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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又直接加重了边防军的境况。如此恶性循环,十万边防军无疑已沦为伊特维斯战力最底层。光暗之战即将开始,驻扎于边境的边防军无疑将遭受首一轮的攻击,但若按边防军此时状况,必然只能剩下当逃兵或是全军覆没的状态。
此次的新皇登基,对曾隶属金耶的禁卫军是一个噩耗,但无疑对于他们却是一个机会。经商量后,他们亦派出了相关代表赶往皇城,希望至少能替边防军多获得一些新皇的关注。
在军权政要赶向皇城的同时,新皇登基,权力交替的事宜在第二天就被各路贵族的密探火速传回了他们的领地。在两位皇子争权之时痛哭流涕表示路远兵荒政局紧张领地动乱总之就是行动力欠缺抽不开身的各路贵族们此次却不嫌路远兵荒,而其领地中的政局紧张动乱也离奇地一夜中全部消失,同时,他们亦表现了绝对快速的果断与行动力,仅是稍作整息后,便带上领地中最为贵重的礼物以及护卫亲兵,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城赶来。
与普通的贵族会晤不同,此次与他们同随的,还有他们最美丽的女儿,或是亲属中容貌出众的贵族小姐。
佩里年仅二十六,早些年一直忙于十字军的建立与整顿中,虽已娶妻,他的妻子却早逝。故此时若其登基,而伊特维斯的后位便将空悬。
伊特维斯皇族一向拥有好皮相。四百年前的七皇子卡妙加尼米德容貌倾城,堪比安其拉人,两百多年前的五公主瑟维拉加尼米德丽色绝艳,仅以一笑便瓦解伊特维斯与丹玛王国即将爆发的战争,直到此时,佩里王子虽比不上前人,但也确实是年轻英俊。况且十字军乃他亲手带出来,其间也大小战役不断,为他身上亦添上了许多成熟与将帅风范。所以在许多待字闺中的贵族少女心中,即将登上皇位的佩里王子无疑是她们梦中的白马王子。
于是,一场为各路人士皆大欢喜的庆典舞会,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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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红毯,从皇宫拔出皇城的十米高的石阶上施然铺下,直至皇宫门口。红毯以来自东方的火线红丝相交编织而成,另夹杂天鹅绒做底,一尺万金。这样贵重的手艺,却仅仅只被当做铺陈于地的毯子,在人叹息暴殄天物的同时,亦不免为此次舞会的大手笔所惊叹。
拾阶而上,两旁树立整排缠绕红白蔷薇的花柱。暗色的红、亮色的白因夜中的霜而浮上一层晶莹,让那些鲜花看来如同水晶。在花柱之间,两条拴着东方月光石的银链如同系着夜里的星星,在人间繁华中添上一层梦幻的色彩。
星辰的归途,花路的末端,便是舞会的场地——神殿。
神殿无法在短期内被修复,智慧的修缮师便干脆因地制宜,将神殿被炮火轰出的残边被缀上明珠,露天的部分用低矮玉石栏杆围起,而神殿原先的砖石被撬起,统一铺就浅色琉璃瓦,在琉璃瓦之下,铺就星星点点碎钻一样的水晶,在周边明珠的映衬之下反射着迷离晕眩的光芒。
原先巍峨的神殿,竟变成了一个精妙的半露天建筑,仿若天生便是那童话中描绘的舞台。若不知内情,一般人根本不能将其与之前的神殿联系在一起。
此时四角塔楼上的法师毫不吝惜地挥洒着烟花魔法,于是萤火一般的碎花烟火如同雨落,纷纷扬扬地向神殿四周撒下。太过轻盈的光斑如同飘落的羽毛,落下的速度极慢。被偶尔刮来的微风吹起,在空中旋舞,一时间,神殿周围的那些光竟像是有生命般地漂浮着。其中美丽,莫可名状。
各路名媛淑女身着各色礼服,向神殿款款走来。身着笔挺礼服的父亲或兄长一手扶着她们,眼睛却在四处打量,似乎在找寻是否还有比自己的女儿或妹妹更美丽的存在。贵族私下纂养的骑士尽忠尽责,佩剑守护在一旁,保护主人与其他人拉开距离。
夜空被喧嚣拉开距离,天上夜色清冷,人间热闹非凡。
精心打扮过的各路名媛们无疑是今晚的主角。她们精细地迈着小碎步,努力将腰收地更细一点,脖颈抬地更高一点,似乎只要再出众一点,便能力压群芳,博得头筹。私下里,她们也不免在暗暗惊叹,纵然从小在优裕的环境中长大,参加过形形□□的晚会,却再也没有一台舞会能比的上今次的精美绝伦。
今次的一场童话,一场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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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郁夜色流淌,而浅淡月光将这间屋子染得幽蓝。
与外界喧嚣不同,这间房子如同被世界隔绝一般。外边的喧嚣音乐隐隐约约飘进来,与此格格不入,相映之下,这里显得更加幽静莫名。
一人独坐窗边。石青长发,倾城面容。
他的身体暴露在月光下,上面淡红色的斑点虬轧而狰狞,是被阳光撕裂的痕迹。
那些斑点从身体四处向心脏蔓延,如同野兽的爪牙。
黑夜里一盏灯点亮,昏黄光芒,摇曳着阴影交叠,他的面容隐没阴影之下,看不清表情。
果然,无论是塔罗师还是吸血鬼,都是会被阳光侵蚀身体的么。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骨节清奇修长,此时却苍白地透出磷光一般的青。
沉默一会,他抽出绷带,一个人开始将身体的伤痕缠绕包裹,神情淡漠,如同受伤的不是自己,又仿佛世界上已没有事情能让他在乎。
直到最后,他慢慢地披上外衣,华丽纹饰下,再也无人看出从这具身体上的累累伤痕。
艾尔扎克等候在门外。见他开门出来,恭敬道:“殿下,舞会已经开始。”
卡妙颔首:“我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5.4 教宗 THE HIEROPHANT
神殿内被划分为三个区域。在最右端的便是此次的露台。许多政要此时正站在外面,举着酒杯,彼此说着客套话恭维着。在中端是舞会的正场。挑高的殿顶悬垂巨大螺旋式水晶灯,硕大的大堂纤尘毕现。此时许多名媛淑女已来到会场,三两成群,彼此低语微笑着,时不时地朝最左端看来。
置于在最左端的是食物台。两张长达二十米、宽五米的大桌子上摆有各式各样精致美丽的食物,有雕成小型城堡,缀上各式宝石样樱桃的蛋糕;有烤得金黄欲滴,其上有一层水晶样蜜油的烤全羊,被精心切成了小块,亦有火焰上燃烧的冰雪醇酒,带着沁凉与陈香,幽幽然不化。
但是吸引这些淑女的,并非这些美食佳肴。
虽是一场晚会,但此时的加隆并未身着礼服,取代而之的,却是一身深红并黑的禁卫军军装。因禁卫军向来负责王室礼仪仪仗方面,故而它的军装设计十分考究。暗红之上,一条斜的金色绶带披挂。肩膀两旁是将帅勋章,色泽与黑搭配之下显出一种刚毅的美感。
加隆身高近一米九,宽肩窄腰,海蓝色的半长卷发随意披在肩上,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着三分痞气,七分不羁,举手投足间皆有吊儿郎当的随性,却又有一种常人难以模仿的贵气。这样的气息综合在一个人的身上,便构成了他独特的魅力,让人几乎无法移开眼。
况且,加隆从来就不是一个低调的人物。
此时他左手正搂着一个美女的腰,右手举着酒杯,却还在与另位贵族女子谈笑。在他身周围了三四个女子,似乎在与他谈论着什么,用羽毛扇捂着唇,低低地笑着。
米罗站在食物区角落,身着一身笔挺黑色晚礼服,用料十分考究。他的内衫为珍珠白色,领口处有一圈碎钻。此时他懒懒地靠在桌子旁,手上拿着一杯盛有红色酒液的高脚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细细地品了品。他蓝紫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略带嘲讽意味看着被众多名媛淑女包围着的加隆,时而举杯向他示意,嘴角略略勾起。
加隆看到了他,低头对众多名媛笑着说了什么,那些名媛笑着啐了一口,打了他一下,虽有不甘,却还是三步一回头地向舞池中央走去。加隆理了理衣袍,施施然向米罗走来,手中酒杯与他一碰杯:“呦,小米罗,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呢。”
米罗懒懒地抿了一口酒:“确然比不上你,风流倜傥,身周莺燕成群。”
加隆邪邪一挑眉,笑的略带些痞气:“确实,有魅力的人妻妾成群,没有魅力的人只会喝闷酒……”他叹道:“怎么跟我学了那么久,就没学到这些好的。”
米罗冷笑一声:“没有在夸你。”他想了想,补充道:“饥不择食。”
加隆笑了笑:“是是是,只有你眼高专情。”
米罗撇了撇嘴角,举起酒杯轻抿一口。加隆感慨般地叹了一声,对米罗猛地一拍。米罗一时没提防,被喝进的酒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你做什么……”随即抬起头来,却看到加隆难得认真的表情。
加隆道:“米罗,你还在介意那件事我没有帮你么。”
米罗擦去嘴角酒渍,淡淡道:“我是什么人,你也清楚。上次既然和你碰拳相和,就不会旧事重提。”
“是么?”加隆不在意的一笑:“上次跟你说的,让你付出的代价,你还记得么。”
米罗慢慢握紧酒杯,目视前方,轻抿一口红酒:“你要什么?”
加隆凝视着会场走进的人:“现在恐怕没有时间谈这个了。”
“为什么?”
“费斯坦公爵一家到场了。”他略一侧身,状若不经意地挡住米罗的身影:“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呆在这里么?”
“卡妙先生让我帮他维持会场秩序,我走不开。再说我为什么要走?我又不怕……”说到这里,米罗戛然止声,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题一般,皱起眉头:“这下难办了。神殿还有没有其他出口?只有露台那边?”
正在此时,一个身着红色禁卫军装的人匆忙跑来:“加隆大人!”
加隆转身,就见那个人凑在加隆耳边说了什么。加隆玩世不恭的表情也略略有些诧异。随即对米罗道:“我有事,先走了。神殿被毁后,确实只有一个出口。现在趁人多,你快点走。”说罢,便和那个士兵匆忙离开。
米罗苦笑了一下,手心沁出汗珠。趁着众人的眼光都随着加隆离开,他退到食物台最边缘,反手脱下外套扔在一旁,拉下领子遮住上面碎钻,扯过刘海遮掩小半面容,又从食物台下找出一个托盘,倒了几杯红酒在其上,伪装成了一个侍者,低着头,慢慢地向舞台中央走去。
他这辈子,还真没有就这么狼狈过。
身周有无数淑女,从容优雅地从他手中托盘上取下一杯红酒。也有人为了看他特意从旁边走过来,状若娇羞地用扇子掩着面容,看着他抿唇微笑。米罗此时手心生汗,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容貌为何如此出众。好在众多淑女的身影同时也隔断了露台那边政要们的视线,费斯坦公爵一家的几位公子也并未朝这边看来。
在终于走出舞池后,米罗送下一口气。在众人视线的死角扔掉了盘子,便想径自走出去。此时,却听到在身旁有一个轻轻的声音,却很冷:
“米罗,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原本米罗打算避开众人的死角就成为了那人避开他人视线的绝妙角度。米罗脊梁僵直,暗自叹息。他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正对上费斯坦的大公子。
伊达。
米罗只怔了一下,低头自嘲般地笑了一下,之后懒懒转过身来,靠在门旁,勾起一丝魅惑的笑容:“原来是费斯坦公爵家的大公子,我的哥哥啊。如何,有何贵干?”
伊达冷冷上前,眼中光芒轻蔑:“大名鼎鼎的塔罗师,如今沦落到了做侍者吗?”他的眼睛里几乎喷出愤怒的火焰,直接揪住米罗的领子:“你害得我们与其他领地交互征战,直至最后被人吞并,至今的家破人亡,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米罗无甚所谓地微微一笑,从他手中自如地扯回领子道:“哦,也就是说,现在该你称男爵了啊?”看着伊达几乎已经扭曲的脸,米罗平静道:“哦?我倒不觉得我做了什么不得人的事。贪婪和野心总是人类戒不掉的毛病。”他微微一笑:“只是你们特别愚蠢而已。”他转身想走,却被伊达抓住肩膀。伊达的握力大地几乎已经捏碎他的肩胛骨,米罗的面色微不可查地扭曲了一下,便想挣脱而走。
伊达在伸出手的同时有一刹那的后悔,可是当他看到自己的手放在米罗的肩膀上,而米罗却无动于衷之时,他突然像悟到了什么一般,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哦?伟大的塔罗师,这是怎么回事呢?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别人触碰你吗?尤其还是我们这群‘愚蠢’的人。”
米罗的脸色有些发青,但伊达却越发笑地开心:“先前就觉得奇怪了,你怎么会来作侍者,现在却竟然对我的接触无动于衷,你是失去了塔罗师的所有能力呢……”他一步一步走进米罗,用力将他扳回来:“还是你有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