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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我可还记得我说这话的时候,你只是很不屑的看着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这怎么能说是我背叛你?”
“是,我是没答应,可我也没说不答应。”舒自尔任性的瞪着他,“所以,这是你自己犯下的错。”
“胡说,你怎么总是喜欢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舒自我早就忘了身边还有一群莫名其妙看戏的闲人,放声大吼,“你这个无赖,我都把绣儿让给你了,你干嘛还缠着我不放,居然还让绣儿看见……”
他猛的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打住话头。
李红剑大感有趣,笑嘻嘻的看着他问:“苏绣看见了什么啊?”
“没,没有什么。”他不自在的别过了脸,但耳后已是赤红一片,不难想象他的脸涨红成什么样子了。
“我猜,这件事舒远肯定是知道的了。”秋停玉下巴向舒远挑了挑道:“我在后院的假山后曾看见一只酒瓶和两只酒杯,舒远刚刚说他离开这里是因为偷喜宴上的酒喝,这倒是实话,所以,如果说他偷了酒在后院喝,但不小心透过假山看见了外面发生的一些不该看见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怪了,是不是?”
舒远吓白了脸,看一眼舒自尔,又看看舒自我,垂下头什么都不敢说。
见他不肯说,秋引云笑道:“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也许他在那里偷酒喝,也许,是想趁新娘子蒙着红盖头看不见人,而到新房里偷点值钱的东西?结果被苏绣发现,他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苏绣。”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杀人。”舒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真的没有杀人,杏儿姑娘可以作证。那天,我是偷了酒在假山后喝,看见大少……被杏儿姑娘发现了……”
“真的?”秋引云看着他,“我说不是。”
“真的,真的是这样的。”舒远几乎要哭出来:“我真的没杀人,真的没有,我只是,我只是看见……”
“你只是看见了大少爷和二少爷是不是?”秋引云含笑看着他,“至于发生了什么,我没有那个兴趣去研究,然后,你遇见了杏儿,便把刚刚看见的事当笑话讲给她听,杏儿怕你乱说话,就用凤钗封你的口。其实你根本不是偷酒去那里喝吧?那一瓶酒和一对酒杯,很明显应该是杏儿打算端去新房里的合卺酒,匆忙中丢在了那里。”
舒远倒吸一口气,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那前因后果联系起来后,很好猜。”秋引云微笑着道:“我现在想知道,你到假山后去既不是因为偷了酒喝,又是为什么呢?”
“其实,其实……”舒远嚅嚅嗫嗫的道:“是苏小姐,不,是二少奶奶叫我去帮忙的。”
“帮什么忙?”秋引云隐约感觉到自己已经靠近了真相。
“那颗大柳树上垂下来一条很长很结束的细丝线,少奶奶叫我从假山一侧的洞穿出,然后拉到窗边交给她。”
“再然后呢?”
“因为二少爷和大少爷争吵着过来了,二少奶奶叫我藏起来,不要被他们看见,也不要告诉他们她在做什么,所以我就躲到了假山后。”
“那么,苏绣应该和你一样看见了一些不应该被人看见的东西,是不是?”秋引云激动的抬头看向舒自我和舒自尔。
“不错,她是看见了。”舒自尔恨恨的斜睨着他,“她看见我吻了大哥,逼着大哥问他到底喜欢我更多还是喜欢她更多。”他不想说,不想被别人知道,无关什么家族荣誉,只因为这是他和舒自我的事,本来就无须旁人来介入,更不用旁人来议论些什么。
秋停玉恼怒的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这个人太自私了,什么地方不好去,偏偏在新房外面干这样的事,你分明是故意的,对不对?”
“是,我就是故意的,谁让她总是在我面前说大哥对她如何如何好,大哥如何如何宠她。”舒自尔恨恨的道:“我只是想气气她,谁知道她会被人杀了?”
“我想,有件事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唐断静静在旁边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本来我没打算说出这件事,原本以为和案情无关,而且事关苏姑娘的声誉……”
“到底是什么事?你这人怎么婆婆妈妈的。”秋停玉性子急,不耐烦听他多说废话。
唐断倒不生她的气,淡淡的道:“我曾经在事发当晚潜入贵府,查看苏姑娘的尸体,竟发现她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你说什么?”舒自我大惊,“你能怎信口开河,辱及死者清白?”
唐断只是微微一笑,道:“我有没有胡说,想必身为苏姑娘贴身丫鬟的杏儿应该知道。”
众人的眼光便都齐刷刷的看向杏儿。
“是,这位公子说得没错。”杏儿虽然小声,但大家却都听得清楚,“那位赴京赶考的聂公子,临行前向苏小姐借了银两,说好两个月后考完便回来娶她过门,却不想一去便杳无音信。小姐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不敢跟老爷夫人说,偏偏二哥又要在这个时候和她成亲,她怕这件事被人知道后丢脸,所以才计划逃婚。”
“这样看来,苏姑娘很不喜欢舒二少爷了?”唐断仿佛猜到了什么,脸色开始凝重。
“是啊,苏小姐总是骂二哥不长进,给大哥添麻烦,还老说二哥这样的人,死了都活该。所以才会去偷无为香,就是为了在逃婚前先欺负一下没有力气反抗的二哥。”杏儿偷眼看一下舒自尔道:“我后来发现他是我哥哥,所以把本来就少的无为香又剪短了一截,希望在二哥进新房前,无为香就已经燃尽了。”
三十六 爱之罪
秋停玉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向舒自尔问道:“舒二少爷,你已经送了杏儿姑娘一支凤钗,为什么又要买另一支?那是打算送谁的?”
“啊?”舒自我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你除了会乱花钱,还会做什么?”
舒自尔神情间有几分忸怩,低声道:“那对凤钗世间仅有,也不可能再有人能仿制得出来,杏儿是刚刚认回的妹妹,我都送了见面礼,没道理大哥你不送的,反正我在帐房里支的钱都是大哥你的,所以就帮你订下了另一支凤钗,要送就该送一样的,免得厚此薄彼是不是?”
李红剑噗嗤一笑,看一眼面色青黑的舒自我,赶紧扭开头,秋停玉低声问他,“你又在偷笑什么?”
“厚此薄彼是假,凤凰成双是真。”李红剑伸手捏捏她的鼻子,笑道:“听不懂的话,就怪自己笨啦。”
秋停玉恼怒的挥开他的手,一张脸气得有如红苹果,肌肤粉嫩,李红剑不假思索,张嘴就是一口……
“啪!”
李红剑抱着被秋停玉打了一巴掌的脸颊跳开,叫道:“你怎么打人?”
“你干嘛咬我?”秋停玉抓住衣袖用力在脸上擦,天知道李红剑没有把口水蹭到她脸上?天知道李红剑刀口水有多脏?
无辜的看她一眼,李红剑摸摸肚子道:“我饿了。”
沉默……
继续沉默……
舒自我终于出来打圆场:“说得也是,现在午时早过,各位却都还没有吃午饭,是寒舍疏忽了,招待不周。”
“下人都出去找你了。”舒自尔小小声开口:“厨房里根本没人做饭。”
“你该不是以为全天下的厨房都没人做饭了吧?”舒自我摇摇头叹一口气:“附近就有一家酒楼,难道不能去那里?”
“好,那今天我做东,请各位一定赏脸,就当是为庆祝认回了杏儿妹妹。”舒自尔并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只不过刚开始一直和舒自我闹别扭而已。
一行人刚走到大门外,就见一名小厮手上捧着一只精致的盒子迎面走来。
那小厮在舒自尔身前站定,躬身施礼,道:“二少爷,这是您订下的凤钗,周掌柜说怕您要得急,叫早点送来。”
舒自尔笑道:“倒是及时,好,回头我叫帐房支三千两银子过去。”在那小厮递上的帐本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又向杏儿道:“杏儿,我上次已经跟周掌柜说过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所以,如果你去买珠钗首饰,都会记在我的帐上。我妹妹这么漂亮,不多置办点漂亮的首饰衣服怎么行?”
秋停玉愣了一下:“你是说,周掌柜知道杏儿是你妹妹?”
“是啊,这对凤钗也是他推荐给我的,凤还巢,说是很应景的。不然我也不知道这对凤钗还有这么个奇怪的名字呢。”舒自尔把首饰盒递给了舒自我,“大哥,等下由你亲手送给杏儿。”
聚珍楼。
秋停玉走进来的时候,周掌柜便看见了她,赶紧迎上来,“姑娘今天想选点什么首饰?”
“我看见苏家小姐大婚时戴的那支凤钗很漂亮,所以,想来看看这里有没有货。”秋停玉微笑着道:“这支凤钗是想送给我家刚进门的小婶娘,所以价钱绝对不是问题,重要是货够好。”
周掌柜为难的道:“苏小姐的嫁妆都是在京城采办的,小店并没有那样的凤钗。”
“对了,周掌柜,据说今天县太爷要召苏小姐和舒二少爷成亲时所有在场的贺客去问话,怎么周掌柜你没去?”
“那天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没有到舒府去。”周掌柜神色自若的看着她。
秋停玉微笑道:“周掌柜你好厉害啊,没有去居然也知道苏小姐那天戴的是怎样的凤钗。这套本事可不得了,教教我如何?”
周掌柜脸上微微变色,沉声道:“我听别人说的。”
“但你明明知道舒自尔买凤钗是为了送给他妹妹,你跟别人说起的时候却故意隐瞒了这一点,散布谣言,让人以为他在外面另有喜欢的女子。”秋停玉笑道:“还有,那天的贺客中有人看见了你。”
周掌柜脸色青白,低声道:“不错,那天我确实去了舒府,从后门进去的。我也去见了苏绣,和她说了一些话,然后便离开了。”
“说什么?”秋停玉顿时好奇起来。
“关于聂真的事。”
“聂真就是绣儿喜欢的那个书生,原来,他竟然是周掌柜的儿子,因为周掌柜当年为了和富家女成亲而抛弃了他们母子,他便从了母姓,不肯与周掌柜相认。”舒自我叹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聂真确实是到了京城,苦无盘缠,客死他乡。”
“虽然聂真不肯相认,但周掌柜一直很关心儿子,所以也知道了他和苏绣暗中有来往的事,在得知儿子死后,听闻苏绣要嫁人,老父心怀,不知道该怪苏绣怂恿儿子离乡背井导致病死京城,还是该骂苏绣不能从一而终……”秋停玉叹一口气道:“而苏绣自从定下婚期后,便被苏老爷锁在府中,除非有舒二少爷陪同,不能外出,他不得已,只好趁成亲之日,众人都在外堂贺喜,悄悄进了后院,想和苏绣说说儿子的事。”
“因为恨苏绣嫁给别人,一怒之下杀了她?”秋引云摇摇头道:“不大像。”
秋停玉瞪他一眼,“我有说他杀了苏绣吗?如果是他杀的,李大哥听到一声尖叫而进去看的时候,他又不会轻功,还不一眼就被看见了?”
“其实……”杏儿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其实那声尖叫是我。我打发了舒远后,回来端丢在假山后是合卺酒,结果发现窗户大开,苏小姐死在那里,吓得尖叫了一声,就躲回假山后去。”
“难道真是周掌柜杀的人?”秋停玉道:“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那么凶残的人,而且,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发现凶器,光说是刀,但苏绣流了那么多血,凶手的刀和衣服上肯定也有血迹。如果是周掌柜的话,他要如何掩饰自己身上的血迹,并将刀带走?”
“不,刀不用带走。”李红剑笑了笑道:“你们大概都忘了一点,舒远曾经说过,苏绣让他把挂在那棵大树上的一条细丝线穿过假山一侧的洞递给她。”
“那又怎样?”秋停玉不明白的看他。
唐断道:“试想一下,把丝线的一头绑在后院一条树枝上,用力拉弯,再将丝线穿过窄小的假山洞口递到苏绣的窗前,如果丝线的另一头被绑上了短刀,再放手,会发生什么情况?”
李红剑道:“我去看过假山上那个洞,中空,两侧的洞前大后小,若突然将丝线放手,树枝反弹,带动短刀缩回,通过了前一个较大的洞,被后一个小洞卡住,树枝仍然回缩,丝线挣断,刀留在假山中空的洞中,无人发现。而新漆的窗户上有丝线划过的一道细纹,靠内墙一侧也有被刀炳撞击的痕迹。”他从袖中拿出一把血迹斑斑的刀递给唐断,“你看看,刀柄处有白灰,想是反弹时撞在窗口附近的墙上,再看刀口,和伤口是不是一样的?”
“看起来是差不多的。”
“但这条丝线是苏绣让舒远拉过来的。”秋停玉道:“难道她的本意是要杀舒二少爷?”
“我?”舒自尔指着自己,大是惊讶,“她杀我干什么?”
杏儿小声道:“不是要杀二哥,只是想给他吃点苦头而已。”
“你……你知道?”舒自尔张大了嘴,“那你差点害死我这个哥哥了,你又知不知道?”
“所以,所以人家有把无为香剪短嘛。”杏儿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身怀六甲,却要嫁给不能嫁的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