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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来眼疾手快搀住向后倒的乾隆,皱眉喝道:“大胆奴才,不要命了!”
小猴子整个人都跌倒在地,礼物盒也掉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响,他却也顾不上了,拼命磕着头求饶,“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浑身都仿佛被雨打过了,后背全是冷汗。
乾隆被这么一撞,心情一下子坏了,一转眼看到地上的那个盒子,就问道:“这是什么?”
吴书来见乾隆转了注意,人也站稳了,就上前将地上的盒子捡了起来,小心的呈上,就听乾隆道:“打开给朕看看。”
吴书来小心的打开盒盖,盒子里一个更加娇小的木盒子露了出来,连带着上方已经碎裂的几块瓷片,乾隆一皱眉,隐约看见瓷片还带了字,奇怪的伸出手去拿起来。吴书来本想劝阻乾隆,免得被瓷片伤了龙体,见乾隆已经把瓷片拿起来了,也就闭了嘴。
‘恭祝皇阿玛,龙体安康,龙翔九天。’深藏在破碎的瓷片里就只有这么几个小字,乾隆细细看着盒子里那些个碎片,只是看那几块碎得不是很厉害的,也能隐隐看出是个黄色小人,好像他。
疑惑的眼神看向跪在地上的小猴子,乾隆再次问道:“这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两包子冒个泡,然后继续深度潜水,为了让永璜的监/禁生活多点乐趣= =【咳咳, 怎么这么不和谐的词】
然后渣龙和永璜的戏份会变多吧,谟……
☆、第一份礼物
小猴子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掩在袖子里的手已经紧握成拳,抿了抿唇,尝到一股子汗味,这才回答:“回皇上,这是……这是大阿哥送上的礼物,奴才正要送到库房去。”
永璜?乾隆一皱眉,视线又回到了盒子上,记忆中最后的影像就是半年前他转身离开时,永璜那惨白如纸的脸色和带着隐隐哀求的眼神。
就好像他那一转身,就带走了那孩子所有的希望。其实事实也不过如此,他那一走,就已经决定让永璜这么当个闲人,甚至谈不上富贵。
俯视着小猴子直打颤的模样,乾隆想起御花园是从宫门去库房的必经之路,前些日子也有个奴才意外撞上了他被杖责了一番,这心里的疑惑渐渐淡去,转而想到,永璜这个时候送上礼物,莫非是怕他不喜,还是压根不想让他看到?
虽然他会想要亲眼看看的礼物,除了太后和那些个宠妃送上的,他的一个个皇子的礼物也都是直接送到他面前的,再多的,就是一些宠臣了。亲人不比朝臣,他还是会多一份关注的,永璜这样直接让人送去库房,乾隆就不免有一丝疑惑和薄怒。
随后,心里就有了答案,突然的,这心里也不知是怒意多一点还是莫名的心疼多一些。
乾隆因为永璜对他那样的避如蛇蝎而觉得不舒服了,好歹他还是他的皇阿玛,送了礼物他又哪会责骂,虽然也……不一定。
“这是大阿哥让你送来的?直接放到库房?”乾隆将手中的碎片又放回盒子里,压下心底莫名的感觉,对着小猴子问道。
“是,是,额,不、不是,”小猴子忽然肯定又否定的答案,显然让乾隆不是很满意,吴书来一看乾隆皱起眉头,神情明显不愉,急忙对着小猴子喝问:“到底是还不是,还不快说个清楚!”
小猴子也隐约知道半年前大阿哥惹了皇上厌弃,这会儿听到喝问,还以为是要被迁怒了,犹豫着该怎么说呢,听吴书来一问,忙开口道:“回、回皇上,这、这是奴、奴才在宫门见到大阿哥身边的小德子时,他交给奴才的,说是大阿哥吩咐了,直接送到库房去。”开始还结巴着,后来这心里静下来了,话也就越来越顺溜了。
乾隆听完后,这眉头皱得更紧了,连人都没来,直接就派身边的小太监来走个过场?果真是不孝子!
心里一下子就觉得愤懑了,连延禧宫也不想去了,乾隆冷起脸,冷哼一声:“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走!”前半句是对着小猴子,后面是对着吴书来。
乾隆掉个头往回走了,吴书来白了小猴子一眼后,忙跟了上去。
小猴子庆幸的拍拍胸口,不就二十大板,他还挨得起,况且,这下子事情成了,大阿哥难道还会亏待他!原本那怯懦的模样立刻变得生动起来,一双眼机灵的直转,身手敏捷的站起身,就往宫门口走去。
就算是这个时间,送礼的还是很多的,他这个专门负责的收礼的,怎么也要尽职才行,虽然数钱数到手抽筋了,那钱还不是他的,但那小费也不少啊!
走了一段,乾隆才发现冬梅依旧跟在他后边,这是干嘛,窥探帝踪不成!对着冬梅喝道:“还不下去,对令嫔说,延禧宫朕今晚就不去了。”
冬梅愣愣的站了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这心里一下子急了,皇上不去,令嫔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她!可任凭她急得直跺脚,却也毫无办法了。
果然,回了延禧宫,令嫔没有见到乾隆,原本欢喜的笑脸一下子褪去,阴沉着脸斥责了冬梅一番,听到本来乾隆已经上路了,却在半路上被那病痨子大阿哥搅了好事,令嫔双手狠狠搅弄着帕子,心里把永璜恨上了。
要知道今晚可是极其重要的,明日就是皇上的生辰,那皇上定是会去陪着太后,她再不行动,就没有时间了,但现在什么都被搅黄了,令嫔那个怒啊!
一挥手扫下桌子上精致的饭菜,令嫔恨恨咬牙。
乾隆回了养心殿,坐在了案前,这才注意到吴书来将永璜的礼物一起带了过来,手一招:“拿过来给朕看看。”
刚才不过是看了一块碎片,乾隆这心里还是带了一丝好奇,看着吴书来将盒子放在桌案上,就要伸手揭开盒盖,乾隆却莫名的想要亲自动手,伸手一挥让吴书来下去,乾隆伸出手打开了盒盖,放在一边,看着已经碎裂的瓷质人偶,还有那被小心的写在内侧的祝贺,忽然觉得一阵说不出的感觉。
如果不是意外的破碎,他怎么也不会注意到内里还有永璜的祝福。
乾隆小心的抖落瓷片,取出礼盒中的小木盒,小木盒上有着一圈凸起,边缘还有一些瓷片,应该是用来固定住人偶的,只是现在已经没了用处。
木盒上雕刻着一幅市井图,画上的百姓安乐祥和、集市繁荣昌盛,做工有些粗糙,涂色也算不上好,乾隆脑海中模糊的闪过什么,这、莫非是永璜亲手雕刻?不会的,乾隆随后就摇摇头否决,永璜哪里是会做这些的。
木盒右下有块网格状的空洞,洞边还有圆形的凹陷,中间有个圆筒状的小长条,凹陷上还小小的刻了个转字。
乾隆一皱眉,转?这样吗?伸手往左一拧小长条,不动,往右,拧了一会,发现什么都没有,乾隆心里一怒,这是耍他吗?松了手,就要将木盒狠摔在地,忽然听到一阵乐声响起。
乾隆愣了下,是手上的这个木盒?呆了会,发现乐声停了,乾隆犹豫一会,又把小长条转了几圈,等了会,又有声音响了起来。
就这么反复好几次,乾隆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第一次,是惊奇;
第二次,是震惊;
第三次,是沉思;
第四次,是疑惑;
第五次,是深邃……
吴书来在底下站得笔直,直接忽略乾隆的一系列动作,和之后那镇定下来的模样,不该他看的,他没看到,皇上没有问话,他就没有资格开口。
乾隆没有再旋动那个小长条,木盒里的乐声清脆动听,但比不上宫廷的鼓乐,初次的惊奇,到现在,就只剩下对永璜若有似无的不知名的感觉。
这个礼物,当真是独一份,乾隆想着,如果是永璜亲手送上这个礼物,他或许也会因为一时惊喜,而暂时冰释前嫌,夸奖一番。
但永璜没有,这样的礼物,他也只是嘱咐奴才送去库房,甚至没有要他看到的意思。
这不得不让乾隆想到半年前,却意外的没有像以前一样带着愤怒的情绪。
永璜放弃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小心的送上这样一份得天独厚的礼物,却不求他的一丝关注,这是为什么?
乾隆觉得他可能知道答案,又好像那根本不是答案。
一晚上都没有睡着,乾隆无奈的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奴才怪异的眼神中洗漱更衣,准备去上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
渣龙小小的睡不着了,小小的黑眼圈了,算虐身不?
昨天文档开了好久,一个字都写不出,今天忽然有感觉了,作者为下一章努力去了,可能还有更,也可能没了= = 咳咳,作者也不确定。
萌妹纸什么的,作者有个边儿,掩面【咳咳,看到图的才了解作者说的什么……
☆、第一次心疼
当乾隆冷着脸顶着黑眼圈在朝堂上绕了一圈引起流言无数,再转回养心殿后,奴才们脸上的那奇怪的神情还是没有褪去,反而更胜。
昨晚上皇上那可是孤身一人在养心殿里睡了一宿,还能睡出黑眼圈来,什么原因?
奴才们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去回自己那些个小主了,难道说皇上自己手动了一晚?咦~,咦咦~~,莫非真是这样!可是为什么皇上会放弃令嫔,转而自己……那啥的XXOO呢?
太后和妃嫔们脑补了一会儿,错肯定不在皇上那,肯定是令嫔伺候的不好!于是,令嫔莫名的被惦记上了,连绿头牌都被太后命人撤了下来。
乾隆当然不知道自己额娘和妃嫔的脑补,此刻的他还在为了永璜的事而糟心。越想越心烦,乾隆恨不得冲到永璜面前去、去……好吧,其实他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打?骂?永璜这孩子精心给他准备了生辰礼,他有什么理由去责罚,难道就因为心里头那莫名的憋屈感?可什么都不做,乾隆又觉得浑身不对劲,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挠啊挠,痒痒的。
看着桌角上那个已经被清理干净的小木盒,和木盒边那个放置着破碎瓷片的紫檀盒,乾隆忍不住皱起眉头,他这到底是怎么了,几块碎片还当宝似的放着!
但一想到要把这些东西扔了,乾隆又觉得不舍上了。
最后一咬牙,还是决定去大阿哥府一趟,好歹去看看永璜吧,这都半年没见了。
半年了啊,乾隆这才想起他已经有这么长的时间未曾见到自己的大阿哥了,甚至连永璜的模样都有点模糊了,这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涌了上来。
当初放弃的决绝,现在却有点愧疚了。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永璜这个大儿子,这半年来真是一次都未曾想起过,可永璜却还记得他的生辰,准备了礼物送上来。
乾隆说做就做,立马招来吴书来,换了身常服,就这么去大阿哥府了。
永璜这时候还不知道,就那么小小的一份礼,就把乾隆给引了过来,在他看来,就算乾隆一时对他的礼物上了心,也会转眼抛诸脑后,这次不过是打个头阵,他根本不想就这么见到乾隆。
于是,当小德子欣喜的跑到他面前说皇上驾到时,永璜愣了一会,想要做些准备却来不急了,乾隆已经跨进了房门,冷着一张脸站在了他面前。
永璜呆了一下,理所当然的将乾隆的冷脸看做发怒的前兆,心底忐忑了一下,就平静下来,小心的被小德子搀扶着跪下:“儿臣(奴才)恭请皇阿玛(皇上)圣安,皇阿玛(皇上)吉祥。”
乾隆细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身姿挺拔,却难掩骨瘦如柴,面容惨白,脸颊泛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眼神低垂,让他看不起其中的情绪,乾隆的视线往下,就见永璜装作若无其事的将手塞到衣袖里遮掩住,那一闪而过时,他却分明看到那双手上的点点淤红。
动作比意识更快的,他已经蹲□,伸手将永璜的右手攒住,看着那只白皙的手上那一道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乾隆咽下了就要脱口而出的喝问,因为他已经知道伤口的来历。
这些细碎的几乎布满了手掌心的伤痕,让乾隆微眯起眼,竟不忍直视。
想起之前的那个猜测,想起那时自己嗤笑般的否定,乾隆这时竟然无言以对。
永璜小心的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却被抓得更紧,迟疑的叫道:“皇阿玛?”抬起眼看着乾隆,永璜的脸上仍然带着病弱的憔悴,昨日里大概是被冷风吹着了,身体忽冷忽热,现在还是不舒服的很。
这破身体!永璜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暗暗奇怪,明明也精心养着了,怎么还是这般弱?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永璜感到右手被人拉扯,就顺势站了起来。
乾隆看着永璜略带喜悦的眼神,忽然心里一跳,就连这么小小的一次触碰都能欢喜成这样,可见他之前对永璜忽略到了什么程度,或许是根本当没有这个人了吧……
“手怎么这么冰,你们这群奴才怎么照顾主子的!”乾隆仍然握着永璜的手,注意到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