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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说的什么严查,张元祥充耳不闻,显然是装傻充愣,对于这个情况安逸尘也懒得戳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倒是宁致远一脸唾弃,以前喊的老滑头,现在明显成了老不要脸的。
将这二人请去了内堂,张元祥这才老老实实的承认认识画中人,当说到杜远已死的事,张元祥还是挺悲痛的,一个劲的说不该贪钱不该贪钱。
原来几个月前,有那么个客人上门扔了重金,说需要张元祥找几个人,几个会挖土的人,恰好杜远就是这样一个懂些挖土门门道道的人。
“挖土的人?什么意思?”听到这,宁致远立刻提出问题。
“就是挖宝人,还有一个明面上的称呼,就是盗墓贼。”尴尬笑了声,张元祥解释着。他是开古董店的,和这些人都有交道,平素里还有生意往来,所以说要找挖宝人,那个扔重金的家伙倒是找对中间人了。(ps:http://v。qq。/page/8/l/f/8aJVvGM01lf。html←微讲堂视频讲盗墓贼称呼中说‘挖宝人’三字较为体面,南北通用。)
“原来是这样……”安逸尘听得认真,点头道:“那你继续说下去。”
哦哦两声,张元祥又继续讲,那笔重金是三根小黄鱼,这不是一般人出得起的价钱,张元祥收下了这笔钱自然是念着要把事办妥,照着那人要求,他寻了五个挖宝人,给他们了一根小黄鱼,自己则吞了两根。那五个挖宝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跟着他学古董做旧的杜远,还有四个也是魔王岭人,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实则暗地里干的都是挖宝人的活儿。
他把这五个人交出去后就没了联系,结果没多久就听说了这四个人都死了的事,杜远的下落倒是不知道,也没找到尸体,可在心里张元祥觉得他和那死了的四个人没差,吓得整夜整夜做噩梦,特害怕自己某一天也会像那几个人一样。
“你说什么?”安逸尘厉声打断他的话,追问道:“失踪!四个人死了?他们是不是前阵子捕房挖出来的那四个血肉没了只剩骨骸的人?”
张元祥忙应是。
一个出重金需要挖宝人的人,五个挖宝人,四具只剩骸骨的尸体,一具死了七天的尸体,这六个人中间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连在一起,可会是什么?安逸尘觉得自己脑子被什么东西拴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摸不到那根线。
“那个拿黄金的人要挖宝人干什么?该不会是要去刨人家祖墓吧?”
对于那个给黄金找挖宝人的人,宁致远觉得他是真的脑子有病,能随随便便出手三根小黄鱼的人这就算是够有钱了,还想挖墓挖古董,简直贪得无厌。
“墓……坟,就是坟墓!”一向觉得宁致远只是个小霸王的安逸尘此刻真觉得这小霸王其实就是个救星,来不及表达谢意,他看向张元祥急道:“你知道那个人要挖的是什么墓吗?”
提起什么墓,张元祥摇了摇头,远尘二人相视一眼也叹了声,谁知这人又提起一口气来。
“墓是什么墓我不知道,但大概位置我是知道的,嘿嘿,和挖宝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我也会点他们的小本事,比如说找墓。”
安逸尘看他几眼,看的张元祥瑟瑟缩缩后背冒冷汗,片刻后他收回眸光,不想挑破,找墓要擅长风水之术,还要察看地势,这是一般人会的吗?或者说这是看看就能懂的吗?这位张老板怕是也干过挖宝人的活儿。
“安探长,要是这墓挖出来了,里面的东西……”嘿嘿笑着,张元祥搓搓手,给三根小黄鱼为挖这么一个墓,想这墓里定有些好东西,财字当头,他甚至想和捕房探长谈交易。
“你古董店可以继续经营下去,做假一类的我们也不知道,不知张老板觉得这样如何?”安逸尘说着,起身看似是在理有些下滑的裤腰,然后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打量古董店店内的设施,这眼神堵得张元祥无话可说。
噗嗤,宁致远憋着笑一抖一抖的。
什么年轻什么有为,分明也是一只学精学奸彻头彻尾的狡猾狐狸!暗骂一句,张元祥赔笑不停连连道探长说的是。
灭口
一个案子有了切入点就好办多了,只是要挖墓光靠张元祥一人是绝对不够的,安逸尘立刻派人去寻马局长,从他手里要了桃花镇全部的警力调动。
本来他报给上面希望专业人士前来,无奈这墓穴的勘测结果是极为小巧,据说很有可能是衣冠冢,上面的人觉得没什么搞头就让桃花镇捕房自己挖开得了,这就必须得求助张元祥。
拿着罗盘等物件,张元祥测出墓穴大致位置后,那块地儿就被捕房的人给围了起来。
镇外,这墓在一小山丘之下,据说墓室应该在山丘里面,如果能挖出墓门,就会像走进山洞一样。
这是荒墓,不是桃花镇谁家的祖坟,就连住在桃花镇里的老人对此都不清楚,从不知道自己住了一辈子的镇子里有这么一座墓。
镇上的人听说捕房要挖墓,顿觉是个大新闻,呼朋唤友的来围观。
站在一圈警戒线外,不少镇民都挺好奇的,这还是第一次看挖墓,说不上是新奇还是紧张。
不到一个小时,土丘上的这个土坑已经扩展成了两米深两米长两米宽。
张元祥拿着专用探铲,俗称洛阳铲站在土丘上往下插来测试,他手中的探铲约莫半米长,□□土里再拉出时,众人大惊,他带出的土壤居然有红色的。
“探长,这墓怕是挖不得!”张元祥看着手里探铲带出的红色土壤,一脸惊恐,“墓里危险!恐怕有东西!”
“什么东西?”戴着口罩,宁致远站得远远的,带着好奇意味的声音还有些嗡里嗡气。
“血尸!”
‘血尸’二字一出,惊得在场所有人微颤。
血尸什么的,安逸尘并不太懂,捻起地上红色土壤,放在鼻下闻了闻,他道:“颜色鲜红,有泥土的气味,还有一丝雄黄的味道,这莫非是朱砂?”纯净的朱砂是无色无味的,但是未经工艺提炼,天然的朱砂里肯定是含有杂质的,如雄黄,磷灰石,所以有味道。
“听说有些墓穴会在墓顶设置火顶、酸顶,或者朱砂顶的,为的只是防盗墓贼。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怕了这些埋在土里不见天日的东西吗?”
众人挖土的手还是停了下来,安逸尘拧着眉,立刻戴上手套捡起地上的一个铲子,开始铲土,他们不挖,那他挖。
宁致远有些愤怒,道:“都是大男人怕什么?你们探长都身先士卒了,你们躲在后面有意思吗?”
这么说着,他便跟上安逸尘的速度开始帮忙掘土,据张元祥之前测试,少说还得往下挖个半米一米的才能见到墓门。
宁致远的话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加上他那么一动员,众人对于血尸的恐惧好像是少了许多。
幸好这只是个小坑,土很好清,清完之后就出现了块高厚石门。
“墓门应该就是这个了。”安逸尘不敢怎么靠近,只触了触这石门便移开手,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都没接触过关于这一类的知识,只隐约觉得这些东西比较神秘,还是少接触为妙。
张元祥没他这般外行人的顾虑,拿着一个放大镜,小心翼翼的凑近石门,仔细观察着石门上的石头缝隙和掩住石门下方上方的土壤,片刻才道:“看它这样式,似乎只能用砸。”
一整块石头做的门,无法搬动,找不到开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用砸的。
“清散人群!所有人退后二十米!快!”
眼下这个情况,安逸尘无法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得手臂一挥让所有人退后,同时也让小武等人去疏散人群。
看了一眼身边的宁致远,安逸尘也将他往后拉。
宁致远不乐意了,“我退后了,可你怎么不退后?”他觉得安逸尘这是太胆大了,准备自己一个人硬上,要是有个万一该怎么办?
“我若退后还怎么砸开这石门?”安逸尘看他一眼,顿了下,大概猜到宁致远其实有些担心,他这才续道:“我有把握应对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安逸尘有个大致的推测,也有了应对的法子。
“接下来的事你怎么会知道?你又不会未卜先知!张滑头都说了可能有危险,你这样可能是去送命的懂吗?”宁致远气急,一把甩开安逸尘的手,为这人的不顾性命而愤怒。
安逸尘挺无奈的,双手微举试图安抚宁致远暴躁的脾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我大致能猜到,你就放心退后,真的没事。”
最后宁致远还是被安逸尘给拖走的,拖走不说还让几个人给死命拉住了。宁致远是又跳又闹的,偏偏他嘴里心里关心的那人不理不睬。
没了打扰的人,安逸尘捡起旁边的榔头,手紧了紧,对着这堵石门的人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只剩下他了。
举起榔头,安逸尘眯眯眼,狠狠砸了过去,只见石门碎裂,一道水柱竟从中喷了出来。
安逸尘做好了准备,见情况不对,立刻一个侧身避开,水柱击打在地面,泛起滋滋的声音,强烈的腐蚀性还有刺鼻的味道,看它这滋滋冒泡的样子,说不定还有毒性。
呼吸有些紧促,安逸尘紧张的看着手中的榔头,心中的疑团似乎是拨开了一点,但还需要印证。
重新举起榔头,安逸尘又狠狠砸向石门,石块裂纹呈蜘蛛网状散开,嗖嗖嗖三声,竟有三道水柱喷射而出。安逸尘一慌,向后空翻,避开其中两道,但还有一道极为刁钻,直冲他面部而去。
沉着呼吸,安逸尘脚踝往后,揪住风衣下摆,往面前一甩将那道水柱卷住,同时迅速后仰空翻,半跪在地。
隔得太远,宁致远不能看清这边到底是怎么了,担忧的呼道:“安逸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事。”
安逸尘缓缓站起身,扫了一眼外套下摆,迅速脱了下来,这衣服已经被烧开了几个破洞冒着白烟,破洞边缘还在不停的发着滋滋头皮发麻的声音。他开始慢慢退后,直至走到安全地带,才松了口气将这件毁得不能穿的衣服扔在地上。
“张老板,你能不能分辨出几个月前翻过的泥土?”
这个办法对于正常人来说怕是有些难,但对于有挖宝人经历的张元祥来说,应该不是很困难。
“试一试,试一试吧。”
张元祥骑虎难下,开始硬着头皮去土丘周围寻翻新过的泥土。
“这墓修建得真是牢固,墓门是坚硬巨石不说,就连这石门里面都有东西,古人的智慧简直了,真无法想象始皇墓里面的机关会是何等凶险厉害。”
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安逸尘反着手按了按后背,那个地方好像被砂砾给摩擦了一下,挺疼的。
“你不是说没事吗?怎么都出血了?”宁致远眼尖,看见他深色衬衫又黑了一块,立刻知道这是出血了。
“小伤不算严重。”安逸尘看着宁致远,神情严肃起来,“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那四个人的死因,和这石门上的机关分不开联系。受到压迫碎裂就会喷出腐蚀性强的毒液,这个机关太防不胜防,那四个挖宝人说不定也遭遇了这样的机关,身体的皮肤接触到了这样的毒液。”
“可问题就在于,这四个人是怎么死的?难道这些毒液可以把四个人的血肉都腐蚀掉?”安逸尘有些犯难,之前送上去检查的骨骸几个月了都还没个所以然,这些毒液也是一定是要化验的,但桃花镇这里设备不行,等上面,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去了。
难道这些人不是毒液害死的?而是被……
盗洞
“啊!我知道了!”宁致远咋呼着打断他的思索,还一拳拍在他肩膀上,眼睛发亮,推理起来,“那四个人知道这毒液,而有的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毒液的存在,或者说是这墓穴的存在!所以灭口!”
安逸尘吃惊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这的确是安逸尘最后推理出来的结论,可他什么都没说,怎么宁致远就知道了?这人,有点本事。
“好多书里都这么写,替人干这些事最容易遭灭口了。”
“……”
小雅太郎怒极,挥袖将桌案上茶具全部扫在地上。惠子被父亲的震怒吓得不轻,看着破裂的茶具和一地的茶水,她紧张至极。
“安逸尘!”
小雅太郎怒吼着起身,奔向墙上挂着的□□,口里还在叽里呱啦的大骂,一把摘下□□,扔去刀鞘,暴怒的小雅太郎对着房门一刀劈开,直冲出去。
“父亲!请息怒!”
惠子忙着追过去,小跑着挡在小雅太郎身前,阻了他的行动。
“逸尘君他一定是有苦衷的!他不知道那个墓是我们需要的,还请父亲息怒!”惠子急道:“惠子有把握能把墓里的东西得到。”
听完惠子的话,小雅太郎的愤怒似乎是渐渐静了下来,平下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