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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厅之后,饶是听过人描述九楼的场景,两个人也还是惊呆了。什么叫乱,什么叫搞,这才是境界啊。
苟小小有些新奇地冲过去看着铁笼子里面关着的两个男人,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异国男人,只是其中一个明显比另一个年纪要大上许多。但是并不违和,因为年纪大的那个男人并不显老,反而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苟小小有些喜欢那个年纪小的男孩。碧绿的眼珠子实在是惹人发狂,让得苟小小都有些耐不住。
苟小小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他也交过女朋友,只是个人心理上更倾向于喜欢男性。
赵小宝这时就站在距离苟小小不远的地方。在听到苟小小说笼子里面是一对父子之后,赵小宝的脸色就变了。几次捂住嘴,最后还是忍不住,一个人冲进了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大吐起来。
这是赵小宝有生以来第一次亲眼见到两个男人做/爱的场景,还是一对父子。这对他的视觉和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冲击。
很恶心。
赵小宝觉得很变态。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趣味,怎么会想到将一对父子,几乎一模一样的父子放在一个铁笼里做这种事情。
这简直是丧德!
其实赵小宝自己真不是什么好品种,可他有底线在这儿。就是接受不了这样的,接受不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来这里了。以前还老是在心里埋怨他爸不带他进来。现在明白了,他爸不带他进来,也是有原因的。
这么说,赵三金肯定来过了?赵小宝的脑子转了个弯,想到了这个问题。然后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赵三金要是没来过,怎么会知道这里不能带自己进来。那么一定来过了,也一定见到那些了。
☆、第5章
想得越多,赵小宝就吐得越狠。
肠胃里热烫地翻滚着,赵小宝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凉水冲洗着脸。想要把整张脸埋进水里降温。
这时候,外面进来了两个男人,笑着交谈着,外面那对父子如何如何,看着有多么刺激,多么**。
“闭嘴!”
赵小宝粗暴地打断两个男人的对话,走出去,朝着关着那对父子的铁笼走过去,用尽全力一脚踹在笼子的锁链上。要不是这笼子质地坚硬,怕是要被赵小宝这一脚给搞变形咯。场上也因为这一脚安静下来。
见有人闹事,管事的立马出来调解。“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私下解决?您先跟我下去好吗?”
赵小宝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笼子里的二人,又瞧向管事,用一种惯常的口气命令道,“把里面的两个人弄出来,不要再搞了。”
“这……”管事的有些为难,“这是我们今天的表演项目之一。取消了的话,这么多客人会不满意的。”
赵小宝才不管这么多,“我说取消。你是耳朵聋了吗!损失我来赔。”
“您是哪位?”管事的瞧了半天,愣是没认出来赵小宝是谁。主要是因为赵小宝武装得太严实了。
而这里能够证明赵小宝身份的苟小小又刚被人勾搭走了,此时正在楼上**一度呢。
赵小宝不想抬出他老子的身份,支吾了一声,没作答。要是被他老子知道他来这种地方鬼混,他不敢往下想……
他旁边,管事的眼珠一转,说,“那咱们到旁边谈一谈吧。”
赵小宝想着谈一谈就谈一谈,就跟着管事的往走廊一边走去,刚走到光线稍阴暗的走廊里,赵小宝就被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架住。他本身是有几分能耐的,对付几个小混混的水平是有的。
可耐不住这些专业的保安的偷袭,被制住了,便完全挣脱不开。
管事的吩咐保安把赵小宝扔到了一间全封闭的包房里。没收了赵小宝的手机和钱包,又让保安守在门口。
做完这一切,管事的再度走到前面大厅,吩咐继续表演。
这时候,有保安悄悄地贴在管事耳后说,“刚刚那人是苟小少的人。进门时苟小少说是他的傍家儿。”
只见管事的皮笑肉不笑,阴测测道,“苟小少的傍家儿?苟小少现在在哪里?”
“楼上开房。”
“那不就得了。苟小少的傍家儿就没有超过一个月的。一个被男人操的小白脸儿也敢来我的地盘上嚣张。你过去看着他,等前面的表演结束了,我亲自过去调/教调/教他。不是不让我表演吗?一周后,我让他出场表演。”
保安还想说些什么,被管事的瞪了一眼,便三缄其口,退了下去。
其实,保安想说的是,刚刚从赵小宝那里没收的钱包里有赵家三爷的照片。可管事的没给他机会,他也就没多嘴。
此时,赵小宝被五花大绑着,躺在地上。嘴巴上还贴着胶布。
他这个时候有点儿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把他老子的名讳给抬出来了。
狗…日的,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这个时候,赵小宝只能在心里不断地祈祷苟小小早点儿发现他不见了,然后来这里把他给解救出去。要知道,今天是他老子回来的日子。他家里还有十点的门禁,回去晚了,少不了一顿打。
可苟小小哪有空理会赵小宝哟?
这货忙着办事儿呢。
所以,赵小宝这回亏是吃定了。
包房里光线暗,管事进来后,用鞋尖踢开了赵小宝脸上戴着的墨镜。嘴上的胶布却没有撕开。
赵小宝气愤地盯死眼前这人,不满地哼了两声。
却因为这个眼神,遭到管事的不满。抬起腿来就是两脚,接连踹在赵小宝的腹部。赵小宝刚刚才在卫生间吐了那么老半天,又承受了这两脚,使胃部痉挛在一起,绞痛起来。整个人也像个毛毛虫一般蜷缩起来。
只余了一双不屈的眼睛,还有那薄而冷硬的双唇。
管事的是个j□j出名的人物,瞧见赵小宝这种的角色,就手欠。当即从腰间抽出皮带,啪啪两鞭子抽了上去,大呼,“过瘾!好久没调/教过这种硬骨头了。还以为只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苟小小也喜欢这种硬货色。不错不错!”
管事的摸着下巴,又是两鞭子,专挑人敏感的部位抽上去。
赵小宝起初还能靠痛觉保持着知觉。后来,整个后背和臀部都被抽得麻木了,渐渐地认知都迷离起来。
无声地喊着,“爸……爸……”
嘴巴被胶布堵得严严实实的,他只能模模糊糊地发声。管事的自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等管事的打完了,尽兴了,吩咐身后的保安,“现在交给你们了,调/教一下。明天中午我来你这里领人。”
另一头,飞机晚点。
五叔在十点二十的时候接到了赵鑫。
赵鑫见来接机的只有五叔一个人,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起来,低声问,“小宝呢?”
“下午去学校接他放学时,打电话跟我说去成景那里了。”
赵鑫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只手抬手扯了两下颈间的深蓝色领带,另一只手已经掏出一直关机的手机给赵小宝打电话。
赵小宝的手机提示音是关机。
赵鑫转而打到了成景的手机上。
成景接到电话,蛮诧异。他下午的时候也接到了赵小宝的电话,说是晚上赵鑫回来,所以就不去他那里了。
“让小宝接电话!”赵鑫从来不是一个委婉客套的人,电话接通后便直截了当地对着成景道。
“不在我这里。说是去给你接机了。”成景如实道,而后反问赵鑫,“他也没跟你在一起吗?”
“嗯。”赵鑫应了一声。
成景并不是多着急。在他眼里,赵小宝已经算是个成年人了。他觉得这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儿?就有些嘲讽地揶揄赵鑫,“你真是管人管出瘾来了。小宝是个大人了,他十七岁了,你还能天天把他绑你身上不成?我劝你还是给他一些自由的空间,别管太紧了。”
成景还想继续说道几句,那头电话就被赵鑫无情地挂断。他也不生气,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
☆、第6章
从小到大,赵小宝在赵鑫眼里都是一个听话又懂事的小孩。说让十点之前回家,除了那一次意外,从来没违背过。说成绩不能下全级前十,这孩子每次期末都能冲进年级前三。说让他穿什么衣服,给他穿上了,他就老老实实地穿着,不会嫌东嫌西,不会想着法儿的把衣服脱下来不穿。
他很听话。
这一点,赵鑫很清楚。
赵鑫更清楚的是,他家小孩从来不会挂他的电话。不管是在上课,在赌牌,在干任何事情,小孩总是会第一时间接他的电话。
这让赵鑫的心里极是不安,他按捺着屡屡不安把电话打到了苟小小的手机上。苟小小这时候大战正酣。手机躺在浴室地上响着,身处卧室的他根本听不见。而且就算听见了又怎么样。这时候就算他老子出现了,能挡的住他办事儿吗?
“三爷,查到了。早上九点,苟小小带着小三爷去了京华。然后就再也没出来过。苟小小现在正在跟一个男人开房。小三爷不见踪影。”助理将刚刚下飞机之后查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赵鑫,然后吩咐司机开车前往京华。
在前往京华的路上,赵鑫给京华的高层之一打了一个电话,“要是我儿子在你们那里出了事,你知道后果。”
“知道,知道。我现在马上去找人,一定保证您儿子平安无事。”挂了电话,这位京华的高层已经一头冷汗。立刻吩咐下去,全大厦戒备,开始找人,一层一层地找,挨个房间一个一个去找。
下面的人还在诧异上头的命令,一个一个满腹牢骚,却又不敢违背。这算是京华开业几十年来最大的一次动荡了。从一楼到十九楼,每一楼的主管都带着自己的人,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此时九楼的主管廖阎刚刚从包房里走出来。手里还拽着那根刚刚抽过赵小宝的沾着血的皮带,往腰上勒着。看着转瞬间乱起来的大厅,他上前去有些不满地发问,“不就丢了个人吗?也至于动这么大干戈?”
这位高层本身就气不顺,听到廖阎这么说。哪怕是亲戚,也忍不住怒气,一巴掌挥上去,“丢了个人?你丫傻逼吧!这人要是找不着,要是真丢了,别说你一个人去喝西北风,这里的所有人都他娘的得丢了饭碗。”
“这么严重?”廖阎挨了一巴掌,有点儿傻眼地喃喃着。外人不知道,他倒是知道些京华的背景的。这么一个帝国大厦,能开了几十年如一日的红火,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底蕴和实力在。
没等廖阎继续问下去,就见一群人鱼贯而出,中间簇拥着一个光裸着上半身,赤着脚,的男人,正是苟小小。
苟小小这时候别提多晦气了。正办着事儿被人开了房门,冲进来一群人。他本来是要发火的,可一听说赵小宝丢了。立马提了裤子,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跟着出来了。下到九楼,直接朝着经理吼,“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不就走了一个钟头,你们把人搞哪儿去了!就跟我一道进来,戴墨镜那个。我告诉你们,宝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好过!还不快去找!把九楼所有的包房都清空,人就是在这儿丢的。”
廖阎慌神了,结结巴巴地开口,“苟小少,跟你一起来的那个……那个不是你的傍家儿啊?”
场内太吵闹,苟小小没听清廖阎说的什么。只听见了一句傍家儿。
苟小小瞥了廖阎一眼,阴森森地回道,“我现在告诉你,那不是我傍家儿。那是我爷爷!今天要是找不着人,别说你,我都走不出这个门。”
廖阎瞪着苟小小一开一合的嘴唇,想到刚刚在包房里那个带着墨镜的男孩。原以为是苟小小从哪里的夜店带来的人,没想到……
他不自觉地把手摸向自己的皮带,皮带上好像还带着赵小宝的体温,热烫烫的,让他有种抽出皮带扔掉的冲动。
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廖阎手脚哆嗦地溜出人群。朝着刚刚关着赵小宝的包房走了过去。刚刚抽的时候是挺爽的,折磨硬骨头是廖阎这辈子最爱的事情。只是没想到,手欠也能给自己带来祸端。
廖阎心里特别怕。特别怕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真把屋里这位爷爷给怎么着了。推门的时候,他都是闭着眼的。
等他睁开眼,发现一屋的五个人全直直地瞧着他。
而赵小宝并没有如他想象般的受到虐待,而是好端端的坐在沙发上。
廖阎一方面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又紧张起来,问手下,“你们在搞什么?”
“小马哥说你关着的这位可能是赵家小三爷。于是就拿着刚刚没收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现在三爷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保安上前,附在廖阎的耳边小声解释道。
小马哥,就是刚刚那位在赵小宝的钱包里发现赵鑫附属卡和照片的保安队长。也幸亏他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