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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怎么说,也都登基了,不得不屈服。永琪这个人,很明显就是爱情大于天。看他迫不及待除服的德性,估计孝道也不太能制得住他。永琪身边的人,也就小燕子、紫薇还有福尔康。至于前朝的臣子,目前也还不能打探到什么,只能另找时间。那么只要掌握小燕子,永琪不足为惧。而小燕子,简单粗暴,没什么头脑,只要顺着她的意就行了。她还有点莫名其妙的高傲,不过,只要顺毛摸,也能把她驯服。紫薇,更容易搞定,只要拢络好福尔康,他就能控制紫薇。而福尔康么,福家之前靠着自己得到那么多荣耀,现在怎么也要还回来吧?何况福家的表姐跟自己可是有血缘的,他们在本质上就应该更加亲近永琰。
这三个人都不是难题,难题是目前暧昧不清的前朝。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从一些臣子那里得到点消息,魏佳氏还是有法子的。只要她与父亲合力,那么她也能把握前朝变化。只是之前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后宫,所以对前朝,魏佳氏还没有什么好办法连接上。同时,她也有点自知之明,她虽然能管理后宫,但是否能够驾驭朝政变化还未知呢。孝庄太后不是人人都能当的。所以,必须要有能人相助。这个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到,毕竟她在后宫也要花时间培养心腹,何况是前朝臣子?
时间,她仍然需要时间!永琰需要时间成长,她也需要时间准备一切!
心腹大宫女腊梅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沉思,她没好气地说:“进来。”
腊梅轻轻打开门,福身行礼,道:“娘娘,小顺子传来消息,这……皇上刚刚下了四道圣旨。”
“哦?”魏佳氏听着,腊梅的口气,这圣旨听起来好像非同小可,“皇上是什么意思?”
“第一道是大赦天下,第二道是把萧氏册封为贵妃,行皇贵妃之事,第三道是把皇五子放到皇后那里,第四道则是分封皇子。”腊梅也觉得这几道圣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贵妃?小燕子册封为贵妃?还行皇贵妃之事?皇上对她真是极尽宠爱啊。”魏佳氏听后,也颇觉惊讶,喃喃自语。 “还有皇五子居然放到皇后那里?皇上是怎么想的?索绰罗氏应该也升为妃了吧,怎么也能让人家养自己的儿子,怎么突然就放到皇后那边了?”
魏佳氏心思细腻,不肯在人前人后留口舌之误,因此改称永琪为皇上。
腊梅不敢打断主子的思路,只是默默立在一旁。
“腊梅,你觉得小燕子做得了贵妃,皇贵妃么?”想了一阵,魏佳氏突然笑了,问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认为没有人做得比娘娘更好。”腊梅奉承道,也算回答了问题。
“你啊,算了,下去吧。”魏佳氏听罢,也不追究,只挥退这个大宫女。
“遵命,娘娘。”腊梅福身后退,退出房间,关好门,仍然立在房门,以备一时之需。
魏佳氏重新躺回太妃椅,再整理自己的思路。
早就知道永琪对小燕子的宠爱,可没想到这才一登基,就把小燕子册封为贵妃了。小燕子,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么福气消受这么大的荣耀呢。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好事。
一时放权,以后必定能回来。小燕子虽然受宠,可却是个不懂管事也不耐烦管事的,让她管理六宫,只会让宫里乱套。她又是个爱听好话的人,只要说几漂亮句,她必定会把管理六宫之权再度交回自己手中。到时候只要给她想要享受的荣华富贵,这权力就能牢牢握在自己掌中。皇后?哼!小丫头片子,不足为惧。凭着孝字和永琪的尊重,她也只能让我一筹。至于太皇太后,隔了一辈的祖母,她又能怎样呢?太皇太后尊荣了这么多年,能忍受小燕子么?到时候必定跟永琪发生冲突。永琪他这个人啊,只能顺着来,这么一来,他们祖孙离心之时,就是我再牢牢掌握永琪之日了。
至于皇五子,永琪好像也不太喜欢这个唯一的儿子,不然应该是放在小燕子那里。放在皇后那里,虽说提高了皇五子的身价,可是这个用意到底是什么呢?暂时还是看不出来。不过,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就算永琪后来要重用,我在后宫也有的是办法让他重用不起来!
由于对情势暂时还不明确,儿子也过于年幼,魏佳氏也只能盘算到这里。不过,永琪对她一向尊敬有加,她的日子应该也不会难过,说不定比太皇太后还好呢。长时间内,无论她有什么计划,她也只能潜伏,再慢慢图谋。
*****
魏佳氏暂时按下了自己的心思,鄂弼和观保却不能按下。
下朝后,观保马上赶到总督府,求见鄂弼。
鄂弼虽然对第三道圣旨还有点膈应,可是观保毕竟算是之前同个战壕的“战友”。他还是在书房接见了观保。
待仆人上茶离开后,观保急忙跟鄂弼表态。
“总督大人,圣上对五阿哥(绵亿升了做皇阿哥)的旨意,您看是什么意思?下官实在是不明白。”
鄂弼虽说当时有点惊讶,但下朝到现在,也已经想明白这跟索绰罗家没有关系。看皇帝宠爱萧氏的样子,五阿哥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伯容(观保之字)啊,我当时也真的是惊讶了。怎么忽然五阿哥就变成皇后娘娘的养子了,我也摸不着头脑。”
“总督大人,胥如兄(鄂弼之字),我也是真的不知道啊,之前听都没听圣上提过。”观保苦笑,不由得向鄂弼拱手拜了拜,表示自己也是真不知情。
鄂弼见状,也不再开玩笑,跟观保一样陷入对自己女儿的担心中。“伯容,你今天也看圣上那副样子了,可有半点怜惜你我女儿的意思?既然没有,又怎的突然把五阿哥送到皇后娘娘那里呢?难道是想让你我两家为此生阋?”
“难道就是这缘故?”观保猜测道,转而又道,“可圣上不是从不关心你我那两个可怜女儿么?怎的一登基就做如此大的改变?”
“说起来,圣上从来对萧氏那女人宠爱有加,跟大行皇帝宠爱慧贤皇贵妃一个样子。莫不是,也想弄个副皇后?难道……圣上还想把萧氏升到皇后?!”鄂弼想着想着,突然顿悟了。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观保简直惊悚了。皇帝还想让萧氏当皇后?这天下还不乱套了么?皇室还能有多少脸面能给他们丢?先帝啊!虽然您偶尔抽风,议政时还是正常的,该爱面子的时候还是狠劲儿爱的。但您看皇帝这样前不顾后,满脑子只有一个女人,连面子都不要,现在连扯个幌子都不愿意。您选的这是什么继任人啊!
不过,他也只敢在心里呐喊,嘴上还是得道:“不会吧……”虽然他心里觉得,皇帝九成九有这种想法,只是目前还没有实施。
鄂弼颓然坐到椅子上,道:“如果圣上真有这想法,他也必然有办法办成。别说旗人什么的,看令皇贵太妃,抬旗了不就是旗人了。虽说我们满洲旗人肯定是不愿意的,可圣上一意孤行,谁能阻止?顺治皇帝不也照样封董鄂氏贵妃,再追封为皇后?照这样看来,五阿哥放到皇后娘娘,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可怜观保四十多岁了,眼下却是想哭也不能。“萧氏当皇后,难道圣上还想让萧氏的孩子当太子?”又一位真相帝!
太子!鄂弼忽然醒悟了。对了,就是太子!如果萧氏真的当上皇后,以皇帝的性子,太子之位必定是萧氏之子。那自己的女儿和五阿哥,都只能是障碍,是皇帝路上的绊脚石!皇帝必然是要清理的。这样的话,现下两人绑在一块了,难道皇帝是想一块儿料理?那西林觉罗家和索绰罗家是不是也要一块儿料理了?
鄂弼颤抖着把自己的想法说给观保,观保只想和他一起吐血晕倒。
这都是作了什么孽?!为什么他们的女儿就要过得这么苦?当时就不应该看永琪受宠而产生什么想法!看现在,不说有利益,光是苦头就已经受够了!难道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顶之灾破天而来?
唉!简直是难以诉说的苦痛和无奈!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继续努力中
☆、后宫
永琪对后宫中的主子们颁旨:皇后西林觉罗氏迁居咸福宫,康妃索绰罗氏迁居储秀宫,荣贵妃萧氏特赐皇帝登基前的寝宫景阳宫。由于永琰和永璘尚年幼,皇帝怜惜两个小弟弟,特赐其母妃令皇贵太妃魏佳氏仍居于延禧宫,照料两位皇子。其余太妃太嫔则迁至寿安宫。太皇太后仍居于慈宁宫。而皇子永瑆和永璂仍居于南三所,等大婚后出宫开府。
于是皇后和康妃以及众太妃太嫔开始迁居。虽然在先帝去后就开始做了移居的准备,但事务繁琐,还是有点忙乱。那几天到处都是宫女太监在宫中疾走,务求在最短时间内让各处主子安定下来。
不过,对皇帝把皇后和康妃都塞到东宫,却把诺大的西宫都留给了荣贵妃和令皇贵太妃一事,众太妃太嫔也在议论纷纷。反正现在大家都没什么好争的,便聚一起闲聊,说话间就有点放肆了。
“皇上这个动作,是对皇后和康妃的厌恶?”
“萧氏,谁都知道她是个什么玩意儿,皇上居然就这么大剌剌地册封了?”
“哎哟,人家那是美好的爱情,你不懂的。”
“谁要懂啊,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不过,皇贵太妃不挪移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去,魏佳氏都已经四十了,难不成皇上还能看上她?不怕天打雷劈啊?不怕先帝……”
“闭口!这跟先帝没关系吧?人家不是早就成一堆了么?愉妃早逝,说不定皇上是把魏佳氏当母妃了。”
“呵!魏佳氏那女人,明明都是皇贵妃了,差一点就是皇后,居然被人截胡!”
“哈哈哈哈!可憋屈死她了吧?”
“别说,看皇上跟她那热乎劲,说不定还能捞个皇太后当当的。”
“看皇上那模样,他该不会连自己生母都忘了追封吧?”
“我大清历来以孝治国,应该不至于吧……就算他真忘了,其他人也会提醒吧?礼部那些臣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追封生母为皇后的前例还是有的。”
“说起来,那萧氏,该不会真的分掉后权吧?皇后西林觉罗氏没吱声?”
“听说皇上在景阳宫那会儿几乎不踏足正房那块的,估计她也没好意思提?”
“我看是提都没用吧。我听说早朝时她父亲四川总督提了,可是被皇上骂得狗血淋头。啧啧,萧氏那女人可真厉害了,牢牢把住皇上的心不说,皇上现在还要放权给她,以后不就翻天了?这不活活又一个魏佳氏!”
“这你就错了。你是这两年才进宫的吧?萧氏那种坐不住的女人,她懂什么权?就算有权也给她弄没了!出了事,皇上能护着她到哪里?我看啊,这后宫还是皇后做主的。”
“你才是看走眼的吧。贵太妃那么大一个人住在那里,萧氏有什么不能问问她,请教请教她?人家可是当了好几年后宫的主!”
“这么看来,皇上亲近的那几个人也就得道了……”
“这倒没错了。不过,皇上是不是忘了安抚那一位长辈了……”
“那太皇太后她……”
“你真是得闭嘴了。太皇太后,那是皇上的皇玛麼,你管得着?看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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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本人也真是对永琪有点不满,虽然永琪依然是她最喜欢的孙子。
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痛苦,何况大行皇帝是太皇太后唯一的儿子,更是痛上加痛。她已经好几天都合不上眼休息,眼前一直浮现弘历的模样。年少时聪明机敏的弘历,青年时意气风发的弘历,还有最后中年时略带忧郁的弘历。五十多年来,她的孝顺儿子一直恭恭敬敬,勤勤恳恳,从四阿哥到宝亲王再到大清皇帝,他样样都做得出色。突然这么没了,她的心真的痛得受不了,可是也不想传御医。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带来的心痛,谁能治呢?
可是看永琪在国丧上的表现,她也不由得生起不满。
自己的皇阿玛过世了,不好好服丧,光想着登基,这像话吗?!亏弘历还这么疼爱他呢!仅仅服丧二十七天,弘历的梓宫才刚刚到了殡宫,他就要开登基大典,天下人会这么看他呢?这孩子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想一样做一样。
太皇太后又转念一想,永琪毕竟还年轻,不懂事,也许就是年轻人一时疏忽而已。
罢了罢了,听说萧氏那女人一直在他身边,就是那女人撺掇着永琪吧。早就知道她不着调,没想到成这幅模样了(自从小燕子进了景阳宫,太皇太后也就只用萧氏来称呼她)。皇后也真是,也不劝劝永琪,白白地让朝臣和百姓看了永琪的热闹。还有永琪身边的人,怎地就让永琪胡来呢?都要好好惩戒一下才行。
这么一想,太皇太后又觉得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