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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预料到这一切的少年赶紧扔出了拖鞋,两手直接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反正我什么也没做。
拥有着同样眸色的少年用同样无辜的态度左顾右盼地打量着屋内。
“啊呀,你居然这样对我的漫画!可恶啊啊啊啊!”
少年咚咚咚跑到了书墙边,心疼地看着一地被抓烂的漫画书,欲哭无泪地说,“绪方桑!!”
绪方头疼地看着默默地爬进沙发下面的猫咪,后面长长的尾巴上毫毛不剩,“你们怎么这么不对盘啊!话说,你剃他的毛干什么?!”
琥珀色的眸子一闭,“嗯,谁叫塔矢那个家伙老欺负我,我回家偶尔稍微欺负它一下不行啊。”
绪方:“因为同名?”
进藤:“厄,还因为他们一样混蛋吧!”
绪方确定刚刚那只黑色的猫咪的确有横过他一眼,眼眸中满满的都是,“就是你把我甩给这个二货!”的鄙夷。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啊,当初一开始想过把这只猫抱给师母养的,明子夫人都同意了,结果半路被这少年看到,说自己有着丰富的养猫经验,而且还住的独栋公寓,更没有名贵的家具或者器皿担心受怕,绪方就这么一时糊涂啊一时糊涂……直接把猫抱给了他。
“绪方桑!漫画的费用是可以报销的,对吧?!”
就在绪方懊恼的时候,骤然眼前出现了一叠发票,仔细看的话,上面几张都已经变黄了,“……你要干嘛?”
“票据啊!”面前的少年得意洋洋,仿佛刚刚的失落只是他的幻觉般,“这三年的通货膨胀我就不算了,你按现在的价格给吧。”
一副我仁慈我大义快来夸我吧吧吧吧吧——就差没喵一声来显示他有多么的情深意重了。
绪方简直就是怒从心上来,“你还好意思说!!”
结果,黑色的猫咪躲到沙发下面之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诶,谁教他这么喜欢我呢?”
明明就是威胁吧?
绪方头疼地看着少年拿着不知从哪里DOWN下的大幅打印的照片,上面印着一只全身被剃光毛的可怜波斯猫,“你就用这个来跟他沟通?”
少年丝毫没有打狗也要看主人的自觉,自豪地说,“嗯啊,因材施教么,你说他也听不见,不如图片来得直观啊,话说他现在已经很能够明白我的意思了。”
对啊,你已经做出了良好的榜样。
绪方无语地问,“你哪里搞到这些东西的?”
少年随口说,“嗯,不是没养过猫么,就上论坛看看啦——”
绪方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直冒,他一字一句,磨牙声声,“你、说、过、你、有、丰、富、的、养、猫、经、验!”
少年打着哈哈说,“不是玩过电子蛋么,哈哈,都一样的吧我想——”
咔嚓——
绪方听到了理智断裂的声音,“进藤光!!!”
“那个……绪方桑,你这样叫他是不会出来的哦。”
“你!你!你!”
“我去做饭了,像绪方桑这样有魅力的男人,约会都忙不过来,肯定不会厚脸皮蹭我那可怜的晚饭的,对吧。”
“……”
绪方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被他气死之前,赶紧出门。
至于那只等待他解救的黑猫。
恩,反正看他呆得挺乐意的,就让他继续呆着吧。
“所以说,你到底说从哪里学来这一套的啊……”
这是两天后的登门拜访。
绪方头疼地看着被剃了全身,只余脑袋蓬蓬一团的黑色的猫咪。
而对方已经失望得不想再睁开眼看看自己的主人了。
“啊,因为它掉毛掉的太厉害了呀,我打扫得很辛苦诶绪方桑!”
那你还要养?!
绪方堪堪忍住爆发出来的质问,而忍气吞声地问,“那至少全身都剃光啊,这样留一半剃一半算啥。”
“厄,不是你说会伤害到他自尊心的么。”
琥珀色的少年得意地说,“这样他照镜子的时候至少可以只看脸部自欺欺猫一下呀。”
还不如全部剃光算了!
绪方鼻子都要气歪了,“他这样还照镜子?!你说!他都躲沙发下几天了?!”
少年啊呀一声说,“这样不是正好?要么他老是想逃走来着!你看!他还抓我。”
说着,委屈地伸出手臂给绪方看,“喏,好痛的说。”
绪方心头那捧火算是熄得连渣都不剩了,“……我带你去看看吧,你打疫苗了么?”
“嗯,打了呀,不过打的费好贵的说,绪方桑必须一起给报销。”
绪方:“…………”
早知道送这只猫能惹上这么一只祸害,他就算把家里猫全送光了都不会送它啊!
“所以说——”
塔矢行洋正要给端坐在对面的儿子讲解盘面时,却发现塔矢亮正走神着,默默地望着身侧。
脑袋瓜上顶着金色流苏的小奶猫正好奇地趴在他的杯子上,脑袋探进去,吧嗒吧嗒地舔着里面的茶,舔了几口又呸呸呸地吐了出来,大概是涩到舌头了,这回学乖了,重新趴回到塔矢亮的杯子上,咕噜咕噜地喝水。
塔矢明子哎呀呀地走了进来,“不可以哦小光!”
小猫的脖子上并没有铭牌,虽在第一时间去警局报了案,但塔矢家也是不抱有希望的,可要是就这么把它扔在流浪猫之家,都又觉得舍不得。
既然实打实地收养了,明子当然得一心一意地准备起来。
猫粮猫抓器猫沙一样都少不了,好在塔矢家是旧式大宅,庭院足够大,养一只猫对他们而言,非但没有引起想象中的麻烦,反而添了一份难得的生机。
不过给他起名字的时候,着实麻烦了一阵。
实在是因为叫啥都不应,唯独在塔矢亮打电话时连名带姓地呵斥某个人,这才抬头,咪呜了一声。
由此就定了名字,叫光。
明子把小猫抱起,放在臂弯里,冲被打断复盘的父子抱歉地笑了一笑,便要离开。
小奶猫不配合了,它使劲伸着爪子,挣扎着要从妇人的怀中跳出来。
“看来还是喜欢小亮呀。”明子笑道,她弯腰,放下了小猫。
看来是见怪不怪了。
短腿儿猫一路咪咪地叫着,跑到了塔矢亮的身边,蹲坐下来,圆滚滚一团儿毛茸茸的,琥珀色的眼珠定定地,期待地看着某人。
行洋也笑了,“小光是要出去逛街了么?”
光猫咪嗯嗯地使劲点了点头。
他蹭蹭蹭地爬过去,然后!用力地!
抱住了亮的小腿……
逛街!逛街!快点陪我逛街!
对上这样的眼神,塔矢亮只剩无奈,“可是,我还没有复盘——”
“刺啦——”
回应他的是,小奶猫在他西装裤上凶狠一爪!
“再不陪我玩儿我就发火啦!”
这样仇恨的小眼神儿配合那短短的肉爪——
塔矢亮立马投降,“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去了啊,乖。”
光猫咪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咩!
塔矢亮看着它一幅心满意足的模样,不由叹息。
诶,这只猫怎么就这么笃定他会拿它毫无办法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 章
半夜醒来,塔矢亮发觉胸口有点闷,因为已有父亲心脏病的前例,所以平时他也格外关注这方面的征兆。
没想到一睁眼,却看到一团儿雪白雪白的毛球顶着几簇金刘海,团在了自己的胸口。
还发出了轻微的,呼噜呼噜的声响。
又睡过来了啊。
塔矢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小心地提起小奶猫的脖子,慢慢放回地板上的被窝中。
里面的电热毯还温热着,这只猫篮几乎是那家店里最昂贵功能最齐全,图案与气味都应该是刚断奶的猫咪所亲睐的,不晓得为什么这只小猫就喜欢钻到他被窝里睡觉。
“咪——”
小猫也睁开了眼,看到自己回到了地板上,在窝里转了转,又探着脑袋往外爬。
“不可以——”
塔矢亮用手指抵住它的小脑袋,试图用他的方式让这只奶猫明白家中存在的规矩。
结果小奶猫不开心了,它歪着脑袋,软绵绵地喵了好长一声。
委屈的眼神似乎在责问他为什么。
塔矢亮说,“不可以的,小光,在被窝里你闷着会做噩梦的哦。”
小奶猫立马若无其事地坐下来,吧唧吧唧地开始舔自己的前爪。
每当他不想面对对方的说教时,就用这个法子,百试百灵。
塔矢亮果然无力了,跟一只才断奶的猫咪说这个有用吗?
“万一翻身把你压着怎么办?”
他发了一会愁。
小猫舔完前爪,见他不不说话了,赶紧咪咪地叫,讨好地去蹭他的手臂,蹭了好一会,全身都腻上去了,明显是不肯罢休。
塔矢亮叹了一口气,把它抱起来,放到自己的枕头边。
“这样总可以了吧。”
自打这只猫从天而降抱住他小腿,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写了塔矢亮妥协这个词在词库中的频率记录。
短腿儿奶猫果真舒舒服服地窝在他的颈窝,不一会,就呼噜呼噜了。
话说那个电热毯神马的咯着慌,虽然这个亮没有这么长这么漂亮的被毛,不过这样窝着也是又暖和又舒服的呀~
想到亮,光猫咪不禁开始难过了。
它最近也常常缠着这个亮出去散步,可无论走过几遍,它都无法回想起去诊所的路。
回不了诊所,也回不了家。
回不了家,就没有机会再见到被抱走的黑猫。
思及此处,小小的奶喵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呜呜的声响。
亮,我好想你啊!
(绪方:你是不是还忘记了谁?!)
塔矢亮刚要合眼,就听耳边有声音,是那种憋在喉咙里的细声细气,呜呜呜呜个不停。
他担心小小的猫咪这般窝着犹不舒服,连忙安慰地,把它捧在了手心,“又怎么了?”
奶猫蹭了蹭他的手心,软绵绵地咪呜了一声,抬眼看他,琥珀色的一对眸子水汪汪地含着两泡泪。
塔矢亮这次不出声了,他默默地把短腿儿奶猫往胸口一放。
它爱怎么睡就这么睡吧,他早该认输了。
第二天惯例,晚饭后依旧是塔矢亮带着自家的奶猫出去逛街。
名为逛街,实则是围观。
“你家的猫咪真是可爱!”
“可以摸一下吗?好可爱~~~”
“真的好乖呢,叫什么名字呢?”
以往只是点头之交的邻居,此刻变得让塔矢亮消受无能的热情,缘故全在于懒洋洋趴在他肩膀上的小短腿儿。
出来走了没几步就抱住他的小腿不动了,圆滚滚的屁股墩儿坐在他脚面上热乎乎的,还有那一双看一次就心软一次的大眼。
塔矢亮没可奈何,只好抱起它揉了揉,小短腿儿还嫌弃他抱着不够舒服,非要爬到他肩上趴着,塔矢亮也就让它趴了。
总而言之,在对待这个小家伙的方面,塔矢亮感觉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他为人坚持的底线。
值得庆幸的是,它还不算第一个。
不然给一只猫吃得死死的这种事,说出事他塔矢亮还要在围棋界混吗?
而明摆着享受这一切赞誉的小奶猫是不会听见新主人的内心的声音的。
只见它骄傲地扬起了脑袋,喵了又喵。
那是,我可是全天下最可爱的猫咪呀!
比我可爱的,还会再有喵?
不可能喵!
没等它得意完,塔矢亮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先把肩膀上的一团儿往胳膊弯里一放,见它乖乖趴着了,这才接起电话。
是个跟你同名也一样麻烦的家伙啊。
塔矢亮看了一眼好奇地瞅着他的小奶猫,轻轻叹了一口气。
“喂,进藤吗?”
“……嗯……对……好的,我知道了。”
“没办法了,”塔矢亮按掉电话后,抱起了怀中的小短腿儿,逗它说,“小光怕坐车么?带你一起去看看新伙伴吧。”
进藤光临时接替了原本指派给别人的工作。
需要外地出差的指导棋持续两天时间,这下家中的猫就没办法照顾了,本着塔矢亮一只也是养,两只也是喂,就毫不客气的打电话来指使他赶紧去喂自家那只猫大爷。
说是绪方大叔千恩万谢千求万求(绪方:……你当我是死人不会说出真相啊!)拜托来的名种猫咪,本以为自己今天晚饭前肯定能回家所以没啥准备,要是饿着了冻着了吓着了绪方大叔非跟自己拼命不可。
言辞间也是猫奴一只。
直到上车塔矢亮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他进藤光朋友这么多,随便找哪个都比他亲近。
平时斗嘴都习惯了怎么别扭怎么来,结果对方一提什么要求立马答应,连考虑的时差都木有。
这到底算怎么一回事啊!
正当塔矢亮难得的思考一记围棋外的人生之时,座位旁的小奶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