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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会儿也没精神了,把人打发了,自己闷闷的坐了一会儿,才又把几个孙女叫到跟前来说话,心里琢磨着,下个十五还是自己进宫去才好。
只是,还没等到下个十五,娘娘就让人送东西出来了。
老太太接了宫中送出来的蜜蜡笑口常开弥勒佛,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因为,刚刚从这位夏内监口中,老太太得知,吴贵妃昨儿被圣上呵斥了,让在寝宫内思过一个月呢,据说是因在伺候圣驾的时候犯了错儿。
老太太心中高兴,看来是成了。呵呵,先不管林靖如何,能借着他的事情,让吴贵妃县吃鳖,让娘娘更得圣眷,这才是最重要的。娘娘,好手腕,可见当初没白教她。
老太太忙让贾政陪着夏内监去喝茶,那夏内监摇了摇手,“咱家倒是想跟贾大人多聊两句呢,只是,身上还有差事呢,还有人家要跑呢。”话虽然这样说,这太监却坐者未动。
老太太明白这里头的意思,让人送上一个托盘,十张百两的银票放在夏太监跟前,说是既如此就让内监带回去慢慢品尝。
这太监也不客气,揣起银子,道:“既如此,我就先谢谢老封君了,我还得去林家一次,就此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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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1感念乃母
那日,林靖跟着郭远达去办了入职手续,回府后,神色并不见轻松,反而有些个沉寂。
林靖一想到白日若不是狐假虎威借冯紫英吓唬人,这事情后头就不好说了,那人,那人背后的人,是不是仅仅只要个侍卫的缺儿就心满意足了?还有那一双紧紧围着自己打转的眼珠子,那眼神里的猥琐恶心以及肆无忌惮,让林靖怎么都忽视不了。
当不当侍卫,林靖本不在乎,被人下点儿面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不是只下面子呢?
想当初,为了活下去,她只能易钗而弁,为了不被荣国府欺负到头上,只能一步步往前走。慢慢的脱离了荣国府,避退江南,步步谋划,实在是有些累了。
如今,看着儿子的笑脸,爱玩爱笑的样子,不由让林靖沉醉其中,慢慢的,有些懈怠,有些心生退意,带着儿子逍遥乡间不好吗?
可不等这些想头成型,林靖就被甩了一大巴掌。甚至,她还记得,那日郭猪头直往自己下三路看的眼神……
改换身份,隐姓埋名,有这么容易?一女子,带着个婴儿,若身后无权无势,真能活得很好?说什么朴素低调,不引人注目,这也是扯淡。就是菜市场为个摊位都有争斗的呢。可真要过苦日子,不光自己不想吃这个苦,也不想儿子受这个委屈。她也不想,划花自己的脸……
到哪儿没有争斗,到哪儿真有净土?
既然换个地方,换个身分,一样要谋划,一样要慢慢站住脚,那么现在已经有了的身份地位,有了能帮衬的好友。为什么要放弃,再从头来过?
哪怕,为了儿子能无忧无虑的展示笑脸,都得好好干活!
这样想着,林靖摇摇头,收拾起连日来的惫懒,好好儿的看待起自己那份快上岗的工作。林靖虽然补了缺,可还要到下月才能正式上任。这上头的事情,还得等上了任,才能看得更多些。
不过。那日那郭公子口口声声地娘娘,就让林靖多打听了下。这一打听,就明白了。原来这娘娘,说的是吴贵妃。
郭家要补个侍卫,也不是怎么太奇怪的事情,只是怎么就挑这么个没见识的,据说还是刚刚来京中的。偏还是要补武备院,不由林靖不多想。怎么看,都有点儿内廷争斗的味道在里头。只是,自己是躺着中枪,还是有些别的,就要再看看了。
握了握拳头。林靖心想,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往最大的恶意处设想才好。自己好不容易从荣国府出来了。可不能初入官场,就被贴了标签。
琢磨了一会儿,林靖站起身出了书房,又去东厢看儿子了。虽然说是要努力,可也不能错过睿儿的成长。
才到了厢房门口。就听见里头的嬉笑声。林靖阻止了门口的小丫头的请安,一掀帘子。踏了进去。
厢房外间开着窗,只放下了隔纱窗,屋内也没点什么薰香,所以里头只有外头飘进来的青草味儿、花木味儿,以及淡淡的奶香味儿,大概也因为如此,虽然现在屋子里站满了人,也没有憋闷感。
几个人围着炕,不停的嬉笑着,间或还听得见不住的喊好、努力的话儿。
林靖一打量,除了睿哥儿的奶娘,还有碧草,哦王姨娘在,甚至还有黛玉在,瞧瞧走过去,垫起脚往炕上一看,不由也笑了。
四五个月大的孩子四肢是有些力道了,睿哥儿四个多月了,奶娘倒也尽心,经常逗引这哥儿动动胳膊腿儿。
可现在,也不知道是哪个,捉狭地把睿哥儿合扑过来放在炕上,又拿个七彩的玲珑球不住在他眼前晃,引得他努力撑起身子去够,可等把身子撑起来了,伸出一只胳膊后,那球又举高些了。睿哥儿哪懂这些,努力伸手,可时间一长,另一只手又撑不住了,不由又整个一软扑倒在炕面上。那球又放低下来,就在睿哥儿眼前。
几次下来,也不知道是累了还是烦了,睿哥儿扑在炕上不理人了,那球就轻轻的轻轻的去蹭睿哥儿的小鼻子,嫩脸颊,还有小肉窝窝手,这就再一次的把这小东西给引了起来。
林靖看着,不由想到上一世朋友家的一只哈奇士,她自己也不就经常拿着狗骨头这样逗那只二货哈奇士吗,而那哈奇士的反映也是这样。虽然说,把儿子跟狗相比不太好,可林靖就是不厚道的笑了。
林靖的笑声让那拿着玲珑球的手一僵。很快地把那球塞给了睿哥儿,黛玉站起来,冲着林靖行礼道:“哥哥来了。刚刚我给来哥哥请安,正好哥哥进了书房了,我就来看看睿哥儿,陪他玩会儿。”
林靖看着黛玉红红的脸,道:“睿哥儿好玩吧?”
黛玉点点头,瞬间又理解了林靖问的是什么意思,一张脸唰的更红了。林靖笑道:“那就以后多来玩玩。不过,还得多听听奶娘的,衣裳饰物什么的,还得注意,手指甲,还有香粉什么的,最好不要有。”
小孩子还要多见见人。而黛玉嘛,林靖觉得,从那次自己差点儿一病不起后,这位泪美人改了许多。这样也好。
林靖不会对黛玉如何贴心贴肺的,也不会为难一个小姑娘,但若黛玉真要如原著般跟宝玉如何如何,那也只有对不起这世外仙株了。所以,现在这样,是真的不错。
黛玉听闻,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自己疼爱睿哥儿,会仔细那些小孩儿的忌讳的,多谢哥哥云云。说着,又冲着王姨娘笑了下。
一时间,屋子里倒真有点儿合家欢乐融融的样子。
正说笑着,兰草就急急的过来,冲着林靖道:“大爷,前头来报,有位姓夏的内监大人登门。”
林靖皱了皱眉,太监,还是姓夏?心中隐约明白是哪一个的好手段,只是,那人到底要怎么样,还是先去听听再说。一抬头,看着黛玉碧草都担心的看着自己,林靖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妹妹,喜欢呢,就再跟睿儿玩一会儿,只是不要让他太累,小孩子太累容易发烧。你若累了,回去歇歇也好。晚上我过去看你。碧草,换衣裳。”
说着林靖转身就走了,王姨娘紧步跟着,兰草手上紧了紧,又跟在这两人后头。
林靖很快就换了身衣裳出来了。
那位夏内监正等在客厅里头慢慢的喝着茶,身边案几上,还放着几个五彩锦盒,眼神晃悠悠的看着这客厅里的陈设,仪态倒是逍遥,只是不知道里头有多少分真假。身后站着两个小黄门半垂着首侍立着。
林靖现行对这位夏内监一拱手,道:“不知公公光临,林靖有失远迎。”
那夏内监像是这才看到了林靖,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笑道:“林公子哪儿的话。哦,该叫林大人了。咱家给林大人见礼了。”
林靖忙到不敢当,一番客气,才分宾主落座。林靖对此人的来意并不清楚,只是人家不急着说,她也不急,耐心这玩艺,她一向不缺。
那夏内监笑着道:“林大人这宅子选得很不错啊。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让林大人淘到这样一处宅子。”
林靖也笑了,“碰运气罢了。倒让公公见笑了。”
那夏内监笑着点头:“那大人运气真好。咱家虽没仔细看,却也知道是个好的。嘶,以前好像哪家大人在这附近也有处宅子来着。”
说着这内监皱着眉,歪着头,林靖笑着看着,也不插言,只等一会儿过后,这夏内监才摇摇头,道:“瞧我这记性,像是就在眼门前,可就愣是抓不住。唉!”
林靖也陪着笑,愣是不问这夏内监此次的来意。
七绕八绕了好久,这夏太监总算是说道正事上了:
“咱家这次是奉了贤德妃娘娘的话,特来探望你林大人的。娘娘说,当年她在家中时,得了大人嫡母的教导,甚是感念。是以一向很牵挂林大人和令妹。早年,娘娘就想派人探望,只是还有林老大人的忌讳,天家也有天家的规矩,才一直没办成。”
“这回,林大人跟另妹出了孝了,娘娘就急忙派咱家过来探望了。”
林靖掀了掀眉,那位贤德妃娘娘,倒是挺会说话的,这事被她那样一理,看着到还真挺像样的。
只是林靖却不想顺了这番意思,忙站起来道:“多谢娘娘,也多谢公公此番过来。娘娘对先母的感念,林靖明白了。林靖也知道,天家有天家的规矩,娘娘的这份厚爱,林家是不敢当。再者,林靖一介外男,又诸有不便,实在是当不起公公此番的探望。”
说着,林靖就对着夏太监一个大作揖,双手相握都过了自己的头顶。
那夏内监当即就愣住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内廷太监,往来宫廷与外头人家,传了这么多年的话,还真没碰上过这样不是抬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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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62厚爱太重
夏内监觉着,这小子真是不是抬举。
只是,到底是宫里人,听人说话都要过几遍,这么一过,就就觉得,这话,又说得很理。贤德妃娘娘姓贾,照顾自己娘家,想念自己家兄弟,这还说不得什么。可这林靖,可是姓林!
这一想,这一向奸猾太监,背上就出汗了。看着林靖眼神,就有点儿意味深长,这小子到底是太迂,是不识抬举,还是有着别什么心思?
夏内监眼神扫过身边那几只锦盒,眼睛眯了眯,既自己有了些警醒,那娘娘赏赐,就不该由自己手送出去。当下略过这一节,忙笑眯眯虚扶起林靖,又说了些诸如此类客套话。
不过,就算夏内监心中有了点儿警醒,也不打算把贤德妃赏给林家东西拿出来了,可贤德妃娘娘交待另外事情,他还是要说。
“娘娘宫中,曾向皇上提及林大人,听闻林大人如今有了出息了,心中甚慰。还望林大人戒骄戒躁,继续努力,娘娘也好皇上跟前交代,日后,才能上层楼。”夏太监这话越说越,简单两句就嘎然而止了,心里直哼哼,先前林靖这小子不说那诸有不便,他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说白了不过就是那个意思,‘我皇上跟前保了你了,你好好干,我会继续保你’,可现,怎么就越来越觉得不对味儿?
林靖当然是听得懂这些话,心里直翻腾着,元春向皇帝保了自己?这话不可信!若她真有这本事,也该保贾政才是,这贾政当了这多少年官,还是个五品户部员外郎,怎么不见她用力?所以。说什么保不保,顶多也是个适逢其会罢了。
不,还是不对!那个贵人表弟,什么皇上表姐夫,只怕是应这儿了。也就是说,根本是连累了自己。
虽然里面到底如何,林靖还是搞不清楚,只是不管怎么样,对于贤德妃这些“厚爱”,林靖是不想消受。也根本不屑于消受。
林靖冲着天上一拱手,笑着对夏内监道:“先父世时,常常教导我。做人做事,就跟做学问一样,要踏踏实实,也忌讳取巧走捷径。他老人家也是如此,刻苦读书。一朝得乐功名,又兢兢业业为上皇,皇上当差,虽死而已。正是如此,皇上恩眷,赐‘文正’二字。得如此高誉,相信他老人家天上也欣慰了。我从小得先父教诲,当以先父为榜样。如今,已因先父蒙皇上厚爱,得此官身,还当脚踏实地,好好为皇上办差。不敢,也不能有其他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