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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极少极少的时候,他会看见那两个人的身影,却只是远远看一眼,他没有想过,这是偶然还是他的父皇也一样在想念他。但是能见一面,他就很开心很开心了。
但是,大多数时候,他走遍大街小巷,也还是找不到那两个人的身影。
这样一来,时间久了,他便不再这么做了。他有了一种自己成了第三个人硬生生插入他们之间的不和谐感。
但是只要有关于那两个人一丁点的消息,他还是会很关注。
他也经常会去那个院子里坐坐,有一种安定的感觉,使人心静。
直到老死,他心中都始终怀揣着一种念想。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稍后有番外两篇
53
53、一个女人 。。。
张园园从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十分开心。
她是大臣的女儿;她从小就有人疼;她不愁什么;甚至在她遇见了朱佑樘的时候,她一直很开心。
就算没有电视电脑电瓶车;她还是很开心。看见雨化田,她就更开心。
但是直到她进宫后;一切就变得不能控制起来。
她本来以为一切还可以继续好玩下去,她本来以为她可以继续没心没肺。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又或许,谈不上改变;从来都是这样。
她喜欢朱佑樘,毋庸置疑的。她一开始,也是喜欢雨化田的,她以为他们三个在一起会很愉快。但是后来她才发现,他们三个的定位,似乎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多少次,她愉快地跑到朱佑樘的御书房外,捧着水果或者点心,但是都会被人拦在门外,她透过缝隙可以看见每一次雨化田都在里面,或站着或坐着。不变的是,朱佑樘的眼神一直牢牢锁定在他的身上。任凭她在门外弄出多大的声响,门内的两个人,就好像一直都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那种被隔绝的感觉,令她十分不爽。
但是,这也都还没有什么。
直到那一晚,她再次跑到朱佑樘的寝宫外。很意外的,太监宫女们都没有在,就在她以为没人会再拦着她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些细细碎碎的呻、吟,从寝宫里传来。
微弱的烛光,倒映出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她轻轻推开一点点窗,看见的是落在地上的衣物,东厂雨督主专属的衣物,银色的,在月光下那样耀眼。
当时的她,就好像刚刚被一盆冷水浇醒,她突然就意识到,自己是那样的可笑。被人当做挡箭牌一样使用,她竟然还觉得开心?
简直可笑至极。
她不记得当晚自己是怎么回到寝宫的,但是她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点改变,有一些不太良好的情绪,在她的胸腔里一点点发酵。
雨化田走的那段时间,她也努力过。
他拉着朱佑樘喝酒,但是朱佑樘酒醉后嘴里呢喃的却都是雨化田的名字,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定位。但是那一刻,她简直嫉妒死了那个叫雨化田的男人,恨不得,恨不得将他的名字抢过来。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只是默默地将他扶回房间里。朱佑樘不会酒后乱性,他对着雨化田都不会,更不用说对着张园园了。
他们所谓的孩子,更是可笑。
也就是这个孩子,使得张园园心中那种奇怪而令人讨厌的情绪更加强烈。
明明,这个孩子跟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偏偏就那么喜欢跟雨化田在一起。没有理由的,就是喜欢他。她甚至恨恨地想,雨化田算个什么,他只不过是个半男不女的太监,为什么,就连一个孩子也那么地喜欢他。
当然这种喜欢是说不清楚的。
然后,她就发了疯一样地想把这个孩子抢过来。天知道,如果就连这个孩子也不喜欢她的话,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朱佑樘正眼看她一眼。
但是该死的,这个孩子就是不喜欢她,不喜欢她!听着他的啼哭声,看到朱佑樘那误会的眼神,略显嫌弃的神情,她有多恨,也就有多无力。
后来,下人告诉她,雨化田这一晚仍旧留宿在朱佑樘的寝宫。她把屋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可是那又能换回什么。
雨化田的名声,不用她败坏,朝中自有人来议论。大家都说他是佞臣,是阉党,是陷害忠良的奸臣。但是朱佑樘就像聋了一样,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其实,冷静下来,她觉得,的确没什么好听的。如果她是朱佑樘,她也会当做没听见。可是该死的,那她到底该怎么办?她已经是皇后了,她不能改嫁,就算能,她也不甘心。但是要她就这样在皇宫中呆上一辈子,她更不甘心。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的疼爱,最好,还是她一心一心想念的那个男人。
她再次把孩子抱了回来,不出意外的,孩子还是在哭,不停哭,就像看见了命定的仇人,哭得她闹心。
朱佑樘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抱走了朱厚照。他就那样不哭了,就好像知道等会儿就会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一样。
她站在门边,听着朱佑樘说的话,心中只觉得一阵阵悲凉。
后来,她回头,隔着一扇门,和那人相望。或者,那人根本就没有看她,但是他的存在感却那么的强。
那一刻她的恨意达到了极致,但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干。她不能开口骂人,更不能动手打人,她知道就算她这么做了朱佑樘和雨化田也不会把她怎样,她直觉这两个人对她应当是愧疚的,但是她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她这么做,像个泼妇一样,多难看。
那一晚,她甚至要把锦被咬破。
但是当第二天,宫中沸沸扬扬传出的都是雨化田已经离开的消息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就空荡荡了。
就好像,你还来不及去杀一个人,他就死掉了,这么毫无征兆地。
当天,她关注着朱佑樘,但是她失望地发现,朱佑樘什么也没变。
但是她知道她自己变了。当晚,她不恨了,但是她哭了一整晚。她自己也不清楚,那些眼泪是为谁而流下的,但是她第一次哭得那么畅快,就像把所有委屈都哭了出来,然后瞬间释然了。
然后她的生活恢复了稳定的状态。
她不再反复专注着朱佑樘,反正,就算雨化田走了,朱佑樘也还是那样。她一天天数着日子,想着雨化田究竟何时回来。
她直觉他们两个人之间应该是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约定的,她相信雨化田还会回来……
或者,如果不是雨化田回来的话,那就是朱佑樘离开。
她开始每天对着青灯古佛,她开始看不见朱佑樘,她开始思念远方的人,她开始为他祈祷,希望他时时平安。
朱厚照也在一天天地长大。她这才发现,孩子其实是不会无故讨厌一个人的,当你抱着孩子那样的心境和他去相处以后,他自然也会喜欢上你。
当然,朱厚照更多的时间是跟着朱佑樘的,朱佑樘一天到晚都很忙,忙着国事也忙着教导朱厚照,每一天都像交代后事那样度过。
她突然就明白了,总有一天,朱佑樘也是要走的。
很多年后,那一天终于来了。
在他的寝宫里,所有人都跪在门外。他躺在床上,含笑看着她,“我要死了。”
虽然知道只是假死,但是她的眼泪还是毫无征兆地下来了,导致门外的人看见她脸上的泪水时,都坚信朱佑樘已经去世了。
她把他从地道里送走,她看着他在夜色里远去,舍不得,更多的是茫然。
还好,还有朱厚照。她知道,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会一直陪在她身边,等她老去,死去。
这样也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文风变了?可能是我最近比较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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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愿得一心人 。。。
“为什么是这里?”雨化田摘下朱佑樘蒙在自己眼睛上的黑色布条;看着周围白茫茫的雪地。
朱佑樘从马车上拿出一件裘皮大衣;披在雨化田身上;含笑道;“因为我一直想来这里,但是没机会啊。”
“这里是哪儿?”雨化田环顾着四周;这座雪山很高,他们的脚下还有一片湖;十分澄净,这里的景色的确很美。
“长白山。”朱佑樘双手搭在雨化田的肩膀上,“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可以和我一起来这里。”
雨化田微微转过脸,却只看见了朱佑樘的下巴。现在的朱佑樘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而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雨化田伸手摸了摸他有些胡渣的下巴,喃喃道,“很漂亮,这个地方。”
“对,很漂亮,你想不想一直和我在这里?”朱佑樘扭转过雨化田的身子,让他面对着自己。
雨化田看着朱佑樘的双眼,良久才道,“嗯……这主意倒是还可以。”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朱佑樘笑着凑过去,在雨化田的嘴角轻轻一吻,随后搂着他一起面向西方,指着那边不远的一座山头道,“你看。”
雨化田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只见那是一座十分淡雅精致的小山庄,因为是白色,所以在这一片雪山上并不引人注目。
“我从你离开的那天起,就下令让人造了这座山庄。”朱佑樘略有些得意地看着那座山庄,随后又看了看怀里的雨化田,“喜欢吗?说喜欢。”
雨化田本还有些感动,但是听了他的这句话,忍不住就摇头笑了出来。这人,这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幼稚。
“这不是幼稚,这叫情趣。”
雨化田瞄了他一眼,也就随他去了,只是留了句客观的评价,“结构不错,装修也还尚可。”
听了这话,朱佑樘摸了摸下巴也来了一句,“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雨化田纠正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朱佑樘大手一挥,“反正都是一个意思。”
雨化田无奈地想,照他这个说法,天下英雄都是断袖龙阳之辈了。
朱佑樘虽然命人建造了这个山庄,但他本人却从来也没有来过,因此心中也甚是期待,话不多说,搂着雨化田就要往湖对岸掠去。
雨化田在心中仍旧很客观地想,十几年不见,这人的功力长进不少。
到了山庄门口,朱佑樘看了看眼前空空的匾额,皱眉道,“化田,想个名字吧。”
雨化田偏头看他,“我想,你的想法应该比我多得多。”
“嗯。”朱佑樘点头,“那就叫‘佑要下雨’吧”
“……”
最后,雨化田委婉地表示,起名字这种事情,需要深思熟虑的,不能一时冲动胡思乱想……所以,还是日后再说吧。当然,日后再说的结果就是这个山庄一直就成了个无名山庄,因为朱佑樘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更好的名字了,当然,这是后话。
两人进了院子,就看见了满院子的白梅花。
“嘶……”朱佑樘一手搭着雨化田的肩膀,一手摸着下巴,喃喃道,“我之前似乎并没有吩咐他们种梅花……”
正此时,两人都听到了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白净秀气的少年站在了两人面前。
朱佑樘半天才反应过来,试探地开口,“照儿?”
“父皇!”朱厚照眼眶红红,冲过来就要抱住朱佑樘的腰,但是人到跟前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抱着腰不太现实,因此就抱了抱肩膀。
雨化田轻轻咳了两声,“要不要我回避一下?”
“不!”
朱厚照的反应让两位父辈的人都有些懵。
朱厚照扑过去又抱了抱雨化田的肩膀,随后放开他,一脸纳闷道,“雨叔叔,你怎么变小了?”
“……”雨化田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提醒他是他自己变大了。
三人寒暄够了,朱厚照才兴高采烈地拉着两人,“看,这些都是我这几天赶着种起来的梅花。”
朱佑樘也就是这时候才想起了一些事情,纳闷道,“照儿啊,是谁告诉你这里有个山庄的?”
“皇叔庆亲王啊。”朱厚照一脸天真。
朱佑樘点头,“原来如此。”看来朱钦最近是闲得很。
雨化田看着被挖得面目全非