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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看得出来,可能由于这半年的冷漠,永璜已经开始逐渐不相信所有人、所有感情,甚至于对他的到来,即使有激动,但却不再奢望。
而胡御医所言,永璜这番态度,就代表他没有牵挂,没有羁绊,这样的人怎么有动力让自己活下去……
乾隆皱眉沉思着,原本他也不该在意的,但心里就是有那股子闷气,扰得他不得宁静。乾隆想了想,就觉得永璜到底是他的儿子,他怎么也没冷血到明知自己的儿子没几年活头了,还能无动于衷吧。
若是永璜在,指不定还会说,乾隆那真是高估自己的,不然前世‘永璜’怎么死的。
想到永璜,乾隆自然不可避免的也想起了永璋,迟疑一下,还是让胡御医也去看看,他也不能厚此薄彼不是,只是心里却明白,自己对永璋,远没有对永璜上心。
而让乾隆觉得愤怒的是,半个月前,胡御医竟然告诉他,永璜的身体越来越差,不单是因为他的原故,可能也有什么外因。而那外因,乾隆想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就是不知是以什么方式让永璜的身体逐渐衰弱,让胡御医留意着,探探大阿哥府上有可能被下药的地方,可也没查出所以然。
乾隆觉得恼怒,感觉他的威严被侵/犯了!虽然胡御医说得也不是很确定,但结果八成是跑不了的。
于是,乾隆正气愤着呢,正纠结着呢,就听吴书来小跑了过来,语带焦急的道:“皇上,大阿哥昏倒了!”
乾隆这时候立马觉得自己的逆鳞不单被人碰了,还有人竟然想要拔!到底是真关心,还是莫名的掌控欲作祟乾隆也不想管了,派人去将胡御医带到宫门口,就要往大阿哥府去,却被吴书来小心的拦下:“皇上,这时辰不早了,您看这……”现在出宫,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宫门关闭前回来。
乾隆犹豫一下,还是走了出去,“速去速回!”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今天帮同学去做了下兼职,感觉好累,写完都这么晚了,泪奔,作者睡觉去了。
☆、第十四章
乾隆等人来到大阿哥府时,永璜已经吃饱喝足的睡过去了,留下小德子和钟御医收拾残局。
小玉把香炉放到了永璜的房间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净手沐浴,之后又将窗户大开,香炉中的药物虽然微弱,但日积月累下,连她也可能有危险,因此她每次在香炉中撒了药后,都会小心的让周围的药性散去,将衣物换下。
谁知道她沐浴之后没多久,就有两个侍卫冲进了门,小玉一阵疑惑,随后大声呵斥,她原本可是永璜额娘身边的奴婢,谁敢对她不敬。
但随着她口中的话说出口,竟惹得两侍卫扬声嘲笑,任凭她再怎么挣扎,还是被人抓了起来关到了暗房里,双手双脚被捆住,嘴上也被蒙上黑布,小玉的眼底露出怨毒,等她能出去了,定要让这两侍卫好看!
但随后一想,没可能这些原本对她客客气气的奴才,竟然会忽然抓了她,再回想刚才两侍卫口中的话,大阿哥晕倒了?莫非……是怀疑到她头上了!这么一想,小玉登时满头冷汗,难道她的行为被发现了?不行,到时一定要矢口否认,否则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对,对,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有否认就好。心里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小玉蜷缩在墙角边。
乾隆到了大阿哥府门口,伸手制止守门的侍卫前去禀告,就自个走了进去。
一路熟门熟路的来到永璜的卧房前,就听门内传来脚步声,显然是有人在不同走动,接着是小德子焦急的询问:“钟御医,大阿哥到底怎么样了?”
“这可不好说,大阿哥身上的毒素已经潜伏许久,至少有一年了,之前竟然毫无迹象,真是怪了,”钟御医看着前来报信说皇上驾到的小太监从里屋的窗户溜走了,这才不紧不慢的说着,言语里却透着淡淡的担忧。
他既然决定替大阿哥办事,这种伪装还是小菜一碟的,一想到半年前永璜耍计谋让他听命于他,钟御医就有些无奈。
两人的约定就是他要服从命令,直到皇上重新在乎大阿哥,当初他还认死理的觉得这事几乎不可能了,他也难逃大阿哥魔爪了,现在看来,皇上对大阿哥还是有那么些在意的,离他恢复自由身不远矣。
想到这,钟御医就想大笑几声,但看着小德子依旧一脸担忧的,不免有些悻悻了,他到底说了多少遍了,那点香味大阿哥根本没半点事!
那药物本来就是被压缩压缩再压缩了,下药的人就是要让大阿哥闻这香闻个三年的,再死翘翘,大阿哥是一年前被下药的,虽然连续半年都闻着,是有些药性沉积在体内,但修养了半年,药性已经都褪了,今天不过闻了一下,哪可能有事!怨念的看着睡得昏天暗地的人,睡得这么香,存心恶心他老人家!
小德子来回踱步的更加频繁,只是仍然小心的放轻了声音,嘴里还忍不住骂骂咧咧,“不行了,我去看看小玉,再这样下去,估计她都能想到逃脱的法子了。谁敢害大阿哥,我小德子一定不放过她!我去问问谁指使的她,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猛地打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乾隆等人,小德子愣了一下,随后马上跪下:“奴才恭请皇上圣安,皇上吉祥。”想到之前的那些骂骂咧咧,小德子不经紧张起来。
乾隆也没有去理小德子,刚才的那些话就足够让他知道事情发生的始末,第一时间把视线放在了永璜身上,一月半未见,脸色倒是好了些,脸上也有了一些肉,但比起常人还是清瘦了些。
乾隆就这么瞥了一眼,看永璜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倒不好让胡御医上前把脉,就使个眼色让小德子和钟御医跟着他离开,几人来到了书房。
乾隆第二次来到永璜的书房了,发觉他每次来好像都是为了永璜的病情,不经莞尔,第一次来都没有留心,永璜的书房倒是意外的干净,空得很,没有多余的饰物,书桌上也是简单的文房四宝,只是桌边上摆着那一叠白纸,显得极为不搭。
“怎么回事?”乾隆走到书桌前,负手站定,问道。
钟御医见小德子小小的往后缩了缩,无奈的开口:“回皇上,大阿哥今儿个无故昏迷,臣诊断后,发现大阿哥身体里有莫名的毒素,已是潜伏了一年之久,长此以往,恐怕大阿哥的身体会一日不如一日,臣查探了被大阿哥打翻的香炉后,发现毒素正是由这香味传出,若是再点上两年,大阿哥就回天乏术了。而这专司香炉的奴婢小玉已经被臣下令,关了起来。”
乾隆背对着众人,因此也没人看到那张脸上满是阴霾,一年之久,那就是蓄谋已久了,竟然现在才发现?想着,乾隆就问了出来。
钟御医继续回道:“回皇上,若是此毒偶尔混进香炉里点着,可以安神静心,刚开始是有好处的,但用的多了,身子却会有所亏损,而且这毒不到两年也极难发现,若发现了,恐怕也救不得了。若不是这次下药之人暂停了一段日子,今日忽然又下了药,而臣之前替大阿哥开的方子恰与这香味有了冲突,大阿哥也不会一下子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恐怕这毒也不会这么快被发现了……”
乾隆的眉头越皱越紧,这种香料,竟能这般不知不觉的让人虚弱致死,也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受了害,想到这,乾隆的脸色更加不好了:“永璜现在怎么样了?”
“臣已经让大阿哥服了药,而之前皇上赏赐的那些药物恰好帮着大阿哥清了不少毒素,只要再小心着点,这毒应该也不成大碍。只是这毒对大阿哥的身体已经造成了一些伤害,接下来也只能调养了。现在,大阿哥已经睡下,具体的,臣明天再看看。”钟御医低着头看着地板说道。
乾隆听到自己赏赐的药派上了用处,心里一喜,又听钟御医的言语里暗指若是再有人害永璜,恐怕真是没救了,这心里又不舒服了,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他倒要看看是谁!
正想着去看看那个下药的奴婢,眼角却看到那叠白纸中有一张冒出了头,密密麻麻的写着字,乾隆一皱眉,这原本想要转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嘴里说道:“既然永璜已经睡了,那胡御医就先留在大阿哥府,等明儿给永璜看看,你们都下去,朕在这待会。”
几人也搞不清乾隆的心思,听到乾隆的话,只好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最后的小德子小心的关上门。
乾隆这才伸手将那张纸抽了出来,一纸孝经写得端端正正。
作者有话要说:
俗套的下药剧情,作者默默狗血了,掩面
☆、第十五章
原本永璜的字迹如其人,骄傲狂妄,毫不敛其锋芒,让他在夸赞之余,更多的是对其野心的不喜,而现在这张纸的字迹却偏于淡然清秀,竟是已经看不出曾经的张狂影子了,或者只是永璜已经学会收敛?
乾隆伸手将那叠白纸上的第一张纸揭开,这才发现,只有这第一张是一片空白,下面的全是孝经,越是往上,就没有了底下字迹的潦草狂乱,反而越发清淡。
这样一叠,粗粗看去怕是有一百来张,乾隆这才想起当初孝贤葬礼后,他曾让永璜罚抄孝经百遍,之后永璜被他变相的□于府,因此后来他也忘记了这件事情,看到这叠孝经,乾隆忽然说不清自己的心情了。
永璜就这样将百遍孝经整整齐齐的放在触目可见的地方,难道就不会觉得难受吗?还是想要时时刻刻警戒他自己,天家无情?
乾隆抿着唇站立许久,一手搭在纸上,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忽然一动,竟是亲自数数,这叠孝经,恰好百遍,不多不少,而且每一张纸上的字迹都工整干净,连偶然沾上的墨迹不经意写下的错字都没有。
乾隆放下手,叫道:“吴书来。”
胡御医和钟御医已经结伴离去,为大阿哥的病情想对策,小德子也去守着大阿哥了,只留下吴书来在书房外等待,这下听到乾隆的叫唤,急忙走了进去:“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把这叠纸烧了,”乾隆说道,眼底晦涩难辩。
吴书来愣了一下,乾隆进门前可是什么纸都没带的,那这些是原本就在书房里的,看不清乾隆脸上的表情,吴书来也无法判断这是怎么了,但还是走上前将那叠纸拿起来,最上面不过一片空白,他也看不出所以然。
正要退下,就听乾隆接着道:“把这纸烧了,然后把那个敢害大阿哥的奴婢带上正厅,朕要亲自审问。”
“喳,”吴书来躬身退下,而乾隆站了一会后,也独自往正厅而去。
这时的乾隆才真正释然,父子俩哪有隔夜的仇,没道理让两人天人永隔了,他才肯真心对待永璜,与其让永璜日夜对着这叠孝经痛苦沉闷,辗转病榻,还不如就此释怀,也让这孩子能安心养病,早日康复。
想到这,乾隆不经又想起了永璜这次的昏迷,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永璜就已经有了生命威胁,不经心里有一丝愧疚,同时也想着可能下药的人。
其中最让他注意的是刚才钟御医所说,下药的人忽然停了药,又在今日开始重新下药,这是为什么?除非这人知道他派了胡御医来诊治永璜,害怕暴/露,于是才忽然停药,而能知道他派胡御医来大阿哥府的,也一定不是普通人。
乾隆皱眉沉思着,来到正厅时,就自然的坐在了主位。
而另一边,吴书来捧着那叠纸就要拿去火焚,书房离永璜的卧室也不是很远,一股硝烟味被风一吹,就到了永璜的房间里,小德子的狗鼻子一闻到味道,就急忙关上了窗,看着毫无所觉的永璜,快步走了出去:“吴公公,你这是干嘛呢?”
小德子话没说完,就见那叠纸上熟悉的字迹,正想上前阻拦,却听吴书来道:“皇上吩咐了,把这叠纸烧了,瞧这,是不是呛到大阿哥了?”
吴书来见小德子神情不对,疑惑的看了几眼。
小德子心里一片冰凉,岂止是呛到的问题,这叠纸可不就是大阿哥抄写的百遍孝经吗?是皇上吩咐吴公公烧的,这是什么意思?是对大阿哥不满了?
再想到大阿哥听到这消息可能有的反应,小德子直想晕过去!
“好了,我先走了,皇上等着我把那下药的奴婢带过去呢,你快去守着大阿哥,尽心着点!”不理身后的小德子那欲哭无泪的模样,吴书来拿着烧完的铜盆销毁证据去也,顺便派人把小玉带出来。
隔了会,吴书来带着两侍卫押解着小玉来到了正厅,乾隆已经喝着茶坐了有一会儿了,这茶是前些日子命人赐下的,甘香润口,倒是有一番滋味,尤其是对脾胃有好处。
几个人到了正厅,却见乾隆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茶,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也没有叫起。
小玉原本就害怕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