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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啊,斯帕纳!”正一高兴地朝斯帕纳挥手。
“正一!”斯帕纳看见正一也非常兴奋,手里还拿着一根扳手形的棒棒糖都不顾就挥起了手,“真好,看来我们都是接受了高中时参加那场比赛而赢取的保送名额。这样,我们以后就能更加方便地交流了。”
“这次你研究的还是战斗型机器人吗?”正一问。
“战斗才是男子汉该有的风格啊,我对机器人的追求就是要在战斗的功能上研发到极致。”斯帕纳理所当然地答道。
虽然乍看起来斯帕纳完全是个颓废宅男的模样,从头到脚无不透着随便的人生态度,但却奇怪的拥有着这样刚性的兴趣。
“只在战斗上做到极致的话,这次的冠军可能又要被我给拿下了哟。”正一难得的开了个玩笑。也只有在面对机械或者谈论机械的时候,他才会有几分真切地像个正常的年轻男生。
面对正一的挑战,斯帕纳也毫不示弱,“你以为上次败给你之后我会没有任何的反思吗,正一?”
正一笑了笑“一切都在等一下的赛场上见分晓吧,没能拿下冠军的人出钱请了今天的午餐怎么样?”
大概是因为这是校内的机械同好者组织的比赛的缘故,评委都来自各年级的同学,由于年轻人大都有着些许争强斗狠的心性,对于战斗这种直接粗暴的能力有着固执的偏好,而对其他更专业的技术要求得更少,斯帕纳以绝对的人气赢得了这场比赛。
“虽然说冠军来得不怎么正宗,但我赢了这是毫无疑问的。”斯帕纳叼着一根棒棒糖,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坐在正一的对面,看他轻声向身边的服务员点餐。
“只是这种水平的比赛的话,得到冠军我也不会多高兴的。”正一点完餐,回过头,正经道。
斯帕纳听着,叹了口气,将棒棒糖拿了出来,附和道,“是啊,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百分之九十七以上的比赛都展示不出我们想展示的水平了。以后啊,还是自己埋头研究自己的吧,参加比赛什么的都只是浪费时间的虚名了。”
“不过,这样说起来,还真是寂寞的未来呐。”斯帕纳继续补充。
正一深有同感。而且这番话也勾起了今天早上与白兰谈话的那个话题,正一问斯帕纳:“斯帕纳,你一心研究战斗用机器人的话,毕业后准备找什么样的工作呢?”
“找工作?”斯帕纳一愣,随即苦笑,“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我学业结束后很有可能是要回意大利去。”
又是回意大利……正一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直觉觉得这与白兰的选择应该有着什么共同的关系。
“为什么是回意大利呢?”正一试探着问,“如果是按照你的兴趣的话,美国或者日本才是机器人工程更加先进的国家吧?”
“不是所有人都能只按照自己的兴趣来做事啊,我老爹还等着我回去接替他的饭碗呢。”斯帕纳再次咬住棒棒糖,口齿含糊地说,“好在老爹也是做高级技工的,我回去也不算浪费了一身所长。”
“这样啊。”正一捏着汤匙搅拌着眼前的红茶,没有再问下去了。
“正一呢?”斯帕纳却是被正一问出了兴趣,“正一会问这样的问题,肯定是事先规划过自己的未来吧?正一毕业后是打算回日本吗?”
“不……”正一没料到同样的问题也会被斯帕纳提出来,说实话这种回答也真不好说出口,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也准备去意大利?如果问起原因来自己总不能实话实说吧。正一摇了摇头,含糊地混了过去,“不是,刚才的问题我也是忽然之间想到的,至于自己的去向,我还真没有什么确切的想法。”
和斯帕纳分开之后,正一再次去了图书馆。这次他并没有同往常一样径直往机械工程类的分类走去,而是来到了文学语言类的角落,挑了几本简单的意大利语书籍。
要跟在白兰身边,要去意大利的话,还是学点那儿的语言会更好一点吧。正一如是想。
“咦?小正想学意大利语吗?”熟悉的轻挑声音在身后响起,正一一惊,不由得感到一阵焦灼般的胃疼,躬下身抱着书的双手捂紧了腹部。
转过身去,果然是白兰。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他?正一觉得自己的胃疼得更甚了。“白兰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借书啊。”白兰挥了挥手上一本青灰色的书,寂寥淡雅的封面,荒诞风格的插图,以及简洁明了的两行字, Fiabe italiane … Contes italiens。
正一听过这本书,意大利童话故事,是作家Italo Calvino收集整理并且注释的意大利民间故事,和格林童话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佳作。只是……为什么白兰会看这些讲给小孩听的童话呢?
白兰似乎读懂了正一疑惑的表情,笑了笑,“人类的文学创作中,非要说什么还看得下去的话,那也就童话了吧。无论是欲求什么,喜欢什么,厌恶什么,都能不靠着虚伪修饰的方式讲出来。有种原始粗砺的美感呢。”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小正突然想学意大利语了呢。”白兰忽然话题一转,眼睛直溜溜地盯着正一手里的意大利语入门书。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大利语与沢田纲吉
“那个……听说意大利是个很美丽的国家,想着以后可能会去那里旅游,而且,而且白兰先生也说要留在意大利……所以想先了解一下那儿的语言。”面对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白兰,怀里抱着意大利语教程的正义如是解释。
这样的话,逻辑应该很可疑吧?正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胃疼得更厉害了。
“咦,小正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起来越来越苍白了。”白兰也注意到了正一的异样,他不知道从哪里诡异地掏出一包棉花糖,“要不吃点棉花糖吧?”
正一一脸黑线地撇过头去,“不,不用棉花糖了,我只是有点胃疼。”
“吃棉花糖能缓解胃疼,”白兰修长的手指递出一颗棉花糖,一脸认真,“我不会骗你的。”
正一迟疑着接过粉白色的棉花糖,放入口中,柔软的弹性触觉与甜腻的味觉让他感到很不适应,于是脸上的黑线更加明显了,他一把推开白兰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包满满的棉花糖。
“我觉得,比起棉花糖,我还是回宿舍安静地休息一下会更有效果。”
看到正一似乎真的想一个人静养的样子,白兰把他送回宿舍之后就自觉离开了。
正一一个人躺在床上看新借的书。虽然只是简单的入门书籍,但外语毕竟是另一个庞大的系统,而且日本人也是公认的没有语言天赋,被戏称为能把任何语言都学成日语,正一看着一列列的外国字母,感觉自己是在围观一排排蚂蚁爬过眼前。
“果然学习外语这种东西还是要有个人指导才能行啊。”正一自言自语地感慨。
但是找谁来教呢?白兰?不行,刚刚才拒绝了他的棉花糖呢。虽然不知道拒绝棉花糖和不想让他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是以白兰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会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套出学习意大利语的初衷吧。
那么,斯帕纳?也不行。正一又摇了摇头,斯帕纳的话,要跟他解释为什么想学意大利语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啊。
想来想去,正一决定打开电脑,在浩瀚网络中寻求可以依靠的力量。
他找到一个日本的学习意大利语的论坛,里面的成员很多都是因为种种原因要去或者已经去了意大利的日本人,大家在里面也交流了许多关于意大利语学习的心得。
正一在里面一逛就逛了一个下午,直到窗外的天空都微微暗沉了下来,他才回过神来准备下线。
在离开的前一刻,正一看到个非常眼熟的名字,沢田纲吉。
是巧合吗?这也不像是网名的样子啊,难道是有人也叫这个名字,还是,真的就是当初那家可怕的邻居家的孩子,并盛的学弟?
正一点开这个ID为沢田纲吉的人的发帖纪录,从零零碎碎的消息中的确可以看出他有在并盛就读过的痕迹,而且他说是今年才去意大利的大学留学,那么这样的话,年级也对应上了。
不是吧,这样也能遇上熟人?好吧,其实也不太熟啦。
正一试着给沢田发消息,“沢田君?你国中是在并盛读的吗?”
“入江君?是你吗?真巧啊!”沢田纲吉很快就回消息了。
正一的ID用的也是本名,但他还是很惊奇时隔那么久当初应该只有过数面之缘的沢田竟然还记得自己。
“是挺巧的,没想到竟然能在网站上遇见国中的同学。沢田君去了意大利留学吗?”
“嗯。家族有些产业在意大利需要我继承,所以干脆就选择了在意大利上大学了。入江君呢?还留在日本么?”
意大利?家族产业?正一看到这两个词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好像最近总是有人提到这些词啊。到底是什么产业呢?白兰,斯帕纳,沢田,他们所谓的产业,莫非会是一样的?正一完全理不出头绪,但又不好开口问一个刚聊上的人。
“不,我也离开了日本,目前在美国上大学,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在学意大利语。沢田君在意大利呆的时间长,如果不介意的话以后可以通过网络来指导我的意大利语学习吗?”
正一慎重地敲上这样的信息。
而沢田纲吉的回复也很爽快,“没问题!REBORN一直嫌弃我的意大利语不够纯熟,我也一直寻思着通过指导新手学习来提高自己的技巧呢。”
就这样,正一保持着与大洋彼岸的沢田纲吉的联络,一个人默默地学着意大利语。不知道会用在什么样的境地呢,正一默默地想。
而最近,白兰在连续几天纠缠在正一身边,却也没发现正一情绪反常飞原因,反倒是正一自己自我恢复到了一如既往的平静沉着之后,终于放弃了。于是他又回到了以往那种行踪诡异的状况,经常一消失就是好几天,好不容易在学校的日子也不认真去上课,一有空就缠着正一玩闹。
很多时候,白兰是深夜回来,每次正一都觉得是不是他经常跑到时差相距甚远的地方去了啊。
一开始的时候,白兰会一身清爽地回来,除了一阵清风,再不带入其他的任何痕迹。后来,似乎他也不再介意不再掩饰什么了,每次办完事就那样直接大大咧咧地推门进来,黑暗中未眠的正一总能在这个时候感觉到一些微妙的东西,如残留的杀气,残留的血腥……那些气息,构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复杂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白兰与童话诗
对于白兰的行为,正一从来没问过什么,只是心里越来越不安。
那些残酷的杀气、残留的血气,无一不在叫嚣着,白兰的确不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室友,而是一个会在几年后统治世界实现□□甚至毁掉世界的,罪大恶极的罪人!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也会有那么温柔的笑意与话语?
会笑眯眯地成为自己这种孤僻不善与人交谈的人的朋友,会在任何时候都递给自己一包棉花糖,会用机械还有战略这种别人甚至不想去接触的东西来陪自己游戏,会注意到自己天天跑水族馆而担心地在自己身边陪了好几天……
神啊,原本你就没有给我指明哪条才是能够打倒白兰的道路,为什么还要再任性地在我脚下放下这些羁绊的荆棘?
连续还几个夜晚,正一都对着窗外明亮的月光,辗转反侧。
夜里失眠的后果,就是白天的精神不振,以及明显的两只熊猫眼。
“诶?!入江君最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会这么憔悴?”刚连通视频,屏幕那边的沢田纲吉就被正一的样子给吓到了。
“不是,只是有件很重要的必须要办成的事,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头绪,不知不觉就有点着急了。”正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无论是什么事,总是会有办法解决的,入江君也不要太勉强自己。”纲吉善意地劝导,“如果可以的话,也可以与朋友商量一下,一个人逞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
“谢谢,我会考虑的,现在我们开始意大利语的课程吧,沢田君。”
虽然沢田一双明亮的褐色眸子满怀善意,但正一还是不想再就这个话题和外人再谈下去了。这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没法拖延,也没法……求助。
纲吉明白了正一的意思,只是善意地笑笑,没有再说下去。他打开自己整理的笔记,正准备开始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问,“入江君一直忙于那件事的话,这样每天一个小时的意大利语学习,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正一有些讶异于纲吉的考虑之周到,感激之余,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