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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李红剑拉拉李雪刀的头发道:“我饿了,快带我下山吧。”
“既然……既然误会都解开了……”展默低着头不好意思看他们,一脸尴尬的道:“请各位到试剑小居内用饭吧。”
李红剑恼他伤了自己,刚要拒绝,路镜花因他终究是母亲的舅舅,这一层关系也不好闹僵,因此道:“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就在山上多留一两日也是无妨的,权当陪陪我也好。”
既然他如此说,众人也不好再推辞。
李红剑本来还有点气鼓鼓,突地想起一事,微笑道:“说得也是,大哥,我实在饿慌了,就在这里吃饭也是一样的。”
二十一 隐密
郭傲与路镜花父子相认也算是一件喜事,李红剑便嚷着要敬酒:“怎么说我和镜花都是共经了一番患难的,也是朋友一场啊,来来来,大家一起来干了这杯。”
展默为他和路镜花斟上了酒,道:“都是我的误会,才害得镜花和师傅父子不能相认,而且刚刚又伤了李少侠,好在伤势不重,不然我真要无颜以对了。说不得,这一杯就当是我向你们俩赔罪好了。”
李红剑倒也爽快,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又斟上一杯道:“郭前辈的剑术果真是出神入化,让人敬佩,晚辈这一杯要敬郭前辈,一则恭喜前辈与镜花父子相认,二则,以后有机会的时候,还要向前辈请教一下剑术,请前辈千万不吝赐教。”
郭傲踌躇了一下,他面前只放了一杯茶,并无酒水,便伸手举杯道:“我一向不喜饮酒,还是以茶代酒吧。其实李公子的剑术已可并入一流高手之列,居然可以和阿默的剑气相抗衡,实在不简单,令兄的功夫,更是高不可测。”
“郭前辈太夸奖了,晚辈和镜花是朋友,请前辈不要这么客气,叫我红剑便是。”李红剑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今天如此好气氛,前辈多少也喝一点酒,一点点酒而已,不会醉倒的。”
展默见郭傲不语,赶紧道:“家师近日身体微恙,大夫说不要饮酒的好,还是我来代家师喝了这杯酒吧。”
“是啊,师傅向来不饮酒的,李公子就不要让他老人家为难了。”林谢花也插嘴进来。
展默盯了林谢花一眼,似是嫌她多嘴,李红剑把一切看在眼内,便不再勉强,说道:“既然郭前辈身体不佳,那晚辈也不好勉强,前辈随意就好。”
秋引云在底下拉了拉他的衣袖,李红剑坐下靠近他问道:“怎么了?”
“你好象故意在逼人家喝酒一样,很不礼貌啊。”秋引云小小声的在他耳边说。
李红剑笑着偏过头道:“没有啊,是你想太多。”
“恐怕不是他想太多,是你想得太多吧?”唐断冷亮的眸子望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而藏着偷笑。
“喔?难道你也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李红剑好奇的张大了眼,把身体越过秋引云靠向了唐断。
秋引云努力向后让了一下,却让不过,只好支撑着他的全部体重,虽然李红剑并不胖,但多个人压在自己身上还是件相当不舒服的事,因此不满的道:“你坐好一点,压到我的胃了。”
李红剑听得他抱怨,长长的睫毛微垂,一抹诡异的眸光流转而过,故意将身子微侧,更用力的挤过去。
突然施加的力道,令得秋引云一时不防,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幸好唐断伸手在他腰后扶了一把,才将他稳住。
“你……”秋引云差点跳起来,而腰上突然而来的一只手压住了他,“拜托,你能不能规矩一点?”
生气的扭转头看着身边的唐断,秋引云怒道:“到底是我不规矩,还是你们俩不规矩?”
唐断眼中滑过莫名的思绪,低声道:“是吗?是怎样的不规矩?”手上微一用力,抓紧了他的腰。
“喂……”秋引云急红了脸,他最是怕痒,但这种时候叫他怎么好意思笑出来?只好小声求饶:“放开我,快放开我,好痒。”
“原来你也怕痒?”突兀的声音插进来,却是路君玉,漂亮而神采飞扬的黑眸直直盯着他,“喂,老头子,有人和你一样怕痒呢。”
狠狠一记爆栗敲在他头上,杜还剑冷冷的板着脸道:“要叫师傅,师傅,要不然,像你小时候那样叫我爹也可以。”
“不要,你哪一点像我爹了?”路君玉开始历数他的罪状:“晚上睡觉的时候你会把被子全都卷过去,害我冻醒,炒菜的时候要我提醒你有没有放盐,买日用品的时候也要我出面才能避免被那些大婶们占便宜,每次喝酒都是三杯即醉,然后要我照顾你……”
“你给我闭嘴。”杜还剑俊秀的脸涨得通红,又是狠狠一记爆栗敲上去。
“真是师徒情深啊!”秋引云挑着唇角似笑非笑的道。
李红剑笑着,鼻尖微皱,活像只撒娇的小狗:“你真的觉得是师徒情深?”
叹口气,李雪刀摸摸他头发道:“好了,别再胡闹了,你可是刚刚才受了伤的人。”
“怕什么,一点小伤而已,死不了的。”李红剑对秋引云挤挤眼,交换一个心知肚明的眼色。
展默送走了众人,将路镜花带入卸剑阁安顿好后,到了郭傲的房间。
“阿默,事情都办完了么?”郭傲站在屏风后除下外衣,缓缓躺到了床上,“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就下去吧。”
“师傅,有件事,徒儿不知该不该问。”展默思忖着,犹犹豫豫的开了口。
“什么事?你尽管问无妨,我们师徒俩,还有什么好客气的?”郭傲的声音和刚刚相比,突然虚弱了许多。
展默低声道:“师傅,您为什么要承认镜花是您的儿子,您明明……”
“我说他是他就是。”郭傲有些恼怒的说,手掌在床沿上用力一拍,痛得闷哼了一声。
“师傅……”展默大惊,问道:“您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郭傲叹一声道:“阿默,你退下吧,守着楼下,不要让任何人上来。”
“可是师傅……”展默慌张的踏上两步,“师傅,您很难受?”
“我叫你退下……啊……”郭傲难耐痛苦的从床上滚落下地。
展默担心他出事,冲进了屏风后,一把将他扶起:“师傅,你还好吧?”
郭傲原本黑亮的头发转瞬已成雪白,苍白的脸却已涨得通红如火,颤抖的手指紧紧抓住展默的衣袖,喘息着道:“刚刚……刚刚的菜里……混了酒……”
“酒?”展默突然明白了,这就是师傅几十年来一直滴酒不沾的原因吗?
“你快退出去,出去,守着外面,谁……谁也不许进来。”郭傲想推开他,偏偏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体软骨酥的直向地面滑下去。
“师傅……”
“我……我叫你出去……”郭傲难以忍耐的抓住了领口,“不,不行了……”
“嗤”的一声,府绸内衣已被他一把撕裂,他再也顾不得展默,仰起头一声惨叫:“救……救我啊!”
“我说,你刚刚在郭傲的茶杯里放了什么东西啊?”秋引云缠着李红剑追问。
“不告诉你。”李红剑小心翼翼的绕过在试剑小居的四周的众弟子,向高踞在后山的卸剑阁前进。
“说啊,快说啊,你要是不说,我就回去告诉李大哥。”秋引云不依不饶的扭着他。
李红剑黑亮的眸子盯着他,终于道:“好,我告诉你,不过等下不管你看见了什么,都不可以告诉别的人喔!”
“连李大哥都不能说吗?”秋引云见他脸色严肃,显然不是开玩笑,也正经了起来。
李红剑道:“当然啊,不然我就不用找借口一个人溜出来了。”
“这么严重啊?还好我就怀疑你刚刚在郭傲身上动了手脚,所以偷偷跟着你,要不,就看不成好戏了。”秋引云一把抓住他:“快说吧,到底是什么情况?”
“你觉得郭傲应该有多大年纪了?”李红剑问他。
“照理说,他应该和展舞花差不多大,展舞花的女儿秦夫人也有三十来岁了,那展舞花怎么也得有五十岁了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郭傲看得出有五十岁么?”
“看不出,感觉上也就不过二十来岁,顶多不满三十。”
“还有,和他的弟子过招后,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
“什么事?”
“展默的剑气确实很厉害,周杏飞和丁猛的剑术也相当不错,但和郭傲一比,这三个人加起来应该还不及他一半,这三人都是他的亲传弟子,没道理会差得这么多。”
“也许是这三个人资质不行。”秋引云倒是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还有,他说自己不喜饮酒,展默说他身体微恙大夫不让喝,秦夫人说他向来都不饮酒的,也就是说,郭傲滴酒不沾。”
“这个,我还是不明白……”
李红剑瞪了他半天,终于叹一口气道:“你怎么笨成这样?我看你用‘相思’设局骗唐错的时候,还以为你很聪明呢。”
“你什么话都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秋引云最恨别人说他笨。
李红剑深吸一口气,直对上他的眼睛,低声但郑重的道:“如果我的怀疑没错,郭傲现在应该出了点小状况。”
“什么状况?”
“我在借故靠近他的时候,把用酒沾湿的衣袖悄悄放在他的茶杯上方,滴了几滴酒进去。”
“然后呢?”
“然后……”李红剑咬一咬唇道:“然后我就可以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路镜花的父亲了。”
“你说什么?你……”秋引云张口结舌的望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在怀疑这件事,“你该不是以为那几滴酒就可以让他醉倒,然后套他的话吧?”
“不,我只想知道他是否练的是‘神魔合体阴阳双修’心法。”
“你是说,号称神哭鬼泣天下至尊的那套‘神魔合体阴阳双修’心法?”秋引云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容颜不老,武功修为非常人可及,滴酒不可沾,……”李红剑每说一句,秋引云的脸色就更苍白了一分。
“那,那……和镜花有什么关系?”
“这套心法要两人合修,如果郭傲修习的是阴功,他根本就不能近女色,又如何会是路镜花的父亲?”
“你又如何知道他是否修习的是阴功?”秋引云还是不能相信。
李红剑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哗,你到底几岁了?”
“关……关你什么事?”秋引云被他吓了一跳。
“居然还没长胡子么?”李红剑若有所思的道:“不知道你到了郭傲这个年纪会不会长胡子。”
“当然会……”秋引云突然身子轻轻一颤:“郭……郭傲……他没有胡子,也没有刮掉的痕迹……”
二十二
失踪
卸剑阁向来不设守卫,因为郭傲喜欢安静。但,从来没有人敢在不被召见的情况下擅闯卸剑阁,郭傲在江湖中已经成为一个传奇,没有人知道激怒他的后果会是怎样。
李红剑和秋引云很轻易的绕过了试剑小居,不被人发现的悄悄到了卸剑阁。
其实,只是很简易的三层楼阁,底楼是练功的静室,二楼用来会客,三楼才是郭傲住的地方,朱红的栏杆外飘着白纱。
有一股潜在的杀气弥漫。
“什么动静都没有。”李红剑皱着眉打量地形。
秋引云摇摇头道:“就因为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才担心。杜还剑和路君玉虽然是住在试剑小居内,但镜花却是跟着郭傲住在卸剑阁的。难得父子俩有时间单独相处,郭傲不是很应该关心一下他这些年的生活吗?”
“也许是路镜花今天累了一天,想先睡觉。”李红剑道:“但郭傲总该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不管怎样,既然来了,我们就先上去再说,如果被发现了,就说是有事回来找镜花好了。”秋引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率先上了楼梯。
二楼也很静,可以听得见一根针掉落地面清脆的声音。
李红剑也掠了上来,在秋引云张嘴前将食指竖在了唇边,让他噤声,然后悄无声息的摸上了三楼。
“展默!”
秋引云一声惊呼,李红剑想捂他的嘴,但已经来不及。
展默躺在门外的走廊上,听见他们的声音也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了,又或是被人点了穴。
路镜花呢?路镜花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什么危险?如果他安全无事,没理由听见自己这么大的声音而不出来的。
秋引云更关心这个问题,打算绕过展默继续往前去找路镜花。
李红剑一把拉住了他,“别过去,小心有危险。”
“但是镜花他……”秋引云看一眼李红剑,再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展默身侧那一扇紧闭的房门。
是啊,不只是路镜花没有露面,连郭傲也……
“莫非,真的出事了?”他壮起胆子伸手去推房门。
没有人知道那扇门后有什么。
没有人知道不能沾酒的郭傲喝酒后会出现怎样的情况。
也没有人知道,展默为什么会生死不明的躺在这里。
是因为刚好有敌人来袭?还是因为郭傲的缘故?
门竟然并没有关紧,伸手一推就开了。
门后究竟会不会有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
“奇怪,哥哥到底跑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