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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文]最终流放by河汉(全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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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很想随便跟他聊聊,想要知道一点他以前的事,他问:“梁上君,你当年特训的时候怎么扛过来的?我记得你们部队也够狠的,选拔进铁一团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梁上君一罐啤酒下肚,眼角带起一点点红,闻言呵呵笑起来:“人都是越贱越好养,我猜就是因为我当时够贱吧,愣是走狗屎运进去了。”
  纪策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个贱法?”
  梁上君捏了捏啤酒罐,把它捏进去一个小凹口,似乎对那个凹口很感兴趣,他盯着那说:“很贱很贱,那时候太嚣张,做了好多错事,整天尽想着跟班长作对,嘿嘿,撒谎,斗殴,偷东西……你说贱不贱?”
  他抬头,眼里的笑意也跟着那一点点酡红漾开。纪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撒谎?斗殴?偷东西?这说的是梁上君?
  “我不信。”他说,“如果真是这样,你不可能坐在我面前。”
  “是啊。”梁上君有些自嘲,“如果一直那样,我一定不是现在的我。但是,正因为我犯过那么多错,我才会被逼成现在这样。”
  一口气喝掉一罐啤酒,梁上君忍不住打了个嗝,他看着纪策定定地说:“纪策,我不想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宁愿一直那样坏下去。”
  纪策用一个包子塞住他的嘴,说:“我不信。”
  什么这样那样,一个真真实实的梁上君就坐在他面前,触手可及,这不是一个偶然。无论他愿不愿意,无论他是不是被逼,结果已经不可改变。
  他自己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他当然知道一路过来的艰辛,如果梁上君没有一个坚定地信念,他绝对不可能成为伽蓝的连长。
  他亲身经历过那些勾心斗角的“特殊任务”,曾经真正地把国家的责任抗在双肩,去做那些明明是违法但不得不去做的事,把那些在寻常人看来只是报纸时政版上某一次悲剧的国际事件付诸行动。他29岁就爬上中校的位置,这也不是偶然,是他用别人的血换来的。
  也许梁上君不像他,梁上君执行过的任务和他坚守的东西一样干净,正义之士,为国争光。他就是别人眼中的骄子,光鲜又炫目。可是纪策从一开始就从他的身上闻到了跟自己同样的味道,那种沾过许多鲜血的味道,那种复仇的味道。
  所以他不信,梁上君不可能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坏下去。
  “为什么不信?”梁上君说,“我真的很龌龊,那时候简直不是个东西,真不是个东西。他们都说我天生就是个贼,什么坏事都敢做的贼。”
  纪策不置可否:“那也是个呆贼。”
  梁上君忽然惊讶地看着他,他张了张嘴没说话,但那副表情就是“你怎么知道我是呆贼”。纪策心下好笑,拍了拍他呆滞的腮帮子:“怎么,让我给说中了?呆贼?你的外号?”
  梁上君像是真的呆掉了一样,盯着纪策的脸一直看,盯着他黑得发亮的瞳孔不说话。纪策被他盯得也愣住了,一时间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发傻。
  忽然梁上君眼里露出淡淡嘲讽的笑意:“是啊,我的外号就是呆贼,就连执行任务时的代号都是呆贼,我跟班长吵过很多次,他还是坚持叫我这个。”
  纪策看着他的笑很不舒服,他把一只烤鱼递给他:“笑得时候要说茄子,你现在这种表情,连哭都不如。”
  梁上君啃着鱼,咕哝了一句什么,纪策没听清楚,再问的时候他就不肯说了,开了最后一罐啤酒要跟他干杯。
  喝完这一杯,他们最后整理了一遍资料,梁上君抱着一摞纸张回寝室,打了个嗝跟他说“明天见”。
  纪策等他离开后,辗转了好久都睡不着,于是他拿了钥匙去档案室,深更半夜地跟做贼似的。
  档案室最外侧的一个架子上放着这一期新兵的资料,他在七连的那一档翻找了一会儿,抽出其中一份。
  手电的光束小而昏黄,却是最容易锁定焦点的。就好像舞台上的一盏聚光灯,纪策一眼就瞄到了他关注的那一段。
  他默默地看下去,只有短短的几十个字,就让他明白了很多。
  包括梁上君做过哪些“坏事”,包括他“被逼”的缘由,包括他口中所说的班长是谁,包括他身上的血腥味从何而来。
  丛风……他甚至能够猜到,梁上君坚守的东西跟这个人有关。
  “纪策,我不想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宁愿一直那样坏下去。”
  纪策摩挲过那一页纸,就好像触摸着那个呆贼的软弱。
  他嗤笑着说:“我不允许。”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梁上君咬牙切齿:“纪人渣你干的好事!”




第二十二章

  难得一次,纪策没让士兵们跑越野,他先让他们坐卡车,到达海边后让他们乘小皮筏来到一片陌生的海域。关于任务他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们,有20队假设敌等着他们,被抓到就出局。
  梁上君给他们每人分配了一个防水的小包袱,然后下令他们跳船,泅渡到前方大约3000米开外的小岛上。
  他们身上都有20公斤的负重,不过只是负重,装备什么的一概没有,唯一可利用的就是那个包袱里的东西。尤禹没有参加泅渡训练,不过好在他根基不错,漂到岸上后略作休息就躲到一个隐蔽地点打开包袱,这一看他傻了。
  包袱里只有一块防湿地图、一张纸、一块指北针、一把匕首和一个代表放弃的烟雾发射器。他翻找了半天,没有水,没有食物,没有战斗武器,能够维持生存的东西一样也没有。
  那张纸上潦草地交代了他的任务,大意是:在规定时间内按地图先到A点,再到B点,再到C点,最后到D点,每到一个联络点记下密语,在D点附近有一座敌人营地,侦察完毕后这次的任务就算完成。
  转身看了看这座阴暗深邃的岛,他暗自擦了把汗。饥寒交迫,前狼后虎,不是体力虚脱致死,就是被俘虏枪毙致死。他抬头揣摩一下天气,只见厚厚的云层压得极低,搞不好晚上还会有大暴雨。他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妈变态。
  走了一段路他就发现,这地图上除了路线的方向明确以外,基本都是错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白天还好,到了晚上这就要命了。
  怕什么来什么,很快天就暗了下来,风越来越大,电闪雷鸣不断,大雨倾泻而下。整个岛都被笼罩在暴风雨的肆虐中,人在树林里根本难以成行。
  尤禹的肚子已经饿了,好在现在不缺水,到处都是水,够他喝得撑死。大雨让他的视野一片模糊,他考虑再三,决定暂时缓下行程,休息一会儿。
  他坐在一个背风处,扒了点草根嚼,又酸又涩的味道让他难以下咽,没办法,总要吃点东西,不然找这样下去迟早虚脱,到时候没力气跟假设敌周旋就废了。
  这时候的风大得已经超出正常暴风雨的范畴了,好多树枝被折断,更有许多小树直接拦腰断裂,尤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不禁喃喃:“我滴个神呐,这哪是暴风雨,这他妈是让台风扫到了啊!”
  寸步难行,真的是寸步难行,尤禹死死抱着一棵大树,连扒草根的力气都没了,脸都要被吹得面瘫,雨水泼在身上根本就睁不开眼……
  
  梁上君一路尾随着尤禹,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说起来他们不管这些士兵的死活,但是这毕竟是训练,人命还是关天的,所以他们才向营部借了70多个老兵负责跟踪这些兵蛋子的行踪,确保他们的人身安全。其实他们比这些受训的兵还要辛苦艰难,因为他们必须一直保持潜伏状态,否则就功亏一篑了。
  此时梁上君眉头快要拧成麻花,他用通讯器跟纪策对话:“不是说风力不会达到7级以上么?”
  那边传来纪策无所谓的声音:“那只是预测,天气预报什么时候准过?”
  梁上君道:“我看这风力已经是八级以上了,纪策,你那边多注意一点。别让他们……嗞嗞啦啦……了。”
  “孩儿他娘……嗞啦……我……嗞啦嗞啦……不会……嗞啦嗞啦……的。”
  梁上君翻了个白眼说:“信号太差,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边传来纪策的怒骂:“我操这什么设备,害我都听不见孩子他娘说话,团头也太……嗞啦嗞啦……”
  梁上君羞愤了:“纪人渣你适可而止!妈的……30分钟后再联络!”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风雨才渐渐小了,梁上君看见尤禹从一个石头缝里逮着一条蛇,他不由笑道:“这臭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看来是饿不死了。”
  断断续续地又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梁上君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这条路前面有条峡谷,他记的很清楚,当时他还说谁走这条路谁倒霉,因为如果视野不清晰,很有可能会掉落下去,不死也残。
  他立刻联系纪策:“纪策,怎么回事?尤禹怎么会走这条路?我不是把这条路线删掉了?”
  那边说:“我没批准怎么能删?”
  “但是……”
  “没有但是,”纪策堵住他的话,“路线是随机的,他人品不好抽中这条。”
  梁上君很愤慨,因为这条路线就是纪策下了“谁走谁死,必死无疑”这八字箴言的路,明知道是死路他还不删掉,不是故意的才怪!可是他不能说什么,事已至此,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在这条路上,除了那个峡谷以外,还安排了两队假设敌巡逻路线,正好卡在必经的要塞上,尤禹跟他们碰头是肯定的。所以说,他的命运实在是堪忧啊。
  
  尤禹在黑暗中走着走着突然觉得心里毛毛的,他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被假设敌发现,又往前走了两步,再次停下。
  他有点犹豫,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前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硬要形容就是第六感爆发。他斟酌再三,选择坐下来休息。
  之前逮着一条蛇,他本来还很兴奋,心想着烤蛇肉多么诱人,可是冷静下来就发现,他没有点火的工具,而且周围的一切都是潮湿的,根本没办法生火,再而且,就算他克服一切困难把火升起来了,定然烟飘万里,很快就会被假设敌逮到,那就太囧了。所以他最后是把那条蛇生吃的,好在腥味不重,习惯了之后竟然还有微微的甜味。
  可是一条小蛇远远不能果腹,经历了那场台风的擦边扫尾,再加上不断地赶路和神经的紧绷,他的体能消耗了太多。尽管很担心会赶不上任务的时限,他还是决定暂且保命要紧。
  躲在一个隐蔽处,销毁自己留在周围的痕迹,他小睡了一会儿。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有微微的曙光,他起身在附近查看了一番,顿时长舒一口气:幸好昨天晚上相信第六感没往前走,面前这峡谷说大不大,十米宽二十米深,但是掉下去的话多半也会骨折,那就不得不点燃烟发射器宣布放弃了。
  此时尤禹心中的愤懑已经足够膨胀,他站在峡谷边叉着腰大骂:“卧草泥马!纪王八你也忒狠了!大爷我昨晚上差点着了你的道,我靠靠靠靠!”
  几声靠的回音散去,尤禹心里是舒服多了,跟在他后面的梁上君却哭笑不得。他昨天死盯着尤禹,就怕他一不留神掉下去,后来看他停下了也不敢放松,整晚都没合眼。他知道尤禹九死一生的雀跃情绪需要发泄一下,但是这么发泄很容易把假设敌招惹过来,实在是不明智。
  过一会儿尤禹似乎也发现不妥,摸摸鼻子不再吱声,拿出地图对照着看了一下,确定在这个峡谷边就是地图上标的A点,他来回侦察了一会儿,在一块岩石下发现了一个苹果,苹果下面压了一张防水纸,上书密语:
  我乃伽蓝一枝花。
  尤禹登时脸就黑了。
  梁上君接通通讯器:“纪策,尤禹找到A号密语。”
  纪策愣了下说:“嗯?那小子没掉下去?命这么大?”
  梁上君自豪地切了一声:“废话,我带出来的娃子都是神童。”
  那边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纪策说得有些无可奈何:“是啊是啊,孩子他娘你的教育方式最牛逼。”
  梁上君听完就切断了通讯,然后拍了通讯器一巴掌,暗骂:“去你妈的。”奇怪的是,好长一段时间他的耳边都回荡着那一阵低沉的笑声,就像猫的爪子在轻轻地挠,觉得有些难受又有些舒服。
  梁上君甩了甩脑袋清醒清醒,继续跟着尤禹前进。很快他就听见一些不寻常的动静,暗道不好,往远处一望,果然有一队假设敌搜索过来。
  与此同时尤禹也同样意识到了危险,他躲在树丛后本想躲过去,可是突然发现自己留在外面的痕迹都没有抹掉,对方虽然不是伽蓝的强人,好歹也都是海陆的侦察兵,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他。他想了想,趁着他们那队人拐弯的时候扑倒跑得最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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