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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落泪(洛熙bl)-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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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辰扬起头来,摩挲一把洛熙的后颈,笑道:“好。”
  孩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一会跪下磕个头,叫道:“太姥爷,新年好,洛洛给您拜年。”稚嫩的声音,一板一眼,说的有些拗口,显然是大人教得,欧振阳瞅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欧辰,心下了然,定是住在别墅的洛熙教会的。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欧辰的孩子怎么会和洛熙一起生活了五年,祖孙俩一个样子,调查人的习惯简直是遗传下来的。
  干咳了一声,一声“太姥爷”将所有的疑惑都打得稀里哗啦。不管了,人说老人对下辈的孩子宠溺的心都是一个样,可不,昔日叱咤商业的欧振阳此时脸上终是放下板结的面容,笑容满面的弯腰一把抱起洛洛,还有些喘气。
  洛洛在老宅住了些日子,洛熙在家里想念的天天球磨欧辰。总之他就是很无聊,无聊的又很开心,开心的还很满足,这时候就不愿消停下来。
  洛洛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结,欧振阳带着他到老朋友的家转转。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当初欧辰少爷在新闻发布会上郑重万分的承认洛洛的身份,那时候欧老可是一脸的无奈加沉默,此刻曾外孙长,曾外孙短,句句不离啊!小孩也不面生,礼貌不爱多话,安静的像个女孩,漂亮的像个布娃娃,招人喜欢的很。
  到了卓家,喝高了点。两个孩子在边上,看着卓然一脸小大人的招待洛洛,卓老笑呵呵道:“你这曾外孙都有了,估计我家的孙女是当不成欧辰少爷的夫人了。好不容易从国外留学回来,这门亲事结果还没相就吹了。”
  “诶,他就喜欢洛熙,我也没办法。”又喝了一口醇酒,欧老摸摸洛洛的小脸,笑道:“心雅当初跳楼也是心里憋出了抑郁症,但是那个负心的人终究是没有回来。洛熙,不一样吧,他给欧辰的不一样。性别什么的一直是我故意用的借口,只是不愿意欧辰重蹈覆辙。当年他豁出命去救洛熙,我是吓怕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洛熙也不会贪图他什么,他是天皇巨星,还甘愿委身欧辰,恐怕是他们口中的爱情了。”
  卓老点点头,道:“你也是害怕欧辰少爷受伤,不过放心吧,现在这社会即使是男人和女人还不是一样,谁能保证男女就一定长久。咱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晚辈的幸福让他们自己去抓吧。”捏捏洛洛的脸蛋,卓老呼口气道:“这娃要是女孩,非让他当卓然的媳妇。你说咱们老哥俩一直想接亲,这晚辈的爱情就是不作用。”
  两个仰头哈哈大笑一番,不禁又觉得心中苦涩。这辈子真的要过去了,老哥们都慢慢的离开……
  情人节这天,洛熙还在心里小小的埋怨:怎么说也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过情人节,欧辰竟然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好吧,虽然工作很重要,早知道应该提醒他,腾出今天的时间。洛熙看看自己的大肚子,貌似即使欧辰在家,他这样挺着身子,两个人也没办法想象中浪漫一下。
  欧辰中午的时候回到家,下午静静的陪他溜溜弯,走着走着,欧辰说:“送给你的。”
  洛熙听到这话,惊喜的抓住欧辰手掌中的红宝盒,唔,大概能猜到什么了。欢喜着打开果然,一堆白金的钻戒,那个亮亮的钻竟然是雪花片片的镶嵌在戒指中,脱俗大方。
  欧辰笑着看着他,拿起一个白戒指,洛熙手指微微颤着伸出,脸上的红润像红苹果般诱人,亲吻朱唇,然后高雅的戒指将心爱的人牢牢套住。
  洛熙高举着手指,透着阳光看着闪闪的光芒,整个天空突然感觉如此的靠近,靠近到自己犹如天上的朵朵白云。低下头,洛熙拿起剩下的那只白戒指,拉起欧辰的手,几乎颤抖的将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还是那条路,夏日里郁郁葱葱满是树木的路,两个人一起跑步,然后静静的陪伴着漫步回家,这里欧辰说过,会一直陪伴着洛熙跑步。那日的承诺使得今天的两人的戒指更加熠熠发光。
  欧辰不够浪漫,拽过洛熙的手,戒指靠得很近,两颗跳动的心更加贴近,依旧是静静的相伴相守。没有浪漫的情话,可是洛熙靠着他的肩膀心里甜美得哼起歌。
  过完隆冬,迈过四月。
  春天的步伐迟迟而来。春天本没迟到,只是洛熙的心焦急的等待着生命的出生,欢喜中夹杂着一点生产的恐惧,微乎其微,却也实实在在的存在。尤其是欧辰忙着工作的时候,窝在书房中软榻上,来回的翻身都觉得难受。
  欧辰余光中瞄到洛熙情绪的烦躁,赶忙起身走到他身边,扶起他让他坐起身来。“怎么了?”
  “唔。”洛熙看了看窗外,阳光很好。
  欧辰看了看他的身子,临产期就这几天。李老也从外地早就回来了,交代过他,陪着洛熙适当走走,有助于生产。
  “诶呀,还是外面的空气好。”洛熙美美的仰着头,合着眼睛,努力的呼吸春天的夹杂着小草拱出地面,充满泥土气息的空气。
  欧辰一只手臂拢着他的肩膀,一手撑着他的后腰,缓慢的陪着他走走停停。“这孩子正好赶上春天出生。”
  “我直觉是个女孩,真的。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小园里,洛熙望着熟悉的普通的嫩芽心里一阵高兴,原来以前种着什么珍惜草木的地方现在冒出的是向日葵的小叶子。
  “欧可馨。我们一家人和美温馨的生活在一起。”
  洛熙拉住欧辰握住他肩头的手,吻了吻。“原来你已经想好了啊,我还以为你都没有想过。”
  门庭两侧的路,路上的青石上还长着青草。
  洛熙用手指指,说:“也不知道你怎么会让这样的建筑风格,怪异,不过我很喜欢。现在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我都喜欢。”
  欧辰看了看青石道:“这是外公高价买回来的,说有护宅的寓意。”
  洛熙笑盈盈的看着他也不说话。
  睡梦中,欧辰听到模糊的呻吟声,惊醒,赶忙打开灯。见洛熙难受的扭动着身体,额头的发丝有些濡湿紧贴着皮肤,意识不是很清醒。欧辰摇了摇他,问道:“洛熙,洛熙,是不是肚子痛?醒醒……”
  “唔。”洛熙半睁着眼睛,表情透着痛苦。“感觉肚子涨涨的……”
  欧辰赶忙给李老打电话,通知他和李医生。
  洛熙的手扬起抓住他的胳膊,微微的汗渍此时变成密密的汗珠,欧辰心疼的手举着却不知道抚摸他那里能减少他的疼痛。欧辰心跳的乱了节奏,他突然无力而挫败,对于洛熙生孩子,他一点也帮不上忙,看着洛熙疼的紧咬着嘴唇。欧辰忙吻吻他,安抚道:“疼就叫出声来,伯伯和李医生都在准备,不要担心,我在这里陪着你。”
  洛熙望着他不说话,阵痛一会剧烈一会缓和下来,他趁着舒缓的时候深深的呼吸。
  李老和李医生身着白衣,嘱咐欧辰慢慢的抱着洛熙到隔壁已经布置好的房间,那里已经安置好接生甚至是急救的器械。洛熙仰躺在床上,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欧辰模糊的背影,道:“外面等我。”
  欧辰抓住他松开的手,急忙道:“我陪你,我在这里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轻微的摇摇头,洛熙说不出什么话,手却是和欧辰手指扣在一起。
  洛熙的身体被李医生用宽宽的布带固定住,布带里塞得上软软的丝绵,怕的是勒疼他的身体,布带绑的均匀,不能任由他因为产痛而来回扭动身体,又给他提供用力生产的着力点。胎位慢慢的在下移动,李老一丝不苟的探查着孩子的位置,额头因为精神的高度集中和紧张渗出汗渍。
  “洛熙,疼就叫出来……让气息平稳些”李老嘱咐道。
  欧辰的心疼的简直要撕裂,即使李老告诉过他,洛熙没有女人的产道,剖腹不是不可以,但是既然已经由后xue顺利的生下洛洛,而且李老专门和接生洛洛的那个英国医生探讨过,这次顺产没问题。可是,听着洛熙断断续续无力的呻,听出他的压抑,好恨自己不能代替他痛,更恨生洛洛的时候没有陪伴在他身边,让他独自在异国承受这般非人的苦痛。
  “洛熙,欧辰在,你叫出来,叫出来……疼就叫出来让我知道。”
  “啊……欧辰……嗯……啊……”
  李医生将一片圆圆的参片放入洛熙口中。口中的东西慢慢融化带着清凉,暂时舒适了些,身体恢复些精力。欧辰的心恢复些平静,看着李老和李医生忙碌着用棉球擦拭着洛熙的身下,手缓缓的按摩着洛熙的腰侧。
  一阵急痛传来,洛熙闷哼一声,这简直是折磨。
  李医生看着洛熙终是不肯任意的叫出来,无奈只好将准备好的布巾子塞到他口中,防止他无意的咬伤嘴唇或舌头。
  阵痛越来越紧密的袭来,洛熙痛的感到眩晕,头上的照明灯摇摇晃晃的来回转圈。他无力扭动脖子去看欧辰,可是手指触到的欧辰的颤抖,让洛熙心里踏实。其实他已经疼得攥着欧辰的手到了麻木的地步,抓痕和指甲印子由白变红,由红变青,由青变紫,有的皮肤已经抓破,指甲都已经刺入皮肤,血渗出,汇聚成滴顺着手的纹理下落……
  一会,洁白的床单,濡湿一块。洛熙感到xia体温热一片。
  “破水了。”李老扬起头,看着被产痛折磨的晕晕乎乎的洛熙,看来一眼焦急盯着洛熙的欧辰道:“欧辰数数,让洛熙跟着节奏深呼吸。不能这个时候耗费太多力气。”
  李老手指带上透明的塑料手套,开始慢慢的扩充后xue,碰触的刹那,洛熙就要弹起身体,幸好李医生忙稳住他的费力弓起腰。慈祥的看看洛熙,李老安慰道:“这样更能顺利出产,减少些痛。我只是医生。”
  欧辰顺着洛熙的目光看过去,才知道缘何他如此的排斥,给了李老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然后细碎的吻着洛熙的手指,安慰道:“我爱你,洛熙,我爱你,不要害怕。欧辰在这里。”感觉到扣紧自己的手心的指甲慢慢松开,然后又开始让他深呼吸。
  李老全神贯注的为洛熙进行扩张,另一只手覆到洛熙的滚圆的肚子上,缓缓用力的向下抚顺。
  洛熙咬着布巾子的嘴呜呜声越来越浓密,身体想要晃动。
  李老惊喜的触摸到软软的东西,知道这是要生下来。 忙鼓励道:“洛熙,用力,用力,宝宝就要出来了……”
  淡淡地血腥味愈加的浓烈起来。
  洛熙听到小幅的扭动中,身体一滞,眼泪刷刷的往外涌,重重的连续几个挺身用力,感到肚子中蛹动的小东西似乎一会滑动,一会又卡在什么地方,肚子像胀裂开一般的剧痛通向四肢百骸,体会过一次这样的十级疼痛,不,女子生产时十级,恐怕此时的疼痛要剧烈更多,更多……目光渐渐涣散,欧辰在耳边的呢语已经听不清楚,只感觉到手由始至终一直被爱人牵在手里,不曾放开。接着就听到“哇”的一声叫,洛熙嘴角扯过一抹小小的弧度,歪过头,眼前一黑。

  第三十一章

  李老赶忙抱过新出生的孩子轻手轻脚的递给李医生,然后扯下沾着血渍的事先垫上的小褥垫,拿过松软的布巾垫上。转身拿掉洛熙口中的咬着的布,指腹切上洛熙桡侧的脉搏。
  欧辰看到洛熙突然晕厥的场景,腾地站起身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李老为洛熙诊脉的手,竟然想询问什么,却觉得嗓子干哑的厉害,曾经因为车祸而受伤的腿由于长时间保持紧绷状态,此时疼痛的钻心。
  李老吁了一口气,道:“洛熙只是累的晕过去了。没事。”洗洗还有血渍的手,李老为洛熙掉上营养液,大致的整理一番床铺和被褥。
  虽然很有把握,但是仍然免不了担心啊,看到洛熙晕过去还是会赶忙切脉,生怕有什么意外,李老看了一眼沉沉睡着的洛熙,舒心的一笑,奇迹的一个人产生奇迹。捶捶酸痛的腰,看看外面的天都露出了鱼肚白,折腾了大半夜,紧张的都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快看看小宝宝,是个可爱的小女孩。”李医生为新生的孩子洗干净身上的□,包好襁褓。
  欧辰默默的守护着睡着的洛熙,一步也不敢离开,甚至一眼都不敢离开。突然的晕厥下的欧辰丢掉魂魄一般,此时他刚刚慢慢的觉醒过来,太多的未知,即使又心理准备,仍然吓得魂飞魄荡一般,只因为躺在这里的是洛熙啊,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那个人。
  李老手指杵杵小婴孩的脸蛋,笑着逗她:“累坏爹地了吧,小乖乖哦。”说着抱过孩子,走到欧辰跟前,低下身。“看看你的女儿,多乖,自己啃着小拳头玩呢。”
  恍惚的看了看李老怀里的孩子,欧辰目光流动,眼睛不禁濡湿。僵硬的身体慢慢恢复移动,刚刚张开手臂想要抱抱,却忽的瘫倒在地。
  “糟了。”李医生拍着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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