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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定城侯孙、二等男兼京营游击谢鲸。
谢鲸看见林靖倒是一副高兴的样子,笑着道:“无须多礼,今儿个真巧了,我才想着好些日子没见着林大人了,就在这儿碰上了。”
林靖忙也点头说是。那谢鲸就道:“相逢是缘,林大人,要不去前头一起小坐一会儿?”
林靖自然是不愿意的,只是脸上还是带着惋惜的样子,说是正好还有事情,倒是对不住谢大人了。
那谢鲸也没有摆什么架子,点点头,道:“林大人近日不方便,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那就改日吧。”说着,还友好地跟林靖告了个别,才转身上马走了。
林靖看着那人的背影,心里出了回神。这人,那次给自己的感官并不好,现在这样子倒是还可以,自己是不是太主观了。
“林大人,这是在看什么呢?”边上,突兀地响起了个声音。
☆、正文 319存心欺瞒
林靖回过头,原本听到声音而露出的喜色,在看到那人脸上的神情后,染上了些许疑惑。
躬身行礼,林靖道:“见过世子殿下。”却并未回答金铮的话,先头谢鲸的身影虽然远去了,可她不认为金铮没看见,现在这面上的阴沉,到底是怎么了?
“你在看什么?”金铮上前几步就拉起林靖,手掌停留在林靖臂腕间,微微摩挲了一下,终究还是带着留恋地放开了。
金铮的再次发问,让林靖疑问加深,只是须臾间,心有灵犀般的明白过来了,瞬间,笑容大展,刚刚的那些许疑惑早已不见了踪迹,转而替代的,是一种了然后的调侃,“你放心。”林靖用两人间才听得见的声音,轻声却又坚定的说到。
这句话,却有如长了触角,还是轻轻地,也还是坚定地,就这么探入到金铮的肺腑之内,由此升起一种安妥的温暖,这种温暖,让他忍不住想要满足地叹一声气。只是面前人眉宇间的调侃,却又让他倏然红了脸,想起自己刚刚的那点点紧张,真是太荒唐了。
林靖的心意他还不知道吗,自己怎么就会有点紧张了?这,算不算不信他,他会不会生气?这样想着,不由就有些不安,可再看面前人不加掩饰的高兴和戏睨,那点子不安哪还存的住?早化成了加剧的心跳,让那点红转眼带了另一番含义的加深。而那眼神也更加热烈了起来,热力外溅,最后竟然停留在了林靖嘴边。
林靖只觉得自己是那暑热天搁在外头的雪糕,就要被金铮这太阳给烤化了。再也不敢这么看着,林靖举起手,虚握拳在嘴前。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耳尖却已经染上了粉色。
站在大街上,再怎么样的感情,都要克制着,金铮调转开眼神,开口道:“我正找要找个人一起吃酒。林靖,你可有空?”说话间故意带上那种睥睨的姿态。
林靖暗笑这人作假都不像,这人要人陪吃酒,巴上来的得从东直门拍到西直门吧?面上却笑着道:“不胜荣幸!”
林靖自然是上了马车,因想着才刚金铮那烤化人的眼神,林靖有意识的离金铮远一点儿。金铮却也没有粘上来。可那眼睛却一直跟着林靖,只让林靖心跳加快,有些紧张。可这紧张,却怎么也压不住骤然相遇的欣喜,放弃似的叹了声气。林靖还是挪了挪身子,向金铮靠拢了一点儿。
可才这样一点儿的动作,金铮就回以更大的,猛然就靠拢过来,只是最后还是记得自己的话,只是紧紧地握着林靖的手。林靖却一挣开,反手握住了金铮的。
无需太多的话,就这样靠着紧握的双手,两人的心意就如接通的回路,互相流转着。半晌。才听到金铮重重的舒了口气,就着这样交握的姿势,牵着林靖的手,低头印下一个个的亲吻,鼻息火烫。
这样的热度,让林靖心中一阵阵的发紧,心中叫嚣着渴望,脑子却满满的担心,害怕,这两种激烈的情感。本就一直在林靖心中脑中,时不时交错浮现,可现在同时迸现,慢慢的还交织成了点点的苦,点点的委屈。为什么这样苦,凭什么这样委屈,自己只是,只是想好好地活着,活着而已,或许,该松手才对?可须臾间,更多的涌上来的却是不舍得,不甘心。
这些纷纷扰扰的情感,来得这样猛,这样激烈,让林靖忍不住地轻轻颤抖,眼中渐渐有些湿气。只是却还记着早就对自己说过的话,不许哭,也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死命的压着。
可相恋着的人,又是靠得这么近,金铮怎么会感觉不到,林靖的颤抖让他有些不明白,可眼中那掩饰不住的湿气,让他震惊。突然间,金铮就误会了,猛地用另一只手擦拭着林靖的手背,有些用力,却又不尽力把持着力气,嘴里,断断续续道:“你,你,不喜欢,我,我,我以后不这样了,你,你别委屈,是我不好。”
真是个傻子啊!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林靖一发横,拽过金铮的手,就是咬了一口。相契的情感,怎么能少得了相互的依偎。自己这个鸵鸟,本就是极不负责任的拖沓。
“我不是不喜欢,我,我只是害怕。”没错,就是害怕,还有无措,可既然已经这样的,总要走出一条路才好。
金铮却是想岔了,想起那依旧模糊的一晚,“你,你别怕,我,我,”他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有些发急,一闭眼睛,差点儿带着喊的,“我,我不像上回那么碰你,你说怎么样就好!”
林靖竭力忍着眼泪,又是给了这人一口,才用力吸了口气,道:“好,我记住了。”
努力平息了下,林靖却无法克制住汹涌的感情。林靖用力握了握手,也感觉到手中用力的回握,忽然再不容自己退缩,开口道:“你的心意,我知道,我的情意,你也明白。只是,我还欠你句话。”
说着调转头,正对着金铮,望着他的双眼,林靖清楚地说道:“我心悦你,此生不渝。”
金铮眼睛猛地睁大,虽然早就心意相通,可听了这句话,还是心头急跳,连耳边也似听到了那汩汩的热血涌动。
只是林靖却并没有停止,借着自己的这股气,继续道:“我的心意,不掺假。可是,身上却有些事情瞒着你。”说着,眼神有些退缩,别到了别处,可,猛然又回过味来,再次看向金铮双眼,也把自己这“心灵的窗口”袒露在金铮眼中。
“我打小是个什么状况,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告诉自己,自己得有本事,不能靠别人。所以,我做了些事情。这些事情,我无法向别人坦诚。”
“这些事情,不伤天理,不罔顾他人性命,只是欺骗了世人,也把你蒙在鼓里,可一旦走漏,于我,于我整个林家,却有极大的危难。”
“这些事情,既然做了,就一直存在,也无法改变。说是欺骗了世人,可对那些与我无干之人,不过是个笑话,可对你这样与我相契之人,却是种伤害。”
林靖觉得越来越涩,只是还是凭着股气,语无伦次,道:“我对你真心,这是千真万确。只是我不知道,你若得知真相时,是否能接受。我无法停止这些事情,却又一直在想该不该跟你说,该怎么跟你说。”
“既然心意相通,就不该有所欺瞒,可若一个不慎,于我却是灭顶之灾。所以,我……”
一只大手,捂在了林靖嘴上,林靖瞪大眼睛,看着金铮,一时没有明白过来。
金铮的手有些颤抖,这在于这握剑挽弓的手,可是极难得的。
猛然听见自己的恋人对自己有所隐瞒,还是重要的事情,心中自然是不舒服的,而且,得知这个,还是就在恋人坦白心意之后,让自己于极喜中,带着点点失落。可金铮又转瞬明白了林靖的心意,接踵而来的,就是对林靖的心疼,揣着这样那样的心思,是种怎么样的煎熬?
比起这样的煎熬,自己这点点失落,算是什么?说起来,当初林靖一次次的拒绝自己,想来,也是因为那些个顾虑吧?还是自己死缠活绕的,才让林靖点了头。这么说起来,什么欺瞒,都是自己自找的,而林靖的煎熬,才是更难得,若不是真心于自己,无法放弃自己,怎么会明知不能却又前行?
这样的想头,让金铮的心就这么缩紧了,像是被一只手揉着捏着拽着,无法形容到底怎么个不舒服,就是难受,极其难受!
再听说什么灭顶之灾这样的话,就实在是让金铮忍不得了,捂住了林靖的口,“慎言!既然有风险,那就不要说。我,我可以不知道。只要你于我之心没有欺瞒,我意已足!”
林靖被捂得无法开口,可那双眼睛却瞪得极大。她原本想说,自己那点秘密现在是想不好能不能说,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说,所以,她让金铮自己做选择,放手,还是握紧等待。可显然,金铮已经做出了答案。这个答案,实在是超过了林靖的预期,让她一时回不过味儿来。
只是过了一会儿,那瞪大的眼睛中,湿气渐盛,明明说不能哭不能哭,可还是无法抑制这湿气凝结成水滴,渐渐蔓延。
金铮也不知道是呆了还是怎么着了,就这样愣愣的,只是不撒手,大概,除了让林靖不许说那什么事情外,心中还是怕是听到林靖说罢手。这会儿滴淌下来的眼泪,流下来,也润湿了他的手,心中实在是不知怎么个滋味,有林靖坦言一生不渝的高兴,也有心疼,难受,只搅和在一起。呆愣中,忘记了刚刚说好的不再碰触,就把嘴凑上那还在滴淌眼泪的地方。
感觉到这人闭上了眼睛,眼皮温温的,那睫毛,在自己唇下抖动,簌簌的,而泪水,有点儿涩涩的。
(555~
不是存心的,先前正在老歌,薛之谦《认真的雪》,明明想写喜剧来着,却给我写成了纠结~~
道歉!)
(这是昨天的,继续继续)
☆、正文 320不能低调
生活,从来都不只有儿女情长。
自那日算不得坦诚的坦诚后,林靖和金铮,又有几日不见了。
只是,一想到那个人,林靖的心情就有些晴朗。哪怕现在正干着枯燥无趣的事情,还让人不待见,也无法让林靖的好心情打折。
不过,话说起来,林靖眼前这情况,还是有些心理准备的,谁让她一个新丁就能越过别人,接这样的差事。那日接差事时还不太明了,后来在跟那笔帖式孙承梓“无心”聊天中才知道,这接库,也是个财路。
林靖一听就明白了,上一世这些就看多了。这财路,只要是不过分,自己是不会堵人家的,至于自己,也少不得要同流合污一下,省得太独特成了异类。只是,就算同流合污,也不能真拿,还得吐出来让别人都沾沾。当然,这一些,最要紧的就是,差事不出岔子,还有就是不过分。
这回差事上跟林靖搭班的,叫做赵泰,是庄阿乾手下一员外郎。论理说起来,这位赵员外郎还没有林靖品级高,只是个从五品罢了。林靖不会那么故作清高,怎么说,人家都是比自己老资格的,前一日就去找这位员外郎。
只是到了那员外郎办事间,却不见这位赵大人,走了一圈,也问了几位堂官,那几位倒也客气,有问就有答,说这位是公干去了,只是那几位互相当着面说,可人人说的公干都不尽相同,对着林靖客气是客气,却也只是客气,一听就知道那位是连个正经的借口都不想费神提。
林靖也不生气,听了只是一笑。道:“多有打扰各位大人,既如此就罢了。各位大人可否替本官转个口信,就说明儿个接库前本官再过来。”那几个位在座的,也不过是一个员外郎几个主事,林靖也跟他们学,只是客气。却不谦恭,连“我”都不说了。有人踩面子,若还谦恭,那就更让人欺上来了。只是,却不能不占理。
丢下这句话,林靖也没多待。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一转身就走了。出门走了几步,猛然站住,果然听见那屋子里的几句议论,有说小小年纪可够傲的,眼高于顶叶不怕摔下来。也有附和的,可接下来听见一句有意思的。一人叹了声气,说是,这原本是下官的活计,这劳赵大人辛苦了云云。
林靖听得出来,这说话的人是个主事。
林靖有点明白了,看来,不简单是财路的事情。几处一流,笑脸摆着跟人聊了些天,就套出话来了。原来。往日接库这活,主事就能办了,毕竟虽然是重要,却也不是什么高技术活计。而且日常库管是以庄乾这边儿为主,这接库就是以高奘手下侍卫为主了,也取个相互监督的意思。
可这次,却让个员外郎来做这种事情,怨不得那赵泰这样的态度,这有失他身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