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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服过消暑的汤药,无大碍,倒是妹妹这身衣衫新奇的紧。”
苏盈听到苏绾的夸赞在苏绾的面前转了一圈,裙摆飘动更正添了几分明媚,当真是翩然欲飞的蝴蝶一般。
“阿绾姐姐,这是盈儿自己做的,三日后盈儿的绣坊就要开张了,盈儿是前来求姐姐赐个名字,好做成匾额挂上去,盈儿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姐姐最合适。“
苏绾惊诧,前些日子听她说起筹办绣坊的事儿,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做了,这个丫头竟然想到用自己皇后的名目来招揽客人。
她毕竟是自己的妹妹,既然他肯自力更生,沂州的织绣也是自己一手扶持的,无妨为她提上三个字。
“妹妹觉得漪绣坊如何?”
苏盈眉眼巧笑,躬身一礼,“盈儿谢姐姐赐名。”
苏绾美眸流转,见苏盈红晕染霞,如此燥热的天气,也是热的不轻。
冲着玥儿吩咐道:“玥儿,取些绿豆汤给盈儿小姐。”
苏盈舀了绿豆汤入口,“这汤羹软绵香滑,淡淡的凉凉的,的确很不错。”
“好吃,妹妹就多吃点。”
苏绾命人拿了笔墨来,走到矮几旁,拿起笔蘸了些墨,在纸页上隽秀柔美三个字儿,“漪绣坊!”待字迹完全干了,方才将字儿收起,放到红色的锦盒之内,递到苏盈的怀中。
“盈儿谢谢姐姐赐字儿。”
两女在闲聊着,苏盈她听哥哥苏瑾说蛮夷王拓跋沅一要出使大周,她想要做人上人,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正想要打探一番。
倏然,苏绾顿觉腹中绞痛,愈发的疼痛,神情痛苦。
苏盈忙不迭的问道:“阿绾姐姐,你怎么了?”
玥儿见苏绾凝眉,手捂着小腹,额头隐隐起了汗珠珠儿,伸出手碰触额头,竟是滚烫的热。
玥儿虽然是毒医后人,却只会制毒不会医人,不然也不会将自己变成百毒不侵。
“娘娘,莫不是中暑了。”
玥儿吩咐道:“快宣太医!”
两女慌慌张张的将苏绾扶上床榻,苏绾的腹痛依然没有消减,手脚开始软弱无力。
苏盈看着苏绾痛苦,心中倒是有些幸灾乐祸,“阿绾姐姐,再忍一会,太医很快就到了。”
苏绾还担心着,怕哥哥知道会担心,“盈儿,许是吃坏了东西,你先回去吧!千万不要告诉哥哥。”
“阿绾姐姐,盈儿不走,你这个样子,盈儿怎么能够放心得下。”
玥儿已经命楚泫逸去通知祈寒,祈寒在御书房处理公务,听闻孩子中暑已经很担心,听到楚泫逸禀告说苏绾腹痛难忍。
顾不上许多没有备銮驾,直接朝着瑶华殿赶来,此时苏绾秀眉微蹙,疼痛已经减了许多。
祈寒没有命人通传,直接奔了进来,如今太医还没有来,祈寒见到神情痛苦的苏绾,不知病症不能擅自用内力为她疗伤,害怕会是绞肠痧,会有性命之忧。
“阿绾,你怎么样?”太医为什么还没有来!快去命去人找!”声音里充斥着焦躁不安。
苏绾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袍袖,见他紧张神情,同样染着绯色的脸颊,“祈寒,别担心,已经好很多了。”
祈寒紧握着她的手,恨不得能够替她忍受疼痛。
“我该怎么做能够让你少疼一些。”
苏盈并没有走,见到祈寒如此的温情的一面,当日祈寒对自己冷绝羞辱,她一辈子都记得。
杨御医得了命令,就匆匆忙忙朝瑶华殿赶路,一刻都没有耽搁。
如此闷热的天儿,跑的气喘嘘嘘,热的就要中暑了,一进房间就见着皇上的脸上布满阴霾,忙不迭的跪在地上。
祈寒那里还容他见礼,直接吼道:“还不快些为皇后诊脉!有什么闪失,朕就砍了你的脑袋!”
杨御医忙不迭的来到床榻旁拿出锦帕,覆上苏绾的手腕,为苏绾诊脉。
苏绾的脉象玄滑,一丝驳杂,体虚气弱,杨御医神情肃穆道:“陛下,娘娘有滑胎之兆!”
祈寒又惊又喜,还有担忧,“你说什么?滑胎!皇后她有喜了?”
“陛下,娘娘已经怀有四十几日的身孕,娘娘竟然不知?以脉相看来定是吃了寒凉滑胎的食物伤了胎气,才会感到腹痛难忍,此乃滑胎之像。”
苏绾的身子虚,从前又小产过,听闻滑胎二字祈寒顿时色变“朕命令你,务必将孩子保住!”
杨御医忙不迭的拿出针包,“微臣这就为娘娘施针。”
玥儿不知苏绾有孕,定是那绿豆汤惹的祸事,忙不迭的跪在地上,“陛下,是玥儿见天气炎热,熬了绿豆汤。”
如今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他只希望苏绾母子能够平安。
苏绾腹中依然疼痛,她的体质一直都很虚弱,经过小产之后调养了两年才生下小子宸,葵水之期一向不稳。
四年来一直都想再为他生一个女儿,为他凑成一个好字儿,知晓自己怀孕,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惊喜和担忧。
祈寒的眸中即是欣喜,带着埋怨,“阿绾,你差一点就打掉了我们的孩子。”
苏盈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一切,没想到她竟然怀有身孕,心中羡慕嫉恨。
朱唇勾起浅笑,躬身一礼道:“恭喜陛下,恭喜皇后娘娘再添佳儿!”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夜半来人
秋高气爽,天穹净阔,一行盛大的队伍行驶在大周的官道之上,一个个均是人高马大,体型彪悍,身着奇装异服。
马车内,拓跋沅一一身玄色长袍,浅褐色的长发披肩,深邃的五官更加硬朗,碧蓝色的幽眸,看着手中折断的羽毛笔,那幅画狼神在世早已被他撕得粉碎,唯独剩下一支残笔。
八年前的秋天,那个卑贱的女人,让她一败涂地,八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苏绾!”
蓝眸中凝结寒冰的温度,嘴角一丝狞笑,看起来分外的阴寒,“苏绾,老朋友就要见面了。”
太康元年九月中,蛮夷王拓跋沅一到达宣州城,正是出使大周。
祈寒没有亲自出城迎接,而是命丞相纪铮铭前去城门迎接,并将人安置在驻使馆内稍作休息,稍后宫里面会派人接他们进宫,去赴接风宴。
驻使馆内是在得知拓跋沅一要来,祈寒特意命人专门修建的。
拓跋沅一幽芒打量着豪华毡帐,这里的一切均是按照牙帐的风格兴建,进入其中就如同身在蛮夷。
萨穆凝眉,甚是不悦,“王,那个皇帝根本没有将您放在眼里,要不要属下将那个女人抓回来。”
祈寒不过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想要警告他这里是他的领地,不要轻举妄动。
拓跋沅一神色沉着,如万年不化的寒冰,“萨穆,将送给大周皇帝的礼物准备好,将小王爷叫进来。”
拓跋沅一打开包袱,从里面将一面银色镂空半截的狼头面具拿在手中,旁边还有一只羊皮袋子。
毡帐外一身银灰色长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摸样,瓷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眸,浅褐色的长发卷曲着,比之拓跋沅一,容貌上稍逊许多,却是同样拥有一双蓝色的瞳眸。
那男子单手覆上胸口,“洛一参见王!”拓跋洛一是拓跋沅一同父异母的弟弟。
拓跋沅一直接伸出手将一只羊皮袋子丢了过去,“你跟在我身边多年,本王的神情举止你均能够拿捏 的准确,拿着它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
皇宫内,苏绾最近一直留在瑶华殿内安胎,得知拓跋沅一前来心神不安,原本不想参加那个宴会,祈寒只有将她母子留在身边,方才安心。
玥儿伺候着苏绾穿上了象征皇后身份的大红宫装,袖口衣领彩凤织绣繁复华美,金凤衔珠的凤冠,红宝石的耳挂,映衬着肌肤凝脂如玉。
玥儿隐隐听到了有步履声靠近,“娘娘有人来了。”
祈寒没有命人通传,前来瑶华殿亲自来接她,见苏绾的气色愈发的红润,肌肤胜雪泛着莹润的光泽,朱唇不点自红,别有一番风韵。
“阿绾,时辰不早了,我们一起去晋阳宫。”
华灯初上,晋阳宫内,皇帝祈寒端坐在龙座之上,皇后苏绾做在身侧,满朝文武位列两旁。
拓跋沅一身后带着萨穆托格两人走进晋阳宫,拓跋沅一并没有言语,萨穆上前一步道:“蛮夷王见过大周皇帝。”
“大周乃礼仪之邦,与蛮夷睦邻友好,望蛮夷王此行圆满。”
双方寒暄几句,拓跋沅一坐在左侧最上首的位置。苏绾远望拓跋沅一,一身银色的长袍,褐发披肩,碧蓝眼眸如一泓深潭,让人无法探寻他心中所想。
苏盈坐在远处的一处角落里,她是费劲了唇舌,方才央求着哥哥带着她来,看看蛮夷的人到底长得是何等摸样。
苏盈远远地望着蛮夷王,一身银白色长袍的男子,五官深邃迷人,肌肤白皙,特别是那幽蓝色的眼眸,让人一见便难以忘记。
宴会开始,席间丝竹缭绕,觥筹交错,推杯换盏,舞姬蹁跹羽袖凌空飘舞。
一曲舞毕,拓跋沅一举起手中的酒盏,望向祈寒与苏绾,“本王与皇帝皇后也算老朋友,既然是老友,本王就借花献佛,敬两位一杯。”
祈寒举起手中的酒杯,望向拓跋沅一,“皇后她已经怀有数月的身孕,不宜饮酒,朕带她同饮,举起两杯酒一饮而尽。
拓跋沅一幽蓝的眼眸看向苏绾,唇角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
“大周的歌舞舞姿优美,却没有蛮夷歌舞的热情,此次本王带了二十名舞姬前来,为皇上献上一曲。”
祈寒不好驳了拓跋沅一的颜面,同意了拓跋沅一的提议。
拓跋沅一拍了拍手,从大殿外走进二十名蛮夷女子,带着波浪的长发飘散,头上带着金属片镶嵌的发带,蓝色的两节裙子坠着金属片,一个个纤腰裸露。
在众人面前,热情的蛮夷女子,如水蛇一般扭动腰肢, 动作大胆狂野,极具风情,引得两旁的朝臣唏嘘不已。
一曲舞毕,拓跋沅一看向祈寒,诡异的笑意在唇角荡开。
“大周皇帝,这二十名女子各一个均是经过精挑细选,就送给大周皇帝以充实后宫。”
苏绾从这些蛮夷女子走进来,怀孕以后她的嗅觉异常的敏锐。嗅到一股淡淡的好似胭脂的味道,确实觉得恶心难忍。
这个拓跋沅一是想羞辱他,祈寒看向苏绾,见苏绾秀眉紧蹙,伸出手抓住苏绾的手。
“朕谢蛮夷王的好意,我大周后宫之中只会有一个女人,就是朕的皇后。”
苏绾却是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子朝后殿而去,玥儿紧随其后的追了出去。再后殿竟是呕吐不止,害喜的利害。
宴会还未结束,苏绾向祈寒请辞,回瑶华殿休息,祈寒不放心,派了玥儿和楚泫逸随身保护着。
苏绾回到瑶华殿,由于刚刚的一番折腾,脸色略显苍白,失去了原本红润的气色。
玥儿伺候着苏绾躺在床榻上休息,旋即放下了紫色的帘幔,退出房间守在门外。
房间里就只剩下苏绾一人,她与拓跋沅一相处一段时日,祈寒或许不了解,她的心中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又是找不出原因?
倏然,苏绾透过帘幔,只见到一抹黑色身影一闪而过,还未等到喊出口,便已被人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血色烙印
夜阑静,风微凉,灯如星,月隐现,夜岑寂。。。。。。。
玥儿守在门口,抬头仰望苍穹,斑驳星光,带着惑人的思绪。
夜色中,楚泫逸带着人在瑶华殿附近巡逻,来到门口,两人四目相对。
两个人见了面总是剑拔弩张,楚泫逸命令手下的兄弟到附近巡逻。
楚泫逸迎上玥儿冰冷的眼眸,今日皇帝将小子宸送往玉麟殿,玥儿竟发现楚泫逸与玉麟殿的人走得很近,而且在他的身上发现了玉麟殿的令牌。
“楚泫逸,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你和玉麟殿究竟是何关系?你为什么会有玉麟殿的令牌。”
楚泫逸没有想到玥儿会暗中调查他,他和红袖的兄妹关系说出来倒是不打紧,只是妹妹随意将玉麟殿的令牌交给他,有为宫规,若是追究起来,恐怕妹妹会受到责罚。
“我不懂你说的什么令牌,你我职责在身,保护好皇后娘娘的安危才是你我的本分。”
“不用狡辩,我明明见到你的身上有令牌,我的本分就是不让任何有机会,伤害到娘娘的人混进瑶华殿,我就是怀疑你是细作?”
听到玥儿说他是细作,真是越来越离谱。
“我是陛下派到瑶华殿负责保护皇后娘娘,以陛下对娘娘的情意,会派一个危险的人,不要总是把人当成贼一样防着。”
玥儿正想争辩,倏然听到一声细微的响动,立刻警觉了起来,向四周观望。
楚泫逸同样感觉道有异常,两个人竟然很有默契的向门口移动,玥儿出手捅破了窗棂纸,透过缝隙向里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