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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真是他命令他的手下向合成人反抗出卖机密,想从中搞垮智能联合呢?”艾俄罗斯问。
穆先生想了想,又再摇头。
“不会……他都已经在企业走到这个地步了,连卡妙都要伺机杀他,这时候再回头搞垮企业,他以前所做的不就全白废了么?”他蹙着眉头,喃喃地道。
艾俄罗斯不说话了,撒加不可能是这样的傻瓜。
“照这情况看来,应该是撒加的这个手下私自出卖了企业的机密,”穆先生又道,“不过艾俄罗斯,你的另一个推断很可能成立……”
“他手里掌握着你们更重要的机密要送给合成人反抗组织?”艾俄罗斯一口接上,同时“腾”地从椅子里站起。
穆先生的眉头越蹙越紧,一双春水一般的眼睛细细地眯了起来,面色前所未有地严肃。
艾俄罗斯抿紧了嘴唇,他知道这个假设一旦成立,那么这个“极重大的机密”现在毫无疑问地已经落到了合成人反抗组织手上。
这个秘密有多重大?谁也不知道,可要是足以对智能联合造成致命性打击……从那个合成人从北非赶到欧洲送这份情报看来……不是没这个可能……
艾俄罗斯清楚地记得他伤了那个合成人至少两处,现在他很后悔当时下手没更狠一些,要是那个合成人死了,事情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麻烦。
这场赌局,他们都押上了自己的全部,谁都输不起,因此决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
可它偏偏发生了……
穆先生面色凝重,沉默了许久,突然把手中的茶杯放圆桌上一放,抬头对艾俄罗斯道:“我们走,去贵鬼那里!”
艾俄罗斯点头,也不多问,他知道穆先生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打开茶室的门,跟在他的身后快步走了出去。
才走出两步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紫龙,他显然对两人如此匆忙感到相当吃惊,但还来不及开口发问,穆先生和艾俄罗斯便一言不发地从他身边快速经过!
……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对付撒加,而是合成人反抗组织和不可删除数据终端里的主系统!”
穆先生急匆匆地在前面领路,一边说道,艾俄罗斯紧跟其后。
“我会调动我手下的所有情报网,并让贵鬼使用最先进的网络监视器对合成人反抗组织和他们的网络进行全面监视,同时继续破解终端的防火墙!”
“他破解终端都要2个月,如果再使用网络监视器监视合成人反抗组织的网络,进入主系统不是又得延缓了吗?”
“没别的办法了我的朋友!”穆先生紧紧抿着嘴唇,眼里射出坚毅的光,“我宁可晚一点和撒加决胜负,也决不能冒企业遭受毁灭性打击的危险!”
说话间,他们已来到贵鬼所在的电脑室外,穆先生通过验证、输入密码后,未理会门边的机械手臂送上来的游戏机,而是抬起头,对大门右上方装着的一个摄像头大声道:“贵鬼,情况紧急,现在不是玩的时候,快开门让我们进去!”
过了大约半分钟,门开了。
……
“贵鬼,现在你得再做一件事,就是时刻监视合成人反抗组织的网络,”穆先生一出升降机便来到贵鬼的操纵台前,“至于进入不可删除数据终端里的主系统,我会帮你,把你这些天的破解进度给我一份详细报告。”
艾俄罗斯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网络上的事他帮不了什么忙,也无法预测这样一来入侵主系统需要被拖延多久。
“放心,我和贵鬼抓紧时间,少休息一些,监视合成人反抗组织的网络和进入主系统两件工作能在两个月内完成,顺利一点还可以提前一些,”穆先生看透了艾俄罗斯的心思,一边开始操作一边安慰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全天24小时待在这里直到事情解决,在这期间基地的事就交给你了。”
……
两周后——
“老大!里约?热内卢那边来电话了!”
艾欧里亚闻言,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地赶了过去。
接线员接通了大型可视电话,几秒种的雪花点闪动后,艾尔扎克的面孔出现在屏幕上。
“我是艾尔扎克,”他说,“原本该早一点联系你们,可电话和网络都被监听,我们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避开他们的网络监视器,现在我发射了扰频电波,但也只能长话短说。”
艾欧里亚和身旁的魔铃对视一眼,监视他们的,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穆先生,除了他,没人有这种本事。
艾欧里亚向魔铃使了个眼色,然后转向艾尔扎克:“说吧,我听着。”
魔铃则立即吩咐所有人调查这两周内在网络和电话上的通讯情况,并对他们所有的通讯全部进行信息保护……
几乎是同时,在澳大利亚——
“先生,巴西有人以可视电话联络合成人反抗组织在葡萄牙的基地,”贵鬼向穆先生发出讯息,“他们发射了高能扰频电波,我无法破译他们的信息。”
“能解除干扰吗?”穆先生一边飞速地操作电脑一边问。
“可以,但需要半个小时,”贵鬼回答,“他们发送了大量的病毒,还使用反黑客手段企图查出我们的位置,安全起见我的动作不能太大。”
“小心不要被病毒突破你的防火墙,”穆先生提醒道,“我来帮你排除干扰。”
“先生,也许这次通话和以前一样,都是一些军事信息。”贵鬼对这次通话的内容有些不以为然。
“也许是,也许不是,”穆先生正色道,“总之,万事小心为上。”
另一边,合成人反抗组织驻里斯本基地——
“这就是不可删除数据终端所在的那颗卫星,”大型电话可视频上,一幅三维太空图片代替了艾尔扎克的面孔,其中,一颗有明显标识的巨大卫星正围着地球缓缓移动,“它现在正在印度洋上空,再过两周就能到达北非,也就是撒加的领空。”
一旁的数据员立即拍下照片并作好记录。
“我明白了。”艾欧里亚点点头。
“我们在地面上的火力,无论如何也没法触及这颗在天上飘浮的卫星,”艾尔扎克道,“现在只有利用智能联合在天上的武器。”
艾欧里亚扬一扬眉,面露不解之色:天上的武器?
“在7年前智能联合开发了3颗威力强大的杀手卫星,可以发射激光对地面上的目标进行打击,”艾尔扎克解释道,“这3颗杀手卫星分别在俄罗斯、欧洲和北美上空,由这三块经营区的股东行使管理权。”
言下之意,就是说这3颗杀手卫星的管理者分别是亚洲东北部的史昂、欧洲的威斯康丁和北美的约什。
艾欧里亚眯起眼:“史昂已死,他名下的一切财产和股份都由他的儿子撒加继承……”
“自然也包括这颗杀手卫星的管理权。”艾尔扎克接着他的话头道。
“你的意思是利用这颗杀手卫星毁掉不可删除数据终端?”艾欧里亚随即又睁大了眼睛。
“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并不容易,”艾尔扎克道,“而且,这也不是我的意思。”
艾欧里亚点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些机密艾尔扎克就是再厉害也是弄不到的,想出这个办法的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卡妙。
事实证明,当初他否决了组织里大多数人“把卡妙从智能联合里救出来,争取他加入组织”的提议,任卡妙留在撒加身边是正确的。看来这段时间里他并不是什么都没做,相反地,他在用自己的方法,为了打垮智能联合一直不懈地努力着。
“他能用撒加的电脑控制这颗杀手卫星,把它调到北非上空,两周后,终端卫星经过那里时,这就是下手的时机,”艾尔扎克道,“但是他一个人很难完成,因为终端卫星里的主系统和澳大利亚那边都可能会察觉这颗杀手卫星被非正常调动,所以需要我们的协助。”
“没问题,”艾欧里亚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们全力配合。”
“到时候我再和你们联络。”艾尔扎克说完便很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艾欧里亚长吁一口气,禁不住微微颤抖:多年来的反抗斗争,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决出胜负了!回想起这些年的艰辛和血泪,到现在竟像是做了一场梦……
魔铃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臂上。
“刚刚查过了,好在我们泄露出去的全都是军事信息,”她说,“智能联合也巴不得战争尽快结束,在这方面不会干涉我们。”
艾欧里亚只“嗯”了一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魔铃笑了,这就是她熟悉得甚于自己的那个男人。
“觉得不可思议是吗?”她柔声道,“前几年我们举步维艰,有很多时候自己都以为自己撑不下去了,可撑过来时,却突然发现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艾欧里亚笑了一笑,松开因激动紧握着的拳头,按在魔铃那只安慰他的手上。
“是啊……”他感慨道,“从习惯性地一无所有,到现在什么都有了……真是好得令人难以置信。”
魔铃将头靠上艾欧里亚的臂膀:“我们只是这历史洪流中微不足道的小小力量,带着希望、随着时势飘流,撑过大风大浪之后,就能和在世界很多其它角落里产生的、同样的力量汇合起来,形成足以推动历史发展的伟大力量,这是必然的。”
“是,”艾欧里亚把魔铃的那只手握紧了些,“我们合成人也是时代的参与者和建造者,历史将付予我们应有的权力和地位,推翻智能联合的垄断和独裁,就是完成我们伟大使命的第一步!”
同时,澳大利亚——
“先生,通话结束。”
穆先生皱起眉头看着屏幕上那一段空白,看来对方已经察觉到有人在对他们的网络和电话进行监听,在最短时间内结束了通话。
这愈发证明了,合成人反抗组织手里掌握着极重要的机密。
可是……到底是什么呢?
他心里越发不安了。
就在这时,门口的监视录像里出现了纱织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升降机徐徐降下,把纱织送了下来,她推着一个手推车来到穆先生身边。
“你怎么会来这里?”穆先生收拾情绪,向纱织露出和平时一样亲切又温和的微笑。
“艾俄罗斯先生叫我来给您送饭……”纱织明显还想说什么,却生硬地停在了这里。
穆先生不想让艾俄罗斯以外的任何人知道这个地方,贵鬼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出不得半点差错,可他却非常清楚艾俄罗斯叫纱织来这里的用意。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纱织,只见这个还处在花样年华的美貌少女双眼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黯淡得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那一脸的憔悴和忧虑几乎就要代替岁月的痕迹把这一张青春美丽的面容磨得苍老,他不由得心里一痛。
“纱织,”他缓缓地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纱织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有……我只是负责照顾您的日常生活,怎么谈得上辛苦?您这段时间……食宿都在这里,又不分昼夜地工作……要多多保重。”
一瞬间穆先生很想向纱织伸出手去,表示一个亲人应给予的安慰,但是他的手是没有血肉、没有温度的机械手,这样一双手,怎么给人温暖?
“这段时间我太忙,对你的照顾和关心不够,是我不好,”他满怀歉意地柔声道,“相信我,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一句道歉和安慰的话却起到了反效果,纱织闻言,那小巧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紧接着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泪水也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好一会儿,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掩面饮泣起来。
面对着纱织的哭泣,穆先生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无计可施……
眼泪是女人最有效的武器,即使面对着世上最强的,或者是最智慧的男人,只要一流泪,就算一个头脑简单的少女也会轻易占得上风。
因为自古以来,哭泣都是女人的权利,如果一个女人无法取胜,又不愿意接受失败,那她可以选择哭泣,而男人在必胜的情况下,一旦遇到女人的哭泣,如果不在那些眼泪前让步,那他必将受到道德上的拷问,可以说哭泣是过去多年的男权社会中,上天留给女人唯一一件用于自保的资本。
穆先生本就是一个道德观很重的人,纱织憔悴的面容和哀伤的眼泪此时无疑就像一根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心上。心痛、无奈,随着她的眼泪慢慢地渗入他的每一个官感细胞,在他脑中汇成了那张悲哀的脸。他呆在原地,一时间竟然心乱如麻……
等到哭够了,纱织方才擦干眼泪,强作笑容。
“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她边说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您瞧,我是被城户祖父从小娇惯大的……一遇到不顺心的事就……耍性子……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傻孩子,说什么呢?”穆先生看着拼命在人前勉强自己的纱织,脸上惯有的温和微笑也变得苦涩,“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见外的话?”
纱织的眼睛又红了,她背过身去,又擦了擦渗出眼角的泪水,然后笑着回过头来。
“别说这些了,您快吃饭吧,”她说着拉过推车,“再不吃就凉了……来,我给您盛汤……”
……
两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