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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着榻上的白衣人。
“一!”
徐长卿睫毛都未曾眨动分毫。于是,景天悄悄揭开了蓝布棉布,灵活的十指开始解开徐长卿中衣的领襟。
“二!”
徐长卿呼吸平稳熟视无睹。景天见状,冰冷的手指开始游离于对方温热的肌肤之上。
“三!”
徐长卿完全不理会对方的威胁。景天干脆跳上床榻,整个身子钻进了被窝。他掀起棉被劈头盖脸地遮住了满室旖旎春光,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不听话,不听话是吗,真的要欺负你了,我真的……欺负你了……”
便在此刻,几缕悠然清风缥缈入室。那盏残灯的灯芯,刚冒出袅袅青烟,却忽然被那回旋的轻风悄然灭掉。那淡淡的人影在暗室逡巡良久,似乎是在挣扎犹豫着,迟疑不决。
床榻上,景天的呼吸声越来越急切,带着一股暧昧的情/色。原本是平静的蓝色薄被,突然开始跌宕起伏,仿佛有着活物在内中蠕动。随着那摇曳的律动,静谧的幽室内忽然泄出一丝隐忍的轻吟。
——仿佛如猫吟般,带着弱不胜衣的颤然余韵,接着又是几丝情动难耐地低吟。
遮得严严实实的薄被内,忽然挣扎出半只手臂无力地悬落于榻沿。随着那激情难捱地喘息声,修长的五指蜷曲着攥紧了榻下凌乱的衣物,指尖略略发白,似乎带着些微的痛楚。
“白豆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徐长卿的确是醒了。
按照景天先前大言不惭地所谓“作法”,徐长卿确确实实是被“做”醒的。虽然,这种作法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不成体统。但是,再离经叛道的事情,景老板不是没干过,他才不会在乎眼下的这件事情。
“禽……兽……”徐长卿喘息着,气得无可自抑地发抖。当然,他在景老板身下的这种轻颤薄怒,景天自动把它理解为自己的高超技巧所致。至于明晨的后果如何,全然不在景天目前的考虑中。
——唉,禽兽就禽兽吧,反正要挨一顿揍,不如今晚做个够本,否则多不划算。此刻的景天正自情热如火的当口,哪里能收得住势头。
“你……”黑暗中,徐长卿水漾的黑瞳中闪耀着点点碎光,宛如星夜的湖泊那泠粼粼清波。他虽眉色嗔怒,但那汗湿涔涔的黑发,骨子里透出的温软无力,让景天体味出平日难得一见的魅惑。
于是景天再度沉溺于这温柔乡中,继续着难舍难分的缠绵,冰冷与炽热的撞击。
徐长卿简直气得发晕,在身心的双重冲击下,他的神智再度开始迷离。
“喂喂,千万别昏过去,不然我白做了!”景天有点惊慌失措。
“你……混帐……!”
“呃,所谓作法,就是要做。这个合体双修嘛,也就是练功——你说过练功绝不能一曝十寒。所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放……开……”徐长卿在他身下徒劳无力地辗转挣扎。只是,他刚刚回魂,浑身绵软,哪里能挣脱出景天的魔爪。
景天听得对方破碎的□中,隐隐夹杂着诸如“卑鄙、无耻、混帐、淫贼、禽兽……”之类的悲愤发泄。他心下暗自好笑,身子骤然发力,加快了节奏,嘴里却慢悠悠地道:“白豆腐,说到骂人,景大爷若认第二,世上没人敢认第一。你现在乖乖安静下来,日后我慢慢教你,怎么不带脏字地骂遍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
“白豆腐!”景天听到对方胸膛内那激越的心跳,混合着自己的节奏,一声声,一下下,那么的和谐有力。所有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得让他几乎喜极而泣:“白豆腐,太好了!我不是在做梦,你真的是醒过来了!”
挥汗如雨间,双方很快到达了激情的巅峰。
景天气息未定地伏在对方胸口,那种劫后重生的喜悦深深地攫住了他的心神:“白豆腐,别生气了。我就知道,照你平日那端正自持的性子,我这样欺负你,你肯定会醒过来揍我一顿的……唉,揍就揍吧,只要你肯醒来,揍我十顿也无妨。景老板为爱献身,务必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长卿不答。
不是他不想反驳,而是他已经陷入了昏沉,只能近乎麻木地拥紧了对方,任凭那人发泄着重逢过后的激情、欢娱。对于徐长卿在□中,每每被自己折腾到神智迷离的境地,景天深表满意,并将其看作是自己技巧高超、手段娴熟、体能勇武的一种佐证——至于到底是因为自己技巧还是对方体虚而导致,景老板向来选择性失明。
两人光裸的身子纠缠在一起,黏腻的汗水淌过彼此裎裸的胸膛。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然而身体感知却更加敏锐,稍微一点抚弄撩拨,都能引发下一轮更激烈的交锋。
如此几番,激情荡漾,那暧昧的浅吟低唱,混合着窗外的昆虫蝉鸣,散入无边的暗夜之中。
天色渐渐亮了,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景天欣喜地发现,事后的徐长卿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抡起拳头一顿猛揍,也没有拿起建言剑追杀他满蜀山乱跑。
——因为,徐长卿实在是被折腾得没有力气去修理这个“衣冠禽兽”。
“挂账处理,秋后问斩。”
徐长卿精疲力竭之余,暗地下了决定。
“此计甚妙,以后不妨重试。”
景天欣欣然,暗中思忖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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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下 推心置腹
午后,无极阁内。
常怀等人围了徐长卿欣喜道:“大师兄,你气色恢复得不错,景大侠果然厉害。他昨天说有回魂大法可以令你魂魄归位,我们还不相信,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知是何妙法,可否让我等开开眼界……”
景天眼见徐长卿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心下大叫不妙,忙上前打着哈哈道:“此乃我景家祖传秘法,这个不便相告,还望诸位见谅。对了,今日不是蜀山清微掌门出关的日子么?他老人家肯定又修成了什么神功大法了吧。”
常胤道:“掌门师伯已经出关,正在后山和其他四位长老在商议‘补天阵法’的具体事由,想必马上就会来无极阁。”
便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弟子的禀报:“掌门到!”
蜀山众弟子闻得此言,立刻分列左右,齐齐躬身行礼:“参见掌门!”
清微掌门容色清癯了许多,两道白眉越发浓密,微笑道:“长卿,五行尊者齐聚蜀山,做得很好,很好。”他话锋一转,“你可知自身已是五行之水的身份……”
“弟子知道。弟子封印被解,常胤便已察觉到了五行之水的灵力,他事后告知弟子一切。”
“很好,辛苦了!”
徐长卿躬身施礼之后,退至一旁静静道:“徐长卿身为蜀山弟子,愿以微茫之躯捍卫天下苍生,实乃份内之事。何况,五行尊者得以齐聚,乃是诸位大力协助之功,绝非长卿一人所能。”
“我知道。景兄弟,此行确实是辛苦你了,蜀山真不知何以为报啊!”
景天一听这话,顿时心跳加速,暗忖道:不知道何以为报?其实我也不想要别的,只要你们蜀山掌门弟子以身相许就可以了。你发句话,让白豆腐从此不要做那劳什子掌门,而且还能自由出入蜀山、渝州,和我过着不问世事的神仙日子有多好。
他心中所想,徐长卿何曾不知。
眼见景天大有跃跃欲试之态,徐长卿暗道不好,生恐对方不知轻重,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自己卸职掌门一事。他心下焦急,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出言阻止。然而,对面的景天望着自己面露微笑,缓缓摇了摇头,嘴里做了个口型。徐长卿辨出那是叫自己:“放心!”
他心下大是轻松,恍惚间觉得,这十九岁少年经历了战火的淬炼,确实已经长大成人,不复昔日的冲动与暴躁。只是,他却不知道,这种岁月的洗礼,更多的是源自于感情上的历练与成熟。景天的成长,更大程度上,是与他们二人的情感生涯相辅相成。
徐长卿当下回眸微笑,以示了然。景天与他心意相通之下,更是喜上眉梢,大有邀功之意。徐长卿心底不禁长叹,情知他毕竟还是年少,什么心事也藏不住,喜怒哀乐皆流于眉色之间。
他二人这番眉目流转,传情达意,常胤皆看在眼里。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只略略偏了头去,装作没见,心底却暗自忖道:“大师兄与景天在蜀山生活的时日一久,只怕这纸再也包不住火——万一露出蛛丝马迹,便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师父雷霆震怒……”
常胤刚刚想到苍古,苍古连同其他三位长老便已到了门口。
“长卿!长卿!”苍古刚迈进无极阁的正殿,便声若洪钟地喊道:“醒了么?”
“师父!”徐长卿迎上前去,跪地便道:“徒儿不孝,让师父担忧。”
“起来,让师父好好看看你。”苍古一把托起徐长卿跪下的身势,仔细打量了半晌:“好好,灵识果然已经解印,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安睡静养的这些日子,还是大有裨益。那五行属火的女娃也不再纠缠你了吧,甚好甚好……”
“五行属火的?什么女娃?”
景天一见大事不好,心知常胤把紫萱的事情禀告给了苍古,而苍古却并不知,徐长卿当时鸿蒙未辨神智混沌,并不清楚此事。当下慌忙道:“没什么,苍古长老一直担心你下山会有桃花劫而已。白豆腐,你说,哪里有什么桃花劫,对不对?”他冲着徐长卿挤了挤眼睛。徐长卿只当景天指的是和自己这番情债,他心下暗自发虚,胡乱应了两句,也不敢再追究下去。
蜀山五老落座之后,聊起了清微掌门此次入关参悟出的阵法。
“我入关之后,结合蜀山前辈留下的武功心法,将原来的补天阵法再行参悟,又领悟出了一套新的阵法。此阵法借助于五行尊者的灵力,当可修补五行琉璃珠缺失的能量,挽救天下苍生的大劫。这阵法便是新的‘女娲补天’阵法。蜀山诸位耆老已经操练了原阵法多日,对于这套新的阵法只需稍加熟悉,便可运转自如。到时我等发动补天大阵,请五行尊者进入阵中,大家齐齐施法,必可一举成功。”
幽玄长老道:“我等虽然熟悉阵法,但五位尊者却并不熟悉,这些时日恐怕要烦劳他们勤加练习才是。”
清微掌门道:“常胤,稍候你去请其他三位尊者来无极阁,我会详细把阵法解释给他们听。至于景兄弟嘛,由长卿负责讲解阵法便是。”
“是,掌门!”
眼见众人鱼贯退出,徐长卿上前一步,低声道:“弟子尚有其他要事禀告掌门,请掌门留步。”
清微掌门心下了然,反问道:“是关于云笈七箓?
“是!”
晚间,蜀山之巅松涛翠竹,和风熏然。
景天用了晚膳后,趁着夜幕低沉,早偷偷溜进了徐长卿的房内。
“白豆腐!白豆腐!”
徐长卿放下手中的狼毫,起身道:“你怎么不去练武,却跑到这里来?”
“吓,蜀山弟子都在做晚课,我一人实在闷得无聊。清微掌门不是要你给我讲解阵法么?你可不能偷懒。”
“我知道。阵法明日我讲解给你听,今晚我正在誊写《云笈七箓》……”
景天一听这话,扫了眼那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道:“对啊,白豆腐,什么云笈七箓,我看你情势危急的时候还记挂着它,到底是什么宝贝来着。为什么你每天都要记挂着这个玩意,不停地写啊写啊。”
“这……”
“今夜明月清风,花期正好,最适宜闲谈。别写了,陪我逛逛蜀山,来这么久还真的没仔细游玩过这方宝地。”
徐长卿随他出了院落,转过几道角门,不知不觉已到山上的翠竹林中。
“云笈七箓是我蜀山开山祖师的武学秘籍,同时还载有历代掌门的不传秘术。百年前蜀山掌门在魔界血战后,云笈七箓失传人间,以至于我蜀山后几代掌门没有修炼秘籍上的武学、法术。”
“那你怎么知道云笈七箓的内容,还能够誊写出来?哎呀,我知道了,白豆腐,难道你是那蜀山开山祖师的转世,所以知道——”
“胡说八道!”徐长卿有点哭笑不得地望着景天。
“嘿嘿,我喜欢瞎猜嘛。这里有个石亭,咱们坐下慢慢聊。咦,叫啥‘恕归亭’?哈哈,这名儿好玩,什么意思?”
“恕,表示恕罪、体谅、宽恕;归,表示归来,重返旧地。相传祖师创立蜀山之后,有门下弟子犯了大过,长跪于此三天三夜,祖师既往不咎宽大为怀,最后宽宥了他的过犯,师徒和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