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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忽然有了动静,微微往后撤着身子。
有那么一点失望,我快速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裂开的地方舔了一下,感觉到他停止了抵抗,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然后往后退了点让他能站直身子,不过我没有松开还搭在他腰上的手。
“你他娘的发疯把小爷当娘们啊!”他虽然嘴上骂的凶狠,却也没有用手擦嘴,而是不自觉地用舌头天了一下我咬过的地方。
“人工呼吸。”
心中好是有些担忧,我不自觉地找了个借口,就算它再荒诞,至少也能让我暂时躲开心底的不安。
不出意料地,吴邪及其郁闷地看着我,那表情活像是看到血粽子走过来和他说“其实我是个善良的人”。
“人工呼吸还带咬人的?要把晕过去的人咬疼了让他自己起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很想咬一下尝尝味道,思考无果,看着他快要炸毛的样子,只能认命地把脸凑近了一点,提议道:“你咬回来。”以牙还牙,很公平。
我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听了我的话似乎更生气了。
“人工呼吸不是应该在一方休克之后另一方再做的么?而且也不是这样的好不好啊!”我想他看着我一沉不变的脸有些气结了,无可奈何由着我性子来似的看容忍让。我才不会让他知道现在我的心情多好,多想扬起一个笑。
刚才的费了不少力气,贫血的眩晕感又一次涌了上来,我也就顺势靠在了他的身上,半闭着眼睛小憩。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他伸手捏着我的脸,还挺使劲地,“被给小爷我装死!小爷我还没给你普及完人工呼吸的知识呢!”我的脸就靠在他脸边,能感觉到他的脸在一点点升温。
“没事吧?不会真晕了吧?”他停止了蹂躏我脸的动作,语气有些焦急。
我微睁开眼睛:“教我人工呼吸。”
吴邪一下推开了我速度比遇见血粽子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幸好我反应快站直了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脸上的灰尘的原因,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脸上泛着红晕,也没有手足无措的样子,低着头站在那儿,简直和胖子成了是同门师兄弟。
“我说小天真师弟,你继承咱师傅的cos大业时敬业点,思想者可是不穿衣服的!”胖子三部一摇地走了下来,脸上笑得有些谄媚,还冲吴邪挤眉弄眼的。
吴邪反常得很,没跟他打趣,酝酿了一会儿后,跟在胖子身边往那个棺材走去。经过我身边看都没看我,还特意站在了胖子的另一边,离我远远的。
不是这样么?不应该这样……
因为我在斗里基本上算是无所不能,就算我对感情一窍不通,还是带着点自负的“我要的肯定能得到”的想法。只是吴邪……我忽然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着急地直想在原地打转,可就是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弥补,还能不能弥补。
就算心选在半空中无所适从,我还是表现得像毫不在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俩后面,看着胖子亲密地把胳膊搭在吴邪的肩上,连凑得很近说着悄悄话。
果然刚刚黑金古刀应该正中他的眉心比较好。
断断续续的谈话声传了过来。
“嘿,小天真放心。刚刚你和那小哥抱上的时候你三叔他们正研究那玉佣,什么也没看见。倒是陈曦那小丫头片子差点叫起来,被潘子拉走了。现在就咱俩人,跟胖爷我坦白吧,你和那小哥到底啥关系?放心,我虽然不是兔儿爷,也不会歧视你们的!”
就算他们压低了声音,我还是能听个大概。
“你说我和他干嘛了?”
“别不承认,胖爷我也是5。2的视力绝对不会看错。难不成还更近一步?”我现在完全能想象得到胖子一脸八卦的表情。不过可能是因为角度和光线的问题,胖子他们在台阶上根本没看清我和吴邪做了什么。
吴邪没承认也没反驳,匆匆转移了话题:“胖子你别扯着有的没的。坦白说吧,你下来找我觉得不是为了这事。”
胖子立马变得客气了,直夸吴邪脑瓜子灵光。
“你看我们这下斗一半都是在夹喇嘛的时候就商量好了分钱比例,可现在咱们两队人马会师了……这……”
吴邪听出了他的意思,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胖子,爽快地说:“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没问题,我跟三叔说说去。”
胖子听了这保证点头哈腰跟伺候自己二大爷似的缠着吴邪上台阶。不过,在刚才那一刻,我仿佛能看见吴邪眼中的精光,活脱脱一只小狐狸,一扫刚才的阴郁把算盘打得正响。可胖子完全把他当成了刚长牙的小狗,以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
吴三省他们已经围着玉佣研究了半天,摩拳擦掌想要把玉佣扒下来。
我心说不好,赶忙阻止:“这具血尸就是这玉俑的上一个主人,鲁殇王倒斗的时候发现他,把玉俑脱了下来,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进这个玉俑,每五百年脱一次皮,脱皮的时候才能够将玉俑脱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因为很久没来得及喝水,又一下说了这么多的话,嗓音有点沙哑,咳嗽了几声,口腔里都是浓浓的腥甜味。
我正想忍忍就过去了继续说,一个水壶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头,吴邪偏着脸并不看我,只是执着地举着水壶。
有种被原谅的欣喜,我接过水壶抿了一小口,递回去,继续道:“现在你们面前这具活尸已经三千多年了,你刚才只要一拉线头,里面的马上起尸,我们全部要死在这里。”情不自禁地解释地更详细些。
潘子本来已经难受地靠在一边,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突然说道: “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见怪,你知道的也太多了,如果方便,不妨说个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门去拜个谢。”
我完全赞同他的怀疑,这完全是根据现实的合力推断。我没有反驳,有些东西一直盘踞在脑子里自然而然脱口而出,我也无从解释,有些事情必须为之,我也不想说明。但是看到吴邪忽然抿起嘴,咬着水壶的瓶嘴,犹豫不决的侧脸,我忽然想把自己所能记起的身世全盘托出。你会信么?
心中越来越沉重……人总是喜欢在没有付出之前就想要收获。我没有和吴邪提过我的人和事情,却期盼他无条件的信任。蛮横无理的想法一次次在心中冲撞。可笑的是,在我否认自己是人,而是彻头彻尾的怪物后这么多年,我竟然还有这这种矫情的想法。
我无法平息心中的怒,就像是要把自己的一切怨恨都倾斜掉一样,一个箭步走到鲁殇王的尸体面前,用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四肢不停地颤抖,最后一蹬腿,皮肤迅速变成了黑色。根本什么都不懂却痴盼长生的无知人类,我厌恶地把他扔在地上。
吴邪好像到了一个临界点,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一手抓住我的衣领,另一只手还拿着没拧上的水壶:“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这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感觉到他盯着我的炙热的眼神,我却低着头,懦弱地像只迫切想钻回壳中的蜗牛。我能怎么解释?我的事情是你能理解的么?听了之后你还会……还会像以前一样站在我身边悠闲自在地看风景么?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我只能用我听到了我冷漠的声音来形容。实际上,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用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脑子被冰冻了一样,连眼前的情况都无法分析。假想中吴邪不信任的脸在脑海中一点点逼近。
就连最能说的胖子都选择了沉默,吴三省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根本没有来阻止的意思。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我还是轻巧地挣脱了他的手,其实他抓得并不紧。走到吴邪身后,轻轻拿过水壶,拧好瓶盖装进他的背包里。
“回去和你解释。”
用只有他才听得到的声音。
我始终不敢站在他面前直视他的双眼,因为我不知道对我这句承诺他会相信几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完全可以觉得我这是缓兵之计,他也完全应该记得陌生人的话不能信更何况是承诺。
承诺,是的,这算是一个承诺。不管他信与不信,我都会去履行,只对吴邪。
我转过头,看着放在玉床上的血尸头颅,表情有些悲凉。指了指那彩绘漆棺后部的一只紫玉匣子,冲其他人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
接下来我说了早就准备好的谎言,期间都没有抬头看吴邪的表情,像是背书一样不带一丝感情地讲着半真半假的故事。
说完这些话我有种完成了任务一样的释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站了起来说:“天快亮了,我们差不多该出去了。”说完我就没理他们拔下插在墙上的黑金古刀,走到吴邪旁边。
吴三省他们都在棺材里挑着宝贝,他则一脸疲惫地靠在一边,闭着眼睛小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他脸上带着不屑。
吴邪被在玉床上滚动的血尸头颅吓得一些跳了起来,我正站在他旁边,下意识地用手揽过他的腰,顺着他的动作把他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他平复了情绪,眼睛闪烁了一下,有些僵硬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不是探究吴邪心理的时候,我定睛一看,一只非常小的红色尸蹩咬破了血尸的头皮,爬了出来。
是尸鳖王!
有它在这里我的血根本克制不住其他尸鳖。
我连忙招呼大家离开。谁知大奎本就有点浑浑噩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条件反射的一把就捏住了那虫子,他呆了一呆,突然一声惨叫,那只手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不仅如此,那血红的部分非常迅速地从他胳臂蔓延了上去。
胖子大叫:“中毒了,快点断他的手!”说着就来抢我的刀,他的体重真不是空摆设,被他这么一撞一撞,黑刀就脱了手,胖子凌空一接,突然整个人往下一沉,骂道:“妈的,怎么这么重!”他几次想把刀提起来,竟然都失败了。
这黑金古刀本就极少有人能舞动,就算他到过再多的斗,没有过专业练武的经历,也不可能拎起。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大奎痛苦得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工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好像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吴邪急得额头直冒汗,正想跑过去帮忙,我拉住他的手,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他不甘心地看着大奎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眼眶都有些泛红。来不及了,我已经听见了尸鳖聚集过来的声音,快速抓起地上的石尘,往他身上洒了一大把,带着他向藤蔓上爬去。不经意间,十指相扣,没有人觉得这样的动作有什么不妥,掌心的充实、指尖的温热,都坚定着我要把吴邪毫发无伤带出去的决心。
为了攀爬,我才松开了他的手,托了下他的腰,让他更容易向上攀爬。
像是一起生活了很久的默契。
陈曦是在我们之前爬上藤蔓的,不过比不上吴邪长手长脚爬得快,吴邪自己爬的也很艰难,但是看着身边的姑娘还是忍不住帮她一把。我虽然心里着急又不能阻止,只能尽量挡在他身后,帮他挡下飞扑上来的尸鳖。
大奎似乎在垂死挣扎,紧跟在后面爬了上来。他的脸血肉模糊,不知道是皮肤熔化了露出了里面的肌肉,还是血从他体内渗出来,覆盖在他脸上。
吴邪先是一惊然后有些激动地说:“快上去,说不定还有救!”陈曦像是知道要发生什么一样惊慌地往上爬去。
大奎根本没有领情,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狠下心想要拉别人当垫背的。只有吴邪还不自知,想要把他拉上来。
我先一步爬到吴邪边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发力,把他带到了安全的地方。他心有不甘地转而抓住了陈曦的脚腕。
吴邪看出了他的杀心,脸上褪去了怜悯,虽然还有些挣扎,却也拿出刀对准了他的额头。
“陈曦再坚持下。”他眯起了眼睛。
但是陈曦显然也没救了,血红色已经顺着她的脚腕向上蔓延开来。因为太痛苦,她的手抓住没能抓紧藤蔓,在大奎的拉扯下跌了下去。没来得及阻止,吴邪就伸出手拉住下坠的陈曦。
吴邪会中毒。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就已经折断了扯下她的手。就算看着她无助的脸,听着她凄惨的尖叫,我也没有丝毫心软。这就是选择这条路要付出的代价。
“没救了。”我看见在一条藤蔓上踩稳,用手扳过他的头埋进我的怀里,然后接过他的抢,毫不犹豫地杀了两个人。
他一把推开我:“别碰我,我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