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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次翔子说有女明星某某找到他画肖像,他开价两万,小明星说能不能便宜点。翔
子对我笑骂:她以为农贸市场买黄瓜,还讨价还价的,这是艺术,懂不懂,想画就
画,不画滚蛋。翔子一口一个某某,那名字如果写出来,能把在座的吓一跳。
某跨国集团亚洲地区首席代表的夫人经人介绍认识了翔子,她画了肖像并且介
绍翔子去美国给某个家庭画像,签证机票一切事宜由对方负责,并付给戴晓翔五万
美金。五八四十万,外加去美国玩一玩,翔子说还是挺值得考虑的。
我计划出国的事嚷嚷很久了,我对翔子抱怨不交申请费很难被录取,没等我再
说什么,翔子说借我五百美子,问我能交几所学校的报名费,如果不够,他再给我。
就在我苦哈哈地排队等签证时,戴晓翔乐呵呵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哥们先走一步,
咱们美国见。
真他妈的不公平!
六
老鲁、我还有刘正去42街取工资,然后刘正微微淫笑着问我们去不去看脱衣
舞,我问老鲁贵不贵,我可不想这个月断粮,老鲁刘正都笑了,让我准备好一块钱
一张的钞票。
每人花了七块钱买了一瓶啤酒,我们坐在离台子比较远的地方,我的手心有点
冒汗,脸上发烫。其实毛片看了不少,对表演的Se情程度颇有心理准备,但让我惊
讶的是它的感染力。我原来设想舞娘们不过如国内包房里的小姐一样别别扭扭地脱
光光,最大限度也就是把她们的器官展示给大家,但眼前舞娘迷人的表情,扭动的
性感身姿,艺术的表现力与Se情的完美结合,只令人飘飘然。我看见舞娘捧起海咪
夹住客人递上去的钞票,也不禁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块钱的票子。
“你不要摸她噢,她们只可以看不可以摸的。”刘正笑着,双眼弯弯,里面闪
烁着淫秽的小火苗。
当我把票子伸向一个金发小娘们时,她对我笑笑,竟然一边扭动着妙曼的身姿,
一边用她涂了指甲油的手Se情地轻轻滑过我的手臂,直到肩膀,还碰了一下我的脸
颊,然后才接过我的钱。这个意想不到的动作弄得我特不好意思,估计脸都红了。
另外发现她的手指远没她的身材好看,手关节又粗又大,显得瘦骨嶙峋,远不如咱
国妞的纤纤玉手。
“操,我不能碰她,她就能碰我,这不是明摆著被她骚扰了嘛。”我走回座位
对老鲁他们开着玩笑,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
“嘿嘿,你被人家吃豆腐了……”刘正坏笑着:“那个很正点,头发是BLO
ND……”刘正说完离开座位,看来他也坐不住了,上赶子找骚扰去。
“她们这些舞女一般不摸亚洲人。徐勇跟我讲上档次的夜总会里,舞女跳完了,
有人招手她就过去,有一次有一个亚洲人,从穿着上看那很有钱的,他招手,舞女
装没看见,后来还是跟一个白人出去了。”我喝了口酒,听着老鲁对我说。
“那他妈的是钱还不够多。”我回答。
“不是不是。”老鲁的头又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我笑着看了老鲁一眼。
从进了酒吧,老鲁色迷迷的笑脸一直维持到现在,但老同志毕竟有分寸,我想
有家有室的人了,估计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后来才想明白,他是心疼那几块钱。
老鲁长得一副儒雅学者气质,很迷惑人,其实内心“丰富”着呢,老鲁说了,国内
多便宜啊,二十刀就能来真的。
新鲜劲儿过后,我们的注意力从舞娘身上移开,随便闲聊起来,八卦着系里这
些博士生和那几个鸟教授。
“王芳和库克是不是……啊?听说上次去CHICAGO开会他们住一个房间
耶?”刘正笑着问老鲁。
老鲁也微笑,满脸洋溢着浓浓的神秘色彩。
“王芳和她丈夫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好奇心也大发。
“那是个LONG STORY。”老鲁依然神秘微笑着回答:“王芳先来的,
她丈夫来了之后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很快就离婚了。后来张山李卫为了王芳
到了谁也不理谁的程度了,可热闹呢,张山找到POSTDOC走了,你们不认识。
刘正认识李卫,他今年春天刚找到工作走的……
“王芳丈夫人不错啊,挺精明的人,又大气,他那时候老跑我们家。他在国内
生意做得很不错呢,来这里陪读,成天在家呆着,他又不想读书,他哪里受得了。
他还在车场打过黑工,他说他在国内做人上人,跑这里就是最底层,后来一定要回
去,王芳又不可能回去……”
听老鲁胡扯,我脑海里浮现出王芳娇小的模样。王芳好象是重庆人,长得不能
说漂亮,身材瘦小,但绝对让人感觉舒服,特别是她说话时,神态相当可爱。还记
得第一次在系里看见她时,她笑着问我时差倒过来没有,先把时差倒过来,其他的
不着急,英文暂时听不懂没关系,慢慢就适应了。就这几句话,让我对王芳很有好
感。
“……我跟你们讲,王芳啊……”老鲁越说越来劲:“你趁屋里没人从后面把
她抱住,她肯定让你抱……”看老鲁兴奋的脸色,一小瓶啤酒就他高了。
“你是不是抱过她?”我和刘正几乎异口同声发问。
“没--有。”老鲁拉着长声回答,很有个人风格的又摇头。
我和刘正都认为老鲁在撒谎。
七
星期一中午,我用学校餐厅里那个比厕所还脏的微波炉热饭,看见王芳也拿着
个饭盒走过来。
“嗨!来了。”我冲她打招呼。
“你下午有课啊?”王芳笑眯眯地问我。在市大读phD,第一年不用找老板也
不做试验,仅仅读几门课。
“没课,在家呆着没意思,在这里还能在机房上个网和人下个棋。”我的饭已
经热好了,我一边回答一边从微波炉里把饭盒拿出来,我看见王芳仰头看着敞开的
微波炉,没有立刻将饭盒放进去,我顺手撕了一大团纸巾,把里面大概擦了擦干净,
然后对王芳又说:“我帮你放进去。”
王芳好象对我说的话反应慢半拍,但她很快笑了,将饭盒递给我。学校餐厅里
的微波炉放置在一个台子上,对于老外来说挺好,对于估计只有一米五多点的王芳
有点高了。
“可不喜欢用CAFETERIA这个炉子热饭,原来系里机房那个好好的竟然坏了。”王
芳似乎是没话找话说,。
“为什么不再买一个?”我问。
“没钱啊,你不知道今年BUDGET CUT……”
我和王芳端着饭找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我用餐厅里的塑料叉子往嘴里塞着
自己炖的蔬菜鸡腿大杂烩。王芳手里拿着一双|乳白色的,最上部刻着精致花纹的竹
筷,她夹起一根豆角往口中放时,头略侧向一边,微微低下,她齐肩的长发低垂,
滑至饭盒边缘,发丝一摇一荡地触碰着她的手背,塑料盒子,|乳白色的筷子,我的
心又条件反射地跟着微微荡漾,被触动,异样的感觉。
我这个毛病是大学时落下的,那时的女生好象都是长发,我坐在食堂里一边吃
饭,一边瞄着女生们晃晃悠悠,甩来甩去的青丝。虽然个别的看着油腻腻,一绺一
绺,大概很久不洗头,让人犯恶心,但大多数感觉不错。后来我看见了赵敏,她也
是王芳这样半长的发式,她吃饭或者和同学说话时,柔顺的发梢在她的肩膀上,高
耸的胸脯上随意滑动……
王芳不似赵敏,不是那种半天不吭声,让别人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的女
孩……或者称女人。我们边吃饭,王芳问我现在听课怎么样,是不是基本上差不多
了。她告诉我英文太重要了,在美国讨生活,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一口好英
语,即便什么都有,英文不好就意味着丧失机会。
王芳的英语比我强多了,但仍需提高。每次看她仰着头和那些教授们讲话时,
教授们各个面带欣赏的笑容,耐心地听她讲解,每当她啊啊地找不到个合适用词的
瞬间,教授们更加微笑着耐心等待。相比之下,不要说我、老鲁,刘正那么流利的
英文也没这么幸运,还没等到我们太过于结巴,教授们的眉头已经皱起来,直想拔
腿开溜。老鲁感慨: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对了,高肖华,反正你下午没事,陪我去DOWNTOWN吧,我想去买点
衣服,你帮我参谋……”
王芳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我小小地吃了一惊,然后想也没多想地笑着说了句:
“买什么衣服?内衣我可不会参谋……”
这回轮到王芳吓一跳,但她立刻笑了,嘴角微微上翘,薄薄的双唇在菜汤或者
是菜油的滋润下,闪着一点光泽,我突然想起老鲁那句话:你趁屋里没人从后面把
她抱住,她肯定让你抱。
我不喜欢逛商场,第一、商场里面空气不好,臭哄哄的人味夹杂着香喷喷化妆
品味,令人窒息,第二个原因是逛商场太消耗体力,比打场篮球都累,还有第三个
原因……我最不喜欢和女人逛商场,女人一进商场,她们的眼睛就发出兴奋的光芒,
赵敏就是这样。记得有一次赵敏看见一件不错的衣服,白色的,穿在她身上紧紧的,
很显身条,398块钱,我知道自己带了600块钱出来,剩下200块够吃饭打
车的,所以一咬牙就对她说买了,然后准备掏钱。可赵敏冲我摇头,说太贵了你发
疯啊。那件事后我得出两个结论,一是我要娶赵敏当老婆,二是没有挣足够的钞票
之前不和女人进商场。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双眼泛绿的光芒被
心满意足的笑容代替,可惜赵敏不给我机会。
王芳从试衣间出来,她穿了一件连衣裙,我一愣,笑着问:“这衣服你能穿出
去吗?美国大街上很少看见女人穿裙子,除非老太太。”
王芳带点惊讶的表情,然后不以为然的样子,好象是嫌我土,她回答:“能啊,
去BAR,去PARTY,跳舞也可以穿,你去过CHINA INSTITUT
E吗?就在DOWNTOWN,54街,每星期五晚上有中国电影,然后有舞会,
还可以吃点东西,学生的会员费很少,每月才5块钱。”
“那里有女的吗?”我装着一本正经地发问。
王芳先是一愣,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