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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莲亭追东方-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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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任盈盈行礼过后便直起身子,一双妙目也是灵动得很,看来就是聪慧非常。只听她脆生生叫了一声“东方叔叔”,笑起来灿若春花,又仿若美玉流光。
  东方不败不动声色,语气却很温和,他看着任盈盈,笑容很是慈爱:“盈盈,你怎地来了,可是下人有甚么服侍不周之处?”
  
  任大小姐唇边笑意盈盈,过去挽了东方不败手臂,娇俏说道:“没有,她们都很好。”
  东方不败有些不适,却没躲开,脑中转念方才恍然。在他心里,任盈盈乃是杀了他与莲弟的仇人,可如若今世,任盈盈年纪尚幼,他从前也抱过这小姑娘,与她却还算亲近。
  
  他便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在任盈盈头上轻抚了抚,柔声道:“盈盈,有甚么事便对东方叔叔说罢,若是为你好的,东方叔叔都应了你。”
  任盈盈偏偏头:“盈盈想学琴,东方叔叔,你能帮盈盈找一个师父么?”
  
  东方不败垂目,语气却是不变:“盈盈想要一个甚么养的师父?”
  任盈盈眼珠子转转:“听闻曲长老于音律颇有见解,可否请他来教盈盈?”
  
  东方不败笑了笑:“盈盈且回去,东方叔叔去帮你问一问,过几日给你消息,如何?”
  任盈盈也不多纠缠,点了点头就说:“那盈盈等东方叔叔好消息!”说罢,向东方不败告辞,就转身带了婢子们离去了。
  
  等任盈盈身形消失于门外,杨莲亭挥手以掌力将门关上,才走到东方不败跟前,伸手搂住了他腰,带着酸意说道:“教主,我怎不知你原来待她这样好?”
  东方不败心里一甜,口中却嗔道:“这丫头年纪小,正好套话,你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杨莲亭在他老婆颈子上咬了一口:“那你套出了甚么来,说与我听么。”
  
  东方不败也不推他,只冷笑道:“平白里要请甚么师父?多半是那向问天在她耳边说了甚么罢。曲洋乃是我神教长老,虽武艺高强,却素来不争权夺势,唯独是爱乐成痴。任盈盈天资聪颖,若认了他做师父,明是学琴,却正将他拉拢了去。”
  杨莲亭嗤道:“那曲洋我可看不上,整日里弹弹吹吹也就罢了,却生生给那些个伪君子逼死,可没甚么男子气概!须知正道武林与神教不两立,他身在神教,却不为神教谋划,难免叫人齿冷。”
  
  东方不败眼波一转,觉着有些好笑。
  曲洋此人爱乐成痴原本也不是甚么大毛病,这魔教里,特立独行的还少了么?不过他倒隐隐听说,他与那衡山派刘正风有交情,竟发誓从此不伤害正道之人。偏生还因这“正大光明”的作派送了命,可大大丢了神教的脸面!不过这曲洋在神教里倒有名声,他为人风雅,看不上一些俗世之流,却也讲义气,加之武艺高强,亦乐于与人援手,让许多教众承了他情。而神教里头终是草莽汉子多,曲洋这等人却是独一份了,便是不喜他,对他也多有钦羡。哪里就那样不好了?只是莲弟这话里似有酸意,还是莫要再夸赞曲洋得好。
  
  便说道:“且不说曲洋为神教贡献大不大,只是如若被任盈盈拉了去,恐怕她拉拢旁的教众来,就更方便些了。”他一顿,又说,“向问天在崖上不做好事,还是想个名目赶下山去罢。”
  
  要说上一世也是如此,任盈盈来求了曲洋做他师父,东方不败便允了,又使她在神教保持尊位,她趁此良机与许多教众施与恩惠,颇受爱戴,加之后来杨莲亭一心固权,把许多旧人推到任盈盈那边,才使那任我行后来那般轻易夺了黑木崖去。
  而向问天对任我行忠心耿耿,一来乃是任我行对他有知遇之恩,二来东方不败从不信他,使他抱负难抒。他才在任盈盈耳边念叨,要知任盈盈年纪尚幼,若非身后有人教她,又怎能想到投曲洋所好?
  原来东方不败高傲自负,虽晓得任盈盈是个隐患,却并未将她看在眼里,任她做去。若不是后来他心思转变、无心教务,使得杨莲亭把神教弄得风气不正,也不会败于任我行之手。只是这一回他好容易得了莲弟的情意,可万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杨莲亭也想到这些,眼里顿时闪过一丝杀意:“这几个叛徒拉拢神教中人,凭借的不就是一个‘圣姑’的名分、和满口的义气么!教主,任盈盈可不能再留在黑木崖上,平白让她得了声望。”
  东方不败颔首:“我记着前辈子任盈盈十五岁时主动求去,那时想必是怕你对她下手,就去了洛阳,在外头又与诸教众联络。而她在黑木崖上名声已固,走了也不怕甚么了。”
  
  杨莲亭也晓得上一世做得不到家,只是他那时只晓得钻营、却不懂御下,爬上高位又得意了一时,再因着没有武艺傍身,便只好借着东方不败的光儿,以甚么劳什子的《教主宝训》压迫教众,才失了人心。这重新来过,自然不同。
  这些个所谓江湖人,最看重的莫不过是“义气”二字,邪道中人尤甚。若是觉着你讲义气,就恨不能和你拜把子、当兄弟,可若是觉着你不讲义气了,便是之前已然是个把兄弟,也能与你割袍断义。任盈盈几人能打上黑木崖,口口声声说的岂不都是“义气”!所以“义气”之于江湖人,可真是太重要啦!
  
  杨莲亭自诩,他从仆役爬到总管,凭借的可不是甚么义气。他有硬气有骨气,可义气那玩意儿,值几个钱?还抵不过东方不败待他一腔情意。不过这义气当用则用,也不能小看了去。便冷笑一声,想道,当只有你几个会说“义气”么,老子先与这黑木崖上上下下都“义气”了,看你去捞老子的洗脚水喝!
  
  于是两人商定了,拥着进了房。
  杨莲亭甩开之前那些个乌糟事儿,专心为他老婆涂起油脂来,而东方不败则懒懒地趴在那处,说了一句:“莲弟,闭关这许久,教中事务可都堆了好久啦。明日你与我一同去看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是要在五天内改掉,我应该是下下次更新的时候改,所以这两天大家该备份的就备份吧,不要留邮箱,那个太耗时间,我最近赶稿,没时间一个个发的……




20

20、教务 。。。 
 
 
  且说东方不败自重归了自己的躯壳,就直言闭关练功,好在之前他未来时神教已然整顿得差不多,又因这位教主喜怒不定、童百熊杀一儆百,各教众不敢掠其锋芒,都是十分收敛。
  如今任盈盈已有动作,东方不败虽仍对教务没甚么兴趣,却也晓得该入手其中。更何况,他虽不喜,杨莲亭却是个爱权的。两人已然算是夫妻,东方不败当要与杨莲亭好生商讨这教务之事,也对他指点一番不足才是。
  
  次日,东方不败就去了书房,乃是在那相距不远的另一处院中,诸般布置与主院一般无二。只是那起居之所换做了书房,再另辟一间居室,若教主处理教务乏了,便可在那处歇息。
  上一世东方不败因有难言之隐,非密闭之所不肯入眠,自然不在那居室里呆着,而如今有杨莲亭相守,便不忌讳那许多。两人便要人在那处也安了宽床软枕、精致被褥,以方便行事。
  
  这院子里并不忌讳外人出入,若教众之人有事禀报,都要进来在一间外室里放上卷宗,留待教主处理。不过书房内却是不能让人进去的,窗门都早被锁住,四周亦有黄衫护卫把守。
  杨莲亭与东方不败进了这院子,虽现下还没得教众前来,却有许多小僮内外搬动卷宗,亦有仆妇做洒扫、烧水等事。此时见到教主过来,都是低头不敢做声。
  
  东方不败自怀里取出一把铁钥匙,在书房外铜锁上转了两转,人便走进,杨莲亭一直恭敬垂手,也是跟着要进去,只是还未跟上,东方不败已然退出。原来这房里灰尘四起,才踏脚便是一阵呛鼻,他自然是呆之不住。
  几个仆妇见状,连忙进去打扫,她们都是大字不识,倒不怕被做些甚么。
  
  有小僮端来茶水,东方不败接过啜口,便又说道:“与我这位兄弟也来一盏。”
  小僮偷眼看看杨莲亭,他分明见这位大人是护卫服饰,却得了教主这般看重。不过他毕竟是个仆役,不敢多看,慌忙又去倒满茶水献上。
  
  这东方不败靠在院子里那株雪梅上,袖口微抬露出一截腕子,白生生好不惹眼,再低头饮茶,唇边一点沾湿,尤显红润动人。他原本身材颀长,今日又穿一身锦衣,既是风姿不凡,却也不堕教主之威。
  杨莲亭立于其身旁,将这番美景全收入眼里,顿时心痒难耐,只是如今光天化日,他可不敢在这许多人面前动手。
  
  好在也没忍得几时,仆妇们动作倒快,不到一刻已然将那书房收拾完了,两人这回再走进去,便是窗明几净,一派清雅。
  东方不败从内里解锁开窗,外头秋风进来,一阵神清气爽。
  
  杨莲亭进门就动了手,把他老婆压在那书柜角上,于阴影中狠狠亲上去,是唇口含着唇口,舌头绞着舌头,一番纠缠。不多时便不能自控。
  东方不败一边承接,一边将那探入他里衣大掌抽出,含糊笑道:“莲弟,你怎地这般急色,可还记得这在哪处么?”
  
  杨莲亭见他双目水润,便是晓得他话中之意,却仍是难以自制。待又亲了一遍,才舔一舔他嘴唇,笑道:“教主,你也没几日风光了。”
  东方不败想到昨日已又换了一枚玉势,脸上一红,含嗔带怒地瞟了他一眼。
  
  两人在书房里胡闹了一会,东方不败忙整整衣裳,杨莲亭待要伸手帮他,却被一巴掌拍开手:“莲弟,莫要添乱。”
  杨莲亭摸摸鼻子,只觉得他老婆心思实在难以揣测。要知这杨莲亭从前也是做过“杨总管”的,初时为讨好东方不败,也亲手给他打理过衣衫。哪里就“胡闹”了?不过倒也不多言,美人亲自动手,那也是好看得紧。
  
  待东方不败弄好了衣裳,杨莲亭凑过去拿袖子给他擦一擦嘴角,极是讨好:“教主,我去帮你把卷宗搬来?”
  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看他:“也好,莲弟精气足,多用些子也少点儿折腾。”
  
  杨莲亭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出门。留东方不败看他背影出去,先是目光一沉,又轻叹一声,随即再露出一点笑意来。
  
  日月神教是个极大的教派,有教众十万余,遍及南北。而若要养活这些个教众,这产业自然也就多了。因而有青楼、当铺、赌场,又有矿脉、门店、商铺,兼放贷收租,便是这平定州内,就有良田数万顷之多,可说家大业大,十分富足。
  
  东方不败自做教主以来,这些个产业便都归了他所有,不过也只是明面儿上给他,内中还有盘根错节,与众位长老、堂主干系也不少。手下人贪一些乃是小事,私下里开办的揽钱所、销金窟亦为末节,东方不败并不看在眼中。只是但凡是神教根基所在,都不容有人染指。因而那些下头的管事每逢月中都要上山报账,但晚一日,就要严惩不贷。
  所谓教务这些钱财上的账目算是大头,还有便是各堂口、分舵、据点等处报上地方要务,兼江湖要事,总不能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这积攒了数月的教务着实骇人,就凭杨莲亭这一把大力气,用了内劲,也是来回十数次方拿齐活了,在书房里是堆成了一座小山。
  杨莲亭看着咋舌,想当初他独揽教中大权,这些个教务也是由他管理,他便将其余诸事都分给他提拔的那些个下属打理,只管那一本总账。不过因着他并不识字,账目自是也看不懂,却又不想露怯,便让人用说的报账,他再时时装腔作势一番,就能将人唬住了。而他那下属们原就不是济事的,能得如今地位全托了他的福,当然不敢太过糊弄于他,便是贪了不少,也定当先孝敬了。故而神教虽是被弄得千疮百孔,杨莲亭却是财势双揽,好不逍遥快活!
  
  东方不败有心操练情郎,就往那桌后一坐,朝那杨莲亭柔声说道:“莲弟,我累得慌,你可帮帮我么?”
  杨莲亭被他软语相求,心也酥了,脑子一热便上前去,搂住他腰说道:“我怎舍得要你受累,若有甚么吩咐,只管对我说罢!”
  
  东方不败对他一笑,言道:“莲弟,那卷宗看得我头疼,你与我分开来,好罢?”
  杨莲亭一笑:“这有何难,只是你晓得我从前混账了些,要教一教我才好。”
  
  这但凡是有野心的男人,若是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领,就不愿再行那狐假虎威之事,而又有了心爱之人,便更不愿让人瞧他不起。杨莲亭上一世全靠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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