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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事也有点儿荒唐,不知怎么的,金铮跟前锋营的一个前锋参领打了一架。还把人给打伤了。这前锋参领,只在前锋统领之下,比起金铮这个校尉。可是高了不少级了,可偏偏,打假这事是在休沐日,不在军营,在一个私家菜馆。
说到这个私家菜馆。那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私门帘子。说是那参领便服在那菜馆“吃菜”,跟人有些瓜葛,那人不知怎么又跟金铮搭上了关系。金铮替人撑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找上去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最后,金铮就把人打伤了。
论理。那参领不在理,而且这事也是在不好听,又牵扯到金铮。就闹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当然生气了,当官的不能女票,这还闹出打架的事情来了,所以那参领就被免了职了。
可金铮虽然是替人撑腰吧,但打伤人。还是同一营的上官,要说不罚。也说不过去。可要说罚吧,又为个什么破事,也太难听了些。所以,这统领脑子一转,就跟皇上谈条件,皇帝啊,前些日子不是给金铮那小子的虎贲卫换家伙了吗,这回,要不也照样来一下?正好那原参领是领着骑射卫的,那就便宜下那骑射卫吧。
皇上要护着金铮,于是这么没道理的事情,也只能捏捏鼻子,认了。
那统领笑眯眯的又找金铮了,虽然没打没罚,也可得干些什么吧,那就卖个苦力,上次已经为虎贲卫忙过一次了,这次骑射卫的换装,也交给金铮忙活了。
这些事情,上面虽然都不让说,可下头,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所以,就这么着,金铮又来了。这回还不比上回呢。上回,前期的接洽都已经做好了,给别人看起来,金铮也就是突然好动想玩,最后亲自领人来提东西了。可这回,这西宁世子殿下,从开始就过来转了。
别人都以为,世子殿下如此这样,是做给皇上和前锋统领看的,既然卖苦力,就卖个全本。可林靖却知道个一二。
这回,这位世子殿下跑来交接,也管庄乾怎么想,就说上回小林还不错,就让小林帮忙吧。金大爷都发话了,庄乾也没话好说,不过也知道林靖才来,怕有些事情弄不妥当,所以就让林靖陪着世子殿下休息着,聊天吃茶闲逛都随便,真正的活,还是让别人去干了。
林靖恭敬的领了上官的命令,跟在世子殿下身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那人轻快的脚步,林靖的心,也柔柔地,趁着跟着的人落后好几步,林靖轻轻的问道:“真的打架了?”
“嗯,不过,不用我动手。”金铮连声音都是轻快的。
林靖轻笑一声,“你还想亲自动手?也不嫌闹腾。”
“真没事的,你不要担心,皇上不会为这事生气的。”金铮声音里充满安抚,侧低着头,眼神落在林靖脸上。
林靖感受着这有些烫人的视线,脸也跟着烫了起来,一扭头,横了金铮一眼,道:“我担哪门子心,你不过是指哪儿打哪儿罢了。”才说完,就恨不得咬自己一口,这语气中,怎么就带上了淡淡的撒娇?
金铮轻笑了下,把头转了过去,然后很努力的收束着高兴。两人半晌没出声,过来会儿,还是金铮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林靖轻哼一声,道:“只看那换下去参领和现在补缺的人就好。”
说起来,林靖还得去给冯紫英道贺,这回,他可是大大的升了官了。这回补上去的就是他,虽然只是个委署前锋参领(替补),暂领骑射卫。可就算这样,也是从四品了,虽然武将每文官值钱,可那些是从四品啊,还是实职,说什么替补、暂领,早晚要去掉的。人家贾政,当了那么多年官,还有个贤德妃女儿,现在也只是五品!
“换下去的,倒也罢了,”那家原来跟原废太子有些瓜葛,现在好像走的是忠顺亲王的路子,“那上去的,不也是这一路的?”金铮故意问道。
林靖瞥了他眼,道:“那冯紫英是怎么回事,我不信你不知道。另外,还请看看你自己。”虽然冯唐也是四王八公之流,可冯家当年也算抽身快的,冯紫英又早跳了出去,跟紧着沈淑。要说到四王八公,身边这个,不就是四王中的世子,比个八公中的小嫡子可高不少去了,皇帝还不是用得很开心?
金铮点点头,不在继续逗林靖了,改走表扬路线了,“就知道这些统瞒不过你。”走了两步,忽然问道:“你才来京中时,就跟那家生疏得很,早就看明白这些了?”
林靖不由心中一虚,她哪能会有这样的政治嗅觉?对荣国府生疏,那时看了书了,而其他的,不过是多看了些各种批注红楼,以及多读了些康雍乾时期的野史逸事,才连猜带蒙的。
心中一虚,反倒是腰杆子挺得更值,林靖这回改撇为瞪了,“哪有你这么聪明,对那家生疏,不过是我小心眼儿,记着小时候的事情呢。至于现在嘛,还不多亏你时常跟我聊天?”停了停,忽笑道:“我说,你现在说这个,到底是佩服我聪明呢,还是提点着我,让我得谢谢你呢?”
金铮一扭头,看着林靖脸上这生动地笑,心中就是一热,忙转头看向前面,再也不敢多看了,好一会儿,才笑道:“谢就不用了,请我吃酒吧。”
“多大个事情啊,还用你特意拿出来说说?”只是说完,林靖又叹了口气,怎么又无意识地跟这人亲昵起来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在多说,只是行动中,还是带着轻快的。
不过,当林靖真跟金铮提起请酒这事时,金铮倒是推了,只说是自己刚刚说着玩儿呢,做不得数。这话听得林靖心里有点儿别扭,她倒不是觉得自己没面子,主动越金铮还被人家推拒了什么的,只是按金铮这样靠近自己,现在这样,总觉得哪里不对。
金铮不过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跟林靖很亲密,现在面上这样还说得过去,只是夹杂在一堆人里认识的。可推拒时见林靖淡淡的笑容,心里又担心林靖想差了,可那些解释的话,也说不出口,更不能说,心中一急,放柔声音道:“要说这吃酒,合该是冯紫英好好请上一请,不说别的,咱们只等他的,好不好?”
林靖哪会为这种事生气,于是也笑着道:“正是如此,还要狠狠地灌他。”
金铮见林靖的笑容干净明亮,一点儿也没有什么晦涩,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握了握拳头,再累再难,也得把那些事办妥当了。他,不想要这样的小心翼翼,林靖的笑,就该一直这么干净明亮,没有苦涩。
冯紫英的这顿酒,倒是没让人多等。冯紫英这回可是正正经经的下帖了,请的,当然是那帮常玩的人,当然,也把西宁郡王世子给请上了。
酒这东西也真奇妙,一回生二回熟,等多喝了两倍,连卫若兰都去跟金铮笑着道:“下回,你再打一个人。。。。。。”
☆、正文 282意外之人
气氛正热闹,酒也喝到了酣处,笑闹不断,连跟世子殿下都忘了心中那点儿畏惧了。这会儿卫若兰就一边给金铮敬酒,一边半醉着说道:“世子殿下,下回,您再打一个人,让我也捡回漏。哈哈。”
这边才说完,大家就笑作了一团。冯紫英倒也不见恼,也跟着笑了一回,才笑骂到:“卫若兰,你这就是见不得我好。我这叫捡漏吗?我这是,这是能干!”
话音才落,就有人给了个嘘,哈哈又笑倒了一片,连林靖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正说笑着,就跟听见包间外头有人道:“可不是嘛!冯贤侄年轻有为,当得了这能干二字!”说话间,就有人给打了帘子,当先,一个锦衣中年踏了进来。
此人进来,冲着冯紫英一乐,道:“才刚路过,听得这儿热闹,打听了下,原来是冯贤侄有喜事,在这儿请酒呢。我这个做叔叔的,不请自来,来给你道个喜了。”
这人一进来,房间里就安静了许多,冯紫英也早就站起迎过来了。现在听这人说话,冯紫英忙上前行了个礼道:“史世叔太客气了,这到叫我不好意思了。”说这就要行礼,只是被这人抢先架了起来。
从这人一进来,林靖就一直好奇的打量着这人,这会儿听冯紫英口称史世叔,心中就有了几分猜测,忙转眼去看卫若兰,只见他垂下眼睑,脸上淡淡的,不见了刚才的高兴劲儿,心中更是了然。这进来的,大概不是忠靖侯史鼎,就是保龄侯史鼐!
这位史世叔倒也不是嘴上客套,一挥手。就有人摆上酒杯满上了酒,他端上一杯递给了冯紫英,道:“贤侄,我替你高兴,更替你父亲高兴。今儿个赶巧,来,咱们也不拘什么辈分礼数了,就冲着个高兴,喝!”说着,自己也拿起杯子。一仰脖,干了。
这位史世叔说的豪迈,干得痛快。冯紫英也马上跟着干了。连着三杯,这人才笑道,“好了,我也给你留点儿,省得你醉了。你这帮子兄弟朋友不尽兴。哈哈哈。”
他这一笑,包间里的人也跟着笑了,就连冯紫英也只能嘿嘿的。林靖急速扫了卫若兰一眼,就见这人这人嘴角翘了翘,相似抹冷嘲,又极快地敛了去。自顾自的斟了一杯,也一仰脖,干了去。接着又一杯,又干,竟然是要喝醉的架势。
林靖不由微微皱眉,若那人真是史家的,卫若兰这般灌醉自己。虽然免了尴尬,但也不见得好看。正想悄悄起身过去。偏又听人提到自己,原来是冯紫英正叫着自己呢,而他边上的那位史世叔夜看着自己。
这边应着,悄悄地踢了一下边上的金铮,林靖起身,被着手指了指卫若兰,倒也不再看卫若兰了,省得让那人看了卫若兰的尴尬去。那边就听见冯紫英道:“世叔,这位便是我的好友,林靖。”
原来,就在刚才,这位史世叔轻声地问冯紫英,听说贤侄跟荣国府林姑老爷家的林靖林外甥交好,可曾来了没有。
见人这样问,又是客气地给自己贺喜的,还沾着长辈的名分,冯紫英也就让林靖过来了,这会儿介绍完林靖,又对林靖道:“林兄弟,这位就是忠靖侯史世叔。”还生怕林靖不明白,极轻声道:“就是荣国府老太太的娘家侄子。”
林靖忙上前一深作揖,道:“见过史候爷。”这行礼还没有行事,史鼎就欲架住,嘴里道:“整生这般见外?”。
林靖不喜人碰,条件反射就退后了半步,只是忙又行了个全礼,道:“礼不可废。”
“哈哈,”那人也不见尴尬,大声笑着,“真不愧是林妹夫的儿子,这一板一眼的性子,就跟他一个样儿。好好,礼不可废。论亲戚,你该叫我一声表舅,我也就叫你声林外甥,也不算托大了。”
说着,就上下打量着林靖,连连点头,道:“都听表兄他们说你是个好的,如今一见,就能让人忘俗,有乃父当年之姿,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妹夫若有感,也当告慰了。”
林靖忙到不敢当。
史鼎却是连连点头,又从身上解下块腰佩,道:“今儿偶遇,倒是没了准备。这东西,林外甥就别嫌弃,拿着玩吧。”
林靖知道是无法推却的,也不想当着众人面拉扯,也就道了个谢,收了。
史鼎又是一阵笑,又问了林靖的境况,府里的,外头的,差事上的,才笑着道:“林外甥,前些年你是守着礼,我与你大表舅爷不能打扰你。如今,你也别嫌弃我啰嗦,得空就上我府里坐坐。哦,还有你大表舅,还没见过你呢,也需得见见。不然,走在外头,还得让别人引见,这也是好笑是不是?”
林靖淡淡一笑,道:“史候爷言重了。”
史鼎也没再去纠着林靖的称呼,只是笑着道:“如此,我就跟大哥在家等着外甥呢。哦,对了,前些日子,你表妹去你家玩儿,回来说是跟外甥女极为投契。你可别忘了把外甥女也带着。你表舅母他们早就盼着呢。”
这话,说得极自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多熟络呢,就连前些日子史湘云的失礼也遮盖了去了。这通家之好,又是自家亲戚,女孩儿家玩得好,留得晚些了,也没什么。
林靖一笑,也不多做口舌之辩,没啥意思。
不过,这位忠靖侯史鼎,倒是个人物。看着是个豪爽的,跟冯紫英几人的说话,好像也是个不错的。只是先前听着他踩着卫若兰的话头进来,而他一进来,卫若兰又那般样子,就让林靖心里有点儿不痛快。先不说什么四大家族什么的,这会儿林靖跟卫若兰是朋友,让朋友不自在的人,林靖自然是有点儿成见的。
林靖心里一个冷笑,更何况,史鼎今儿个这些话,由不得林靖不多想些。
当初林靖在荣国府里,并不见着史家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