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高台下,身着赤黄色絮衣及红色棉裤子,脚蹬黑色长靴的兵卫,一个个挺拔而立。
一身姿挺拔的少年,眉目间英气勃发,经过军营的淬炼,已经完全脱胎换骨,他便是祈寒在蛮夷之战中带回的少年金戈。
祈寒眉目凛然,居高临下,看着众将士,“列为将士,不日本王便会启程去宣州。站在这里的有一路跟随本王多年的老兵,也有不久的新兵。众所周知,沂州清苦,如果有人想要离开,本王绝对不会阻止。但是留下来的要绝对服从军令,本王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各位,原本每月饷银是三两六,饷粮每月五斗米粮均不变,每年会补助五两饷银。”
这已经是祈寒的极限,要知道十万大军,每年要担负五百万的军饷,还有一千五百万斤的米粮,还有军队的配备军需。从他们变成自己私有军队的那一日,这些都要靠自己来供养。
沂州清寒,不可能靠赋税来养活军队,初到沂州,不能够加大赋税那样只会逼得民众反抗,定要采取恩威并施的政策。
队伍之中发出唏嘘之音,祈寒眉目深锁,话已经说的很清楚,要留下的必须是心甘情愿为己所用之人。
金戈已经发过誓要誓死追随琅王,他没有忘记父亲金守臣是如何死去的,他答应父亲定会成为一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金戈最先喊出口,“誓死追随琅王!琅王千岁!”
只要不打仗,当兵的到哪里都差不多,琅王给出的饷银不低,陆陆续续的响应起来。。。。。。
琅王府内,由于昨夜睡得晚,过了上元佳节他们就要长途跋涉的赶路,祈寒担心苏绾的身子弱,悄悄的点了安神香。
因此,苏绾这一觉睡得香甜,不觉就已经睡到了晌午,隐隐嗅到了一股甜沉沉的熏香气息。
坐起身来,不知睡了多久,唤了两声不见回应,小昭定是去母亲那里。
昨夜是除夕之夜,留母亲一人在府中真是不孝,忙不迭的起榻梳洗,前去佟氏的房间请安。
因为要离开宣州,母亲舍不得哥哥嫂子,近两日心口疼痛,见母亲气色还好,也少了几分担忧。
命人好生照料母亲,回到卧房之中。稍稍用了些午膳,命小昭将管家荣安叫过来。
虽然祈寒说万事有他,他们是夫妻,又怎么会不忧心,她一直在想着帮助祈寒的办法。
荣安从门外走了进来,神色恭敬道:“荣安见过王妃殿下,不知道王妃唤荣安有何吩咐。”
苏绾从床榻之上将昨夜卫皇后赐给她的首饰,递到了荣安的手中,“安叔,您看看这批首饰价值几何?”
荣安大致打量着首饰,“王妃,这些首饰大约六十万左右,宣州城内敢买的不超过三家。此等规格的首饰,若是想要出手必须备上文书证明不是偷盗之物,方能够卖上好价钱。”
苏绾没想到竟可以卖到如此价钱,“安叔,你三天之内一定要将首饰套成银票。”
荣安一脸的难色,“王妃,若想快速脱手,如此大宗的买卖,必须交付十万两的佣金,最终能够拿到的只有五十万左右。”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如果是寄卖虽然得的多,却是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方能卖出。
“安叔,我会开出三分文书,分三份出手,尽快去办吧!”
荣安走后,苏绾想要找几本书来看,竟是一点都看不进去,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那十万两银子可以买很多的粮食,丢得让人心疼。
此时祈寒已经回到府中,刚刚推开房间的门就见到苏绾蹙眉沉思,眉梢似乎带着几分懊恼。
“是何人惹阿绾生气了?”
苏绾竟没有听到他轻推门扉的声响,“我已经命安叔将那锦盒中的首饰变卖,只是丢了十万两难免让人惋惜。”
十万两却不是一个小数目,开口劝慰道:“阿绾,那东西本就是凭空得来的。”
苏绾清眸凝望他的眼眸,他说得云淡风轻。当真不觉得可惜?祈寒有多少身家荣安已经向她汇报过了,知道他在强撑局面。
苏绾并没有揭穿他,拉着祈寒在书案旁坐了下来,“祈寒,军队里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想好要如何解决沂州的问题。”
从定下沂州的那一天,祈寒就已经考虑过了,他相信苏绾也应该想到了办法,见到书案上的笔墨。
“阿绾,不如我们将心中所想写在纸页上,看何人的方法是最好的。”
两人纷纷在纸页上写下了四个字,随后将两副字放在了书案之上,两人竟是笑出声来。
祈寒写到“寓兵于农”四个字,而苏绾写的却是“以农养兵”他们都是以农入手,可谓是想到了一处。
苏绾笑道:“还是祈寒哥哥的计策略高一筹,阿绾自叹不如。”
见到她脸上的笑容,她如此的费心思,眉目间带着温情,“阿绾,真是难为你了。”
为夫分忧是她作为妻子的本分而已,苏绾倒是对那十万两银子还记挂着,心中也有一件事一直想要开口。
美眸凝视, “既然祈寒哥哥觉得为难了阿绾,可不可以做一件事用来补偿。”
此话说的甚为唐突,祈寒是越来越看不透苏绾的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
将她揽入怀中,附耳轻声道:“说来听听!”
“祈寒哥哥,不如我们摆上一席离别宴如何?此事只要吩咐安叔通知朝中官员,到时候祈寒哥哥只要露上一面即刻。 ”
从前她的父亲就总是借着宴席广收贿赂。 苏绾是想借机敛财,知道祈寒最不喜欢父亲不齿的作风,却是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敛财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九章 我恨你(今日两更)
上元佳节过后祈寒带着苏绾便要前往沂州,送别宴会定在了正月十六。
琅王府厨房内,小昭守在药炉旁煎煮汤药,近两日来苏绾好似染了风寒,整日昏沉沉的浑身无力。
汤药刚刚煮好放进食盒内,便听到琅王祈寒的声音,“还没好吗?”
小昭躬身拜道:“见过王爷,已经好了。”祈寒提起食盒,转身离开。
小昭见祈寒提着食盒离去,近两日王爷均是如此,王爷对王妃真是疼爱有加。
听到药炉之上另一盅药也煎好了,忙不迭的取下来,装进食盒,朝着东苑佟氏所在了院落走去。
卧房内,苏绾近两日精神不济,又出现嗜睡倦怠的症状,苏绾怀疑是不是又怀孕了。
御医前来诊脉说她气血两虚,思虑过重。春日阳气上升,是会犯困的,调理几日身子便会好了。
很快就要远行,自己的身子却是不争气,怕是会拖累到夫君,以手轻掩口鼻打起了哈欠,不觉困意袭来。
祈寒手中拿着食盒,他已经在汤药中下了少量的曼陀花粉,这几日苏绾倦怠均是祈寒故意制造的假象。
今日便是上元佳节,皇宫内要举行上元灯会,李姝安胎半月,卫皇后定会下旨召她入宫。
李姝势必会千方百计的验证苏绾是否见到了那张纸条,也正印证了那句俗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两人有机会相见。
祈寒伸出手推开门扉走了进去,见到苏绾坐起身子,靠在床榻上睡意朦胧,好似听到了房间开启的声音方才醒来。
祈寒放下了手中的食盒,直接做到了她的身旁,“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祈寒哥哥,都怪阿绾的身子不争气,今夜阿绾怕是不能够与你一起进宫了。”
这正是祈寒所愿,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如此,对于苏绾来说也算作另外的一种休养,过了今晚他又会恢复如初。
“阿绾,我也不想进宫,不如就陪着你和母亲过佳节。”
除夕夜就留母亲一人在府中,今夜自己留下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祈寒,明日便是离别宴,你不进宫怎么成,不如让安叔跟着,也能够帮到你。”
见她身子不舒服还在担心着明日送别宴之事,将食盒内的汤药拿在手中,舀了一勺送到她唇边。
苏绾最不喜欢喝苦药,祈寒见她微颦的眉宇,“阿绾,这是御医新换的药方,喝过之后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见他眉目含情,微微颔首道:“嗯!”
亲自喂苏绾服过药,伺候着她再次睡去,祈寒方才离开卧房,去找荣安,准备进宫去参加上元灯会。
太子府内,李姝对着铜镜梳妆,绯红色彩凤吉服,头上戴着千叶攒珠流苏冠。枝枝叶叶缠金绕赤,华贵夺目。眉心一点朱砂,淡扫娥眉,清冷若霜。
自从她派人将香囊送出去已经有半月之久,并没有探听到苏绾的动静,到底情况如何,一会儿到了宫中一切便会知晓。
梳妆毕,凝儿退到一旁,郑嬷嬷夸赞道:“太子妃殿下真是雍容华贵,国色天香美人。”
李姝见她心中便是不喜,眉目清冷,声音中透着冰冷道:“郑嬷嬷,那些虚伪的话本宫不想听,出去看看太子的銮驾是否准备妥当。”
郑嬷嬷心中不悦,她若不是太子妃,唤作宫里的宫女得罪了她,早已动用私刑。
“是!殿下!”
太子府的鸾车已经准备妥当,凝儿扶着李姝上了鸾车,随后太子祈煜一并上了鸾车,关上门扉。
祈煜不想让人看出他和李姝假夫妻的关系,如今李姝怀有身孕,一直在安胎,分房而眠并不会惹人怀疑。
祈煜看了一眼靠在马车阖目养神的李姝,今日的上元灯会,他要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让她肆意妄为而伤害到苏绾。
李姝没有听到祈煜言语,祈煜几乎不会踏进她所住的院落,很想先从他的口中找寻蛛丝马迹。
半垂眼帘,“为何不出言告诫?”
祈煜并不愿理会与她,他与李姝两看相厌,半句都嫌多,“告诫有用,何须誓言?不要忘了你发过的毒誓,好自为之。”
鸾车内,瞬间阴霾弥散,气氛变得异常冰冷。。。。。。
皇宫内,祈寒带着管家荣安来到议政殿,和众人打过招呼,便坐在了自己的位置,闲看众人,荣安在朝臣之中穿梭。
祈寒眸光四顾,对上桓王祈城带着怨恨的眸光,这个桓王生性偏执,至今都认为罗氏是他和苏绾害死的。
转眸又见到人群中丞相苏诚儒和淳王祈泽等人在一起闲谈,苏诚儒他根本就不想去理会。
那个祈泽论样貌才情均不落太子之后,看似风流成性纵意花丛,不过是因自己便是前车之鉴,才会将自己隐藏起来,她的母亲虞贵妃可不是母妃那般好欺。看来即便自己离开了宣州城,这宣州城也不会平静。
少顷,皇帝与皇后相继落座,守在卫皇后身边的李姝,眸光一直都在注视着祈寒,两人的眸光偶尔交汇,祈寒眸光清冷,均是避而不见。
见到祈寒身边空空的位置,苏绾并没有参加上元节的花灯会,莫不是那纸条被她破译。眸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棱芒,即使自己得不到祈寒,也会在苏绾的心中埋下一根刺,让她一辈子都会心痛。
宴会不过歌舞宴乐,笙歌其舞,丝竹绕耳,上元灯会,不过是猜灯谜赏花灯,无非尔尔。
李姝借着赏花灯之际,终于找到了机会,眉目紧邹好似不舒服,卫皇后问道:“儿媳,这是怎么了?”
“母后,臣媳想要出恭!”
卫皇后抬眸看她,“好!让郑嬷嬷陪你去。”
守在不远处的太子,自然知道李姝是想要去找祈寒,原本以为苏绾没有来,她便会死心。
见着李姝离开,悄悄的退到暗处,跟了上去,与此同时,祈寒也追了上去。
一切异常又怎么会逃过卫皇后的眼眸,倒想要看看几个人之间到底有何隐秘?
将庄嬷嬷叫到身前,附耳道:“命人暗中跟着。”
祈寒脚下驭上轻功,直接拦在了太子身前,“且慢!我还有话和她说。”
祈煜误会了祈寒的意思,狠狠的拳头紧握着,“祈寒,你不要欺人太甚,继续与她纠缠对不起阿绾。”
祈寒从来不屑解释,还是开口道:“你不要误会,我是想把事情讲清楚,我心里爱的那个人是阿绾。”
祈煜缓缓的松开紧握的拳,祈寒肯为苏绾离开,就证明他所言非虚,毕竟李姝腹中怀的是他的孩子。
祈寒见祈煜没有言语,是在做了默认,追着李姝的方向而去。
李姝在前面走着,还在想要如何将郑嬷嬷打发了。
倏然一道身影悄然而至,从身后点了郑嬷嬷和凝儿的穴道。
李姝方才看清来人竟是祈寒,两人都没有说话,找了一处隐蔽处,刚刚站定,李姝借机将他抱住。
“祈寒,你好狠的心,为何要留下我母子离开。”
祈寒眉宇轻颦,伸出手掰开她附在腰间的手,“殊儿,别再做出伤害阿绾的事,她已经被你伤的伤痕累累。”
见他主动的跟来,心中抱着希望,祈寒的话犹如刺骨的冷水浇的她透体寒凉,“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为了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