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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冷眸相视,慈悲二字从他的的口中说出,岂不是很可笑。
她不能够激怒眼前之人,哪怕有一线生机,也不能够让他死去。
“解药呢?杀了他们对与你来说根本就毫无益处。”
卫无痕看着苏绾横眉冷对,没有一丝惧意,剑眉斜着挑。
“当然有解药,你想得到也不难,跪下来求我,我便将解药给你。”
苏绾可是堂堂的琅王妃,如此的给他下跪,就是在给她难堪,让她知难而退。
当初她是没有办法留得住司空芸儿的性命,在蛮夷比这难堪的屈辱都忍下了,还有什么事忍不下的。
凌傲天听闻卫无痕要苏绾跪求解药,苏绾身份尊贵怎么可以为了自己下跪,冲着卫无痕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一时间气血上涌,不觉腥咸涌向咽喉,苏绾心间焦灼,如此下去,毒性很快就会蔓延至脑部。
“只要我跪你,你就给我解药?”
卫无痕神情竟是一怔,他不过是羞辱苏绾的话,若论身份,苏绾是真正的皇亲身份尊贵,而他只不过算做国戚而已,苏绾又岂能会轻易放下尊严随便给人下跪。
卫无痕从怀中拿出青色药瓶拿在手中,“当然!解药就在我手中。”
苏绾看着卫无痕手中的解药,做人不能够拘泥于世俗,要能屈能伸。
苏绾撑起身子向前轻挪步履,凌傲天如今身子已经开始麻木,见到苏绾走出,“王。。妃,凌傲天。。。不过贱命。。一。。一条。”
苏绾转眸看他,一副痛苦神情,当初假借凌傲天的身份苟活方才保住性命,今日只要一跪便可救一人性命。
膝盖微曲,双膝跪在了地上,不卑不亢道:“大丈夫说话算话,不会连我女流之辈都会欺骗。”
见到苏绾跪地,能够让皇亲下跪,心情愉悦,将药瓶丢了过去,苏绾拿到药瓶,忙不迭的起身,来到凌傲天的身旁,将要瓶中黑灰色的药丸送到了凌傲天的唇边。
凌傲天看着苏绾充满担忧的瞳眸,苏绾是王妃身份尊贵,甘愿受辱为他跪求解药。
思及此。凌傲天拒不服用解药,苏绾竟是有些焦急,难不成看他中毒而死。
“凌傲天,我命令你服下去,难不成你要抗旨不成。”
苏绾命人敲开了凌傲天的嘴,将解药塞了进去。”
苏绾抬眸见到卫无痕眸中恣意张狂,不能够总是被动挨打,什么都不做。
用手护住脖颈处的伤口,如今虽然结痂,依然疼痛,大声说话便会牵动伤口。
“你的目的就是让琅王放弃兵权,不如我们打个赌,三日之内琅王定会交出兵权。”
卫无痕收敛了眸中情绪,充满冰冷的声音道:“不要妄图用这种方法来说服我放了你。”
“不,我没有说让你放了我,而是放了他们,我会命他们送一个字给琅王,琅王定会动心。”
卫无痕满眼的不解,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为何苏绾会态度转变,“我很奇怪,你这么做有悖常理。”
苏绾抬眸看他,与之对望,“这几日所受的苦难,让我知道一个道理,如果我们不交出兵权,就不会有安宁的日子。女人一辈子所求的唯有安稳而已。”
苏绾所言倒也合情合理,卫无痕也不愿整日呆在山中虚耗,也想尽快了结此事回京复命。
卫无痕命人拿来纸笔,苏绾将纸页拿在手中,将笔丢到一旁,素手放入朱唇,唇齿微咬,指尖淡淡的嫣红溢出。
苏绾看着那泛黄的纸页,在纸页上用淡红色的鲜血写上一个“救”字,然后交到了卫无痕的手中。
卫无痕将那血字拿在手中,苏绾是在向祈寒求救,想必琅王也会心软的。
祈寒回到沂州城已经过了未时,他没有急着回府衙,而是在民间行走,体察民情,听一听民众之间的传闻。
祈寒躲在暗处,听到有人说道:“听说朝廷不让琅王养兵,还抓了琅王妃作要挟。”
“可不是吗?听说琅王整日不眠不休,四处找寻琅王妃的下落。“
“我听说琅王为琅王妃一夜白头,琅王真是个重情义之人。。。。。”
虽然听到的言论并非实情,却都是对他有利的言论,申屠俊的任务完成的很好,前期的效果已经达到,即便自己突然解散军队,也不会失去民心。
祈寒回到府衙,命荣安叫了申屠前来,嘱咐他明日一早将士兵再校场集合,有话要宣布。
翌日清晨,祈寒带着申屠俊赶往军营,刚刚离开王府不久。
凌傲天身受重伤,亲自来到府衙,听到管家荣安说琅王去了军营。
荣安见他受伤,欲命人宣大夫前来,凌傲天在路上耽搁些时辰,此时不能够再耽误时辰,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军营内气氛异常的沉重,祈寒凝重的瞳眸看着站在高台之下的众将士。
不解散他们沂州城便没有发展,破而后立方是上策。
蓦地,凌傲天骑着马从军营外疾驰而入,看他的样子受了伤。凌傲天走到近前跪地道:“王爷,有琅王妃血书一封带到。”
祈寒心中猛然颤动,忙不迭的接过血书,颤抖着将血书展开,上面的字迹早已干涸,深褐色的“救”字儿触目惊心。
旁人看不懂,以为只是一个救字,却不知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别有另一番含义。
救字是有求攵两字组成,攵同攴执行行动之意。苏绾告诉祈寒不要顾虑她的安危,要把握时机。求他速速按照计划行动。
祈寒狠狠的撰起拳头,敛了眸中水光,声音里带着哽咽,对着高台下数万人将手中的血书扬起。
“是朝廷不准祈寒养兵,他们抓了王妃,已作要挟,这是王妃命人送来的血书。”
这件事沂州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心中也在担心,琅王会不会为了琅王妃而解散军队。
“本王宣布解散军队,只要有人愿意留下,留在沂州跟随本王,本王绝不亏待。每人银饷不变,保留军籍,可以成家立室娶妻生子。”
“不过有一点本王不敢保证,众所周知沂州缺粮,每年还要为朝廷交付纳贡粮。只能够众位亲自耕种以获得粮饷,凡是有人愿意耕种者,一切地租全免,每耕种一顷土地,会补贴相应的银两。”
高台下发出唏嘘之声,可以说琅王真是厚待他们,不过是明养兵换成暗养。
他们还是沂州的兵,战时成兵,平时务农。守着老婆过日子,有饷银赚。种地不用交地租,还有补助可以拿,这是任何地方都不会有的举措。”
人群中有人高喊道:“我愿意留下!”
第二百零一章 一剑之仇
卫无痕派人去探查,得知了琅王已经解散了军队,此次姑姑交给的任务也算完成。只要再将琅王的家底掏空,琅王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双方已经约好了两日后,淮安河边见面。
清晨山林,薄雾尚未散去,柔柔的阳光洒在山林间。
云雾缭绕,树木林立,山花烂漫,流水迢迢,从山林间穿过。
卫无痕早就带着人等待河滩旁,约好了见面的地点。
周遭传来步履声,卫无痕狭长俊眸半眯着,见祈寒走进,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预防祈寒突袭, 命人将苏绾带到了其他的地方藏了起来。
祈寒身后跟着一行人,手中均是费力的抬着十几个大木箱,将箱子抬到了河岸旁。
当然祈寒也不会傻到真的将银子给他们,不过是空箱子而已。
祈寒与卫无痕两人对面而立,宽阔的河滩宽十几丈横在二人中间。
“琅王,将所有的银子都倒进这淮安河中,我便命人放了琅王妃。”
“你以为本王会相信你所言?”
祈寒手中拿着剑,眸中掠过寒芒,一股强大的剑气乍起,剑气划过水面卷起波浪,激起晶莹水帘,踏着水面而至。
跃至河滩旁,两人凛然而立,手中均执剑,寒光如雪,风吹动衣袂,风卷起了漩涡在二人周身盘旋。
卫无痕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有琅王妃在琅王不敢拿他怎么样。
卫无痕向来是先发制人,纵身跃起,如同蛟龙一般飞向空中,身子在空中翻转,直接刺向祈寒。
祈寒身子侧身闪躲,那一剑擦着贴着祈寒的耳鬓掠过,卫无痕眸中闪过凌厉,手腕忽地一抖,快若寒光刺出一剑。
祈寒挥剑挡住转刺为劈的剑,双剑交汇,火花四溅。两人腾空而起,直接落在高树顶端。
“你我又何必如此白费力气,按照约定,琅王将银子都倒入河中,便让你们在沂州过安稳的日子。”
祈寒冷哼一声,家人便是祈寒的底线,“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本王已经忍了你很久。”
祈寒凌空而起,全然变了招式,手里的剑犹如游龙一般,卫无痕剑如疾风,强大的剑气相撞,瞬间如狂风席卷而过,周遭的树木皆毁。
两人纷纷向后退了数步子,祈寒手中执剑,侧耳倾听,判断出卫无痕的位子,剑锋陡然刺出,带着无尽的冷意,招式越来越快,卫无痕抬手用剑去挡,祈寒的一剑忽然向上用力一挑,奔着卫无痕手臂之上的穴位而去。
卫无痕只觉手指一震,长剑脱手而出,飞了出去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祈寒手中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右手手臂,刺目的殷洪顷刻间沁透了他的衣衫。
祈寒凝眉冷道:“ 这一剑是还你伤害阿绾的那一剑,今日我留你一条贱命,回去告诉卫皇后,本王只想在沂州过安乐的日子,如果她依然是横加迫害,人若逼急了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
卫无痕忙不迭的封住了穴道,手臂在微微轻颤,听到祈寒的威胁,“你就真的不怕我会杀了琅王妃!”
苏瑾早已暗中的混了进去,不然祈寒怎么会放心苏绾的安危。
“只怕此时你的人早已全军覆没了。”
祈寒早已洞悉卫无痕的真正身份,如果杀了他势必会激怒卫皇后,既然他不想以真面公示人,他便装作不知,这一剑怕是武功要被废掉,即使好了剑法也不会再有精进,要比杀了他更痛苦。
“还不快滚!”
卫无痕还不能够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捡起手中的长剑,捂着染血的手臂离开,今日之仇卫无痕是不会忘记的。
如今不知道苏瑾在何处方位,祈寒奔着河滩上游而去,等在约好的地方见面。
河滩旁祈寒早就等在那里,远远的苏绾就见到祈寒不耐烦的踱着步子,苏绾殷切的眸光望向远处渐渐清晰的月白身影,眉目间带着欣喜,已经有几日不见祈寒,俊朗的容颜略带憔悴,明显消瘦了许多。
祈寒隐约听到由远及近的步履声,同样欣喜的瞳眸向着远处望去,见到苏绾一身黑衫,映衬的脸色愈发的苍白,喉间一道锦绸包扎,星眸隐隐含情心中疼惜。
祈寒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几个跳跃便到了身旁,小心的将她抱在怀中,生怕弄疼了她,眸中浮起水光,真的很担心她,动情的唤着苏绾的名字。
“阿绾!”
苏绾紧紧抱着他有力的腰肢,靠在她的肩头,感受到那急乱心跳声,心中千言万语,均化做铭记在彼此心中最想念的名字,“祈寒哥哥!”
苏瑾带着人见到两人亲密相拥,苏瑾命令所有的人在周围保护着,两人历经劫难,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苏绾见到哥哥带着人退到了远处,缓缓的出离他的怀抱,祈寒紧紧牵着她的手,两个人在河滩旁找了地方坐了下来。
“祈寒,你杀了那个黑衣人了?”
祈寒摇了摇头,“没有,我废了他的武功,替阿绾报了一剑之仇。”
苏绾并没有见到黑衣人的真面目,只能够断定他是卫皇后派来的人,他杀了那么多的人,留着他的性命只怕会后患无穷。
祈寒见苏绾蹙眉,“阿绾可记得卫国舅最小的儿子卫无痕?”
听祈寒说起卫无痕三个字,一副讶异神情,“祈寒哥哥的意思,那个黑衣人是卫无痕?”
真的是难以置信,苏绾的记忆中卫国舅的儿子天生孱弱无力,一阵风都能够将他刮倒,走路都要人搀扶着,若说痴痴傻傻可以伪装,孱弱的身子如何伪装?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是他,在我们的记忆里,先入为主的记住了儿时他病弱的样子,也正如此很少有人见过成年之后的卫无痕。”
苏绾方才想起了玥儿,她的弟弟中天就是被黑衣人抓去了,掩饰不住心中的担忧。
“祈寒,卫家背后有一个神秘的组织。”
祈寒抬眸看他,这个他当然知晓,“我们初来沂州,万事都要小心,不可以将卫皇后得罪死了,要学会隐忍。”
祈寒站起身来,看着蜿蜒流淌的淮安河, 眸中充满了希冀。
“总有一天,我们有了足够的实力,就可以毫无惧怕,他们都会匍匐在我们的脚下,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我们。”
第二百零二章 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