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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豪紧紧握了一下唐静的手道:“阿静,带安乐堂弟子先退吧。”他身上暗器早已用完,随手在地上拣了把刀提在手里。
“不,你先退,我来断后。”唐静挣脱他的手,道:“你已经苦战了那么长时间,体力早已不支,又没有暗器了,你不能再留在这里。”
“听话。”唐豪悲伤的看了他一眼:“你乖乖听话,带弟子们先退。”出手如风,点了他手上曲池、腿上环跳等数穴,转头喝道:“安乐堂弟子先撤,带十七爷暂避入内。”
“十二哥,你快放开我。”唐静一张脸煞白,知道目前形势如此危急,安乐堂若撤下,城门转眼便会不保,而唐豪……
唐豪是绝对不会撤退和投降的。
“带他走!”唐豪大喝一声,背过身不再看他,提刀冲上城头。
“十二哥,你若敢弃我先死,我绝对会天天对着你的灵位痛哭,让你做鬼都不得安心。”唐静瞪大一双漂亮的凤眼,努力不让泪水流下。
唐豪充耳不闻,手起刀落,连斩两人于刀下。
“堂主,十二爷是为您好,快走吧。”数名安乐堂弟子一边一个扶着他离开。
唐静终于还是忍不住垂泪道:“不,安乐堂弟子留下,尽力护得十二爷周全。”
安乐堂的酒、气两大长老已逝,剩下的两大长老唐色和唐财对望一眼,道:“堂主请放心先行,安乐堂一众弟子誓要死守城门。”
“不,”唐静摇头道:“我要你们在城门不保时,尽快带走十二爷,不能让他身陷敌手。还有,敌人是有备而来,我们不宜与之硬碰,保留实力,以待来日再战。”他说完这几句话,气息渐弱,猛地一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唐色看一眼唐财,交换一个眼神,抢上一步从安乐堂弟子手上接过了唐静,道:“堂主,你身体弱,我先送你回房休息。”
喘息着,唐静知道自己今天一直在奔波忙碌,体力早已透支,因此点点头,任由唐色抱起他离开。
有安乐堂弟子相助,唐豪百忙中回头,见唐静虚弱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下恍惚不安起来。唐静自幼失去父母,身体又弱,他喜欢这小弟,便承担起保护他的责任,两人也不是没分别过,但这次却……
“咚——咚——”城下敌人以巨木撞门,两侧皆有人手持盾牌护顶,暗器不得入。
“堂主,抵挡不住了……”
“堂主,西面防线失守。”
“十二爷,组长被擒了……”这是鹰组弟子的通报。
战报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糟糕的传来,唐醒被对手所擒,唐静又因身体原因撤离,能控制局面的便只剩下一个唐豪。
眼见撞门声越来越急,而更多的人也攀爬上城头,根本来不及有所抵抗,唐豪一咬牙,道:“众弟子听令,鹰组弟子在城头上断敌军退路,安乐堂弟子堵死城门,不可让敌军破门而入,斗战堂弟子都随我来。”
他一身黑衣劲装,手上雪亮长刀,眉目冷峻,待斗战堂弟子齐集身边时,他左手一挥,一线银河一线天搭在墙头上,身子一翻,轻如飞燕般掠出了城外,直扑城下敌军阵营。
斗战堂弟子怎能让他孤身涉险,齐齐翻出城墙,追随而去。
唐豪身子还未站稳,早有神刀门弟子挥刀迎上来,他闪身避开来势,银链一顺,带起一道弯弧,横扫向正在攻向城门的那一队敌军足踝。
斗战堂弟子守在他身边为他抵挡敌军,然而,敌人越来越多,一波波不停的涌上来,转眼便被困在了敌军中间。
“冲出去!”唐豪早就已经打算要豁出这条命了,对排山倒海般冲上来的敌军根本是视若无睹。
忽听得一声轻哼,唐豪抬眼望去,见一三绺长须的中年文士骑在马上,冷眼看他,认得是武家庄庄主武开山。
只听武开山冷冷的道:“唐豪要活口,别的人格杀勿论。”
“想要我的活口?好,你亲自来吧。”唐豪怒笑道:“你当我唐豪是什么人,由得你想拿就拿的吗?”手腕微转,将一线银河一线天收回。
武开山冷冷的道:“你左肩有刀伤,入骨三分,左手不够灵活,一线银河一线天不能完全发挥。右肋有伤,转身不便,右上臂是剑伤,右手刀力道必弱,且你背心和左足皆有伤,我知道你是唐门第一高手,但以你现在的情况,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唐豪心下暗惊,却又不肯示弱,右手缓缓举起,刀尖上扬,沉声道:“输赢是打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我不能让人说我欺负小孩子。”武开山微微一笑,道:“唐豪,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的好,你跟我斗,根本毫无胜算。”
更多的人涌了上来,斗战堂弟子苦守城门半日,腹中空空,早已疲累不堪,不过是凭着一口气勉强支撑。唐豪也知无望取胜,但他脾气倔傲,宁死也不肯背弃唐门向敌军投降,喝道:“武开山,要取我的命,你就来吧,休想让本少爷向你低头。”反手一刀,砍翻一名欺近身来的敌人,大声吼道:“斗战堂弟子,背靠背合抱一团,全力抗敌。丈夫死则死耳,岂可贪生求饶,谁要是敢投降,我就让他先死在我的刀下。”
唐豪在唐门素以勇猛见称,众人皆臣服,而斗战堂也是一支永不言败的军队,众弟子对唐豪更是衷心服膺,他这一声吼,众人精神大振,以唐豪为中心团团合抱,一时敌军竟不能近。
武开山浅笑道:“唐豪,何苦作困兽之斗,你明知道胜不了我的,却让手下弟子来送死,那又有什么意义?”
“就算死,也有我陪着他们。”唐豪恨声道:“我唐门弟子宁死也不会向你屈膝求饶。”
“是啊,你可是陪着他们死了,城里的人呢?”武开山笑道:“唐豪,你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就是出城,我只消拿下了你,唐门城门自然会为我而开。”
“你做梦!”唐豪怒吼一声,左腕轻舒,银链回旋中缠上身边的树枝,他借力跃起,连人带刀直扑武开山。
“你这又是何必?”武开山轻叹着,勒马退开一步,早有人挡在他身前,格开唐豪的进攻。
唐豪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又是一轮急攻,他的暗器早已用完,刀法非他所长,一时竟无法靠近武开山身前。
“我劝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投降,不然,唐门的情况只会更糟。”武开山眯眼一笑道:“你可有想过,你出城而来,城内由谁主事?”
唐豪微怔,他一出城,唐醒被擒,唐色带唐静离开,斗战堂弟子都随他而来,那么,主事的人便是安乐堂唐财了,难道……
“知道唐荣为什么要杀安乐堂的两名长老吗?”武开山见他脸色阴沉,笑得越发欢畅起来:“那样,安乐堂便只剩下我们需要的人了。唐财贪财,安乐堂供应唐门物资需求,白花花的银子在手中流过,不沾染一点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但他又怕被发现,而刑堂的唐断出了名的铁面无情,所以,他很乐意和我合作。而唐色,贪花好色,美人计一向是最好用的。”武开山看他脸色越来越黑,恶意的补上一句:“对了,听说掌管安乐堂的十七少姿容绝世,女子不能及,唐色可谓是垂涎已久了,老夫也很想见见这位十七少。”
这句话如惊天震雷落在唐豪头上,他向来豪勇,但唐静却是他的致命伤,他宁可自己死了,也决计舍不得唐静受半点委屈。一时心念电转,忽然想到带唐静离开的正是唐色,虽然唐色武功较唐静略逊,但唐静体力透支,对唐色又无防范之心,只怕……
“阿静……”他仰天一声狂吼,失去戒备,早有人一刀劈在他背心上,血肉飞溅。
六十五
“等一下。”昏昏欲睡的唐静突然睁开了眼,“色长老,你听见什么了吗?”
唐色一愣,道:“没有啊!”
“那么,是我的幻觉了,今天果然还是太累了。”唐静虚弱的微微一笑,“色长老,我很没用吧?”他叹口气,刚刚仿佛听见了唐豪的声音,但,怎么可能?他果然离开了唐豪就什么也办不好了吗?
唐色见他无力垂头,绝美的侧面映在夕阳里,因病弱而苍白的肌肤柔润如水玉,睫毛卷翘着,挺秀的鼻尖泛出几粒冷汗,他的心有如击鼓般狂跳。
“堂主,你身体弱,不要再说话了。”唐色无妻无子,向来心无牵挂,但见唐静孱弱美秀,心里竟生起了几分怜惜。
“色长老,我胸口痛得很,想是十二哥封了我的穴道,血脉不能畅通,导致旧病要发作了,我知道十二哥点的穴你也解不开,但你帮可以我推宫过穴,缓解一下也是好的。”唐静轻轻捂着胸口咳了两声,苍白的脸隐约泛起淡淡晕红,越发显得弱不胜衣,他抬起头亮出一抹浅笑,秀长的凤眼望着他,眼角微微挑起,温婉如弱柳拂水,“先放我下来吧,我怕我坚持不到回房了。”
唐色的心跳得更急了,他依言将唐静轻轻放在假山后,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色长老,麻烦你了。”唐静喘息着,将身体放松,等唐色来为他退宫过穴。
唐色却只是呆呆看他,他的头向后仰起,白皙纤细的脖子柔长如天鹅的颈项,领口微微松开,衣襟处隐隐可见肌肤如雪如霜,透着轻寒,让人想要轻抚爱怜。
“色长老?”不解的望着唐色,唐静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
手缓缓的伸了出去,抚上他的脸,那片柔软的肌肤,在很久前,他已经想要染指,但唐豪总是陪在唐静身边,他没有机会,也不敢。
“色长老,你……你干什么?”唐静除了唐豪外,素来不喜有人近身,便皱眉想避开他的手,但被封了穴道,无力闪避。
手指一沾染上那素洁无暇如净土的肌肤,便再也不能离开,唐色痴迷的看着他的脸,越看越觉得喜欢,“堂主,我从来都不敢仔细看你的样子,怕被你发现,不过,现在不要紧了,唐门乱成一团,一向守着你的十二爷现在只怕也……”
“十二哥他……他怎么了?唐色,你……”唐静惊怒的望着他。
“唐门注定要灭亡了,所以,你还是乖乖认命吧,我不会让你死的,你那么好看,没有人舍得杀你。”唐色开始解他的衣带。
狠狠的瞪着他,唐静一双凤眼冷锐如冰晶,厉声道:“唐色,你怎敢对我无礼?”
微笑着抽掉了衣带,唐色双手一分,将他衣袍撕开,雪白的府绸内衣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大力狂跳了一下。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拿开你的脏手,不要碰我。”唐静微微的颤抖着,浅粉的唇被牙咬得苍白一片。
斜睨了他一眼,唐色笑道:“哟,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十七爷呢?唐门转眼就完了,十二这会儿自身难保,没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听我的话比较好。”
唐静愤恨的瞪着他,眼睁睁看着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偏又没半分力量抵抗。
看着渴求已久的身体就在眼前,唐色竟还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欲望,一边说着撩拨的话,一边慢条斯理脱下自己的衣服。
一滴汗从唐静的脸上滑到,他肌肤细腻,那滴汗沿着脖子缓缓流到了胸前,有如一粒珍珠在雪白的丝绸上滑过。
唐色看着这等美景,吞了一口唾液,胸口大力起伏着,不能自控,猛地一把将唐静压倒在身下。
“你的心跳好快。”唐静幽幽的说。
柔软的身体就在怀里,唐色再也忍不住,一边急急扯掉身上最后的衣服,一边道:“我已经忍耐了好几年,终于得到你了。”
“还没发现吗?”唐静的声音更幽远了,“不觉得你的心跳得很奇怪吗?”
唐色愕然,猛地警觉到自己的心跳确实太快了点,他是习武之人,心跳本当较常人略慢才是,但……
冷冷的看着他,唐静低声道:“我对杀人向来都没什么兴趣,但你犯了我的大忌,须怨不得我。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你中的并不是毒,而是摧心草的粉末。”他叹了一声,流云般百折千回,听在唐色耳中,却如晴天一个霹雳。
唐静心脏不好,常常会因劳累而无法正常跳动,因此他身上总带着摧心草,借助于药力来帮助心跳达到正常要求。摧心草本身无毒,但会随人体温度升高而使人的心跳也一并加速。
“你……你什么时候……”唐色退了一步,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已经不受控制,顿时脸色惨白。
唐静瞥一眼散落一地的衣衫道:“我虽然全身无力,又被十二哥封了穴道,但指头还是可以动一下的,摧心草的粉末就在衣带里,只要轻轻一拉衣带,粉末就会飞出来,无色无味,而且对我不会有什么……影响……”说到最后,他突然大喝一声。
唐色只觉耳边一声惊雷,本来就已经疯狂跳动的心如紧绷的弦,再也不能承受任何力道,他一声狂吼,眼耳口鼻一时血如泉涌。
终于松了一口气的唐静刚要伸手拉上衣襟,不想唐色突然倒了下来。
重重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好痛!”唐静被压得轻呼了一声,他素来爱洁,如今身无寸缕躺在假山背后,而唐色又一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