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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监护权现在在谁手里?”西弗勒斯直接切入正题,因为他知道轮转移话题的能力那一边的小蝙蝠比他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监护权?”那边的少年声音顿了顿,“等我去查查,我不太清楚……”
西弗勒斯握着电话的手一紧,额角的青筋欢快的跳着。
“啊!查到了……不过,老师,你找我的监护人做什么?”
“你的请假申请需要监护人签字。”西弗勒斯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下来。
“额……签字啊……”哈利的声音有些为难,“这就有些麻烦了,要不伪造一个签名?”
“邓布利多会用尽一切方法和你的现任监护人见面——除非你不想请假直接退学!”西弗勒斯毫不客气的戳着霍格沃茨校长的脊梁。
“可是我的监护人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教授,校长要见见尸体吗?如果校长不介意的话我这就让人挖出来送过去。”
西弗勒斯看不见此时哈利的表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听出哈利语气中的得意和……欠扁。
他迟早被这个小混蛋气死!
“你……给我马上解决这件事清然后找一个该死的活着的监护人来一趟霍格沃茨!”西弗勒斯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走出办公室。
FUCK!他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么一个麻烦精缠上!
*** —— *** —— ***
哈利看着手中已经断了线的电话,颇为苦恼的歪了歪头,接通了莉娜的电话安排了一下所谓的监护人,然后把电话扔到一边耸了耸肩,身子往后一倒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砰砰砰。”
“进。”哈利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向进来的人,然后将视线又转回到天花板上,“根据我们的交易,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些事情,但是我有预感这次的事情我会做的可能性绝对不到百分之四十。”
格林反手关上门,笑道:“这次也许不是说事情而是请求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或许,是帮另一个人。”
“哦?什么时候你也开始热衷于——啊哈——”哈利快意的嘲讽着坐在他对面的这位长者,“助人为乐?希望我这句话说的没有什么语法错误。”
格林只是宽容的笑,像是包容自己孩子那样看着哈利:“你还记得托尼布里森吗?”
“……他曾经是圣戈芒的骄傲——现在也是。”哈利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然后碧绿的眼睛微微眯起,“不要拐弯抹角,有事就赶紧说。”
“我恐怕他将来或许不会是了——他自我请求吊销医生资格证。”格林的表情严肃了下来,双眼盯着哈利,“我把这份申请压了下来。哈利,我不希望一个出色的医生离开这个白色的舞台——就像我一直在挽留你一样——我试图留住每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医生,可是我发现我触动不了他,甚至在我想要和他谈话的时候,他只会用沉默拒绝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哈利面无表情的看着老院长。
“我想让你和他谈一谈。”格林说出在昨天晚上院长办公室的灯一晚上没关之后思虑出来的结果。
哈利冷冷的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可以像个白痴牧师一样对着迷路的羔羊谆谆教导?”
“亲爱的,不要学西弗勒斯说话,真的——这样不利于我们沟通——要知道我们沟通本来就很困难。”格林叹息了一声,“我坚持这个想法并且请求你,哈利。”
哈利收起脸上的嘲讽,沉默了一阵,开口:“你做任何事情都有你的理由,那么,这次呢?”
格林的脸上浮现出胜利的微笑。
“因为我看到你在改变——在漫长的年月之后,你在改变。”
“有人做到了我不曾做到的事情,所以我相信你能够做到那个人做过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你是托尼布里森唯一想要追赶的目标。”
……
哈利听到门从外面被关上的声音,缓缓地,把脸埋在了双手里面。
哈利波特从来都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只是他如果不能坚强,就没有办法活下去。他逃避过,嘶喊过,哭泣过,绝望过,甚至自杀过,然而在死过一回之后他重生了,纵使他已经不是一个人类,但是他却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一直都在变,无时无刻的在不同的人身上刻下过去的痕迹,然后在考验强者的同时狠狠的打击弱者,这就是所谓的“世界不怜悯弱者”。
曾经的哈利波特在翻倒巷的垃圾堆里捡到过一只流浪猫,那只猫的身子很小,小到那时候还是小小的哈利踹到怀里也只能看到一小团鼓起来的包,但是那只猫却有一双碧绿的眼睛。
和哈利一个颜色的眼睛。
小小的哈利把那只猫很小心的揣回住所,然后把每天想尽一切办法得到的食物分给这只小猫,晚上抱着它睡觉,在小猫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舐他的面颊时笑出声。
小小的哈利会高高的举起小猫,然后放开手把从高空坠落的猫儿抱在怀里听着猫儿惊慌的尖叫笑得灿烂。
小小的哈利会在那件破旧的屋子里面搭建一个柔软舒适的小窝,在看到小猫享受的动作时笑弯了眉眼。
小小的哈利会在看见那只小猫脖间带着华丽的蕾丝铃铛带着一群人来到他的居住地的时候灿烂的笑。
哈利还是小小的,八岁以前的他知道翻倒巷是什么地方但是他很傻很天真的坚信只要他不变,那么就能一直保持原来的样子,干净而正义。
哈利还是小小的,八岁的他杀了第一个人,第二个,第三个……然后杀了从以前到现在也将是未来养的唯一一只宠物,那只曾经被小哈利当做亲人的猫死之前睁着大大的碧绿色眼瞳,倒映出小哈利一瞬间变得成熟的表情。
哈利还是小小的,八岁以后的他不再试图逃离教父身边,他接受那些以前感觉到厌恶憎恨的教育,他接手那些他以前觉得肮脏的事,他学会面对那些他以前觉得虚伪的人。
人和世界比起来,太小。
但是小小的哈利在长大后偶然得到了一本书。
书是很平常的教材书,但是不平常的是扉页上写的那句话。
哈利从办公桌的右手抽屉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的盒子,打开拿出那本书,书已经很破旧,上面甚至不只有一个人的笔记,但是对于哈利而言,扉页上那两行漂亮的花体字,是让他在那次足以毁灭他这个人的事件中走出来的救赎。
【一个人改变不了世界,也阻止不了世界改变他,但是只要他有灵魂,就能够改变自己。】
世界改变了你,你无力阻止,但是你可以在世界改变你之后在将自己改变成原来的样子。
也许会不复当年的单纯,但是就像是走路,在走到岔路口的时候你会碰到一面墙,你撞了上去,然后在返回岔道口走上另一条路的时候,额头上带着伤,或许伤口还在渗着血但是这疼痛却提醒你:那条路会痛,别走。
即使最后上伤痕累累,但是你面前的却是下一个岔道口,而不是沾满了你自身血迹的墙。
哈利的手指拂过那两行字,然后拿起之前扔到一边的电话再度打给了同一个人。
“莉娜,帮我联系托尼布里森,告诉他明天下午三点到圣戈芒西伯尔教授办公室报到。”
作者有话要说:
☆、part。17
哈利在办公室的里间里面冲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出来,横躺在沙发上想起之前和自家老师的对话。
家?
若说真的有那么一个地方曾经让哈利有过家的感觉的话……
“竟然想说是普林斯庄园……真是讽刺……”哈利抹了把脸,扯了下嘴角。
“砰砰砰——”
哈利翻身坐起来抚了抚褶皱的衣摆扬声道:“进来。”
来人是个看起来不过三十的男人,可是在哈利的资料上,这个男人却是已经三十五了,头发并不长,发色色亚麻色看起来很柔软,映衬着褐色的眼瞳整个人看起来很温和。
哈利弯了弯唇角:“布里森先生,见了您我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一种人在让别人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心生好感。”
“可是我个人认为让人第一眼见到就忍不住钦佩的人更在少数,西伯尔教授。”伯尼布里森柔和的笑开,对于哈利出人意料的年少并没有惊异褐色的眼眸中氤氲着欣赏。
“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今天约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哈利耸肩,“鉴于我们并不熟稔甚至从未见过面。”
“啊,当然,身为斯莱特林的我,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伯尼布里森从容的接下话尾,“不过说实话院长请出的说服者真的让我无法拒绝。”
斯莱特林?
哈利挑眉然后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不说我真的很难猜到你出身于霍格沃茨的斯莱特林,要知道,拜某个男人所赐,斯莱特林的学生说话都有那么几分……毒舌。”
“哈哈哈,这点我要表示百分之一百的赞成,不过斯内普教授绝对是个好院长不是吗?”伯尼布里森说话间仿佛确认了什么,四下扫视了一圈之后坐在了哈利对面的沙发上,“也许我该称呼你为……学弟?”
“当然,布里森学长。”哈利抬了抬眼皮,“但是认亲之前我更喜欢听听故事之类的,要知道,被不情愿的强制结束假期召回医院医治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病人,还因此受到了行动上的限制,我现在心情很不爽。”
“哦,理解,当医生总是会遇到这种情况,尤其是名声越大的医生。”伯尼布里森的身体向后倾倒靠在沙发上,双手置于膝上,十指交错,“你应该听说过半年前圣戈芒的那一次医疗事故吧?”
“我很想说我听过可事实是过去的两年我选择性的无视了任何与圣戈芒有关系的新闻。”哈利扯着嘴角说道。
伯尼布里森惊讶的看着哈利:“这次事故可是之一百多年以来从未出现过,新闻闹得沸沸扬扬你居然没有听过?!是个人类都应该有所耳闻吧?”
“很惊讶么?你就当我去原始社会住了两年。”哈利哼了一声,如果真的要去无视一些东西,做起来可是非常简单的。
“好吧,这不重要。”伯尼布里森收起惊讶继续道,“激光供应机构出了问题,包括圣戈芒在内的一片区域无法使用激光器具,而激光供应出问题的那半个小时内,我正在进行一场心脏手术。”
“其实在当医生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在某些非人力所能改变的情况下对着自己的病患无能为力的心里准备,但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我为自己准备的理由统统被推翻,所能感觉到的,只有无能。”伯尼布里森闭上眼睛仰起头,“尤其是那时候我知道一件事情:在圣戈芒里面有一位医生习惯于不借助激光仪器治疗病人除非激光仪器更有利于病人,而这位医生的手术从来都没有失败过。我不止每天每夜在想甚至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在想,如果那个时候站在手术台旁边的是这位医生,是不是这个人就不用死了?然后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能,到最后,我甚至……甚至当我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我的手会不可抑制的颤抖。”
哈利知道眼前这个人口中的那个医生就是西伯尔教授,但是他只是淡淡的开口,语气甚至带了些嘲讽的冷意:“我以为,斯莱特林没有这么脆弱。”
“斯莱特林里面的学生都是贵族,最起码——都要有贵族血统。”伯尼布里森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布里森显然并不是什么贵族姓氏。
“私生子?”哈利毫不客气的说道。
“恩,私生子。”伯尼布里森闷闷地道,“我的父亲是现任帕金森家族的家主,至于母亲……在半年前我还不知道是谁。”
半年前?真是一个敏感的时间。
“那个因为我的无能死在手术台上的女人,是我母亲。”伯尼布里森的语气里充满了自嘲,“我对她没多少印象更没多少感情,但是之后那个生物学上提供了精子让我出现在这个世上的男人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费学费都是这个女人在一力承担。而这个女人,做着世界上最不堪的职业。”
“我该说一句狗血么?”哈利的表现却是有些冷血,不过伯尼布里森却不在意甚至哈利的反应应该说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也觉得挺狗血的,那么,故事听完了,你要准备怎么和院长回复?”伯尼布里森揉了揉脸颊,在哪短短的几秒钟内收起所有不该有的表情,只是却笑不出来。
“原本我就不知道要怎么……啊,开解?姑且就用这个词好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还有做知心弟弟的潜质,所以听完故事之后很遗憾的我没什么感觉。”哈利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然后脱下了最上面你的那一层医生袍,“你如果不能做医生也没什么不可以,与其勉强你然后祸害病人不如趁早退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