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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珍这人是想到什么,就要安排下去,转头对尤氏道:“你明儿个一早就过那府里去把咱们家姑娘接回来,日后,就在自己家住着了,没得自己家不住,一直打扰亲戚的道理。”
尤氏只是看了看贾珍,动了动嘴,才想说老太太并不同意之类的,可话到嘴边了,还是没说,也没应承贾珍的话。贾珍倒是没注意这些。
可谁知,尤氏第二天倒是头疼起来,说是吹不得风。也就不好出屋子了。
贾珍心中来气,也不好说尤氏装病,只是气狠狠地让尤氏好好养着,说是家里事情不用担心,一块儿交给儿媳妇就好了,连带着去西府里接人,也有秦氏去呢。
原本以为这些会让妻子生气,自己心里也好舒坦点儿,哪想到尤氏听了,一点儿反对意见都不曾有。只是淡然的点了点头。
贾珍原是把这当成对妻子的惩罚,可如今尤氏这样,倒是心里没底了。不由多说了几句道:“还好儿媳妇能干,定能把这些给料理得妥妥当当呢,你也好多休息一会儿。”
尤氏本来并不是想跟贾珍多呛声,说就老实话,她对贾珍还是有些畏惧的。可如今如此。倒是把尤氏给逼急了,“可真是能干的儿媳妇,什么该不该干的,且都干了,大爷也有她服侍孝敬,我可不正是要好好歇歇才对。”
这话说得有些露骨。就是贾珍,也禁不住脸皮一红,不由轻咳一声。道:“这是说得什么呢?你不是病了吗,就改静心好好养病。”
尤氏冷笑一声,“我说了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还请大爷教我。”
贾珍觉得自己真是狼狈以极,真在屋里呆不住了。就要起脚往外头走,冷不防听见尤氏在身后关照:“大爷既然让儿媳妇去接姑娘。那就快快吩咐下去吧,省得被我这病给耽误了。”
尤氏在后面看着贾珍踉跄而出,心里痛快了,可这个痛快禁不起细细琢磨,想想自己如今的日子,在想想贾珍和秦可卿,心里这个怨恨,惊怒,竟然是浓郁得化不开了。
只是想到等下秦可卿去西府里接人,这才好像借了人口气。这个人,岂是好接的?昨日贾珍就知道了那样的消息,转而近日就要来接人,这样,不是打了老太太的脸,还能有什么?
自己也就劝当看好戏。
再一想想,四姑娘若是真被接回来了,转眼又爆出林大人相中了二姑娘了,这还不得让人嚼舌根?”
只是这些话,尤氏并没有说出来,省得到时万一有个什么,就又要迁怒自己。
四姑娘,要怨,你就怨你自己的亲大哥吧!
这边尤氏啥也不管了,织袖着手专等着看好戏呢,而那边,大太太二太太没有一个是满意的。
这两位的心思所想,就是那样了,如今这两人的盘算都落了空,心里各自憋着一肚子气。只是,林家怎么会选了那样一个木头美人的?
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老太太身上。
所以,这史老太君还是挺够冤的,一心为了贾家的富贵安康,算计来算计去,连带着自己孙女也给算计了,可却落得了几个好?又有几个真心明白她的苦心。可笑,还让儿媳妇侄孙子各各在肚子里咬牙切齿。
相比较大太太邢夫人,二太太王夫人多少还有些城府,心里怒极,脸上却不怎么显露。当然,这位的心思也更曲折一点儿,对老太太心有不忿,那是不用说的。只是除了这个,这个事情里头,难道贾琏就一点儿首尾都没有?
不能吧?贾琏根那个林小子可好着呢!
那如果贾琏做了什么,凤丫头就一点儿不知道?还是说。。。。。。
只是一件亲事,让原本就蒙着一张表皮、里头已经七零八落的贾家,更加的七零八落起来,而那张表皮也因此绷得更紧,隐隐有了间隙。
(今天卡文卡得厉害,怎么说呢,就是上下情节都有,偏偏中间一个关节打不通。原本打算多更一点的,结果连本来的三千字也拖到现在。我从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开机器,就一直在码了删删了码。
现在这三千字也是不满意的,大家凑合看看,明天真的要多更一点,理不顺的地方,就准备砍掉了。
对不起大家。)
☆、正文 099没有眼泪
京里贾家的这些事情,林靖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管不着。
日子还是要过的,至少,表面看上去,还是那么幽静安逸。扬州真是个好地方,是个过日子的好地方,即便现在如此。。。。。。
天气,又慢慢热了起来,转眼到了酷暑,而暑热之后,三年一次的秋闱开始了。只是,没等到今年桂榜发放,京城里传来了骇人的消息,八皇子被圈后,让本就骄奢肆意的太子殿下更上了一层楼,可忽然间,竟然被皇帝废了太子之位并告诏天下!
林靖并不比旁人早些知道这些事情,甚至可以说还晚了些时日,因为她现在并不太出门,还刻意隐藏了林家福等人。
对于此事,林靖不算太惊讶,纵观上下五千年,太早的就不说了,就从汉武开始,有几个太子是有好结局的?最为悲情的,莫过于汉武的戾太子、唐高祖的李建成以及清圣祖的胤礽,至于朱重八的太子朱标还是好的,虽然当了二十五年储君,但他儿子好歹捞着个皇帝当了当。
只是,林靖虽然不惊讶这个结局,却十分好奇这个经过。只是,林如海现在并不同她说这些东西,就算林靖好奇死了也没有用。
原本林靖只想着别再加深林如海的忌讳,所以才敛声收息,乖乖做个书呆子。林如海这些年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林靖这些日子心中虽然升起了戒备,但还是要念着这些好——不管是别人出于什么目的,但这好处自己是实实在在受了的。
可她日渐发现,自己这么做,并没有把“父子”关系缓和下来。而随着时日的流淌,林靖竟然觉得林如海对自己非但没有缓和,还日益尖刻起来。虽然这份尖刻被林如海藏的很深。但林靖却能感觉到林如海留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越来越多,审视的时间越来越长。
难道是自己刻意的收敛,反而让林老爹疑心不定,还是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林靖暗地苦笑,这样束手束脚的,即便真跟林如海修复好关系了,又能怎么样?自己本就是小心求存的,怎么把自己的耳目手脚都并拢了呢?
所以这样一想,林靖倒是豁然开朗了,前些日子。还真是鬼遮眼了。
这一日,又到了林靖带着碧草去看大夫的日子了。换了几个落脚点,又换了几回装扮。等大夫给这位姑娘和那贴身丫鬟细细诊过后,倒是说了些让人感到安慰的话。林靖身上的药性已经拔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细细调养的事情,只是对于子嗣,大夫还是那个话。比较为难的。而这个丫鬟就比姑娘病症还重几分,还得继续。
这个消息,对于林靖自己,倒也说不上是好是坏。可听到给碧草的诊断,林靖还是挺不舒服的,这孩子。全是被自己连累的。
可碧草笑嘻嘻的,全不放在心上,就她来说。那是因为主子怜惜自己,不忍看自己馋,才把原本给主子的精美食物赏自己。就因为自己嘴馋吃多了,甚至吃得比主子还多,药性才比主子更重的。完全埋怨不得主子。这就是贪吃惹的祸。再说了,身为奴才。本就该为主子挡灾的。
这会儿看着车驾上有些郁郁寡欢的林靖道:“大爷这是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还说要收了奴婢的吗?难道说,奴婢不会生了,大爷您就嫌弃奴婢了?”说着,扮了个幽怨的样子,冲着林靖眨巴着眼睛。
林靖知道碧草是想开解自己,也就全了她这份心思,拍了她一下,道:“还眨,再眨下去眼睛都快抽痉了。大爷我可不收个眼睛抽痉的妾。”
说笑了几句,林靖又不是那种只会钻牛角尖的,到真开朗了起来。两人笑闹中倒是一错手掀了下车窗帘子,林靖眼睛一闪,正好看见一家店铺,忽然脑子钻出个主意,忙敲了敲车板,让王喜过来说话。
林靖知道林如海以前曾让人盯着自己,只是这个看医就诊时大概不会让人跟着,林老爹可是个谨慎的人。
吩咐了王喜,林靖依然让车子行驶起来。几个换手,等林家大爷回府时,怀里多了点儿东西。
太子被废后,在林靖想象中,朝野都该是小心翼翼的,而江南省地界上更因该有些震荡。毕竟,江南省是太子的米袋子啊。可现如今,外头民风虽然有些谨慎,不见什么大操大办的事情,可至少在扬州府,没有什么官员落马家族被抄的事情。而,林如海还是照旧上下班,并没有很忙碌,跟去年夏末那时根本不能比。
林靖很疑惑,是自己想错了,还是说,去年那事,已经埋下了伏笔?
自己这个林老爹,很不简单啊。只是,林如海并不对自己透露一星半点儿,林靖心里有点儿发苦。
接下来的日子,看着还是很平缓。林靖知道,那是因为自己不过是个小民。就像上一辈子一样,上层的斗争,小老百姓只是从新闻中某些官员的出场次数、座位安排来推断,哪里会真明白里面的沟壑。而落马的让人看到的,只不过是想让你看到的。
只是快到年末时,又发生了个惊天动地的事情,这才让林靖正视,这根本就是个架空的年代,这不是清康末年,没有两立两废,也不是乾隆那个十全老人,自己不能因为知道那些史识,就妄断如今。不然,自己早晚会给自己吃药,很重的药。
太子被废后,也不知怎么的,竟然不显山水的纠集了些人手,妄图逼宫。当然,最后还是失败了。
太子事败,饮剑自戕。
而皇上在那个逼宫中竟然险象环生,被伤右臂。太医诊断,虽然右臂还在,但伤了肉筋,恐日后再无法挽弓提笔。只是,这还是好的,因为在这之前,圣上曾昏迷数日,现在人到底醒过来了。
圣上人虽无事了,只是终是应了个“残”字,在加上竟然是被一直宠爱的儿子伤至如此,不免陷入些意冷心灰,就说是要禅位,把皇位让给这次救驾有功的四皇子。
这位四皇子之前也不是默默无闻之辈,不过他的出名,不是在于党争拉拢大臣,也不是贤德弟友兄亲,而是在于“独”!一心只忠于圣上,不与他人相交,对于圣上交付下来的事情认真仔细,不怕得罪人,哪怕是兄弟之间,也是只按着规矩行事,而对于前太子也只是拿出该对储君应有的态度,而对于太子的某些戾行也敢直谏。
想来,这样的时刻,也只有这样的皇子才能让皇帝稍微放得下些心来。
只是,这回,对于皇上的旨意,四皇子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痛快地应承下来,而是跪在了乾清宫外一天一夜,恭请圣上收回成命。后来昏在了石阶上。
最后,四皇子在昏迷中,圣上告诏了天下。也就是说,等这位四皇子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新皇,而圣上升级成了太上皇。
一些血雨腥风之后,在一片诡异的和平中,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完成了换代。
听着这一切,林靖只有咂舌的份,这位四皇子,端得是好手段!
对于这位四皇子,林靖其实有过耳闻。去年七月底,扬州地面上来了尊大佛,这个事情,林靖当时就知道。后来才听说,那位大佛,就是四皇子,奉当时的皇帝现在的上皇,严查江南省盐商乡绅官员勾结糜烂之事。
林靖虽然是事后听说才听说这位大佛,自己并不曾见过,可不知怎么回事,一听人提起,脑中就想起那日码头上的那个气势逼人的中青年。
现在想想,这位四皇子哪里是不管其他一心惟有父皇,这些事情,怕是都有他的手脚吧?
想到这个,不由想到林老爹。林老爹恐怕也早就站队了吧?好眼力啊!
那自己呢,那时为什么让自己进京,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林靖想了想,心中酸涩,那时是看不清,现在回头看看,原来事情早就有了迹象。
只怕自己就是个质子,不,连质子都算不上。其实自己就是个幌子,在那种发难之初进京,还给了那么一堆的名帖,让自己在京中上窜下跳,再加上自己是林如海的“独子”,让人明白自己是林如海最在意的人,在意到不惜为这个儿子铺关系笼络人脉。而其实不过是给人个假象,林如海最在意的都在京中,怎么会在扬州乱说乱动,就不怕人家拿他儿子出气?
当然,想来也是有人看得明白的,那个曾经的长史不是说什么舍得吗?
可其实,这些人只看到了一层,恐怕,还有更深一层呢。自己就是个挡箭牌,是林黛玉的挡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