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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的义务,于是走过去,拍拍他肩膀:“算了,就当陪你吧。”
由贵给他一个莫名眼神,端着两杯酒走开。
树把迷惑之下跟在后面一路走进书房,见窗边两人神情亲密,目瞪口呆之余对兄长五体投地崇敬万分,挠挠头,发觉自己在这实在多余,于是蹑手蹑脚离开,掏出手机给姐夫发简讯:“台风安然离境。”
对于曾经拥有几近无穷寿命的前巫妖而言,时间从来不是太值得关注的东西。
仿佛不经意中,涉谷一再提起的“樱时”便结束了,五月间,日本现今的阴阳师名门“姬之宫”世家辗转找上门来求助,看在古畑的面子上答应了,却发现原来是熟人——气球事件后曾来找过麻烦的眼镜男九条直树与冲动少年姬之宫和也的师门。六月中旬,两人夏日祭合照被记者曝光,原本想正式公开的由贵却因为公主对数日来行动不便的异常恼火不得不让濑口设法平息风波。七月初,正式组了乐队的树把搬了出去,在美华介绍下与乐队成员合租了一间离驻唱酒吧更近的公寓。八月下半旬,因为和尚的强烈推荐而开始看的《Hunter X Hunter》在jump上的连载出现草稿图,有着完美主义倾向的公主于是弃追,并千年难得一见地为此恹恹数日。九月底,去了一次大洋洲,到十二月初方才回日本,自此,除了灵子失衡度奇高的东南亚一带外,别的地方都已调整完成。
转眼,又到一年终了。
依然是平安夜的聚会,看着落地窗前那对人影,涉谷不是不感慨的,呷下一口金黄的酒液,忍不住叹息。
“跟去年的今天比,的确是巨大变化啊。”濑口对他举杯示意,语音带笑。
涉谷打量了这个说生不生,说熟却也实在称不上太熟的男人一眼,沉吟着淡淡点头:“试探的话大可不必。”
濑口微愕,随后笑开:“抱歉。”顺着他的视线将目光投向窗边,语气带着些遗憾:“可惜瑛里始终不肯回京都……”
涉谷有些意外地看看他,忽然又叹了口气,摇摇头,竟然自顾走开了,留下濑口一人在原地,神情变幻莫明。
“瑛里,有没有考虑这次回京都过年?”按下心中隐隐不安,濑口端着酒杯走到窗边,含笑的语气不掩探询。
由贵回头扫过客厅那头饮酒欢笑的褐发美人,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老头子连你都指使动了?”
濑口抿了口酒,不语,目光掠过在他开口时便走开的女子。
“别打她主意。”由贵拧眉,语气不悦。
“我只是觉得,也许安缇诺雅san也会想见一见父亲大人。”濑口不紧不慢地解释,看到对面男子露出沉思之色后眼底泛起一丝笑意,转身朝妻子走去。
时钟敲过十二点,厅中响起一片欢呼:“圣诞快乐!”
“瑛里。”
“嗯?”
“圣诞快乐。”
“我很快乐,安。”
最后依然是在东京过的新年,载了一车的烟花在去年山顶放了整晚。
正月结束,养的白胖宠物似是进入冬眠,连续多日不吃不动,疑惑之下找了对本土妖魔较有研究的姬之宫家人。性子冲动的和也莽撞依旧,只是在去年五月的法事中见识过自己与安缇诺雅实力巨大差距后收敛不少,见过多次的眼镜男九条直树据说是姬之宫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然而对史莱姆不明原因的昏睡亦是束手无策,最后只能带着歉意摇头:“……真是抱歉,看起来帮不上忙的样子。”
公主不在意地点头:“无所谓,原本就没指望。”
九条的笑僵了一下才重新挂好:“您的性格还真是一点没变啊……嘛,总之,我回去会继续查阅典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记载的。”
“典籍?”银蓝色眼睛闪了闪,悄然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魔法印记。
当史莱姆终于自长达一月的“冬眠”中苏醒后,身体缩水不少,又恢复最初的苗条体形,并且多了言语能力,醒来第一件事便是得意洋洋地滚到主人脚边,转着圈子献宝:“瓦能说话咧!瓦现在还能变人!”
古里古怪的关西腔让搬出去后就难得过来的树把一口茶喷出,抱着肚子大笑,喘着气问安缇诺雅:“你这个宠物是怎么养的……太逗了……”
两颗豆眼正巴巴地等待主人赞赏的史莱姆登时大怒,“啪”一下弹到树把后颈,转眼间消失不见,安缇诺雅一愣,见树把突然咧嘴傻笑着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主人,瓦厉害吧?”
嘴角连抽几抽,由贵早已拎着领子将他拖开:“史莱姆,出来。”
半透明的身体慢慢自树把后颈挤出,重重跌落地面,触角上两只豆眼转了会圈,随即辛苦挪到眼神恢复清明的树把跟前,示威性地对他挥舞了一下两条粗短胳膊,然后一扭一扭蹭回公主脚边,讨好地问:“主人,瓦现在也有用咧?”
安缇诺雅转过脸:“……先把你的口音给我改掉。”
这是为了不破坏气氛的分界线
注1:PK是指超能力,像弄弯汤勺之类,ESP是指超感觉,像透视&心灵感应之类,这两个缩写是恶灵猎人中常用词。
VIP章节 2321 新堂愁一(补图)
日本的四月,在东京已然表现为暮春的意味,“NG”制作公司大楼下花圃中载的樱树已近凋谢,从顶楼社长办公室的窗口望下来,平白显出几分颓靡。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子在助理陪同下走进,朝窗边神情无聊的银发少女颔首,歉意性地微笑,口中迅速交待下去事项,助理记录完毕,安静退出。
“这次真是麻烦了。”濑口摘下配套黑色礼帽,微微欠身。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诅咒而已。”正好试验了几个她“借阅”姬之宫本宅藏书时看到颇有意思的阴阳术。
“对了,一会要不要大家一起吃饭?”濑口一边批着文件,一边提议。
桌上的通话器响起,安缇诺雅挑眉,往门口走去,嘴角懒懒勾起:“等你有时间吧。”
在身后合上的门隙间传出濑口清朗声音:“……阪野先生负责的新人?……没到是吗……我知道了……”
此时濑口所说的阪野正焦头烂额地围着自己负责的两个新人打转,抱着头埋怨:“我好不容易帮你们安排见社长,让公司给你们写一两首曲子,然后增加报导,然后成名,我这么棒的计划,而你们……你们……新堂君,你真的是……”
红色短发的少年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呵欠,漫不经心地听着同伴和经纪人的交谈,最后干脆头一歪,靠在长椅上睡了过去。
“……新,新堂君……”经纪人阪野扶着额头,对自己负责的新人几近绝望。
“嘛嘛,他也是被逼急了吧……”无奈地耸耸肩,中野浩司安抚就要暴走的阪野,看着被推醒的新堂叹了口气:“不过愁一你这回写的曲子,意思还真是深奥啊……”
“浩司你是在表示我写得很差吗?”新堂顿时眼泪汪汪。
“就算只听一半也……”中野收住后半句话,硬生生地打转:“找个恋人吧。”
“哪有这种理论啊!”
“我相信你有巨大的才能,也很努力。”中野表情很严肃:“但是人总有疲倦的时候……嘛,总之你好好考虑吧,我可以替你介绍的。”
“……才能这种东西,真的是与生俱来的吗……”新堂愁一独自走过回家必经的公园旁,低着头喃喃自语。夜晚的公园静谧无声,没有人能解答他的疑问。
从口袋中掏出写着新曲歌词的纸,皱眉反复阅读,然后叹了口气:“……找个恋人……吗?也许……是个好方法吧……”
一阵夜风倏然将那张纸卷走,急急追上,却在跑了一小段路后怔忪立住。
昏暗路灯下,一道颀长人影立在稍远处,散着领扣的暗赤色衬衫低调靡丽,修长指间夹着那张写着歌词的纸,扫视一眼后表情淡漠:“这是你写的?”
新堂莫名有些紧张,小声应了声“是”。
陌生的俊美男子不屑地扯动嘴角,松手任那张纸顺夜风飘走:“比小学生还不如——这种程度的情歌。”
新堂完全愣住了,根本不知该对那优雅行来的身影作何反应。
男子走到他身前,停步,即将燃尽的红光在指间一闪一闪,袅袅白烟还未成形便被夜风吹散:“根本没有才能,放弃吧。”
丢下冷冽如刀的几个字,男子径自前行。
新堂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匆匆转身瞪着那人背影,嘴唇颤抖,气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一段舒缓音乐在空寂的长路上响起,走远的男子停下脚步,掏出手机,语气温柔得让身后的红发少年直怀疑和刚才的毒舌男是两个人:“到了……涉谷家是33幢吧……不用下来……恩。”
直到对方挂了电话又走出极远距离,新堂才想起方才的羞辱,冲着背影大吼:“你……需要讲得那么明白吗??!!”
公主今天会在涉谷这边,主要是因为之前替濑口处理公司里的“小麻烦”时受托利用了一下特异功能调查所里的那些仪器,于是不得不来交流一番“首次使用感受”。
涉谷家的门铃用的是《命运》,标志性的“当当当当”一响起,麻衣便抢着跑去开门,和尚打趣似地冲涉谷吹个口哨,换来白眼一枚,耸耸肩,窝回沙发上,无语地看着由贵快刀斩乱麻地和众人点头示意后拉着安缇诺雅离开,半晌方才喃喃道:“……这里有妖怪吃人么?”
麻衣双手交握胸前,瞥了一眼涉谷又匆匆收回目光,望着门口一脸羡慕:“他们感情真好。”
涉谷拂拂额前碎发,摇头不语,眼睛深处倒似有几丝担忧。
对于这一天发生的事,除去某个被讥刺了才能的少年外都很快便抛在脑后,此刻更没有一人能知道这将会对彼此产生一些什么样的影响。
“愁一,你没事吧?”中野浩司端了两杯热饮过来,语气有些担心。
“没什么,只是昨天——”
“昨天?”
“昨天遇见了一个超自傲的混蛋,完全瞧不起人……说我没有才能,别写了,连小学生还不如……呐,浩司,你不觉得那个家伙太过分了吗?”
中野浩司揉揉额头,有些无奈:“只是因为这样吗?”
“什么只是因为这样啊!”
“被那种过路的人讲,你就这样消沉了,还真不像愁一会做的事啊。”
“不是的!”新堂愁一喝下一大口热可可,挥了挥拳头:“只是……我一定要找到他,叫他跟我道歉才行……”
“这么在意啊……”中野浩司皱皱眉,开解他:“忘掉吧,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记恨这种小事了。”
“不可能的……”
“诶?”
“根本没法忘记……”新堂愁一将头埋进手臂,怎么可能忘得掉……那样的人……
“没理由……没理由的啊……我打了那么久都还要花46分27秒才通关的……神啊,你真是太残忍了……”临街的窗口飘进少年的哀嚎:“话说被你这种对dragon完全无爱的人破掉记录就连开发商都会哭的吧……”
“为没有好好念书忏悔吧。”
“完全没有关系的东西嘛……”声音逐渐远去。
“愁一看到没?真是个美人啊……我昨天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要不要去问问人家电话号码?现在跑出去应该还追得上!”中野浩司收回视线,拍拍趴在桌上没精打采的朋友,兴致勃勃地建议。
“美人的话昨天就看到过一个了……”新堂愁一没什么精神地回答,不过刚才那个听起来就像是大小姐的声音,好像很耳熟?……那种瞧不起人的感觉还真是让人熟悉得讨厌啊……
下午和树把在秋叶原买了不少东西,安缇诺雅回家后便开始看这一期的jump。
春季的东京气候一贯多变,天色刚暗就有惊雷阵阵,潮湿的空气从墨色绉纱窗帘边透进,干净清新,让她渐渐涌起睡意。
安置在窗边的躺椅舒适柔软,公主拿书的手慢慢垂下,换了个姿势安然入睡。
“不记得了?!你那时候,对我说了那么残酷的话!”
“你想要赔偿吗?还是找我有事?到底是哪一种,小鬼?”
“我叫新堂愁一!”
“只要你听得懂,叫什么都无所谓。”
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音量逐渐高了起来,安缇诺雅睁开眼,慢慢坐起,朝客厅那边转过头,声音还带着没睡醒时特有的迷糊:“瑛里?”
客厅的对话戛然而止,由贵拎着罐啤酒走进来,一只手还在用毛巾擦着头发:“吵到你了?”
脸颊一阵冰冷,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