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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一一岳如虹。
丁引已经一年多未曾再见她一面,心系玉人近况的他,情不自禁地往后院而去。
当他正准备侦察何处是她的卧房时,突见吕玉楼鬼鬼祟祟地潜行而来,任何人一看就知道准备干坏事的样子。
果然不出所料,只见他突然停在一间房门外,便取出一支吹管对着里面吹云吐雾
丁引见状,大感疑惑的想着:“想不到以侠义自居的吕玉楼,竟然会有采花淫贼所用的迷香,而且不顾为客之道,色胆包天的在南宫世家偷香窃玉?”
他心中好奇之馀,趁着吕玉楼潜入的空隙,迅速地移至窗下,小心地向内窥探
只见床上静躺着一名披发掩面的女子,一动也不动的模样,显然已经中了迷香以致昏迷不醒。
吕玉楼又喂了她一粒红色丹丸,才冷笑道:“千不该万不该,只怪你岳如珍不该多管闲事,妄想以我奸污姚淑美的把柄威胁我,逼得我只好将你一起奸淫,等你发现我这姊夫变成你的丈夫时,我就不信你会不顾夫妻之情,对外揭穿我的淫行!”
此时床上女子突然难过的娇喘呻吟起来。
吕玉楼一面为她宽衣解带,一面淫笑:“我龙王宫的烈女淫奇毒无比,任凭你是三贞九烈的女子,也将变成荡妇妓女一般,饥渴难耐的需求男人布施雨露,等你尝过我的厉害之后,保证让你回味无穷,爱不释手!”
丁引一听吕玉楼才刚新婚七天,七年之痒就已提早出现,不但背叛妻子而强奸姚女,甚至得寸进尺,连小姨子岳如珍也不放过,简直荒唐到了极点。
他大怒之下,便想破窗而入
“可恶!怎么是你”
丁引突闻吕玉楼惊怒的叫声,连忙向内一看。只见吕玉楼慌张地一跃而起,彷佛碰见蛇蝎一般,面对香艳迷人的赤裸女体,居然吓得他连退三大步。
面对这种一反常理的转变,只看得丁引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他不禁对床上赤裸女子的身分,感到十分不解和好奇,究竟她是如何吓退已经“一柱擎天”的吕玉楼,居然逃过被吕玉楼蹂躏的劫难。只可惜床上女子乱发披面,就算丁引目能夜视,也无法一窥床上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突见她痛苦呻吟,全身艳红直冒香汗的颤抖不已
吕玉楼见状,不禁脸色大变,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紧要关头,突然一咬牙道:“烈女淫奇毒无比,如果再不让她阴阳调和的话,恐怕难逃走火入魔的下场,万一到了这种地步,就算不死也会变花痴。唯今之计,只好向南宫明君求助了,反正她们二人早已彼此情投意合,正好趁此机会让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他知道烈女淫毒性猛烈,每多拖延一分钟,便多一分媚毒深入骨髓的危险,最后将积毒太深形成媚骨,落得终生淫荡、欲求难填的命运。
严重的话,只要每次淫毒发作,她会欲焰难耐的主动求欢,最后克死夫婿,更难逃入尽可夫的下场。
危机迫在眉睫,吕玉楼急忙转身而去。
丁引虽然不知床上女子的身分,却不甘心让她受吕玉楼摆布,也对她能逃过吕玉楼的蹂躏之谜感到好奇与兴趣,便打算趁吕玉楼离去之际,准备将她救出魔掌。
当他正想潜入房中救人时,突见梁上掠下一道人影,立刻便挟起床上女子,迅速的遁走。
丁引见状大惊,连忙紧追而去。
可是任凭他如何尽力追赶,总是无法将对方拦截下来,甚至逐渐拉大距离,眼看就要失去对方的身影了。
丁引心急之下,忍不住怒喝:“来者何人?以你这种超凡入圣的绝世轻功,绝非无名之辈。难道你不敢与我一较高下,甚至不敢留下名号,竟学那宵小之徒不战而逃吗?”
话未说完,对方突然停下身来,冷笑着转身面对丁引。
只见他竟是长相俊逸的中年人,可惜全身散发一种诡异的气氛,令人心生畏惧,不敢亲近。
丁引见状,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不由得心生警觉,道:“前辈究竟是何人?为何深夜侵入南宫世家劫人?”
俊逸中年人冷笑道:“既已见识到魅影轻功的神奇变幻,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分?”
“魅影轻功?”
丁引闻言,心中一震,忍不住惊呼出声。
根据江湖传闻,魅影轻功一一来无影,去无踪。
这种失传一甲子的绝世轻功,终于再度重现江湖,而且怡巧让丁引遇上了。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唯一拥有这项轻功绝学的,只有一个人一一北海冥王曹操。
“你是北海冥王?”
北海冥王狂笑道:“你总算有一点见识,正是本冥王没错!”
丁引证实了猜测无误,心中更是沉重,不禁对救人的事,感到希望渺茫。
毕竟四王一宫威震天下,不论声望和势力都不在七大门派之下,又岂是羽翼未丰的地虎盟所能抗衡。
更何况北海冥王成名至今,从未听说有过败绩,可见盛名之下无虚士,确有其道理。
所以,丁引面对有生以来的最大强敌,心中戒慎地道:“原来是曹前辈,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请前辈原谅在下刚才的无心冒犯!”
北海冥王对他谦恭的态度,似乎非常满意,便微笑道:“不知者无罪,你能及时改过向善,果然有点领袖的气概,本冥王是何等身分之人,岂会计较这种小枝小节?”
“多谢前辈的大人大量,不知前辈今夜大驾来此,有何对在下指教之处?”
“很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本冥王也就不拖泥带水,你大概很想救这名女子吧!”
“这是的!”
“只要你能答应本冥王所提的条件,本冥王不但将这女子交给你,还可以保证从今以后,冥王宫绝不会和地虎盟为敌,永远和平相处互不侵犯!”
“前辈有什么条件?”
北海冥王脸色突然严肃道:“在本冥王说出条件之前,你必须先接下本主一掌,才能再言其他!”
丁引大吃一惊,道:“这是为何!”
“因为本冥王要亲自试一试你究竟有没有实力,够不够资格接受本冥王的条件?”
丁引闻言,立刻明白北海冥王自视甚高,如果自己没有能力接受挑战的话,北海冥王就不必自贬身价,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谈条件了。
丁引心中不禁愤怒如狂,年轻人本来就不甘雌伏,尤其对雄、心万丈的他,更是难以忍受被人轻视的耻辱。
北海冥王再也没料到,他的一番无心之言,又勾起丁引在百花宫受人轻视的耻辱,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痕,再度被人刺伤,不禁令丁引痛彻心扉的脸色大变。
北海冥王刚发现他脸色不对,立刻感受到一股强大的肃杀之气,森寒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北海冥王心中暗惊,不敢再对初生之犊轻敌,默运神功全神贯注
风突然静止。
空气中充满了一股浓浓的杀气,冷厉森寒,令人喘不过气来,鸟叫虫呜也随之消失,彷佛坠入了幽冥地狱一般,充满了朝不保夕的恐惧,充满了毁天灭地的危机
突然,两人的身影一闪而没。
一阵“轰隆”巨响,劲气翻腾,飞沙走石
两人同时惊呼一声,不约而同的连退三大步。
北海冥王心中大惊的想着:“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竟不在吾等四王一宫之下,且已经具有雄霸江湖的实力,如果不能将他纳为己用,就必须设法除掉,否则,假以时日必成心腹大患!”
丁引没料到战况竟是旗鼓相当的局面,不禁大感意外,心中为之雀跃不已,勇气为之增强百倍。
可是他顾忌地虎盟初创基业,在实力不足、羽翼未丰之下,不敢另树强敌。
丁引立刻强忍着心中的狂喜,谦虚地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不知在下是否已经通过测试了?”
北海冥王见状,不禁心中暗赞他的谦虚态度,脸色也随之一缓地笑道:“灭绝神功果然名不虚传,终于让本冥王大开眼界,总算能放心说出条件,不至于有遗珠之憾了!”
丁引一怔道:“前辈此言何意?”
“因为本冥王的第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娶小女思思为妻,要你成为冥王宫的乘龙快婿!”
“什么前辈这是”
“老实说这件婚事,并非本冥王原先想要的条件,本冥王另一个条件是要你承诺,替次女音音向柯无双提亲,如今临时附加这个条件,连本冥王都感意外,你当然会感到突兀!”
“既然如此,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前辈改变初衷的?”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你!”
“我?”
“不错:自从百年前日帝、月后雄霸江湖之后,就属二十年前的青龙、白虎两大凶星,曾经威震武林而天下无敌。从此以后,武林中的后起之雄,包括四王一宫在内,虽然奋勇直追,却无人能够达到这种超凡入圣的颠峰成就。所以,各门各派的掌门人,一面闭关潜修本门绝学,企盼能够登峰造极,以期在江湖上闯出一番新的局面,另一方面也倾力培植接棒人才,以便完成长辈的心愿,在竞争激烈的茫茫江湖中,顺利地脱颖而出,成为新一代的后起之雄!”
北海冥王看丁引听得入神,便暗赞不已的接着道:“纵观当今武林大势,除了四王一宫和七大门派之外,就属“齐天寨主”上官金虹和“吸星门主”文曲星的实力最强。本冥王相信牡丹仙子也是基于爱才的心态,看中你具有出人头地的潜力,才会舍弃其孙柯无双,而委任你执掌盟主大权。本冥王虽然求才若渴,却不忍夺人所爱,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你娶小女思思过门,本冥王不但将这女子交给你,而且保证冥王宫做你的后盾,让你在最短时间内成为一方之霸!”
北海冥王所提的优厚条件,对于一个雄心壮志的年轻人来说,真具有无比的诱惑。
可是丁引并没有被华丽的糖衣所迷惑,立刻发现其中的漏洞,道:“承蒙前辈的厚爱,在下十分感激,也非常乐于接受,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前辈如此大力扶持在下,却不知令郎曹公子心中做何感想?”
北海冥王闲言,心中暗骂忖道:“这小子果然精灵!”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狡猾的阴笑道:“本冥王对待子女一向公平,绝不偏袒任何一方,也从不过问晚辈之间的事。所以,本冥王只要求对外一律同心协力,至于涉及未来霸权之争,就看你们谁有本事,谁就是末来的武林盟主!”
丁引闻言,不禁心中暗骂:“这老狐狸表面说得好听,骨子里却精打细算,占尽便宜,说什么一致对外、说什么不管晚辈之争,其实只想利用我做挡箭牌,替他儿子打下一片江山。可是我虽然识破他的阴谋,就算我侥幸取得武林霸权,仍逃不过他的算计,只因我是他的女婿,仍需受他牵制,他妄想做太上盟主的野心,依然毫不动摇的想坐享其成!”
北海冥王见他犹豫的神情,立刻运功将暗劲送入怀中女子体内,只见她痛苦的呻吟一声,全身一阵剧烈颤抖。
丁引见状,不禁急得脸色大变,道:“我答应你就是!”
北海冥王不由得欣喜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尽半子之礼,本冥王才能相信你!”
丁引无奈,只好大礼向他叩拜。
北海冥王坦然受礼,才哈哈大笑的将他扶持。
“哼!想不到威名天下的北海冥王,居然也会用强迫逼婚的手段,实在令本魔王不耻!”
北海冥王闻言,大怒喝道:“是谁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有胆的话给本冥王滚出来!”
“本魔王怕你不成?”
话毕,对面街角缓缓步出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人。
北海冥王一见对方,不禁暗吃一惊道:“南海魔王殷宗文!”
南海魔王冷笑道:“不错,正是本魔王!”
北海冥王脸色一沉道:“殷老魔,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为何来管本冥王闲事?”
“本魔王才没兴趣管你曹老鬼的闲事,就更别说是看你强迫人家娶你的鬼丫头了!”
“哼!既然如此,你又跑出来做什么!”
“这小子竟敢纵容柯小子,将吾儿大海击伤,岂能轻饶!”
丁引心知南海魔王找他算帐的原因,一定是殷大海在长安府衙受辱后,故意向南海魔王加油添醋的哭诉,才会惹得老魔大动肝火,不惜亲自出马找他算帐。
可是丁引经过与北海冥王的对掌比武之后,已经信心大增,对老魔已经不再忌惮了。
北海冥王知道曹音音掌伤殷大海之事,不禁冷笑,道:“江湖上讲究怎么跌倒,就怎么爬起来,想不到殷大海如此孬种”
这番话不但阴损而缺德,表面上像是在骂殷大海没有胆识,实际上却是在指桑骂槐,连南海魔王也被骂了进去。因为殷大海如果是“孬种”的话,那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