你也不能,否则你不会出现在这里,是吧?”
“那不一定,也许我真的会由得他死,死对他来说,也许是种新的开始。就像你,这一世本该很短暂,但却因为有炮炮和震飞的守护,你才能到现在都安然无恙,否则你早就进入下一世,或者回去天上了。”
彩璇摇摇头,不太赞同地说:“你对生命的看法,我不认同。对我来说,生命是最宝贵,任何时候都要先保住生命,才有未来可言。再说,连当世都没活好,就跳去想下一世,你不觉得是种愚昧荒谬的做法吗?”
百药挪了挪身子,并没因为彩璇的反驳而生气,他只是叹了声说:“你这想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看来,你还得在这多呆一段日子,不再留恋人间种种,才有机会回去了。”
彩璇呵呵笑了两声,说:“我不稀罕上天,无情无心的过日子,永无止境,不知啥时是尽头的日子,我不喜欢。但,任震飞,他想回去是吗?”
百药有点纠结地低下了头,嗯了一声,这事不知该如何谈起。
“那你叫他回去,我有炮炮保护。”
百药脸上现出了难色,望着彩璇,欲言又止。
彩璇瞧着他,突然想起那事,说道:“我体内的仙气可以还给他,只是不知如何还给他好,他也不肯收回去。是不是没我体内的仙气,他回不去?”
“是的,他缺了太多,所以暂时不让回去,他体内的仙气要恢复到原状态才行。况且,他当年从炮炮手中救你,就被贬了下来历练,接受惩罚。重遇你之后,老是插手管你的事,这罪上加罪,罚上加罚,回去可是遥遥无期了。”
彩璇蹙眉,有点意外听到这些,呐呐地说:“我连累他了?”
“是的,可以说是。但,当初不就是你的诚意,才送他上了天。否则,以他的命数,也是再投胎做个普通人而已。”见到她内疚地看着他,百药于心不忍,转而安慰她。震飞与她,也不过是一个因果,果因的问题。
彩璇发呆了好一会儿,看见百药同情地看着她,她吸了吸鼻子,才慢吞吞地说:“这就是你两次跟我提的因果吗?我救他,他救我,现在我俩去到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地步吗?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他就能立即如所愿回去天上?”
百药两手紧紧地握了握拳,但语调却是平和得似乎他不上心她死这句话,缓慢地说道:“不是,你死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得回缺了的仙气而已。但他为你,已经犯了所有戒条,他必然要继续留在这或去寒潭接受惩罚。”
“寒潭,上回我去过的,那个站一会儿就结冰的水潭吗?”
“是的。”
“这么冷,他怎么过,要在那呆多久才结束?”
“这,受罪肯定是必然的事了。至于呆多久,或者十年,或者几百年,全看他悟性,看他是否继续犯错。像他如今错误层出不断,你觉得他需要多长时间抵消自己所犯下的错?”
“这个,又是因为我而犯错吗?”彩璇有点委屈地喃道。
百药忍不住笑了,反问:“你说呢?”
彩璇假扮抹汗地用手背擦了一下额头,说道:“那他现在怎么办?”
“你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他怎么办,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或者,他早就知道怎办了,否则他不会由寒潭出来找你。”
彩璇腼腆地笑着,转头看向泡外,发现远处出现了耀眼的彩虹。
“百药,我不信命,我要我的人生,我的婚姻像那彩虹一样灿烂。如果婚姻是场劫难,那我迎上去,我要破解它。”
“这,你自己看着办吧,假使你明知结局,仍要继续,或者因为你的努力,真的会有改变,就如你当初救下一人一猫,这生才能免去短命的结局一样。”
彩璇换上了灿烂的笑容,点点头,表示认同百药的说法。因果循环,没当初的因,就没现在的果。今天的果,看似难吃,但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活法?
当陈彩璇回到自己房里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时分。与白药挥手拜拜之后,彩璇急匆匆地跑去开门,打算出去找梁一斌。
门刚打开,她就听到了一斌与任震飞的吵架声。这两个大男人,不是打架就吵架,让人头疼。
“梁一斌,你究竟把彩璇藏去哪了?你不会是发神经,又把她带到猫国?我不是次次都能救她的命,你知不知道?”音量越来越高,带着点焦躁。
“任震飞,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把她藏到哪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她带走吗?你不过是不想我俩结成婚,就用这种卑鄙手段,你也太小人了。”
“是的,昨天我带走她,就是让你俩结不成婚,但现在她人不见了,不是我带走的。”
“昨天不行,那就今天,今天不行,那就后天,除非你能把她藏一辈子。”
震飞铁青着脸,狠狠地瞪着他,不吭声。过了半响,或许是冷静了一点,震飞才冷声说道:“我懂了,你做那么多事情,就是逼我娶她?”
说完,是一阵拳打脚踢声,一斌被打得喵喵大叫,震飞这才收手,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搞小动作?”
梁一斌早变回一只大肥猫,舔着自己的猫毛,躲在高处的缝隙中,凉凉地说道:“我若不说娶,你还会现身吗?所以,我说你这男人就是贱骨头,自找虐。”
“你”震飞伸手指着它,骂不下去,又生气地垂下了手,皱了皱眉,说道:“门没出,钱包都没带,真的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
“不是,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真的不是我藏的。任震飞,你这次回来是娶她吗?”
震飞犹豫了一下,还是爽快地答道:“不是,但我承诺陪她过完后半生。”
哼了一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它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情不自禁大力地用力吸了吸气,然后兴奋地说道:“彩璇,彩璇,彩璇回来了。”说着,它跳了下地,往彩璇的房间一路小跑过去。
震飞听到这话,才开始留意周围的气息。刚才他只顾着和炮炮吵架,疏忽了这,原来人早回来了。他边想着,边跟着炮炮一起冲去彩璇的房间。
彩璇听到炮炮的呼唤声,早已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看着他俩飞奔过来。炮炮竟然在一米多之外的距离,一个跳跃,扑到她怀中,彩璇接住它,摸摸它的猫头,怜惜地问道:“被打得疼不疼?谁叫你多管闲事?我也要打你呢。”
震飞距离几步之外,停住了脚步,想起刚才自己在外面说的话,不禁有点尴尬地看着她。
“我不需要你陪,谢谢。”彩璇边揉着炮炮的长毛,边抬头对震飞说道。
震飞的嘴角抽了抽,说:“那我陪维维好了。”
彩璇翻眼,懒得搭理他,抱着炮炮,绕过他去找维维。震飞死皮赖脸地转身跟着她走。
又长高了一点,长黑了点的维维,正塞着耳机,听着音乐。一见到彩璇,他就高兴地说:“他俩终于把你找出来了?”然后,他看看彩璇怀里像宠物的猫,还有她身后那耸拉着脑袋,笑得很狗腿的男人,不禁笑了笑。
“维维,妈妈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接着,她转身把那两个同样很好奇想听下去的人和猫赶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妈妈,你是想说你的选择吗?”维维认真地看着他妈妈。
“不是,不过,你会介意我的选择吗?”
“不会,无论你挑哪个,甚至不嫁,我都站你那边。”
“谢谢维维。妈妈想离开广州一些日子,你先去爷爷那儿住几天,我今晚跟外婆商量一下,看看他们能否赶过来照顾你,好不好?”
维维皱眉,说道:“妈妈,你会回来吗?一定要回,没妈的孩子比没爸的孩子更可怜。”
“傻孩子,我才不舍得丢下你呢。你安心在这读书,等我回来。”
维维乖巧地点头,即使心中有别的想法也没说出来。
自以为把维维的事情安排妥当,陈彩璇便收拾好行装,背着包包,踏上她的旅程。下了飞机,走了没几步,她如愿地听到了某人的呼唤。
这人,前天才抓着她的手问她去哪,但她什么都没答。无意外,他一定会想办法知道,并且跟着她来。是的,他还是来了,她嘴角翘了翘,优雅地转了个身看他。
本想给他一个冷冰冰的笑容,但因为在场几位不速之客,她微张着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逐渐走进,还带着灿烂的笑容,这谁玩谁啊?
“妈妈。”陈旭维边说边给彩璇一个热烈的拥抱。彩璇像木偶似的站在那,问道:“你怎会跟来?”
“我怎会让你丢下我?我得紧跟着你,保护你呢。”
彩璇敷衍地笑了笑,又看看那个携带一家大小的梁一斌,不耐地说道:“我让你留在粤城照顾维维,你倒好,把人带来,跟着捣乱是吧?”
一斌搂着素馨的肩头,露出甜蜜而狡猾的笑容,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带着碧绿眼珠子,如混血儿的小小孩。
“保护你嘛,况且,我们得补度蜜月,所以,哎呀,你别那么小气嘛。”
保护她,她信。但蜜月?
“还补度?你看你身后,都多少个娃了?”
“这个,他们想见见你这个美女。话说,我都不嫌他们碍手碍脚,难不成你嫌我们碍着你谈情说爱了?”说着,眼睛瞟瞟站在一边,沉默不语的任震飞。
彩璇的脸蛋现出一片红晕,嗔道:“神经。”然后,她看看震飞,那个一直隐忍着,想笑不敢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