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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哈利倚进他怀里，闭上眼睛，渐渐陷入了睡眠。有几个小时，哈利安宁地在他臂弯里睡着，脸上的微笑没有显露出任何恐惧，或者后悔。西弗勒斯坐在那里，看着那张年轻、疲倦的脸，没有办法移开视线。
当卢修斯敲了敲他们的门，走进来时，西弗勒斯立刻把嘴唇抿成了一个轻蔑的微笑。卢修斯没理他，只是看着哈利。哈利还没醒，但整个身体还是好不害羞地依偎着西弗勒斯。
“就一小瓶魔药能制造出这么多的以来和爱慕，真是令人惊叹，”卢修斯好笑地说。“不过，你的奴隶训练得很糟糕。让人吃惊。”
西弗勒斯嘲笑地哼了一声。“他训练得够好的，”西弗勒斯怀恨地拉长调子说。“他被训练成不让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碰他。如果你让我知道你的意图，我就会解除这个限制……”
“那你最好现在就解除限制，”卢修斯随意地说。“伏地魔王的命令是要把哈利的使用权作为奖赏……奖给他最忠诚的仆人。”
西弗勒斯感到身边的哈利绷紧了。“那是谁？”西弗勒斯平静地问。“你？”
卢修斯没有欢乐地笑了。“你还以为会是我呢，结果不是。是那个把黑魔王带回来的人……那个用了哈利的血办到的人。”
“小矮星？”西弗勒斯不相信地说。“那个……东西？”
卢修斯耸耸肩，几乎是抱歉地。“我知道，我知道，那个人看起来像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一样。但是——忠诚高于外表。小矮星已经证明了他是有用的，一次又一次，而且我们的主人可完全不浅薄……我想从鬼门关回来大概会改变你的看法。”
“我想是的，”西弗勒斯心不在焉地重复道，他的手臂仍然环着哈利。哈利在他怀里僵住了。
卢修斯专心地看着哈利。“过来这边，小鸭子，”卢修斯柔声说。哈利抬头看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点点头，把他紧握的手松开。
哈利从床上下来，走向卢修斯，站在他面前。西弗勒斯谨慎地看着卢修斯用手捧住了哈利的脸。
“你爱你的主人吗，小鸭子？”卢修斯温柔地问。
哈利无言地点点头。
“那么记住这一点：你的主人将会为你的表现负责。选择行动方式的时候要想着这一点。”卢修斯放开哈利的脸，轻轻推了他一把。哈利大脑一片空白地踉跄着后退，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卢修斯简短地瞟了西弗勒斯一眼。“把他带给彼得，”他说。“然后到大厅里来找我们其他人。别磨蹭。”
当卢修斯离开时，哈利凑近西弗勒斯，一下子向他扑了过去。西弗勒斯紧紧地搂住他。年轻的身体在他的怀中剧烈地颤抖着。
“抱歉，”哈利咕哝。“我想我们不能用复方汤剂把卢修斯变成我，把他扔给小矮星，然后把他一忘皆空吧？”
西弗勒斯心不在焉地摇摇头，一丝丝笑意掠过他的嘴唇。“伏地魔的监视咒是很深刻的。它们可以穿透复方汤剂……至于变形，我们两个的技术都没有熟练到能……”
“是啊，”哈利重重叹口气。“好吧。”
他们拥在一起坐着，知道他们不得不离开，但不愿意结束这个拥抱。哈利轻叹一声。“吻我，”他乞求。“拜托。”
西弗勒斯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现在？”
哈利狠狠地点头。“在你还想吻我的时候。”
西弗勒斯苦涩地笑了。“傻孩子。”他深深地吻他，舌头温柔地爱抚哈利的舌头，找到那个舌环留下的消褪的、几乎注意不到的疤，爱抚着。哈利在他的触碰、他的吻下丢盔卸甲，闭上了眼睛。西弗勒斯感觉到年轻的嘴唇在他的唇边颤抖，然后从他嘴边离开了。
“想都不要那样想，”西弗勒斯温柔地说。“在我心里什么都改变不了你。”＇译注：Nothing can change what you are to me。我彻底无能了……＇
哈利小声抽了抽鼻子。“这我可不知道，”他低语。“在今天早上之后……”
“发生了什么事？”西弗勒斯问道。“卢修斯说德拉科用了钻心剜骨……”
“是的。但那里面有别的什么东西，”哈利说着不禁颤抖。“那东西……黑暗……就像黑色的冰……烧得疼……那是什么？”
西弗勒斯听到这个问题僵住了。“你分辨不出？”
哈利摇头。“从来没有感到过像那样的东西。”
“恨，”西弗勒斯安静地说。“纯粹的恨。它……有毁灭的力量。让你的心智从你的身体里慢慢滑出……”
“我感觉到了，”哈利同意道。在他的手底下，西弗勒斯感觉到一阵颤抖穿过哈利背脊。“几乎就放弃我自己了……那是从哪里来的？”
西弗勒斯耸耸肩。“我不确定，”他承认。“阿不思说它是从某件小的事情开始……然后成长……扩张……”西弗勒斯紧紧搂着他，自己几乎也在颤抖。“哈利，我们干脆……打出这里然后逃跑，”他提议。“也许如果我们能让他们措不及防……”
哈利又摇摇头。“纳吉尼，”他固执地重复道。“我要找到那个玩意儿，然后杀了它。”
“可是——哈利……小矮星？”西弗勒斯嫌恶地啐出这个名字，就好像它在他嘴里留下一种恶心的味道。
哈利疲惫地耸耸肩。“是他也没什么区别。我觉得我跟伏地魔也好不到哪去，或者贝拉特里克斯。其实这有点讽刺……他居然是最后一个幸存的劫盗者什么的。”哈利从西弗勒斯怀里脱出身来，然后迅速站起，就好像急着动作，免得自己有机会后悔。
西弗勒斯也站起身，把手放在哈利肩头，带着他来到小矮星彼得等待他的奖赏的房间。
他们一起在巨大的门前面停下。哈利分别前最后看了西弗勒斯一眼，然后走进房间，他身后的门立刻砰地关上，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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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7：Ashes of Destiny
第四十七章：命运的余烬
门在身后关上，哈利走进了一间只有一张扶手椅和一个壁炉的房间。他颤抖地四下看了一圈。墙上挂着锁链，有些锁链上仍然留有血迹。一根沾血的鞭子放在石头地上，哈利看到它不禁瑟缩了一下。
就仿佛是回应他的恐惧，咯咯的笑声向他致意，那把大椅子转了过来，小矮星彼得正面对上了哈利。
“最后一个幸存的波特，”小矮星期待地咯咯笑着说，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过来，哈利。走近些。”
哈利重重咽口唾沫，但没有让自己的视线动摇。他捏紧拳头，走上前去，站在小矮星面前。
彼得高兴地打量着他。“脱掉你的衣服，哈利，”他假笑着说。
哈利短暂地瞪了他一眼。“我想我不能让你偿还命债，说服你不这么做吧？”他不带什么希望地问。
小矮星只是尖锐地笑起来。“傻男孩。我不会杀你。你太重要了，不能这样死掉。现在，你是自己脱掉衣服，还是我帮你脱？”
哈利绝望地看了一眼彼得左手上长得不得了、又厚又黄的指甲，还有他右手光滑、银色的手指。
“我自己脱，”他挫败地说。他迅速、带着蔑视地脱掉衬衫，解开裤子，把它跟内裤一起脱了下来。他留下了鞋子，但小矮星看上去并不在意。
“很好，很好，”小矮星赞赏地咕哝。“好孩子。过来坐在我脚边，背对着我。”
哈利咬住嘴唇照办，伏下身子坐在冰冷的石头地上。他感觉到小矮星的靴子挪过来挨在了他的屁股上，于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小矮星左手粗厚的指甲挠着他的头，分开他短得可笑的头发。
“你这个伤口挺严重，”小矮星注意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哈利不会傻到把这个问题理解成一个仁慈的表示。“德拉科对我用钻心剜骨。我的头敲到了墙上，”他说，语气尽可能冷淡。
小矮星大笑，显然很高兴。“他是真的恨你，你知道。你能感觉到吗？”
“是啊，”哈利沮丧地说，想到那件事让他整个身体僵住了。德拉科的狂怒的回忆仍然在他身体里回荡。
小矮星几乎是呢喃了。“我对这个成就很骄傲，”他咕哝。“是的。非常骄傲。”
哈利僵得更厉害了。“是你让德拉科恨我的，”他不敢相信地说。
小矮星轻声笑起来。“老天啊，不，哈利。是你让他恨你的。我只是帮了忙，没别的。”
“怎么帮？”哈利立刻问。小矮星肮脏的手继续起起落落，抚摸着他的头发，但他已经不在乎了。他想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对他，对德拉科……对他碰过的每一个人。
“老办法，”小矮星窃笑。“作为斑斑，我把我自己和三人组连接起来……你，赫敏和罗恩。你根本想不到一只宠物能对周围人的心情有多大的影响。德拉科在你们附近的任何时候，我确保你们三个比平常就多上那么一点怀恨和敌对。然后，当然，当德拉科惹你的时候，你，哈利，正义的勇士，就反击回去……每次都比上次更加狠一点……总是让敌意上升到下个一层次……令人愉快，真的很令人愉快。”
“我没做过任何德拉科不是活该十倍的事情，”哈利愤怒地说。
“当然，当然，”小矮星随口同意。“多么美丽，看到正义一方的愤怒致使他们自身的毁灭……看到正义的一方觉得自己理所应当地要求复仇……随心所欲……直到他们的对手跑到黑魔王身边。”小矮星的声音做梦般地渐渐减弱，他的手放在了哈利脖子上。“是你和你的朋友们帮忙驱使德拉科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哈利。我真爱历史重演，”小矮星低喃。“这种事情发生的时候真是夺人耳目。”
“你以前干过这种事，”哈利低声说，突然间理解进入了他的头脑。
“很多年前了，”小矮星确认道。“在霍格沃茨。你知道，人们的命运是怎样总落成三人一组吧？我本来应该有我自己的三人组的，你知道。莱姆斯和小天狼星照理说应该是我的。他们本来应该是黑暗的。我本应把他们带给伏地魔王的。”
“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本来应该是黑暗的？”哈利嘀咕。“太荒唐了。”
“拜托告诉我你在开玩笑，”小矮星低沉地笑起来。“一只狼人和贝拉特里克斯的亲戚？他们命中注定要成就可怕的伟绩。你的父亲将他们欺骗出了他们的伟绩。”
“我父亲……”哈利心不在焉地重复道。
“我能说什么？”小矮星大笑。“你父亲是个比我更好的领导者。这一点我可以坦率承认。他那么轻易、那么毫不费力地就把他们从黑暗那边引开了……我永远都没有希望跟他竞争。但我报复了他，你瞧。我报复了他。”小矮星又拍拍哈利的头。“靠到我的触碰里来，哈利。放松。”
哈利机械地服从，闭上眼睛，让那恶心的触摸抚慰他。一阵反胃涌上他喉头，但他将它逼开了。
“你怎么报复他的？”哈利没有语气地问。
“靠做我最拿手的事情。我把我跟那一群人联系起来……然后我摧毁了本该在一起的三人组。你瞧，还有另外三个人是应该在一起的。莉莉·伊万斯，詹姆·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本该是光明的三人组。想象一下吧……莉莉·伊万斯的爱……詹姆·波特的勇气……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智慧……要是他们被允许在一起的话，这三个人那时候就已经击败伏地魔了。但我，我没有让他们在一起，”小矮星自豪地宣布。“既然我无法拥有我自己的三人组，我就摧毁了波特的。”
“你引起了我父亲和西弗勒斯长期争斗，”哈利不敢相信地说。“怎么办到的？”
小矮星吃吃笑了起来。“你会惊讶于认为自己是正义一方的人们操纵起来有多容易。几个精心布置的环境暗示，时不时来几个暗示和推动……然后天哪。好戏开场了。然而，我害怕老校长会插手。所以我擅自在他的办公室里留下了点东西。我自己的一部分。”
“老鼠屎吗？”哈利恶狠狠地问，随后微微绷紧身子，以为会挨一下狠的。但小矮星听到后只是咯咯笑了起来。
“差不多吧，”他平和地说。“我本质的一部分。某种像溃烂的伤口一样的东西……随时准备重新裂开……这种东西蒙蔽原来是三人组的人，让他们丧失判断力……让他们……失去信念……把他们锁在充满了傻念头和恼怒的行为方式里。我了解到当你父亲和西弗勒斯在邓布利多办公室里试图和解时，他们最后却争斗得更厉害了。最终詹姆驱使西弗勒斯直接成为了黑魔王的信徒。很惊人，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