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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扑朔迷离
许秘书长被东方有晞猛然这么一拍;一口酒差点呛了出来。
“呵呵;对对!是该谈正事了……”早有人警告过他不要小看了这次指派下来的特警小组;但直到这时他才警醒过来;心思飞快地转动起来:既然这几个人不好惹;那干脆就把事情全推到他们身上算了;尤罗思好歹是自己布置在省长身边的心腹,真的拿出来当靶子使;他也还是肉疼的(为了收服他;他在瑞士银行的那点财产可消耗了不少)。
炽刃他们想管,就让他们狠狠吃点苦头吧!
于是;再看许秘书长脸上的表情;那真是风云突变;虚伪的谄笑没有了,收起了眼里的轻蔑和讥讽,转瞬之间就是一派正直凛然的模样。
何狡在心里咂舌,这搞政治工作的人就是不一样啊,都学过变脸是吧?
叶隼随便拉了张椅子,坐在了东方的身后,看着东方大马金刀地把许秘书长摁坐下来,一双利眸紧紧盯着他,嘴角蓦然扬起三分笑意。
“先来说说连省长是怎么遭到袭击的吧?嗯……这位外国友人您就不必发言了,反正您也听不懂中文是吧,许秘书长请您详细给我们说说把?”东方似笑非笑地瞟了尤罗思一眼,警告的意味颇为浓厚,眼神中辖裹的狠戾气势也迫使他本能地多了些防备和敬畏。两人心知肚明,对方是同一类在刀口上舔过血的人。
许秘书长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在手绢上蹭了蹭,勉强保持出脸上的笑容,花了几分钟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前天傍晚天刚擦黑的时候,连省长和我一起从市政府大楼里出来,准备去吃完饭,饭局是F市电视台安排的,之前报备的就是一个简短的采访,针对的是新上台的房税修改政策打算问几个具有指导性的问题。路上一直风平浪静的,可就在快要到吃饭的饭庄时,行驶在我们后头的一辆车突然超车了,开的特别快,我怕出事故就让尤罗思开慢些……哦,平时不是他开车的,但那天也算是巧了,司机得了急性肠胃炎,如果临时调其他司机过来肯定会耽误之间,所以就直接让他开了。不过也幸亏是他开车,因为那辆车超车之后就减慢了速度,故意把我们逼靠到路边,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东方凝眉道:“对方当街开了枪?”
“嗯,是的。”许秘书长想起当时的情况额头就渗出冷汗,“我坐在副驾驶,连省长坐在后座,是尤罗思第一个看到对方摇下车窗掏出枪对准我们的,他的第一反应就拧转方向盘躲避。这时对方就开枪了,我吓都吓死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听见尤罗思对我们大喊趴下才低头趴了下去,连省长当时动作也是比较迅速的,因为后来我发现后车窗上有好几个枪眼,他显然是听了尤罗思的话及时趴了下来,才躲过了一劫。”
“你和尤罗思没有受伤吗?”叶隼有些疑惑,如果对方有心置连省长于死地,不可能找几个业余杀手来干这一票,再不济这伙人也可能是黑道上的,一枪也没打中,似乎很不正常。要是尤罗思当时举枪还击了还好说,但他在开车,身边也没有带枪。
就见许秘书长露出一个后怕的表情,道:“所有我说我们真是走运,有一颗子弹差点就打中他了,但幸亏尤罗思突然把车子转向了才恰好躲开了几公分,子弹嵌在了椅背上!你们想想看,如果尤罗思当时被打中了,那车子可得失控,我和连省长可算是完蛋了。”
“后来呢?他们没有得逞,应该不会轻易离开才对。”东方有晞垂下眼角看了叶隼一眼,发现他不仅观察着这边还时刻关注着尤罗思,当即放下心来。
“说老实话,我那会儿已经有些发懵了,觉着时间太难熬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知道尤罗思对我们说‘安全了’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了好几条街,快到三环线外了!”许秘书长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然后连省长就打电话给了公安局局长,他们马上派了防弹车和武警过来,不过等他们到的时候,那辆袭击我们的车早就无影无踪了。”
看来这个问题必须得问尤罗思了——东方对着叶隼的方向抖了抖二郎腿。
叶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对上尤罗思探究的眼神,用英语发起了对话。他单刀直入问的十分简洁,尤罗思倒是没做什么隐瞒地作出了回答。
“他说,那辆车上有三个人,一个人开车,两个人开枪,用的是左轮。他们确实有些奇怪,如果目标是连省长,超车时开枪是最直接的也最容易成功的,但偏偏选择超车之后再开枪,未免太愚蠢了些。另外,当时那条街上车辆比较多,这不方便他们行凶之后逃跑,是第二个一点。第三,他们是在发动袭击之后经过第三个路口时离开的,似乎是知道这条路过后就只有一条直路,一旦前方设置路卡,他们就逃不掉了,从这点看他们其实又是计划过逃跑路线的……”叶隼翻译道,觉着这里头的疑点很多,尤罗思很敏锐地看出的这三点也就是最大的疑点。
何狡瞬时挑高了眉梢,“古怪的刺杀者,非常蹩脚的行刺手法……”
“还有不够明确的行动目标。”东方有晞补充道。
许秘书长见他们都陷入了深思,耐不住询问道:“你们打算从哪里查起呢?”
“现场自然是要回去看看的,还有你们当日乘坐的那辆车,还保存良好吧?”何狡问。
“当然当然,车子还放在F市公安总局的刑警大队里呢。”
“那成,待会吃完饭我们就去看看……”何狡听到东方的一声轻咳,点了点下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立时摆出队长的架子,开始下达任务,“陈坎坎和端穆尔跟着我一起,周一你和东方还有叶隼一块,去查查连省长这些年有可能得罪过的人,重点在利益冲突上,排查嫌疑人。”
“哎哟,你们也不必这么着急吧……先吃饭,吃饭!”许秘书长被他们这一本正经的气氛给镇住了,心说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又提醒他们道:“对了,连省长的安全……”既然你们摆明了态度不想用尤罗思,那连省长的安全怎么负责?!
何狡冲他抬了抬手,“许秘书长放心,连省长的安全我们自然会负责,不过今天不好安排了,不如从明天开始……有叶隼贴身负责保护连省长,直到这件案子水落石出,您看怎么样?”
许秘书长看他推荐的是刚才三四下就把尤罗思撂倒的年轻人,立刻消了音,陪笑道:“好好,这我就放心了,呵呵……来,都赶紧吃饭吧!再说话菜都要凉了,今后就要仰仗各位了,这顿是我私人套的腰包,你们千万不用担心什么公款吃喝的问题,敞开了吃!毕竟,从明天开始……各位的日子就会变得特别辛苦了……”
东方依然神色莫测地翘着二郎腿,一只手却默默伸进了饭桌底下,冷不丁掐了叶隼的大腿一把。
叶隼手里的筷子微微一颤,咬牙转头——你干什么?!
东方夹起一筷子莴笋放进他的碗里头,靠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问:“你真要做那个连省长的保镖?”
叶隼也伸手,戳了一筷子炒三丝扔到他碗里,点点头——是啊,谁让刚才露一手的人是我呢,我去是最合适的了。不然很难堵住许秘书长这张嘴。
东方摸了摸鼻子——不太好吧。
怎么不太好?叶隼端着碗用眼神问。
“你没当过保镖,缺乏经验。”东方轻声说完,指了指自己。那意思,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让他请教自己。
叶隼瞪大眼睛在饭桌上寻觅了一圈,看见一盘牛肉丸子,连忙戳起一颗,转头塞进了东方的嘴巴里——这还堵不上你的嘴?!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明天又该做透析了,你不准忘了!
东方一口咬下牛肉丸子,嗯,味道不错!肉丸子很有弹性,肉质精道,嚼起来很有滋味,正适合他的胃口。于是,也伸手给叶隼戳了一个,有样学样,忽然让叶隼抬头,一根筷子就朝他嘴巴里捅了过去。
啊!叶隼横眉倒竖地横过眼来——你会不会啊,都戳到我里头了!嘶,痛死了……
东方心道不会吧,刚才叶隼明明也是这个动作啊,便凑过去伸出两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张嘴张嘴,我看看,戳你哪儿了?哎呀,好像出血了……”
旁若无人的两人一个掰着下巴要看,一个挣扎着不给看,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对这一桌子的人是多大的刺激。
尤罗思是外国人,见怪不怪地看了一阵,一脸坦然地继续扫荡桌子上的美食。
许秘书长则有些吃惊,军队里啥时候政策开化成这样了?难道说,自己的消息落后了,才这个年纪就落伍了?但这毕竟是私人场合,他也没道理干涉些什么。
何狡和周一对视一眼,无语感慨:才几天功夫啊,这俩人就进展到这个地步了?!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晓得避讳点么,还是说他们已经不在乎被人看出来了??
最看不懂的要数陈坎坎和端穆尔了,可怜两位中二青年一头雾水地做看客,对于东方和叶隼之间的亲密还有点羡慕。要知道,东方上校在他们眼里从来就不是个好亲近的人哪!那脾气,那毒舌,那气势,那身份,那实力!叶隼竟然能和他这么亲近,东方上校很明显还很关心他……小叶子可真厉害!
叶隼最终也没拗过东方,只好让他看了看嘴巴,也就上牙龈被戳破了一个口子,大约有点红肿,多两天也就好了,不过辣的东西是不能吃了。
“太好了,你也不能吃辣了,正好陪我。”东方眯着眼睛把一盘辣子鸡丁从他眼前转了过去,叶隼撑着下巴幽怨地看着他。
吃完饭,一行人各自行动,叶隼和东方先后上了车,后座是心不甘情不愿被何狡踢过来当电灯泡的周一。
“要不,我来开车,你俩坐后头来?”周一过去是没发现,现在才发觉这两人其实老早就习惯了这样眉来眼去,心里这个吐糟:你们丫的能不能好好开车,别用眼神说话了!
叶隼从副驾驶上回过头来,狐疑地瞅着他,“NONO,周一,你不要妄想我们在后座做点什么将来被你拿住把柄……”
周一无力扶住脑袋,完了完了,小叶子被东方狐狸带坏了嘤!!
99、宿敌的宿命
话说周一跟着东方和叶隼去了市公安局;明着是去翻查连省长的资料;但要真依照正儿八经那一套程序;是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的。毕竟连与同好歹也是个省长;政绩一直不错深受中央器重;但凡是记录在案的工作记录和私生活都挺干净;要从这些清清白白的资料里找出来他得罪过什么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困难;除非是在某些事上有人很明显犯错被连与同处理过;这人还是个有后台的,那么嫌疑就比较大了。
“可是;没有这种人啊……”周一握着个茶杯坐在叶隼身边;才翻看到连与同做市长之前的履历;就嘀嘀咕咕起来。
叶隼以一目五行的眼力阅读着手中的文件,看了看整件办公室都他们三个在,压低了声音说:“走走过场有时候也是必要的,吴爰爰那边我们已经打过招呼了,她会帮我们从别的渠道搜集资料。”
“哦,难怪……我说呢!”周一笑着眯起眼睛,又随意地翻了翻,忽然发现一个有趣的事情,“单看连与同的履历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他升官升的很稳当,叫人挑不出什么错来,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有意思,他每次升职,和他竞争那个岗位的似乎总是一个人。”
“总是一个人?谁啊?”东方抬起头来问。
周一把另外一叠资料放桌子中间一摆,伸出一根手指扒拉几张出来,“就是据说和他打赌的那位前K市市长,嗯……对就是他,顾明一。你们看看,很典型的一个例子,连与同在提拔为F市市长之前其实不是F市的干部,而是W市的市委书记,可不知道怎么在这之前的三个月被调了过来。顾明一当时是F市的副市长,怎么看都是他比较更有当F市市长的可能,可偏偏最后是连与同做了F市市长的位置,而顾明一被直接升任为K市市长。”
叶隼不太明白这政治上的事,“你的意思是,顾明一原本的位置被突然冒出来的连与同给占了,去了并不想去的K市?”
“嗯,你想啊,如果是你在一个位置上当了好些年的副手,顶头上司走了,你肯定想自己这回一定能转正了,结果上头派了个空降兵下来,把你派去了别的地方,你心里能舒服吗?虽然K市市长的位置也不错,对顾明一来说还是升职,但当年F市的经济发展比K市貌似要好一点……”周一对这两个城市的经济概况也不甚了解,都是从资料上看来的,只够粗略做个分析。
叶隼点点头,“你是觉得顾明一有可能对连与同怀有怨恨?”
“应该不止这一件事,之前他们也有竞争,此后连与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