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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未免强人所难。这是林靖的家,林靖招待朋友,难道还要他点头?
可,不知为了什么,林靖心中就是一软,点了点头,“我尽量!”
没有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轻描淡写的尽量。可这,又让金铮笑了,他明白,这是林靖心甘情愿的许诺。
这一顿饭,吃得时间并不长,而后,金铮也没有久留,就告辞了。
林靖把人送出了府门,等回身关门落锁,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也不管身边跟着的人,就往正厅处奔了过去。
身后的人莫名其妙,还好素来的规矩,让他们没有大声嚷嚷,只是闷头跟着大爷。可大爷奔至正厅门口,就停住了,转身背对着厅里,站直身子,时不时还惦着脚,或是左右前后挪动几步,就这么着往前面看,也不知道看些什么。好一会儿,才摆摆手,让人散了,大爷自己也回屋去了。
林靖闷头走着,心中实在是不解,那日,金铮脸上怎么会有那样的神色呢?那日原想好的,第二日去正厅查探的,可到了第二天,七七八八事情一起,就让林靖给忘了,直到刚才,才又让林靖想了起来。
只是,她刚刚琢磨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眼中,触目所及的,就是几棵大树。这很正常嘛,一般人家正厅门外,庭院都差不多个模样,中间一条宽阔的青石板路,路两边是成对的大树,百年世家悠长,那树就越见粗壮,也更显出世家悠长百年。她这宅子才买来,正厅的树,她看着挺好并没有换掉,大多是松柏,还有两颗是银杏。
金铮靠坐在马车上,看似闭目养着神,其实,心中并不太平。
刚才,他并没有说谎,跟林靖在一块儿的时候,他是觉得舒服,也不希望人破坏这份清静。只是,这清静之处,还有些事情,还有些源头,金铮并没有对林靖说透,他不想吓着那人。至于为什么不想,这个问题,老早之前,他已经不再去想了。
只是,今日,他又把这些翻出来,好好琢磨上一回。
看着密报,林靖竟然留宿沈淑,这让他大为光火,所以,才又一次去林靖那儿。并未深想,他原只以为,那是因为有人侵入了他的清静之所,才那么发怒,可现在,他不由得细细思量。
还有,那个假宝玉!自己这个火更是发得莫名其妙。
他知道林靖爱干净,还不愿同人有身体上的碰触,可,那贾宝玉,林靖怎么就让他近了身,还让他把手搭在肩上。那是不是说明,这贾宝玉对林靖来说,是不同于别人的?
那时候,自己真想一下子把那爪子给剁了。
这不仅仅因为自己口中说的干净、安静了……
金铮闭目片刻,也不睁开,忽然问道:“金无伤,父王那里,对我的亲事,有何说法。”
马车里,金福半张着大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马车外头,那个膘型大汉稳稳的驾着车,声音也没见惊讶,“并未听说。大爷若着紧这个,小子这就安排人手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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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一方罗帕
金福怎么会不惊讶呢?
要说,世家勋贵子弟,十七八岁上,哪怕是没有成亲,也都定下亲事。可偏他家主子,都已快二十冠礼了,这亲事还没着落。早几年,金福心中就惦记着这个事情,唉,谁让他年纪虽不大,却是主子的心腹呢。可主子却不把这当回事,还不许他说。
真以为他不明白吗?主子如今在京中,王爷却在西北,这亲事,王爷未必做得了主,就算做得了主,主子不在身边,王爷未必想得着,就算想着了,也不见得会谋一位配得上主子 的。再加上王府那些……唉,他也明白,主子根本就是不想提那事。
而皇上面前,主子虽然留在京中,可这世子亲事,毕竟是臣子家事,臣子不请婚,总要顾及着点儿脸面,不能贸然说事。
他倒是想让主子到皇上跟前请婚来着,可主子不急,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糊弄着,就他急也没法子。
如今,这诺大一个西宁郡王府,就是当年王妃的老嬷嬷看着,再加上主子严厉,才严谨规矩。后院倒是很有几位姬妾,大多是外人送的,还有好几位是当年那几位皇子、如今的亲王给的,更好笑的,还有那位从西北捎过来的。人家送,主子就收,如此而已。就这样,养着就养着,份例不少了人家,四时年节也不亏待人,可却没一个人能让主子放给她管些家务。收用不收用且不说,反正主子绝不会冒出什么庶长子出来。
只是,今儿个,怎么不明不白的,打听起亲事来了呢?
也是,主子快二十了,得冠礼了。很多事,不管哪方面人,都拖不下去了。定是这个道理!可恨这金无伤,还这么四平八稳的,一点儿都不吃惊的样子,难道他事先知道些什么?
金福在这儿一惊一乍的,而荣国府里,就是另一番景象。
金鸳鸯施施然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个才留头的小丫鬟捧着个食盒。一路上遇见的人,见了鸳鸯都停下来。笑着问一声好,还有搭讪着问道:“姑娘这是上哪儿去啊。”
鸳鸯并不见得个个都理,也不是端着冷脸。有时候只是说声,“老太太派的差事,不敢耽搁。”就走开了,而有时候就会爽快地答道:“老太太吃碗酥酪,都想着宝玉。这不。赶紧地叫我送过去,还让我看着宝玉吃完。”识相的,都会说声不敢耽误姑娘功夫,姑娘快请之类的。不识相的?不识相的,鸳鸯也不见得会搭理。
宝玉就在老太太跟前养活,这也不过是几步路。鸳鸯人才到了宝玉屋子外头。早有人打着帘子迎了进去。麝月指着人接过那个食盒,笑着说道:“这么个跑腿的活计,怎么就让你给接了。”
鸳鸯笑骂了一句。“跑腿怎么了?我乐意。”
秋纹正好端茶过来,听闻忙道:“麝月你真当她傻啊,不过是借着跑腿上我们这儿玩乐罢了。”
鸳鸯哈哈一声,“还真给你说对了。”
正说笑着,宝玉就打里头出来。先冲着老太太屋子那里拱手谢了赏,才转脸笑着跟鸳鸯道:“姐姐要是乐意。什么时候都可以来玩,不用借什么劳什子差事。”
说话间晴雯跟着宝玉身后,接口道:“是啊是啊,你是盼都盼不过来呢是吧?”然后转眼也对鸳鸯笑这道:“听见了吗,金大姑娘,日后常来。”
“哟,瞧这张利嘴,给我这大姑娘看看,这牙口是怎么长的。”鸳鸯说着,就要去掰晴雯的嘴,而晴雯作势就要去捶她,嘴里也笑骂着,“你才长了个好牙口,怎么没给你上笼头!”
几个人笑闹成一团,宝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这里扶一下,那里挡一把,心里着实喜欢。
好在几个都是大丫鬟,知道分寸,闹了会儿也就丢开手了。
来者是客,又是老太太屋里替老太太送赏的,也就有小丫鬟给鸳鸯上了茶,坐下来跟宝玉说话。
宝玉今日才去了林府,刚刚回来时,已经跟老太太禀报了一遍了。可这会儿鸳鸯再提,说是刚刚在服侍,未及顾得上听,这会儿好奇,让宝玉再说说。宝玉本就是要跟周围的人说,这会儿见问,更是藏不住话了,事无巨细,一一道来。不过,还好知道点儿分寸,也知道黛玉不喜人说她哭的事情,并没有说在花厅跟黛玉拉着手对哭的事情,只是把林府怎么个精致,怎么个好,反反复复说着。
鸳鸯仔细的听着,时不时还要插上问上一二句,更把宝玉喜得恨不得从头再说一遍。当然,林靖跟他避人谈袭人这一截子是跳过的。
鸳鸯也不嫌烦,又笑眯眯地听了一遍,才笑着说道:“看来,林家很不错,老太太也能放心了。她可是一直悬着心,担心姑娘不知自己的冷热,担心林大爷被人带坏了。哎,说起这个,听那马房的人说,你出来时,正好遇上又有人拜访林大爷,那人,甚是无礼,而林大爷也没帮衬着您点儿,可有此事?”
宝玉忙摇摇手,说并非如此,只说那人高贵不凡,那样出色的人,有点儿脾气,也没啥,那样子,就该让人捧着敬着的。而林兄弟,也没有什么不帮衬的说法,他还是给自己引荐那人的,还好好的安排人送自己回来,哪有什么无礼,定是那些下人眼拙,又喜好搬弄是非,才有这样的说头。
宝玉说说,就来了气,就说要治那些狗奴才一个搬弄是非的罪名,好歹被几个丫鬟给劝着,最后,还是麝月说道:“小祖宗,您还是消停点儿吧。我们几个不过是说说闲话,听个新鲜事,你就这样急赤白脸的要治人罪,别人还以为是我们几个说了什么呢。如此,不等你问别人什么搬弄是非,就有人来治我们这个搬弄是非的罪了。”
这下,宝玉虽然还是不忿,可算是坐下了。
鸳鸯嘴里忙打岔:“都是我不好,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个!我给二爷赔个不是。”心中却想着,那些外头跟着的人,回说后来那人,都说衣裳打扮都不见得是顶好的,只是那气势实在逼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赖大家的说的那位。不过,那人既然有那般的气势,傲上一点儿也是有的,说什么无礼又说林家大爷不好这类的话,想来确实有点儿挑拨在里头了。
那头,宝玉听着鸳鸯如此说话,倒是不好意思再闹腾了,又说笑了会儿,看着时候不早,鸳鸯也就告辞回去了。
那几个跟鸳鸯道了个别,麝月却是偷了个冷子,托了辞,离了宝玉身边,快步抄了近路,在老太太屋子外头截住了鸳鸯,而后两人就避到一边的廊下,说起了悄悄话。
鸳鸯看着麝月,笑问,“怎么,才离了你们那儿,就想我了?”
麝月回了一笑,“正是,我还想着问你呢,你什么时候搬来我们屋里呢?是该叫你大姑娘呢,还是叫你姨娘?”
“呸,还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嘴里更是胡嚼,仔细我啐你一脸!”
麝月见鸳鸯真恼了,才告了饶,两人似真似假的说上几句,算是把刚刚那几句玩笑揭过去了。
麝月这才问到,“怎么样,宝二爷那里,你这回可问仔细了,可有哪儿有什么不对的?说给我听听,我也好有个防备。”
宝玉从林府回来,虽然把经过都禀报了老太太,可老太太并不放心,担心宝玉只拣好听的、不要紧的说,怕他在外头受了委屈,那可是林靖哎!因想着,宝玉素来跟女孩儿好,恐怕不会欺瞒这些大小丫鬟,所以,就让鸳鸯走了这么一回。
而鸳鸯也尽心,反复问了几遍才罢,来的路上又听闻了林府门口的事情,想来等下老太太还是要让人问的,也就一并打听了过来。而现在,见麝月如此说,也不否认。
鸳鸯仔细看看麝月,忽然笑了,“都说你是袭人一手教出来的,素有袭人贤人的做派,可我看着,你比袭人还做的好。”
麝月呸了一下,“当你是个正经人,正要跟你商量正经事情呢,你这儿混说什么呢。”
袭人在府里就跟宝玉有了首尾,虽然瞒得好,只是身边人还是隐约知道点儿的,更何况麝月这个细心的,这会儿听鸳鸯这样说话,不免急了,而鸳鸯又求饶了一回,才罢手。
其实,说到底,两人究竟怎么个心思,互相如何试探,怕还是有些说头的。只是这会儿,两人都不点破罢了。
鸳鸯忙问是什么正事,麝月叹了口气,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今日,宝玉回来,是晴雯伺候着换的衣裳。晴雯忽然指着块手帕子追问,宝玉只是不说,后来,又不让浆洗上的人清洗,只要晴雯收好了。
晴雯并不以为意,想着用过的帕子怎么能不洗洗就收起来,所以嘴上虽然应着,行动上却不然。
还是麝月看到了那帕子,又问了晴雯,说是林姑娘的针线,麝月才拦下了。
☆、正文 224年节之前
鸳鸯听了,低了会儿头,然后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道:“我还道什么了不得的正经事呢。宝二爷跟那位,从小一处儿长大,这相互的东西,混在一起,怕是分也分不清了,你是跟前服侍的人,这个,你还不知道?如今,不过是多块手帕子罢了。”
当初是当初,那时候大家年纪小,能跟现在混为一谈吗?再说了,沾了眼泪的手帕子,不让洗,就这样收起来。这能说是件妥当事?
麝月仔细看着鸳鸯的脸,过了会儿,才说到:“正是那样说法,是我糊涂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我们那个祖宗,如今可闹腾着呢。”
正该如此不是吗?林姑娘,跟宝姑娘一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