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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没有明白他指得是什么,我看到海燕总是一脸灿烂的微笑。
而此时,海燕却话锋一转:“去年春天我外出到流魂街执行任务时遇到了绯真,她当时病的很重,摔倒在街边,我便替她找了医生医治,她的病一直到夏初才好起来。”
绯真此时正双手捧着碧绿的茶杯,轻轻吹着浮在茶水上面的茶叶,她听到海燕提起他们的相遇,抬起头看了海燕一眼,然后朝我微微一笑,意味不明。
而此时的我,忽然觉得心里泛起一些轻微的不舒服。
“因为她没有亲人,而在接受医治的这一个月间又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我常常来流魂街看望她,在我没有空闲的时候,空鹤便会替我来看望她,好在夏祭的时候,她终于醒来了。”
海燕娓娓道来,而我听着却越发觉得难受,那时候我正独自在真央学院学习,他没有常常来看我是因为要照顾这个叫绯真的女人。
一时觉得心里酸酸的。
“夏祭过后,我便下定决心要搬出静灵庭,而且空鹤也觉得流魂街的生活比起静灵庭的生活,自在多了,少了很多拘束。”海燕继续说着。
“就是这样,现在的生活可比以前在静灵庭的志波本宅舒服多了。”一直一语不发的空鹤,忽然开口了,“而且在这里我可以随时去找,我要制造烟火的材料。”说道烟火,她的眼中似乎燃起一股火焰,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所以,海燕你是因为绯真才搬出静灵庭的,我的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我的心忽然感到隐隐地痛,很多事情涌上心头,更加剧了这种痛,听他提到夏祭我的心更是猛地抽搐了一下,因为夏祭承载了太多东西,它承载着我的快乐也承载在我的害怕,我急忙问道:“去年的夏祭,你,你是和绯真一起过的吗?”
我在心里喊,请不要给我肯定的回答。
海燕听我忽然这么问,似乎有些纳闷,但依旧肯定的答道:“是,怎么了吗?”
我回想起去年夏祭那晚,自己一个人躲在朽木本宅中的大树上,孤独地观赏着流魂街上的五彩流光的烟火绽放,然后听着仆人们议论志波家的堕落时的难过和焦急,便觉得心痛地要几乎要破裂了。
“你很开心吗?”我语气一下沉了下去,有一些不稳。
“什么。”海燕似乎并不我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而坐在我对面的绯真也放下了手中的被子,吃惊地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便随便搪塞了几句过去。
“今晚还有事情,可以的话,我现在就要回去了。”我忽然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总觉得现在的我,像是一个闯进人家平静生活的人,我一只想知道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不留下吃饭吗?我已经让金彦银彦准备晚饭了。”空鹤抢在海燕前面挽留我。
我勉强一笑:“抱歉空鹤,以后有空我还会来打扰的,但是今天实在不能留下了。”
我急于离开,在多待一秒都让我觉得难受。
“既然这样的话,我送你回去吧。”海燕结果话茬,正要起身,却被空鹤拦住了。
“哥哥,你就留在家里吧,我送白哉回去。”
我也觉得现在让海燕送我回去,会让我很尴尬,便顺着空鹤的话道:“恩,你还是留在家里吧,我和空鹤也很久没见面了,就让她送送我吧。”
海燕听我这么说着,也没有执意要自己送我回去,淡淡地道:“也好。”
从海燕家出来,我和空鹤慢慢地走着,我一直在想着刚才地谈话,有一刻几乎忘记了空鹤地存在,走了许久,她说道:“白哉,难得今天姐姐心情好,送你回去,你怎么直接无视我的存在呢?”
我回头看她,以为她该是一付气愤异常的样子,却发现和我想象的有写偏差,她只是显得有些不高兴,见我回头看她,她居然对我莞尔一笑。
那笑容里居然有些和绯真对我刚刚笑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绯真,想起这个名字,我的心里便莫名的有几分苦涩。
我忍不住问空鹤:“海燕他对绯真很好吗?”
空鹤听我这么问,点点头认真地答道:“可好了,比对我们都好,我可从没见哥哥对什么人有比对她更好的……”
只是听她说海燕对绯真比任何人都好,我便难受到几乎站不稳,我是怎么了,酸的、痛的、苦的,各种味道一齐涌到心头,让我一下子听不见空鹤还说了什么,只是想快点回家,尽快回家躲起来。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朽木本宅自己的房间里的,只觉得很久都不曾这么恍惚过了,一切的事情仿佛都是梦境一般,一个转身我竟又回到了原地,隐隐地我觉得的顽疾又要发作。
为什么,和海燕在一起时,总是这样在感到幸福的时候,又要战战兢兢地好怕什么呢?我是怎么了。
整个晚上,我又像一年前那样无法入睡,无论怎么努力,那种痛苦都在心头萦绕着,却又说不清楚是什么。
黎明的时候,我忽然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二十话 邪念
一夜未眠,反反复复我都在想着和海燕相遇的这三年的所发生的一切,他为什么每次都要在我绝望地时候出现,重新给我一丝希望过后,又见给我更大的打击,我知道了他是因为在流魂街上遇到了一个庶民女子才下定决心离开静灵庭后,心里又酸又痛。我好恨,恨我自己的怯弱和愚蠢,我并没有过多的奢望,只是希望海燕你能……你能陪在我身边。
我好恨,恨志波海燕,在他眼中骄傲如我,竟还是比不上一个庶民女子的,我真傻,以为海燕很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我错的太严重了,海燕他终究是要选择一个女子的,而不是和我一道,走下去直到……
没有尽头,便是永远。
那个叫绯真的庶民女子一再的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便是闭上眼睛,对她的容貌的印象也一概的挥之不去,竟像是深深地刻在里我的头脑中。
我不知道我是恨她,亦或者是妒忌她,只是觉得若是没有她的出现,现在的状况便全然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那之后的几天,我都忙于处理六番队的事情,想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去想那些混乱的事情,可是我却管不住我的心,每每空闲下来,我就要去想,郁郁的很痛苦。
秋天的时候,我在流魂街遇到了空鹤,她对我说,海燕准备同绯真结婚了。
那一刻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阻止他们,不论用干什么手段。
也就是那个瞬间产生的邪念,毁掉了很多的东西,让我们都失去了,错过了很多东西,而我的代价是,抱着对两个人一辈子的愧疚痛苦地度过漫长到让人绝望的一生。
初秋的时候,护庭十三番队,发现出现在尸魂界的旅涡越来越频繁,因此那时我常常要带队前去侦查情况的,九月的一天,我受命到流魂街西区调查旅涡的入侵,收队后,我无意识的向“松屋”走去,准备在那里吃万晚饭再回静灵庭,我习惯性的走上“松屋”的二楼,来到三年前,和海燕空鹤一起喝酒的那个临窗的位子坐下,谁知刚坐定,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唤我。
“白哉,你也来喝酒吗?真难得啊!”
我回头看见空鹤就坐在我旁边的桌位上,她的前面放满了酒瓶。
“白哉你过来和我一起坐么!”她面露醉意,向我招了招手,我见幢即刻过去扶住她,怕她倒在桌子上。
“喂,你喝这么多酒干嘛,被你哥哥知道了,看他不教训你。”我厉声呵斥了她一句,她却肆无忌惮地对我说:“我才不怕你去说呢,海燕这几天不在家里,况且他马上要和绯真结婚了,那有空管我我。”
和绯真结婚,我的心里一沉,手里一松,空鹤几乎要撞到桌上去。
“为什么要结婚,什么时候结婚,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心里又气又急,连着问了很多问题。
“为什么,你问的真傻,当然是以为海燕喜欢绯真罗,我可没见过我哥哥他喜欢一个人胜过绯真的。”空鹤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你又不是我们志波家的人,干嘛要告诉你啊。”
我心头一苦,是啊,我把海燕当做亲人,他有没有把我也当做至亲的人呢,一定没有吧,他有自己的亲弟妹,哪里需要我这个亲人呢。
“你再喝酒了。”虽然我此刻我的心痛的几近碎裂,但我还是强忍住不满,拉住空鹤,“我送你回去。”
我几乎是把烂醉的空鹤拖回了志波家在流魂街的宅邸,我敲了敲他们家的门,绯真出现在门口,依旧是那身天青色印有翠竹纹的和服,和这宅子竟有几分莫名的相称,那是一种未来女主人的气质吗?
我以为我会不想或者没哟勇气再到志波家去的,可是我的心却依旧有什么恋恋的,知音着我到那里去,我安慰自己,也许我只是想去确定一下绯真是不是适合做志波家的女主人。
或许我只是耐不住,心里还在挣扎着什么吧。
绯真见我送空鹤回来,便急急的来扶她,她低着头,用肩扛起空鹤的肩膀,一手搀扶着她,向屋里走,一面礼貌的对我道:“实在抱歉,给您贴麻烦了,空鹤实在是不懂事,还要劳烦您把她送回来。”一面向我低了低头,俨然一副嫂嫂维护闯祸妹妹的样子。
我的心里忽然有一丝浅浅的动容,和绯真在一起的海燕一定比和我在一起开心吧,她那般的温顺而乖巧,不像我性格恶劣又怯懦。每一次都只会让海燕为难,和绯真在一起,空鹤也会很高兴吧,她知道一向讨厌着我的。
我这样呆站着,静想着,都没有发现送空鹤回房的绯真已经回到了我面前。
“白哉大人,您吃过午饭了吗?没有的话,留下来吃午饭吧!”绯真在一边恭恭敬敬地问我。
我一时觉得释然,只要海燕幸福,不是就好了吗?“我还没有吃饭,实在是打搅了。”
于是我和绯真一起吃了午饭,气氛有些沉寂但不管怎么说,她做得菜十分美味,然后我的心里又多了一份说不清的感受,或许我是应该高兴吧,这样的女子以后会把海燕照顾的很好,志波家的状况也会蒸蒸日上吧。
离开的时候,绯真站在门口向我道别,一样的恭敬却让我感到异常的舒服,有一刻,我忽然觉得若是把海燕交个这样的女子我也是甘心的,因为我看到她眼里的微笑竟也和海燕一样的温暖。
好想哭,可是还是忍住了不让泪水留下来。
回到朽木本宅,我依旧的失眠,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发生的一切,然后不甘又偷偷地成长起来,为什么失去的总是我呢。
一夜的无眠过后,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然后,也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改变了一切。
我绝不会让海燕娶绯真,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让我们都生活在痛苦里。
二十一 约定
只要绯真不嫁给海燕不就好了。
从空鹤口中知道了绯真即将嫁给海燕的消息后,我便有了那么天真的想法,而实现这个想法的最好办法在我看来便是由我来娶绯真。
这或许是我这一生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但是由于绯真的草率将这个主意推向了无以复加的困境。
牢牢地困住了我,海燕还有绯真。
送酒醉的空鹤回家后的翌日我便又来到了志波家位于流魂街西区的住所。
我敲开志波家的大门,是绯真开的门,她看到我有一点小小的惊奇,但是片刻便对我莞尔一笑,恭敬地把我迎入屋中。
“空鹤还好吧?”我一时觉得不知该怎么引起话题,便借故问起空鹤的状况来。
“已经好了很多了,昨天晚上吐了几次,折腾了好久,早上才安静了,现在怕是睡熟了吧。”绯真对解释着,“我去给您泡茶。”说完她转身到厨房去了。
我虽然来过志波家三次,但每次都匆匆离开,并没有来得及好好看看现在的志波家和从前的有什么不同。
趁现在一个人,无事可做,我便站起身来四下观看,我所在的这间客厅不大,但还算宽敞,客厅中间的桌上摆着一盆精致的盆栽。一面的墙上却依旧挂着那副曾经在静灵庭志波家本宅看到过的卷轴,上面“弱肉强食”赫然在目,只是那几个字换了人来重新书写过。
看的出写字的人比起原来那个更加狂傲而不拘一格。
我也略有耳闻知道这四个字似乎是志波家的家训,只是向来对其没什么好感,每每把这四个字同海燕比较,越发的觉得俗不可耐。
我皱着眉头,正在想着这事,却听见绯真唤我:“白哉大人,请用茶。”
我转身,看见她浅笑盈盈,用双手恭敬地将茶杯捧给我,我伸手去接,忽然想起平日海燕也是向我这般受着她细心地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