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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赞同你的强词夺理,父亲。”阿尔皱着眉看着哈利,在直视了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好一会后,负气离开,“魔法部部长的职位,让你变得圆滑了,而我更喜欢小时候的父亲。”
他说。
“如果你亲眼看到了那一幕,我想你会懂得,阿尔。”在阿尔已经负气离开后,哈利笑着抚平被他的小儿子弄得褶皱的预言家日报,看着上面标注着高维克山谷的照片,神情宠溺,“而你会看到的,我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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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书上所说,很多事情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是无法体会那种微妙的感觉的。
一开始阿尔并不相信,但现在他相信了。
这是假期刚刚结束的第二天凌晨,阿尔结束了他关于蛇毒血清的最后研制,并且成功做出了第一瓶成品——虽然是未经实验的。而他正对着窗户揉着酸涩的眼睛时,看到了悬浮在半空中、黑色浓郁的黑魔标记。
德拉科行动了。
这个认知立刻惊走了阿尔所有的瞌睡虫,他立刻收起了魔药成品,别好魔杖向着天台跑去——他是知道的,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陨落的地点。
他气喘吁吁的跑着,对着那道上了锁的大门使用了阿拉洞霍开。他几乎已经用尽了所有力量来奔跑,可赶到天台的时候却仍旧看到了用魔杖指着邓布利多,手臂却在颤抖的德拉科,以及仍旧笑容慈爱的邓布利多。
“你做的很好,我亲爱的孩子,你将食死徒放进了霍格沃兹。”邓布利多说,他湛蓝色的眼睛望着德拉科,有些关切的问他,“我想知道的是,有人受伤吗?”
有人受伤吗?
在被人用魔杖指着的时候,你关心的仍旧是别人,邓布利多。
对峙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阿尔的到来,或者是注意到了却没有能力去关注他。
“你该关心的是你自己,邓布利多,我要杀死你。”德拉科恶狠狠的瞪着邓布利多,指着他的魔杖杖尖却依然颤抖。
“好,那你就动手干吧,我亲爱的孩子。”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阿尔站在门口正好侧对着邓布利多,他可以轻易的发现邓布利多的身体微微弯曲着,他的手和脚轻微的抽搐着,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邓布利多在害怕,而是他的身体……
他记得之前在陋屋的时候,邓布利多就说过要和哈利去做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阿尔当时猜出了那一定和魂器有关,却没有想到那个地方为危险到让邓布利多犹如强弩之末。
他根本已经没有能力反抗了吧?
但是面对想要杀死他的德拉科,邓布利多依然淡定平静。
而德拉科,颤抖着指着邓布利多许久,“A”的发音也发了好多次,却始终没有办法真正对准他,也同样无法念出那可以夺走性命的咒语。
“德拉科啊德拉科,你不是一个杀人的人。”
邓布利多的声音里有着些许宠溺和无奈,就像一个责备自家摔坏了盘子的孩子一样,这让德拉科更加的痛苦起来。下载论 坛 “御 华夜”整理收藏
但他仍旧固执的梗着脖子瞪着邓布利多。
“你知道什么!”他将魔杖往上抬了抬,“我要杀死你!杀死你!”
但是他还是无法念出那句咒语。
“德拉科……”
无法忍受自己强大自信坚定的教父露初这么软弱无助的一面,阿尔也清楚他的心里一定在祈祷出现一个可以阻止他的人,所以他开口了。
“德拉科,放下吧。”
德拉科和邓布利多这个时候才发现站在门口的阿尔,两个人的表情都是惊喜非常的。
“我猜到你会来的,阿尔,我想你会做好我交代你的事情的,对吗?”
看到了阿尔,邓布利多松了口气,他的出现证明食死徒还没有完全控制住霍格沃兹,这让阿尔有余力和时间找来这里。
“我知道的,这不用你提醒我,但是我必须要提醒你,邓布利多先生,死亡可不是那么好玩的事情。”
“但这是我做出的选择,阿尔。”邓布利多平淡的说。
“你难道一点也不遗憾吗?就为了那些你已经看不到的,成功?”
“不,我最后的遗憾已经没有了。”邓布利多轻松的笑了起来,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失去的遗憾是什么,除了远在德国的那个人,“西弗勒斯在哪里?”
“就快要来了。”阿尔回答他,他知道邓布利多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询问斯内普的下落,却又不得不告诉他,“你真残忍,邓布利多。”对西弗,也是对你自己。
“我想确实如此,因为已经不止一个人这样评价过我了。”邓布利多丝毫不以为的点头,他指着角落——当时阿尔并不知道那个方向还藏着哈利,“去那里躲起来,我想你可以看到我的结局。”
话已至此,阿尔知道邓布利多永远不会改变他的决定,只好退了下去,用幻身咒将自己藏好——他们已经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张狂的大笑,显然是的德拉科放进来的贝拉特里克斯夫妇正在赶来。
“邓布利多被逼到墙角了!”贝拉特里克斯远远的就看到了德拉科和站在角落里的邓布利多。她的脸上带着迫不及待的笑容,“邓布利多没有魔杖,邓布利多孤立无援!干得漂亮,德拉科,干得漂亮!”
斯内普紧跟着两人也来到了这里,和兴奋的忘记去查看周围的贝拉特里克斯不同,他最先看向了阿尔和哈利站立的角落,抿了抿唇,最后什么也没说。
但是他的脸色有些阴沉,就像在夜里阿尔挑起了他的火却说要离开去研究蛇毒血清一样。
“你还站着干什么?快拔出你的魔杖杀死他!这是主人吩咐你的事情!”贝拉特里克斯催促道,“快,德拉科,快动手吧!”
但遗憾的是,德拉科的手哆嗦了一下,什么也做出不来。
这个时候贝拉特里克斯有些不耐烦了,她立刻回过头看着斯内普——是她特意叫他来的,她可不会忘记几个月前的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做不到,斯内普,你总要做点什么,你知道的。”
是的,你知道的,你答应过我们,还立下了牢不可破誓言,在德拉科无法动手杀死邓布利多的时候,由你来代替他。
斯内普喷了口气,站到了德拉科的身前,他看着邓布利多,这个总是喜欢打扰他熬制魔药甚至请他吃恶心的蟑螂堆的老头几乎无法站稳——他是魔药大师,邓布利多的状态他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的,他知道他就要死了,或许在下一秒就要死去。而他能撑到现在,就是在等自己。
可是……
斯内普看向了哈利和阿尔藏身的角落,他知道那里有人,而他在来之前也找不到阿尔,所以他肯定他的男孩就在那里看着他。
他不想让阿尔看到他将要做的一切,可他无法阻止。
“你也做不到吗?斯内普,别忘了你的承诺!”
贝拉特里克斯更加不耐烦了,她想早点杀死邓布利多,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破坏霍格沃兹,折磨那些可爱的小动物,看着他们尖叫和哭泣,大声的喊着妈妈甚至害怕的尿裤子。
那些都是她的乐趣,而不是站在这里等待一个糟老头子的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斯内普却仍旧没有动。
这个时候邓布利多看向了斯内普,之前他一直是望着德拉科的,但现在他忽然转换了视线,望着他的眼里带着乞求。
“西弗勒斯……请求你……”
杀了我,取信伏地魔,然后,帮助哈利杀了他。
还有……照顾阿尔。
邓布利多闭上了眼睛,他感到自己体内火焰般灼烧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这代表他一直努力压抑的毒素开始扩散,但他却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这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听说在承受不可饶恕咒的时候,会十分痛苦呢,可他现在不必担心这一点了不是吗?
闭着眼保持着慈爱的笑容,邓布利多听到了他信任的斯内普念出了他一直期待的咒语。
“阿瓦达索命!”
半个王子(抓虫)
The Half Blood Prince,是混血的普林斯,而不是,半个王子。
是的,阿尔,我从来都不是王子,我只会逃避。
——西弗勒斯·斯内普
咯咯——
四只猫头鹰忽上忽下的飞进了霍格沃兹城堡,它们艰难的在城堡上空打着转,似乎在找找寻它们的顾客——哦,是的,顾客,它们脚上拎着的巨大包裹上清晰的写着“波德摩邮购店欢迎您的光临”。
这是假期结束后的第一个夜晚,大多数人还窝在温暖的被窝里梳平旅途的劳顿,只有偶尔几只加班的猫头鹰飞来飞去,偶尔鸣叫几声表达他们的心情。
很快它们就找到了他们的主顾,提着那巨大的包裹晃晃悠悠的降落到了霍格沃兹城堡三楼的某个窗户上,其中一只还有些力气的正拼命的啄着窗户,直到那扇窗户被人砰的一下打开,彰显着主人的不耐烦。
那人有着一头黑色的头发,他立刻伸手取过了四只猫头鹰提着的包裹就准备关上窗户,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将放在办公桌上已经冷了的晚饭——那是一块面包还有一杯凉了的黑咖啡,他取了点面包屑丢给了猫头鹰,便再不管他们不满的叫声,将窗户关上了。
这个夜晚,邓布利多并没有回来,但是很多学生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经离开,只当他又对什么新出的点心着迷以至于忘记了要出门来尽尽校长的责任。
但这种无知并不包括德拉科,他已经十分确定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兹里了,而这正说明他要完成那个任务的时间到了。
是的,开放消失柜,让它和翻倒巷里的那只连在一起,将食死徒们放进来。
虽然对此他已经和斯内普有了默契要瞒着阿尔,可是德拉科还是感到有些害怕和担忧,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无法握住魔杖——这很不妙,他知道,所以他来找斯内普了。
尽管憎恨他让他失去了父亲,但是德拉科不想因为这样的怨恨而让他再度失去阿尔。
“教授,”在看到斯内普不耐烦的给他开了门后,德拉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叫出教父,只是称呼他为教授,“我想和你谈谈。”
我想和你谈谈,这种话以往他要是这么对斯内普说,父亲一定会生气的吧。他们的关系要好到就像曾经的自己和阿尔一样。
之所以说是曾经,是因为德拉科知道了阿尔以后的身份,他会是他的教父,这已经不是他真正想要的那种感情了。但他仍旧和斯内普一样想守护他。
“如果你来只是为了看着我发呆,我想你可以有更好的去处。”被德拉科愣愣的盯了一会,斯内普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了。
他刚刚接收了特地定做的包裹,正准备着手制作,德拉科就找来了——而他显然不能拒绝这个孩子。
“我在想,我们该怎么善后,而我又能用什么样子来面对阿尔。”德拉科说,他看见了斯内普放在办公桌上的巨大包裹,还有那上面特意标注的“广告”。
“我想你恐怕没有机会面对他,那之后神秘人就不会再需要卧底了,我们会去他的地方,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留在霍格沃兹。”斯内普干巴巴的说,声音里带了点讥讽,“还是你以为在你放进了食死徒甚至杀死——”他将那个词语模糊了过去,“……之后,你还可以留在霍格沃兹里继续学习?”
德拉科沉默了。他得承认他一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必须要一直留在那个毫不留情将父亲丢进阿兹卡班的人那里,卑微的做着他的仆人,只为了可以活下去,保住马尔福的血脉。这让他很不忿,但他无法拒绝。下载论坛 “御华夜”整理收藏
他知道的,这是责任。就像斯内普对他一样。
“我知道,我明天……我明天就会开始,你也做好准备吧,教授。”最后,德拉科看了看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恭敬的鞠躬后退了出去。
是的,他们都知道的,天空已经不会再有阳光了。
而斯内普在看着德拉科将门掩上后闭上眼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当他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墨色的眼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犹豫和担忧,只剩下了犀利和果决。
他打开了那个邮购的包裹,是一幅画框。
这是一个雕刻十分简单的画像,橡木的框,简简单单勾勒了几个流线条,缀上油布里子,简直就像是一幅没有完工的作品。
但这确确实实是斯内普邮购来的东西,他坐在那里盯着相框许久,终于还是行动起来。
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
斯内普拔出了他的魔杖,杖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抽出了一缕银蓝色的丝线,然后施展咒语灌入了画框里。
白色画布瞬间就像是被投入了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